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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掌攻击他俩的人,乃是三苗之神,目睹二人,一死一伤,倏发一阵夜枭般地桀桀怪笑道:“今晚凡属在场之人,均已身登鬼录,任何人也休想活命!”
箕张着双掌,满面杀机地缓缓向妙因师太逼来。
妙因师太自知难逃,低喟一声,强提一口真气,把伤势压住,手中白棕拂尘斜斜举起,左掌凝功护住胸前,神色一片凄厉。
就这时刻,林外惨呼声起,一条白影飞鸿一般由林梢飞起,凌空向场中疾泻,其势快逾闪电。
三苗之神面容倏变,霍地一旋身,双睛蓝焰暴射,纵身一掠,疾向射来的白影迎去。
蓦然——
林外又是一声娇喝,一条纤纤红影,挟着一道极其强烈的青芒,白练也似地拦中向三苗之神扑出的身形一截。
来势突兀,迅猛之极,但见人影交错,突然疾转,霍地两人一分,双方各自后撤五尺。
继光目光一闪之下,已看清截住三苗之神的乃是莫丹凤,白影则是白衣罗刹符小娟,心里不由稍安。
符小娟落地之后,一见莫丹凤已把三苗之神截住,立时罗衫飘飘,转向继光扑来,惊呼一声道:“光哥哥,你负伤了?”
此时,二颗解毒丹的药力已过,继光已无法再行控制那蔓延的毒性,不禁黯然一叹。
小娟一见这情形,心里更加着急,顺手抓住他的手臂,惶恐地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伤的?怎么如此厉害?”
“摧花公子的银色弯刀。”
“好毒的东西!有天如果被我碰见,我要他的命!”
雾美人在旁冷冷地接口道:“现在不是逞意气,说狠话的时侯,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此地吧,再迟他的伤势就不行啦!”
白衣罗刹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你算什么东西!姑娘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的事情我当然管不着,但你应知道,他是我弟弟,我有权叫他即速脱离险地。”
“他是你弟弟?”
白衣罗刹不禁奇怪万分,迅即转向继光道:“光哥哥,她说得对吗?”
继光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旋又想到她舍死忘生的护卫自己,实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况且人家年纪本来比自己大,叫声姐姐也不为过,遂又把头连点。
符小娟不禁把嘴一撇,冷笑道:“一会儿说不是,一会儿又说是的,究竟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
气冲冲地一扭身,刚好,目光射到斗场,倏发一声娇喝,人已疾向场中扑去。
原来莫丹凤截住“三苗之神”之后,二人疾雷奔电的交换下二招,便行分开,三苗之神一见来者,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红衣姑娘,不由心中有气,暴吼一声道:“女娃儿,你是什么人?何苦年纪轻轻赶来送死!”
莫丹凤冷笑道:“姑娘就是你们金蜈宫蓄意谋杀的莫丹凤,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看你家姑娘怕是不怕?”
三苗之神一听来人竟是“金蜈牌令”上必欲杀死的人,干瘪少血的脸上杀机涌现,嘿,嘿,二声狞笑,倏地叉开五指,劈面抓去,鬼爪连伸之下,疾出一十八招。此魔功力深厚,武功诡异,心肠更是狠毒异常,攻势一经发动——
顿时,漫空劲气回旋激荡,前后左右尽是幻变莫测的掌风指影,不出几招,便把莫丹凤圈入一片掌山之内。
莫丹凤自二度从黄龙子学艺后,武功大非昔比,又悟彻了“玄都宝笈”中不少的玄奥,立时长剑一震,竭力迎击,无奈经验欠缺,被三苗之神抢去先机,一时竟无法腾出手来出招还击。
但,三苗之神急切间也无法找到她的隙漏,所以连续猛攻了十五六招,仍然难以奈何她。
三苗之神以一个金蜈宫的护法身份,竟然收拾不下一个女孩,顿时凶性大发,厉吼一声,掌法突变,呼呼轰轰,撤出掌影,凌厉无匹地连攻三掌。
莫丹凤正竭力运剑,抵抗他强烈的掌风,蓦觉压力骤增,身重如山岳,每发一剑,都须运足全力,心里一急之下,也把功力贯注剑身,逐渐把剑光圈子扩大。
可是,终以经验、功力均不及对方,仍然处在一个被动挨打的地步,白衣罗刹正一肚皮不高兴,眼见莫丹凤不敌,同仇敌忾之心油然而生,立时纵身挥掌加入,一上手便把“瑞雪缤纷三叠式”施出,她的武功绝不在赤地千里符风之下,一经介入,情势立变——
但见阵阵阴风匝地而起,掌影重重叠叠浪潮般涌来,饶是三苗之神功力深厚、武功绝伦,竟也被攻得连退三步。
莫丹凤原不过是暂时失去先机,身上所受的压力一减,青芒陡长,剑气森森,反卷而上。嘶!嘶!顷刻之间攻出九剑。
这一来,纵令三苗之神功力通玄,也被攻得手忙脚乱,身不由主地又倒退了五六步。
雾美人见莫丹凤和白衣罗刹已将三苗之神围住,而继光的伤势却是越来越不行了,心念一转之下,蓦地一俯身,将继光抱起,随又伸手囊中,扣住了一把神砂,展开身法,疾向林外纵去。
穆天虹夫妇自三苗之神来到之后,便一直闭目调息,没有作声,此时默察形势,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逃走机会,雾美人一起步,他俩夫妇也纵身而起,尾随急奔。
几人刚到林边,倏闻一阵暴喝,冲出一批人来,厉喝道:“想逃走么?没那么容易,还不与我回去!”
呼,呼,数道掌风,劈面袭来。
雾美人疾地一闪身,玉手疾挥,两把“七彩神砂”连环掷出,这种歹毒无比的暗器一经出手,犹如半空突起一屏彩雾,惨呼声中,早有几人倒地。
穆天虹大喝一声,独臂一挥,一股劲疾掌风跟着劈出,人也跟踪猛扑而上。他俩夫妇都算得是江湖一流高手,虽在重创之下,余威仍在,这番情急拼命,端的威猛无比。
刹时,便冲开一个缺口,突出林外。雾美人也乘机冲出,唯恐金蜈宫的人追来,返身掷出两把神砂,方才展开身法,急如星泻地飞驰而去。
三苗之神明明瞥见继光等逃走,但被二位女魔星一轮轮地急攻,自顾不暇,哪能抽出身来阻挡!
那面昊天不吊对黑煞神之战,罗浮子对赤殃神之战,这时已渐分出胜负,昊天不吊和罗浮子,虽都用的是自己成名兵器,但二人都是一般地随时思量逃走,都不愿出全力,故经两个苗疆有名的武士一阵凶猛攻势之后,渐渐陷于被动挨打地位。
罗浮子为人沉鸷,一经发现,那位可怕的人物三苗之神已被白衣罗刹等缠住。立时一震剑反守为攻,急如狂风骤雨艇连攻八剑,一时漫空金蛇乱舞,森森剑气,着肤欲裂,竟把赤殃神逼得倒退八尺。
罗浮子本意不在攻取,八剑攻出后,疾地一撤身,古剑挟着一溜金芒,直向林外冲去,他号称七派中的第一剑手,这番存心突围,金蜈宫虽暗中布有许多高手拦截,仍被他从容突围而出。
那位昊天不吊,见在场的人都已突围,心里着急起来,不料就他微一疏神之际,砰的肩膊之上。竟结结实实地中了黑煞神一掌,闷哼一声而踉踉跄跄斜出七八尺远。当下,也顾不得身上伤势,厉啸一声,腾身而起,没命往林外冲去。
黑煞神和赤殃神,一旦骤失对手,齐感一怔,蓦见三苗之神受到二个女娃的双攻,已经有些手忙脚乱,立时怒啸一声,双双猛扑而上。
白衣罗刹自小便在打斗环境中长大,她头脑始终保持冷静,尤其知道今晚的局势,对自己这方极为不利,拼命攻击三苗之神,无非是牵住他,让继光等走远—点,这时见二个黑塔似的苗疆武士挥掌加入,便不愿再继续战下去,对着莫丹凤高喊一声道:“喂,不要打了,我们也该走啦!”
玉掌翻飞,连攻三掌,人已借势,疾向林中掠去。
莫丹凤心挂继光安危,白衣罗刹对她一打招呼,也立时长剑一紧,嘶,嘶,削出二剑,返身随着符小娟直向林外冲去。
等到三苗之神和黑煞神等,避过剑势,再起步追时,二人走得没了影子。
再说雾美人罗翠黛背着武继光急奔了一程,见后面并没有人追来,芳心稍安,遂停下脚步,慢慢把他放下。
这时的继光神智已渐呈昏迷状态,伤口一条条乌紫色的黑纹,直向全身伸展,尚幸他功力异常深厚,仍能用那一点未涣的真元护住心脉,不令剧毒攻入心脏。雾美人看了一会,不禁紧蹙双眉,暗中焦急万分,默算他从负伤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了五个时辰,再过六七个时辰,便是仙丹,也难挽救他的生命。
她为人素来冷漠,江湖出名的手辣心黑,但不知怎么,却和这个少年竟发生了深厚的感情,她尽量搜肠刮肚,思量找寻何人,始可替他解去身上所中的剧毒。
尽管她提出许多可能救治的人选,但,不是住地太远,便是行踪不定。时限只余六七十时辰了,如无绝对把握,走去扑一空,那么继光的一条性命便算完了,故她始终举棋不定,不敢轻易造次。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仍然紧蹙双眉,站在一旁发呆。
就这时刻,突然——
一个冰冷而又微带调侃的话音在身后响起,阴森森一笑道:“姑娘,不用空自发愁啦!
这小子在下保证他已经死定了!”
雾美人一惊之下,霍地一旋身,就势扣住了一把“七彩神砂”,见一个锦衣白皙脸的少年公子,正满面淫邪地站在她的身后,不由粉脸一寒,娇喝道:“你胡说!”
锦衣公子缓步上前,涎着脸嘻嘻淫笑道:“我摧花公子幻影神刀下,几曾逃过活口,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雾美人心里一动,暗骂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下的毒手。”
正思忖间,摧花公于又复趋前二步问道:“这小子究竟是你什么人?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条件,在下立时可将解药奉送。”
说完纵声一阵大笑。
雾美人猛然省悟,暗叫道:“我真急糊涂了,既然是这小子施的毒,自然携有解药嘛!”
当下故作惊喜地说道:“那真谢谢你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