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继光暗忖:“这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我倒要盘问盘问她。”
倏然往前一稳身,冲到她面前,大声问道:“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快说!”
白衣姑娘娇笑道:“干什么这样凶呢?……”
蓦然——远处一声凄厉、阴森的怪啸,倏告传来。白衣姑娘花容骤变,急道:“快藏起来!快……”
继光下意识地一闪身,已躲入一片高梁地里,闪目向外一看,白衣姑娘早巳不见了影子,暗中呸了一声道:“真是见鬼了!”
突然,他觉得那啸音极热,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道:“对了,这不是那天晚上吓走了少林惠空禅师等的那个人吗?但不知这白衣少女又是什么人?”
经白衣少女的一番耽误,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他还得赶好几十里路,才有宿头,于是,暂抛心里疑窦,倏把身法展开,顾着大路疾赶。
走子约有顿饭时间,耳闻前面似有叱喝打斗之声,心里一惊之下,猛然加快脚步,刹那,已赶到了面前。
赫然,一辆豪华的香车,停放在路的中央,式样和他载宫主所用的,竟是—模一样,车篷之上颤巍巍地插了两支艳丽夺目的红玫瑰。
香车的四周,围满了武林高手,前面一排是—十八个身披黄色袈裟的僧人,扇形地簇拥了一个满面红润,神态安详的老僧。
右边是一个头戴鱼尾冠,芽穿道袍的道长,背后站了四个背剑道士。
左面一排,站了三个相貌十分丑恶狰狞的老者,另外,还有二三十个人,三五成群,散布在四周,空气显得十分紧张,团团杀气,由每个人的脸上涌现。
驾这香车的,是一个干瘪得如同僵尸一般的黑袍老者。
只听他夜枭般发出一阵怪笑道:“今晚中原武林人物,大概都到齐了吧?拦住老夫,有何见量”
前排的那老僧,乃是少林派掌门人紫虚上人,单掌打着问讯,宏声宣了一声佛号道:
“尊驾究竟是什么人?每年由北而南,由南返北,魔车所经,赤地千里,死伤无算,如此凶残,老衲实难坐视。”
黑袍老者冷冷哼了一声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老夫生就这个性格,看不顾眼,任他是瑶宫玉阙也得把它毁了,至于那些死者么?嘿!嘿!老夫认为他们死了还是便宜的呢!”
这话一出,场中顿时—片哗叫。
左面一排站的,乃是勾漏三煞,猛地一跨步,已走近了魔车,厉吼一声道:“好狂的东西,爷爷把你活劈了!”
六掌齐挥,数股隐夹恶臭的腥风急如箭矢地向前卷去,三煞郝文光更是恶毒无比,掌风竞斜向车厢劈去。
勾漏三煞为黑道出名的魔头,各有一身阴毒功夫,百毒阴风掌中人必死。
继光悄立林中,不禁暗为那黑袍者者捏了一把汗。
蓦地,狂嚎声起,黑袍老者马鞭一圈一抖,三煞兄弟的三个身子竟突然连在一起,被摔出二三丈外,叭哒掉落地下。
动作快得如同一道闪光,连紫虚上人那么深湛的功夫,竟也没有看清,骇然震惊之下,不禁低低宣了一声佛号。
黑袍老者双目绿光一闪,向四周横扫了一眼,冷峻地一笑。
关中一奇大步冲到香车之前,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这车厢之内,究竟藏的是什么人物?”
伸手一掌,虚空向软帘抓去。这一动作,兀突之极。
黑袍老者大喝一声道:“找死!”
一掌横拍而出,一阵无声无息的阴风,如潮卷起。
关中一奇功力精纯,狂傲无比,当下冷哼一声,倏地化抓为拍。
嘭!竟和黑袍老者硬对了—掌。
但听一声惨绝人衰的狂哗响起,关中—奇的一个身子象断线风筝一般平空飞起,直向一片高梁地里摔去。
黑袍老者狠毒凶残,一举手之间,便击毙了—正二邪四个高手顿时全场为之震惊,—种死亡的威胁,窒息了每个人的呼吸…”
站在紫虚上人左排的九个罗汉僧,轰雷也似的宣了一声佛号。—齐遥遥推掌,向黑袍老者击去。
少林十八罗汉僧非同小可,个个修为深湛,内家掌力惊人,几掌齐发,恍若一阵狂凤陡奋,挟若排山倒海之势,匝地卷起。
黑袍老者冷冷一笑,右手长鞭,矫若游龙,一卷—丢,已卸去了—部分掌力,跟着大袖一拂,—阵蚀骨寒风骤起,迎着掌风刮去。
轰隆,半空裂帛似的响起一声巨大爆音。
九僧脚下沙沙滑退了两步,每个人的口角,沁沁流下两行紫血,香车也呀的摇幌了两下。
紫虚右边的九僧,猛然跨前两步,高诵佛号,正待出手。
突然……黑袍老者撮口发出—声惨厉阴沉无比的厉啸,长鞭一丢,劈,拍!驾车的两马昂首—声长嘶,平空腾起,平空腾起三丈多高,带着那辆香车,恍若天马行空,竟从紫虚上人的头顶飞过。
但闻一阵辚辚车声,刹那不见影子。
紫虚上人顿足一声长叹,沉声道:“把负伤的搭过来看看”
几个罗汉僧答应着,把关中一奇和勾漏三煞搭了过来,只见关中一奇七窍沁出紫血,显然心脉已经震断,再看看勾漏三煞每个身上至少有五处大穴被点中,也已魂游天国。
这黑袍老者,以一条皮革马鞭,于—瞬间,连点三个黑道高于数处大穴,并把人摔出二丈开外,于法之快,认穴之准,世所罕见。
看得在场群雄,把头连摇,骇然震惊不已,紫虚上人面色凝重,默然半晌,轻轻把手一摆,转身一跃,率领一十八个罗汉僧,突然消失于暮色中。
其余的入,也垂头丧气,纷纷散去。
蛙声雷鸣,萤光明灭,场中顿时—片寂然。
继光缓缓由林中走了出来,—方面深深佩服黑袍老者的武功,同时又痛恨他的手段过十毒辣。
对着地下四具挣狞的尸体,低头凭吊了一会,转身便待离去。
突然,鼻孔沁来一阵淡淡的玫瑰花香,同时,觉得背后微有些声响,霍地—旋身,只见刚才见到的那个白衣姑娘,手拈朵玫瑰花,止对着他微微地笑。
月影下,映着她那高雅出尘的人物,简直美丽极了。
继光不禁目瞪口呆,看得呆了。
白衣姑娘见状,格格笑道:“真是十分的呆子”
突然,他觉得这个白衣姑娘有些神话古怪,怎么老是鬼鬼祟祟跟着他呢?莫非是精灵鬼怪!想到这点,他倏地手按剑柄,一声大喝道:“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白衣姑娘仍是望着,微微地笑,对他的话,竟是充耳不闻“若再不说,在下可要无礼啦!”
铮,长剑出鞘,星光下闪起一道银芒。
白衣姑娘仍是不言不动,就象站在那儿欣赏什么似的。
气得继光长剑一抡,劈胸刺出,这剑他是威吓,试探性质,态势虽猛,去势却缓,万—
不对,他可随时撤招。
长剑刺出后,只觉眼睛—花,那白衣姑娘仍在原地,格格笑道:“何必畏首畏尾?要动手就把全身功夫都使出来呀!”
继光气极,倏地一振腕,出手如电,顷刻之间,刺出八剑,疾若一串流星,漫空流动,快速凌厉无比。
尽管他剑势如虹,白衣姑娘却象一团毫无重量的飞絮,随着剑光飘闪,连衣角也没有沾着一下。
急怒之下,继光猛地一收剑,回身就走。他觉得堂堂男子汉用剑去攻一个赤手空拳的女孩子,已经是丢人的事,何况还刺人家不着呢?是以他一赌气,便急急走开。
这一点倒大出白衣姑娘意料之外,高喊道:“喂!你回来,我和你说话。”
“哼!有什么好说的,打不过你,我认输还不行吗”
“难道输了就一走了事么?”
“那你打算怎样?”
继光猛地回身,按剑怒视。
白衣姑娘,格格一阵娇笑道:“你这人真有趣极啦……”
蓦然,黑袍老者似幽灵一般,从林中冉冉飘了出来,沉声道:“娟儿,你在和谁说笑?”
一见继光站在那儿,猛地双目绿光电射,狠狠地一瞥,继光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寒战,白衣姑娘一发现黑袍老者突然走来,险上倏然变成了死灰色,指着继光道:“这小子骂我丑八怪,还用剑刺我呢!”
黑袍老者哈哈哼了一声道:“是么?…”
目光又把继光上下仔细看了眼,冷峻如冰霜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难见的笑意。
继光心里却是大感不快,暗道:“这个姑娘,真是当面撒谎,谁骂过她丑八怪呀?”
突然,他想到妙因师太曾提到妖女之事,脑际风车一转,脱口吼道:“你是妖女……”
白衣少女倒被他骂得一怔,倏然娇喝一声道:“你敢骂我?”
突然往前一飘,劈啪一声,继光脸上已被她的玉掌猛掴了一耳光,她这一动作,疾若飘风,快逾电闪,继光连人影都还没看清,便捱了一下。
不过,这一耳光,虽然清脆异常,却并不痛,而且有些软软的感觉,继光本是一个极端高傲的人,怎肯受此侮辱,大喝一声,长剑一抡,嘶的一声,一剑已拦腰扫去。这一剑是他含怒出手,威力也颇惊人。
倏然,微风飒飒,只觉手上一紧,长剑已被黑袍老者一把抓住。那老者连声道:“算啦!算啦!不要闹了,我来问你,你的师父是谁’”
语音温和已极,和平日的性格简直大不相同。
白衣姑娘在旁,不禁暗暗叫怪,继光却是剑眉掀动,怒气勃勃地道:“家师万里云烟陆通。
请你赶快放手,这妖女欺我太甚,我非和她见个高下不可。”
黑袍老者哈哈狂笑道:“算啦:就是万里云烟陆通亲来,也不见得能在她手下走上三合。”
旋又脸色一正道:“娃儿,我来问你,愿不愿拜在老夫门下,惝你愿意的话,我准在三个月内,把你调理成一个天下无敌的高手!”
白衣姑娘在旁,又不禁叫起怪来,暗想:“爸爸今晚真是发大慈悲,竟然想起收徒弟来了。”
心里虽十分高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