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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正是符合计划?
***
杜三剑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么能喝。
前后足足有两个时辰,少说喝下了六酒。
“好兄弟,真有你的酒量!”伍达哈哈大笑,挟了一块牛肉送进口边道:“我说杜兄弟啊,以你的一表人材可想在仕途上发展?”
杜三剑一楞,嘻嘻笑道:“伍大人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他一耸肩,嘿道:“在下江湖浪子一个,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舒服。”
伍达嘿嘿一笑,那双眼可一点也没醉。
“杜兄弟何不到哪个地方当做太守的大官?”伍达的话可有别意,道:“这总好过在武林中刀尖舔血的日子。”
耶!这姓伍的不是老粗一个。
旁转侧回的结果,就是收买哥哥我。
“杜兄弟是来自西境一带?”伍达眯起了眼,轻轻笑道:“西境镇关大将军邝百流在那儿镇守,那是武官之职,如果杜兄弟去那儿当横山城的太守,正是一文一武,两相配合下,对国家社稷岂非大有助益?”
杜三剑也眯起了眼,笑着回道:“伍大人真是太抬举在下了。”
他话声一顿,可不想再打哈哈直接问道:“这是伍大人的意思,或是背后另外有人指示?”
这话说得好快,伍达一口酒在喉头里差点喷了出来,他的脸色一变,旋即哈哈笑了两声恢复平静道:“杜兄弟说这话未免太伤感情了。”
玩剑杜耳里这一听,索性站了起来,笑道:“既然在下说了伍大人不喜欢听的话,那快快离开就是了。”
他边说已是调转身往厅口处走去,同时,厅外有人急急慌慌的闯进,大叫道:“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大呼小叫?”伍达的脸色本来已够难看,现在更是沉了下来。
“公子他……”这名家丁大口的喘气,吃力的说道:“公子他被人打死在一座庙里。”
“什么?”
伍达的脸色一下子翻白,拍桌而起,叫道:“哪个逆贼这般大胆?”
“据说是一个叫王……王石的人!”那名家丁缓了缓气道:“京城捕头李吓天已经在追缉他了。”
“王王石,王王石!”伍达咬牙切齿盯着杜三剑道:“好一个王王石,好一个你的朋友!”
伍达的双目通红,青筋暴突在两鼓太阳穴上。
这时杜三剑的四周忽然出现了六个人。
六个锦衣袍满脸肃杀的汉子,他们的手中都有明晃晃的匕首在闪动。
气势在凝重中,已是一动即发的情景,这时,门外又有一道火红的身影窜入,是个美的姑娘。
只不过,她那张绝的容貌变得惨白。
她一窜入,即对着伍达叫道:“爹,哥哥他……”
原来这位美姑娘是伍达的女儿!
杜三剑一伸手已将美人右臂扣在了手上,那伍达心头一阵狂跳,喝道:“杜小贼,你做什么?”
这厢火红衣裳的姑娘亦为之惊怒,左臂犹能变化出三记重手击向杜三剑而来。
玩剑杜淡淡一笑闪身避过了,顺手点住大美人的穴道,道:“姑娘委屈点,杜某只不过不想弄大了事。”
“不想弄大事?”伍达怒叫道:“杜贼,今天这档子事已经是没完没了了!”
杜三剑轻轻一笑,朝那名通报的家丁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那名家丁看了看伍达,这才吃力的回道:“人人称我做阿丁。”
“阿丁,好,我问你,刚才你说王王石打死你家少爷的事可是你亲眼目赌的?”
“这……不是!”阿丁急急又道:“不过我看见了少爷的体,而且有上百名旁观的人都指证是那个叫王王石的拳头,而且……”
“而且怎样?”
“而且还另外打死了陆登鹏陆公子。”
好个王小子,分明是替哥哥找了个大麻烦嘛!
杜三剑苦笑的朝伍达道:“伍大人,看来这事真的闹得很大了。”
伍达的一张脸早已是铁青,怒哼瞪目道:“你还不快放了音音?”
音音?原来这位美人儿叫伍音音。
杜三剑抱歉似的朝伍大小姐道:“刚刚委曲你了!”说完,还真的放了伍音音。
他这一松手可把所有的人全楞住。
特别是伍音音,几乎不敢置信。
“你……当真放了我?”
“耶!你不是自由了?”杜三剑好笑的道:“而且你身上的穴道我也解了。”
事实的确是如此,伍音音仍然觉得不敢置信。
眼前这人似乎君子得有点过份。
“喂,姓杜的,你有没有在我女儿身上动手脚?”伍达也是不敢置信,他可不要落一个大把柄在人家手上。
“嘻嘻,杜某人别的长处没有,倒是一向光明正大。”杜三剑哈哈大笑道:“方才扣住伍大小姐只不过是想问一些话而已!”
的确,方才的情势根本不可能好好交谈。
伍达的脸色一沉,嘿嘿道:“现在你问完了?”
“问完了。”杜三剑哈哈一笑,道:“所以也可以走了。”
走?咱们杜大公子忽然拔身而起。
又疾又猛的身势一倏忽撞破屋顶而去。
伍达根本连叫手下动手的机会也没有,只有呆楞楞的看着屋顶那个破洞。
洞外,满穹的星斗正闪咧!
伍音音叹气了,难怪这个男人不需要人质。
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以留住他。
***
王王石迈开一双腿一边跑一边骂,一边骂一边跑,天底下哪有这回事,自己平白无故的背上了大黑锅。
他更一肚子火的是,谈笑那小子溜到哪儿去了?
夜。早已将京师城沉没有在深邃中,静!
李吓天可不一个简单的角色。
一个能被皇帝老子和天下武林同称为“天下捕头”的人当然不会简单。
就以这两个时辰来说吧,咱们王大公子最少用了八种身法,遁了十三处路程。
到现在,子时时分总算没有一回头就看见姓李的那小子在背后大步追着,是不是摆脱了。
王王石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是该往宣家府见见谈笑那小子。
“只要找到谈小子就没有哥哥我的事了。”王王石目前能安慰自己的就是:“伤脑筋的事一向没哥哥的份。”
宣家府在京城可是鼎鼎有名,甚至连这座府阁前头的路也被人惯叫成宣家路。
王大拳头这厢摸到了宣家府外四丈处,不由得苦起脸来,眼前只见府里宅外高悬着彩绘宫灯,直彻亮天际。
扫瞄眼过去,哪怕没有六、七十盏之多。
他奶奶的,大财主的排场就是不同,王王石用力嗅了嗅,闻出人家用来点灯的可是耐烧而有淡香清雅的檀花桐油。
这种桐油在中原极是珍贵,一夜下来这些宫灯恐怕要烧掉三四千两银子。
“这些宫灯可让王兄头疼了!”王王石背后,张张进忽的冒出头来,轻笑道:“以檀花桐油燃火,不但亮度极高,而且狂风中亦不易熄灭。”
王王石瞅了这个张张进一眼,哼道:“你来这儿干啥?”
这时应该是赌坊生意最好的时候。
“嘿嘿,王兄又是来做什么?”张张进轻轻笑道:“难不成是想博宣大小姐的芳心?”
王王石双眼一瞪,脸颊稍红的大起声哼道:“王某是看宣家府可疑想来看看,而且……”
“而且怎样?”
“嘿嘿,而且宣大小姐请哥哥我喝酒!”王大拳头吃吃一笑,道:“美人相邀,又岂有回绝之理!”
“好一个美人相邀!”张张进轻轻笑道:“既然是如此,王兄为何在此犹豫?”
“嘿!你管的事可不少咧!”
王王石一瞪大了眼,嘿道:“姓张的,你三更半夜摸来不会是想当梁上君子吧?”
张张进倒是脸色不变,淡淡道:“在下和王兄一样,心中觉得宣家府在这阵子颇为可疑。”
“呃!想不到你会关心宣家府的事!”
“当然!”张张进嘿声道:“因为如今在宣家府里掌权的廖天路是刘瑾的人。”
张张进嘴角一动,缓缓道:“我想你明白,在京城里朝廷内外有不少的势力在交互缠斗。”
这种官场上的事自古已然。
王王石挑了挑眉,点头嘿道:“原来那位姓廖的是刘老贼的人!”
张张进笑了起来,神情也变得真切。
“原来王兄不屑刘瑾这奸宦的为人!”他挑了挑眉,兴奋道:“或许我们彼此可以合作。”
王王石嘿嘿两声,道:“怎么个合作法?”
“在下并不明白为什么这阵子宣老爷子没有露面。”张张进道:“也不明白姓廖的怎能在宣家府内跋扈嚣张,我看咱们就合作追查这件事。”
王王石嘻嘻一笑,点头道:“行,你有兴趣哥哥我倒是不反对,不过,你对宣家府内的了解可要先提供出来。”
张张进双眸一闪,低声道:“宣家府内倒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有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该让你知道?”
“屁话!你这种口气分明是想告诉我,只不过想卖个关子,少费这种神吧!”
张张进听了王大拳头一句下来,心中不得不警惕两分,别看王王石平常大而化之老粗一个,心头底下可不是这般一回事。
他是肚子想,嘴上轻淡的回道:“行,那个人是个女人,一个叫简一梅的女人。”
简一梅?
王王石吞了一口口水,讶道:“这女人竟然也到京城里来,而且和刘瑾那奸宦搭上了一线。”
“他们本来就是一线的,不是吗?”张张进苦笑道:“只不过后来赵古风和简一梅弄拧了闹翻,好在去年让你和谈笑、杜三剑有机可乘,打败了简一梅的六府道绿林四十万兵马。”
王王石不得不承认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