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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逼近。
而丐帮的人也是跃跃欲动,一时之间,场中情势突变,眼看一场暴风雨已渐来临。
罗浮子倏然悬空一震剑,大声道:“任何一派倘若皂白不分,敢于向太岳庄主侵犯,便是峨嵋振的敌人。”
飞云堡主也拔剑出鞘,纵身一跃,挺立在太岳庄主身旁,嘿嘿冷笑道:“飞云堡与峨嵋派同一步调,诸位瞧着办吧!”
这一来,情势更形紧张,太岳庄主穆天虹忽于这时高声发话道:“穆某自问这些年来所作所为,无一件不可昭之日月,想不到江湖朋友,竟因那凶魔之事,如此诬蔑穆某,实令穆某痛心至极。”
绿林圣者与三光神尼为江湖前辈人物中硕果仅存的两位奇人,平日深为武林人所敬服,万想不到两人同时出面,竟无法澄清此事,三光神尼修为高深,倒还不怎样,绿林圣者却实在蹩不下满腔怒火,忽地纵身而起,冲到罗浮子面前喝道:“老夫实为鹿耳道长惋惜,怎的竟教出你这种糊涂东西来,还不与我闪开!”
陡地往前一趋身,伸手向太岳庄主手腕扣去。这一式疾逾奔电,玄奥已极。
穆天虹自知危机四伏,早巳暗中戒备,绿林圣者手才伸出,他已滑步拧身,从容闪开,身法玄奥,连紧挨身旁的罗浮子都不知他用的基什么身法。
绿林圣者大喝一声,倏地化抓为拍,一掌疾逾奔电地向穆天虹背心拍去,他的功力既深,大罗天罡掌又为武林一绝,穆天虹纵身怀绝技,也难逃这极其突兀的一切。
就这时刻,呼地一条紫影长虹般射到,跟着一股紫影隐夹一阵异香,霭霭向绿林圣者击出的掌风迎去。绿林圣者重重哼了一声,不自主地连退了五六步,一蓬紫血直从口中血雨般喷了出来。群豪不由一齐大骇,绿林圣者年近百岁,大罗天罡掌独步江湖,竟然一招不到便败在对手手里。
倏闻三光神尼高喝一声道:“快闪!”
灰袖电闪,疾向绿林圣者扑去,大袖疾挥之下,连发八掌。
原来就在那股紫雾未出的同时,寺侧林中,宛如飞虹一般射出二蓬闪闪金芒,撒网一般丝丝向场中射来。
刹时,惨呼震天,在场之人至少有三分之一受伤,其余的幸得三光神尼出声警告,得以用掌风、兵刃护住全身,方得幸免。
武继光于绿林圣者发掌向穆天虹攻击之时,已发现一条淡紫影向场中飞来,心念微动之下,绿林圣者已被震伤内腑,踉跄后撤,当下大喝一声,猛向那条紫影扑去。
但却迟下一步,漫天闪闪金芒已迎面袭到,他曾在春花别墅见过这种暗器,认得是“百足金蜈燕尾针”,立时白玉箫一圈一套,舞起一幢白色光影,将燕尾针震落,就这稍一停留之际,条紫影早已不知去向。
这时,场中秩序大乱,穆天虹夫妇已趁场中一乱之时走得影无踪,赤地千里符风见穆天虹已走,仰天一阵啧啧怪笑,一拉白衣罗刹符小娟猛喝—声道:“走!”
纵身跃上香车,长鞭一卷,劈啪声响,车轮转动,如飞地奔去。
绿林圣者睁眼一看场中情形,不禁长叹一声跃去。
三光神尼却于这时缓慢向继光走来,低低念了一声佛道:“小施主可曾看清刚才来的是什么人么?”
要知三光神尼乃是老一辈中的前辈空门隐侠,竟这般降尊向他垂问,可见对他是如何看重了。
武继光皱着眉头,把头连摇道:“只发现一条紫影,不知是男是女,不过这宗暗器,晚辈却见过一次,那是漠北来客中一种绝毒的暗器,系由金蜈鞭中发出,名叫‘百足金蜈燕尾针’。”
“你是在什么地方见着这个漠北来客?”
“在穆天虹的春花别墅中曾见两个漠北来的客人,一名妙笔书生文宇屏,另一个名叫‘鸿姑娘’绿袄女郎,不过我敢断定他两人绝没有紫衣人这般功力。”
提到漠北来客,三光神尼的脸色显得十分凝重,半晌,方才慨叹一声道:“贫尼早已料到,果有这么一天,可惜这许多门派中的同道,仍然执迷不悟,只怕中原武林从此多事。”
忽又转头对依偎身旁的莫丹凤宫主道:“为师近有几桩急事待办,你暂时和武少侠在江湖一同行道吧,也许最近黄龙道友会来寻找你们两人。”
话落,至着风尘三友微微一颌首,灰袖闪动,瞬刻已出去了二十余丈外。
此刻场中一片凄惨之状,罗浮子、飞云堡主自觉没趣早已走了,其余各派的人,有的去追踪穆天虹夫妇,有的在场中救护死伤的同时,风尘三友则满面怒容地可立一旁,乃见三光神尼已走,方才一齐走近继光身旁。
怪叫化慨然长叹一声,道:“想不到一般武林同道竟糊涂至此,致坐失时机,使元凶逃窜了。”
继光突然豪气干云地长笑一声,道:‘既已确知穆天虹是元凶首恶,今后还怕他飞上天去么?”
“怪叫化”终觉心犹未甘,突然怪眼一翻,冷笑道:“风尘三友这点虚名,绝不愿就此莽送,不管穆天虹身后的靠山是什么人,老叫化定要斗他一斗。”
三个风尘怪侠此刻均已满腔怒火,怪叫化话未说完,“莽头陀”与“脏道士”已当先疾奔。
莫丹凤眼望着风尘三友的背影,突然一拉继光道:“光哥哥,我们也走吧!”
继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莫丹凤纵身跃到香车之前,迅速将两匹马解下,把缰绳朝继光一抛,当先纵辔疾驰,二人一前一后赶了约有五六里路,丹凤突然把马一勒,对着继光轻声道:“我们先休息一会,晚间去探探那座野狐禅寺好么?我想这座野孤禅寺,在江湖上无什么声名,太岳庄主何以忽然要袭击他们呢?其中必有缘故。”
继光点头表示同意道:“我看那个‘昧灵和尚’也决不是什么好人,刚才因为大家都为争论凶手之事,把他忽略过去,只怕今晚要去的不只是我们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把马转入了路旁的一座松林中,就在一片草地上坐了下来。他们从见面一直到现在为止,都为揭开香车之谜而忙得没有时间谈及私人的事,这时才算稍有空暇。
莫丹凤把一颗臻首紧靠在继光肩上,默默地休息了一会。突然仰起面孔道:“光哥哥,你那颗药丸真好,吃下去后,使我内力骤增,师父见了,惊奇得不得了,她说,我的内力至少已经增加了三十年呢!”言下得意已极,继光已在邯郸老人的留柬上得知了这丸药的效力,故并不感动惊奇,但不为阻她高兴,不禁握着她的玉手,微微一笑道:“那么你的‘贝叶神功,,进境一定很快罗?”
“师傅对那‘贝叶神功’也大加称赞,认为比本门的‘小乘禅功’更为精深,叫我同时习练玄、佛二种功夫。”
“那天黄龙道长在郡王宫时,不是说带你去拜师么?怎么没有去呢?”
莫丹凤突然一阵咯咯娇笑道:“说起来真是好玩极了,黄龙子所要我拜的师父,就是我现在的师父嘛。因为当初拜师时,师父亲自到尚书府来找我,她说当年和我爸爸相识,要为故人一尽绵薄,故我并没有到过她静修之所,当黄龙师伯把我带到‘真言庵’时,才知就是她老人家。”
“那你还没有修习‘玄都宝笈’上的武功罗?”
“黄龙师伯说,要等一年后,我对‘贝叶神功’已具心得之时,再和你一同练习。”
“和我一同练习?”继光顾觉这话有些意外。
“难道你不觉得高兴?”
她用力把继光的手掌摇晃了两下,极其兴奋地道:“黄龙师伯很喜欢你呢!”
若果继光稍为留心,必可听出她这种兴奋还包含了另一种意义,因为黄龙子是莫郡王最为知心的朋友,对莫丹凤已毅然负起监护人的责任,自然对她的终身大事也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高兴,不过我恐怕没有这机会,我还得前往漠北呢。”
“去漠北?”
“嗯……”
“为什么?”
突然—阵脚步声响,一人重重咳嗽了一声,方才慢慢走了过来。
继光霍地跳起身来道:“什么人?”
“大哥,是我。”说话之间,那入倏忽到了面前,竟是一个蓄有三撇鼠须的黄衫老者。
莫丹凤不禁大为惊异地翻着一双乌溜大眼,只是看着继光。
她不明白,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公公,会喊他大哥。
继光忙替她介绍道:“这位乃是江湖驰名的‘四海神偷’老前辈。”
莫丹凤曾听三光神尼提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位怪杰,忙上前行礼道:“莫丹凤参见神偷老前辈。”
四海神偷已知这位莫宫主和继光的关系不寻常,当下哈哈一笑道:“老前辈实不敢当,你就喊我一声三哥好啦。”
这下又把她弄糊涂了,若说喊声大哥,那也还说得过去。为什么偏偏要喊三哥呢?其实,四海神偷是依照他和百毒尊者三人的排行来说的,他比百毒尊者小二岁,应该是第三,莫丹凤怎么会明白呢?
四海神偷说过这话后,不再和她搭讪。脸色倏然一正,长叹一声道:“老偷儿绝未想到此事竟关连到了整个武林劫运。”
继光不禁大吃一惊,急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蓦然,一人远远接口大笑道:“老偷儿居然也得到了这消息。”
声落人到,竟是百毒尊者,但见他一脸风尘之色,神情之间显得甚是疲惫。
继光忙又给莫丹凤介绍两个老怪物曾会合一处,谈起这次睹赛事来,双方所得的消息竟是一般地多,谁敢没有占胜场,继光不明他两人所打的哑谜,急问道:“你们二位所获得的准确消息如何?据我所知,原来这香车主人竟是太岳庄主穆天虹所弄的玄虚。”
接着便把午间紧张的一幕详细地说了一遍。
四海神偷点头道:“屡次行凶的,确实是穆天虹。”但怕他不信服,唯恐他意气用事,忙劝道:“依老偷儿看来,此事绝不简单,大哥还宜三思而行,老偷儿虽不过问江湖之事,但对当年楚水长鲸陈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