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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以为我跟优子就已经够紧张了;却没想到有人比我们俩还紧张;那铜铃般的大眼顿时划过波澜,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上就已经多了一只手,被人顺势拉进了铁栅栏里边。
优子在后面也跟着闪身进入,进到里边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个小院子,而且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打理得不错,右侧种着一大片的兰花,左侧则种着一些叫不出名的景天科植物,形状饱满肥嫩,看来经常打理这里的人没少下功夫,照料这些植物就跟照料自己的孩子似的。
“现在说吧,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女人撩起头发,顺手从手腕摘了发圈绑了几圈,露出白嫩细腻的脖颈,一边又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询问我们。
确实是询问的语气,没带半点儿的质问,出了刚开始对我们还存有一分半分的警戒心外,如今早就不知抛哪边天去鸟。
我跟优子对望一眼,都觉得这女人忒不可思议鸟,先不说对我们的态度如何,这人要都没点防备之心,莫不是单纯过头了吧?
可看她样子,也并不算那种天真无知的人啊,至少光看眼神就不像,反而觉得她这人精得很。
“这儿是你住的?”我朝楼上瞟了一眼,二楼的窗户基本紧闭着,红漆碧瓦的房梁,雕花的红木窗框,彩色的马克玻璃,从外边压根是瞧不见里边的。
问完之后发现似乎这样说过于唐突了,于是我又笑着说:“那个,我们就是路过,觉得这人工湖中间有个房子挺稀罕的,就不一时半会觉得好奇就过来看看么,真没想到里边会有人哈,人嘛,啥都不多,就多个好奇心。”
这女人有点儿面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莫名的自打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给我一种肯定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可又叫不出人家名字,便也不好意思装熟。
优子显得比我着急得多,虽然一直没怎么吭声,抬起瘦削的下颚,眯紧了眼睛盯着楼上每一个窗口,不愿错过任何一处地方。
我知道,他是在寻找苏海的影子,可光从外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总不至于这两人有心电感应吧。
“你的意思是,你俩是散步散到这儿的?”她眨了眨眼睛,弯着嘴角问道。
我尴尬的点点头,她那边却忽然笑开了。“骗鬼吧你,看你两人就不是一对儿,更别说是跑这儿来私会了,肚子里肯定还有其他的打算,我说的对吧?”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神却又是瞥过一旁的优子。
优子此时也回过神来,原本眯着的眼睛蓦地舒展成微弯的弧度。“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一对儿?能看出来?”
女人笑着摇摇头,然后蹲□子,拿起一旁的水壶开始依次给周围的花花草草浇上一遍,才放下水壶重新站起来,手很随意的在身上那件崭新的裙子上抹了抹,直到把手心的水渍都掐干了,才走到优子跟我的中间。
此时她距离我们很近,也就不过两步的距离,甚至我可以在空气中隐约闻见至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似乎是橘子香水的味道,这个角度看她,才发觉她真是个漂亮的人儿,虽然也已经对美女司空见惯了,比如说舞翩翩,徐莉莉,方娜这些,尤其是舞翩翩,我以为大概她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好看的了,可眼前这女人除了漂亮外似乎还有点不一样,她安静却又不安静,就是那种表面上安静本分的人,骨子里却很反动,有种说不出的妖孽,大概里边藏着一只妖精。
她跟优子站在一块儿,确实养眼得很,一对漂亮的人儿,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哪里知道优子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就挪开了,似乎对她没啥兴趣。
倒是自己,盯着人家老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她对我说话。“其实我知道你,你是程田田。”
“你认识我?”这下我心里的就更肯定跟她见过面了,只是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的。
“看来,你还真不记得了,不过也不奇怪,当时在一个班上就没跟你说过话,不过你在学校很出名,南解一枝花嘛,我还是知道的。”
靠,什么南解一枝花,都是上大学那会儿方娜嘴快给传播的,如今还真是人尽皆知啊?
“等等,你是小白痴?”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嘴上把不住边,一咕噜的就给说了。却又发现自己嘴巴也太不留德了。
“不是,你是我们班的那个谁谁谁吧,哎哟,看我这记性,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向来不太好。”我赶紧道歉。
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笑着说:“又是小白痴?这名儿究竟是跟我如影随形啊,看来谣言的力量远不如此,我算是服了,不过也难怪你不记得我,我不怎么来上课,一学期就那几次,反正跟班上的人也都不熟。”
我尴尬的笑笑,刚想开口问她叫啥来着,她似看穿我心思,先行自报姓名。“叫我冯淘淘吧。”
说完后,她又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究竟上这儿干嘛来呢?可别用刚才那一套再忽悠我了,今个儿要不是看你是我曾经同班同学的份儿上,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这也是个爽快的妹子,说起话来就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向来直来直往,更喜欢开门见山,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个敞亮的人儿,我挺喜欢。
“淘淘,可以这么叫吧?”
见她点头后,我继续说道:“姚尧你认识吧?”瞧见她原本笑容满面的,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却忽然皱了一下眉,似乎在想我干嘛好端端的提起这名字。
“喔,也难怪,这屋子原本就是姚尧的。”她回过神儿念叨了这么一句。看样子,她似乎什么也不清楚。听说姚尧对她很上心,看来并不是没半点儿根据的,否则也不会把这儿的钥匙交给她,能让她自由进出,等同自家屋子交给了她,这得多大的权利啊。
“这关姚尧什么关系么?是不是他对你们干了什么事啊?”到底是了解姚尧的人,说着说着就到点儿上了。
“跟你实话说了吧,我这弟弟啊,前段时间跟姚大太子爷结了点梁子,于是人家呢就将我家的人拐走了,这不,最近我听到点消息,听说这姚太子经常来,所以想着会不会?”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只见她原本一脸的迷糊到满目惊愕。
优子原本在一边闷头抽烟,可我知道他耳朵正竖着听我跟冯淘淘的对话呢,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插口了。
“请问你多长时间没来过这儿了?”
我跟淘淘同时看过去,只见他蹲□子,从泥里边找到一朵枯萎的菊花。
冯淘淘此时也不多说了,从手里的零钱袋里掏出大门钥匙开锁。“前段时间我跟姚尧闹别扭呢,是好一阵子没来了,大概有一个礼拜左右吧。可我不相信,他难道能在这里边藏了个人?”见她利落的开了门,没等她进去,优子就迫切的从她身边而过,鞋子也没脱就往里边冲。看来他很紧张苏海。
客厅跟餐厅都看了一遍,没发现人影,于是优子又朝二楼跑去,我跟冯淘淘紧跟在后边,冯淘淘还喊着:“诶,你等等啊,你这人,怎么莽莽撞撞的,敢情当这儿是你家啊,我就不信了,怎么可能藏个大活人在这里。”
其实这屋子并不算大,也就一百四十平左右,勉强算个二层小别墅,二楼只有三间套房,房门并没上锁,优子很快就撞开所有的门,一间一间挨个检查了遍,可惜始终没发现苏海的影子。
“莫非真不在这儿?”我望了一眼优子,见他满头汗水,看样子是急出来的。
冯淘淘在后边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我说啊,都看完了吧,没找到人是吧?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就不相信这人真能藏在这儿,除非……”见她原本还理直气壮的说话,忽然之间不出声了,跟没了嘴的葫芦似的。
优子转过身,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看来是我们误会了。”说完话刚想走,却看到冯淘淘朝着其中一间房走去。
我跟优子虽然不理解,但也莫名的跟在她后头。
“这间房刚刚不是已经看过了么?”屋子里就一张床,还有一大近乎两米宽的大书柜,旁边放着一张电脑桌。
冯淘淘也不理我跟优子,从书柜的右侧卯足了力气去推,不一会儿,整个书柜犹如一扇门,渐渐拉开一个一米宽的距离。
优子抿紧了唇,先钻了进去,里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发霉的味道,听见优子急切的喊了一声“大海”,我跟冯淘淘才进去,就看见这里边是个不足十平米的暗房,只有顶部悬挂着一盏几十瓦的灯泡,视线很昏暗,尤其空气流通性很差,里边发霉的味,人味,还有熟悉的尿骚味。
在角落头,终于看见苏海,那是个瘦弱的男人,穿着已经不成样的衬衫,衬衫敞开着,露出已经结痂的胸口,胸口上好几道长形疤痕交错着,男人耷拉着脑袋,听到优子的声音后好半天才缓过神,勉强的半睁开眼。
好一双熠熠生辉的明亮眸子,即使沦为阶下囚的狼狈样子,那双眸子依旧清亮如水。
优子将他架在肩上,却发现连着他脚踝的地方居然有一条拇指大小的铁链,怪不得这么多天苏海一直没能跑出去,原来不仅是被人关在暗房,那人还用铁链将他禁锢起来。
看见优子双手颤抖着,用力挣弄了好几下,可惜光靠一双手哪里能断铁链,优子猛地转过身,顿时让我吓了一跳,这小子两只眼都给逼红了,一副要喝血吃肉的狠戾样。
见他放下苏海后又冲下楼,我跟冯淘淘对视了一眼,都不晓得他到底想干嘛。
可我又发现了,冯淘淘受到的冲击也没好到哪里去,自打她推开这个暗房后,她两手就一直紧紧扣在一起,牙齿咬着下唇,就差没咬出血来,眼睛望着地上躺着的苏海,渐渐的朦上一层雾气。
等优子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不知何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菜刀跟一锤子。我见状赶紧蹲下来替苏海把脚上那铁链整平了,优子发了疯似的就开始敲打,大概敲打了有几十下还是上百下来着,终于把那铁链挣断,优子也不管了,直接扔开手里的东西想将苏海扶起来。
我着急地说:“等会儿,轻点,别磕着他了。”我跟优子一人一边把他手揽在肩上,半扶半抱的将他带出门。
出去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