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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刚刚还好好的,握着我的手还那么地用力,束姨,”这一问让苏墨的眼泪就出来了,“他还想跟我说好多好多的话,真的,他正说着的时候就突然……”
刚刚还好好的?握着她的手还那么地用力?他还想跟她说好多好多的话?
束美萍的心顿时提得紧紧地,因为不是有人说人死前会有回光返照的说法吗?那么刚刚齐拓想对墨墨那么多的话,岂不是???
“束姨,齐拓会不会有事?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一定不会!这时的墨墨是那么得需要他,齐拓怎么可能就放弃呢?
一番抢救下来,医生和护士从里面疲倦地走出。
“医生,他怎么样?他怎么样了?”束美萍还没有来得及上前,就见苏墨一个箭步上前拉着医生便急切的问着,回应苏墨的是医生无奈地摇头。
摇头?
苏墨一下坐到了地上,“不会的,他明明已经醒来了,还跟我说话的来着,他还握着我的手,很有力气的,真的很有力!”
上前将苏墨搂在怀里,束美萍问,“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
“经过初步判定应该是因为缺氧,虽然我们暂时将他抢救过来,但是因为缺氧时间长,只怕他的大脑皮层功能已经受到严重损害,所以至于患者能不能醒来,”他实在无法保证,不过最让他费解的是明明氧气一直输送,为什么患者还会因缺氧而窒息险些死亡。
能不能醒来?
束美萍急忙问,“能醒来是不是就意味着齐拓没事?”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点头,医生的话顿了下,“但如果他没有醒来的话,恐怕就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
“一旦成为植物人,患者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级能量的代谢能力,也就是他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对外界的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例如咳嗽、喷嚏、打哈欠,而且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也能消化与呼吸,他可以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但是认知能力会完全丧失,也就是患者已经没有意识、知觉和思维这些高级神经活动!”
认知能力完全丧失?没有意识、知觉和思维?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只要他成为植物人,这个秘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知道?听完医生这些话,陈珂悄悄地悄悄地离开了医院,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小珂,不介意我送你一程吧?”
小珂?陈珂眯着眼睛看着车窗落下笑得看起来慈祥实则奸诈的齐家大伯:还小珂?话说这中间要不是牵扯到父亲娶了束美萍这个女人,齐家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偏偏齐家大伯的笑太神秘,仿佛看穿了什么,陈珂自然不会躲闪便上了车,“难得大伯有时间送小珂一程,我再拒绝岂不是不给您面子!”
上了车,齐伯交代司机先送她回家,然后慢慢升起了隔窗,明显有什么事要和她聊聊。陈珂暂时不知道他这举动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跟在楚靖寒身边多年,她知道在不清楚对方握着她什么筹码的时候应该按兵不动以静制动。
果然到最后还是齐伯开了口,“今天医院的那一幕很精彩啊!”
医院?
陈珂的心一紧,莫非他知道齐拓窒息的原因是因为她折住了氧管?即使心里扑通扑通只跳,但是陈珂不会傻傻地承认,“哦?齐伯在医院看到了什么精彩的一幕?不介意给小珂讲讲吧?”
遇事镇定,齐伯暗道陈亮有个了不起的女儿,既然她不承认他就只好挑明了,“我是说今天你在拓儿病房表演的那一幕?”
“大伯说得是我扇了苏墨一个耳光吗?那只是我们姐妹倆之间的小事,没想到让大伯看到了,不过既然大伯来了,怎么不见进去看看齐拓哥呢?”
“我没有去拓儿那里,但是我有安排人时刻守护在拓儿身边,”话都挑到这个份上还能不慌不乱,齐伯便知道陈珂不是简单地女孩,“我说今天医院的精彩一幕是指你折住拓儿氧管的事,做得很漂亮,水到渠成啊!”
意想想珂。果然是这件事,是她大意了!那时的她只注意到千万不能让齐拓说出真相,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说法,没想到竟替他人做了嫁衣,但是她不清楚齐伯为什么和她说这些,便用话试,“折住齐拓哥的氧管?大伯,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你手里可有证据?如果有证据的话证明是我折住齐拓哥的氧管,尽管送我去警察局好了!”
“小珂不用这么心急,我没有任何恶意的,不然我直接就把这些告诉束美萍那个女人好了!”也怕陈珂误会,齐伯直接耸肩证明自己来意本善,“只不过我很纳闷你跟拓儿无冤无仇,为什么却要这么对他?”
束美萍那个女人?这称呼和她用的一样,陈珂这才偷偷打量了齐伯一眼:刚刚她有些慌竟忘了,齐家的大权一向是由齐拓的继母也就是束美萍那个女人掌控,像大伯二伯这些人可是恨束美萍恨得要死,更何况齐拓一向偏疼束美萍,让这群自诩齐家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如今齐拓这一倒下,他们是很乐意见到这一幕的。
“我和齐拓哥无冤无仇?大伯这话可是想说你和齐拓哥有冤有仇?要不怎么听说医院我做了这个举动,大伯一副很赞赏的模样看着我?是不是很欣赏我的举动?为什么呢?”
为什么?Pxxf。
“我当然欣赏你的举动,这么做说明你是拓儿的敌人,而拓儿也算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我过去很疼爱拓儿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护着束美萍那个女人踩在我的头上,简直丢了我们齐家男人的脸!”
听大伯说得气愤,陈珂不由想到这次爆炸案迅速结案,说是几个偷窃新手妄想引爆炸药顺手摸羊牵走些珠宝,只不过对炸药分量掌握不住竟酿成大祸,再看到他一脸懊悔好像懊恼那场爆炸没能让齐拓当场死亡的不爽,“大伯,听你这么说,我倒想知道那天的爆炸案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爆炸案?
还以为陈珂知道了些什么,但是齐伯明显看出她一脸的猜测便道,“什么叫偶然?什么又叫必然?一系列偶然才能出现一个必然,但是每个必然里面总免不了一些偶然!”
说得好像打禅机一样,但是陈珂大概也知道大伯是很乐意见到齐拓一命呜呼的模样,但是她不同,她有父亲留下百分之五十的产业,所以齐家集团再有钱她也不会稀罕,而且如今齐拓只要成为植物人就算是对她没有威胁,她何必要和他联手,更何况承认了那一幕就永远有个把柄握在她的手中。
看了眼差不多到了老宅,陈珂便要下车却被齐伯拦在,“小珂,我们还没好好聊聊呢!”
“这样聊聊已经差不多了,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我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些都没有必要再深谈下去,不过很感谢大伯不辞辛苦将我送回来!”
眼见陈珂开了门就要下车,齐伯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愿与他联手,“陈珂,别忘了医院里的那一幕!”
那一幕?脚下一顿,陈珂回头的时候扬起笑脸,“大伯,那一幕也是你听说的,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要真的有证据的话,刚刚你就应该拿出证据给我看了,但是你没有,我可以告诉你:大伯,你看错了!不对,应该说是你安排在医院的手下看错了!因为你不是也说了吗?齐拓哥跟我无冤无仇,而我也像你和二伯四叔这样稀罕着齐家的产业,所以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想推得一干二净?看着陈珂这般轻松的模样,齐伯自然也知道他小瞧了这个女孩,但是在她下车的瞬间还是开了口,“是的,我是不知道你和拓儿有什么冤仇,但是既然你这么做就一定有你这么做的理由,我不知道原因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陈珂,你太天真了!既然我想和你坐在一条船上,自然不会驶到一半就放你下船的,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不与我合作的话,我是不介意把你的事告诉束美萍,毕竟我不想知道的事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因为你知道的,齐拓一向跟她亲近,他们俩才像真正的母子,所以就是不知道束美萍这个母亲知不知道你伤害她儿子的理由,或者知道你的举动后会不会好好调查你这翻举动背后的目的!”
说完便让司机开车离开,徒留陈珂一人呆在门口:其实她一直也怀疑齐拓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束美萍,毕竟他和束美萍的关系比亲生的儿子还亲,他们之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而且每次齐拓带着毛毛回来,束美萍总是会要求让豆豆一起,把两个孩子同样的疼爱,仿佛早就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是齐拓……
回到书房,陈珂是越想越气:都怪齐拓这招出得太快让她没有反应的机会,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不注意有没有人看到,留下这么一个把柄落在那个老狐狸的手里?老狐狸太贪,只怕吞下齐家的产业都无法满足,毕竟如果那场爆炸是他从中捣鬼,这个人必然危险至极。
越想越是郁闷,本来她去医院前就知道苏墨这个丫头应该还对她有些亏欠,不管是她嫁给楚靖寒还是跟楚靖寒生下毛毛,她总是多多少少对她这个姐姐有些亏欠,所以她去的时候就打着让她却步在亲情之下,没想到也算是碰了钉子:能说出那句不做姐妹的话,可见她和她一样都不在乎这点血缘亲情,可是楚靖寒——
他倒也不急,就连接到法院传票也不予正面回应,仿佛早已放弃只是等着法院的裁判一样。要知道这次苏墨打定注意让他身败名裂,他要是不反击会直接就……
“陈珂,你太偏激了!我说过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耳边还能听到楚靖寒对她说的话,陈珂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你喜欢过我的,你过去明明说过你欣赏我,你很欣赏我的!”
“欣赏不是喜欢更不是爱,我一直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你是一个很棒的秘书,但是你真的不要在固执下去了!”
固执?“你不喜欢我喜欢谁?慕晚烟吗?你别忘了她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