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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会知道美女图的所在,因为是临摆设时才放进去。
谈笑这时却做出了件令他惊怒交集的事。
咱们谈大公子好快速的“左拥右抱”起来,然后将六具草人混成了一堆又重新排成了一排。
这下可好,连尤大江也分不清哪一具是藏了图的?
尤大江怒火瞪目,我们谈大公子却也有点吃惊。
每个草人的重量完全一样,并不能由方才的接触搬移中分辨出来哪一个比较轻。
原先他想的是,既然是放了美女图当然比金银财宝、机关暗器的要轻。
但是他现在已经否了这个想法,而且觉得挺危险的一桩事。
如果是天马赌坊故意设计了这点,岂不是正中了人家的陷阱。
也幸好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用了同样的重量,让谈笑在刹那的思考后有所领悟。
这厢尤大江的脸色是够沉冷冷的了。
“好!姓谈有你脑袋动得快!”尤大江冷冷一笑,忽的大步往其中一具草人迈去,伸探出了手臂。
登时一厅子的人全停住了呼息看着结果。
尤大江的手已将触草人前的刹那,忽的一拗一转的划向谈笑面上而至。
这手攻击来得没半分理由,谈笑一惊中窜身后退,尤大江冷冷一笑,袖口内忽的弹出一把铜爪来,压根儿让谈笑来不及思索间便扣住了他的右腕。
谈笑嘿的一声正待要沉气接住身子,冷不防的被这铜爪传震过来的一股气机所带撞向了一具草人而去。
这瞬间的变化,立即引起了全坊子内的众人鼓噪。
那谈笑斗然撞向一具草人反应中伸出另外一只手臂,藉力一点草人倒翻。
“刷”的一响里,草人喷出十来口的利刃来,堪堪从谈笑的仰面上划过,真是险极。
尤大江再度带动谈笑撞向另外一具草人。
“怪了!”王王石在下头皱眉道:“谈笑那小子怎么不会以内力相抗?”
杜三剑沉吟注视忽儿,嘿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只铜爪上充满了磁力……”
“充满了磁力又如何?”王王石还是不明白,他眼睛瞧着上方。
谈笑这回可是撞上了个喷火的草人。
“你忘了谈小子右腕上那两环‘卧刀’?”杜三剑深思道:“显然天马赌坊早就针对这点设计好了,叫谈笑不得不顺着人家奔东飞西……”
事实的确如此!
咱们谈大公子真的是有口难言,对方的铜爪显然经过精密的设计,而且这个尤大江更是利用这点特异磁力的好手。
两环的卧刀钢片全都竖了起来,随时会划断手腕飞了出去。尤大江传送过来的内力则巧妙控制铜爪上磁力的方向,直接影响到卧刀钢片的指向。
所以自己不得不顺着对方所指东奔西飞,如不如此,立即会有断腕之虞。
第三具草人“登”的掉出十来块的银子来。
只不过这些银子全是墨黑色,显然淬了剧毒。
谈笑一叹,当他不得不奔向第四具草人时,心中只想到一件事,老天保佑这回是美人图。
谈笑的手拍在草人的肩头上,藉力反弹的瞬间,他瞅眼瞧见的是由草人的肚子里滚出一幅卷轴来。
果真是美人图!
谈笑一沉身伸手去捡,堪堪捞到手上。
胜了?
谈笑可不是个笨蛋,左臂一扬间已将那卷轴丢向尤大江面前而去。
那尤大江有如见了毒蛇般惊叫一声暴退,现在倒是咱们的谈大公子的左掌一扣住铜爪不让他走。
尤大江唯有弃爪而走,瞬间那幅卷轴在半空中炸响开来,一阵的硝烟迷蒙中,只见几道黑影窜上了高台。
“怎么回事?”有人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叫了起来。
一厅堂的人乱哄哄的,每个人都讶异的在问,也讶异的看到了结果。
硝烟已散,台上还是只有两个人?谈笑和尤大江。
唯一的差别是那鼎香炉上的香炷已烬。
“好耶!”有人鼓掌喝彩了起来道:“又过了一关!”
既然有人鼓掌喝彩了,一群人自然也跟着轰然起哄了来,刹时又是满满的掌声塞得人耳朵发麻。
现在没有人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大家是来看戏的,只要好戏一直演下去就值回票价了,至于在其中发生了什么意外管他的!
谈笑的肚子里有半点儿也不舒爽。
“姓尤的,光明正大点嘛!”谈大公子在人家的耳朵旁嘀咕道:“想要叫哥哥我横着出天马赌坊,好歹也要多派几个人来,是不是!”
尤大江脸色着实难看极了,却也有一丝很深的恐惧。
刚才的攻击是由卜情、青龙、白虎三个高手联击,但是这三名天马赌坊内人人闻之变色的杀手竟然奈何不了眼前的这小子。
攻击很快,是一手必杀的绝技。
尤大江相当的有把握这一击必死谈笑,因为那把铜爪犹扣在谈笑的右腕“卧刀”上,所以谈笑无法出刀。
只要谈笑不能出刀,卜情在青龙、白虎的配合下必可轻易的将目标解决掉。
尤大江看得很清楚,谈笑在三个人的夹击中以铜爪握回击,强而有力的一股罡风,硬是迫得卜情他们三人在没来得及出手时已被逼下了高台去。
那一的威力若是换成了刀,最少得躺下一个。
尤大江全身一阵颤抖,只有沮丧的飘下台去。
太可怕了,谈笑这个人。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人道是“谈笑一刀,天下无兵”果然是如此!
掌声正热烈扬着,那高台上忽然出现了一具红棺木来,这局又是怎么个赌法呢?
谈笑看着那座竖起的棺木,笑道:“喂!里面有人在家吗?”
这一问,可是引起了哄堂大笑。
“好问题!”红棺木内有人冷沉沉的道:“谈公子能一路过了六关,老夫佩服得很。”
声音不徐不缓,沉沉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
谈笑不得不为之一震一悚,这棺木内的老家伙可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别佩服了!”谈笑耸了耸肩,道:“这局如何赌法?”
“赌你在半炷香内有办法叫老夫出来!”
红棺木内一阵沉沉的笑声道:“当然,你可以用任何一种方法!”
谈笑可是陷入沉思了,这里头的家伙可真有把握。
越是这份笃定自信,谈笑就越没有胜算把握。
“我们来换一个方法怎样?”谈笑轻轻咳了两下道:“赌你要出来,但是谈某却不让你露脸!”
有意思,完全反了过来。
一阵沉静后,红棺木内的人哈哈怒笑了起来道:“谈笑,你未免太小看老夫了!”
“少废话啦!”谈大公子一耸肩道:“玩不玩!”
“成!”红棺木道:“你打算如何锁住老夫?”
谈笑一大步跨到了红棺木前面,扬了扬手道:“只要你敢出来,哥哥我一刀把你砍回去永世不得超生!”
红棺木里嘿的一声笑,冷冷道:“谈笑,老夫不愿占你便宜,告诉你这具棺木前后都有出口!”
这可好,机会是一半!
谈笑“格格”笑了,嘿道:“有意思,那我只好上来罗!”
“上来”的意思是一个窜身坐到了竖起的棺材顶,正是左右同时兼顾。
“好,以一次为赌!”红棺木内一阵冷笑,嘿道:“老夫只要冲一次不出,便是你赢!”
谈笑双目一闪,朗笑道:“有意思,够爽快,来吧!”
这一喝下,全厅子里的人又一个个摒住了呼吸,刹那而已,连针落之声都清晰可闻。
甚至有人疑惑的以为自己可以听到别人的心跳声。
寂静,肃然的寂静。
但是又有一股不安的骚动在每个人的心底慢慢的汇集着,这是一种无声的压力,迫得人一颗心忍不住就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似的。
蓦地,“刷”的一声里,棺木前盖后板都迅速的升起,一升一挡,谈笑压根儿看不到下头棺木内的人从前从后出来?
这时的大厅众人则泛起了一股轻汤的骚动来。
棺木内有人,是个全身黑袍罩身的人。
那一袭黑袍从头罩下,不但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连前后是哪一边也分不清楚。
唯一能判断的是刚才说话的声意。
棺木内那个人直挺挺的站着,动也不动。
谈笑在上头也是动也不动的坐着。
这又是干啥?
谈大公子是以盘腿的姿势坐在棺木顶上,双手就搁放在丹田,随时可以使出雷霆一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头的人和下头的人却是动也不动,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不成?
没有人看到谈笑的背脊已渗满了汗珠。
每个人只觉得有一股凝重的气氛在迫着胸口,闷得难受极了。
好半晌了吧!那棺木盖和棺木底板双双“砰”的盖落回了原位,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过了这一关!”红棺木内一声缓缓的道:“可以准备最后一场赌局了!”
过了?谈笑为什么过了?
***
最后一场赌盘似乎并不太困难。
“在半炷香的时间内,你从这里到霜霜雅去见阎大小姐的面!”
有人抬走了红棺木,也有人朝谈笑及众人宣布规则:“这一路上会有几个姑娘想要接近你,她们的手上都持有香味的油彩。”
宣布的人顿了顿,又朗声道:“但是在见到阎姑娘以前,你不能被抹上油彩,也不能沾上香味!”
谈笑皱眉道:“这事儿很难说啦!我认为没有香味,你可能认为有,是不是?”
“以阎姑娘的鉴定为主!”那人嘿嘿一笑道:“她说有就有,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这算是哪门子道理?谈笑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说出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