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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漂亮姑娘们共舞
一天晚上,父亲把我藏在了壁橱里,我等待着,姑娘们都上床去了。那是个大壁柜,气味好闻,就像姑娘的香汗,丁香和樟脑丸的味道。我攥着不知谁的连衣裙袖子以保持平衡,然后从锁孔往外看。别以为我没把所有口袋都掏了一遍。不过收获的只是一个弹珠和一组缺了黑桃皇后的牌,或许还有一张折成天鹅的纸巾,一盒中餐馆的火柴。
我从锁孔往外看,也许我暗自希望能看到她们中的一两个会脱衣服,不过她们只是锁上卧室门然后移开了一张床,敲了敲地板猜猜出现了什么?一条秘密通道。她们一个接一个往下走去,看上去都很文雅端庄,就好像是前往主日学校一般。
我稍等片刻,然后跟了上去。起初,通道是灰泥和砖块砌成,然后出现了脏兮兮的泥团墙。墙打开了,我们可以一直往下走去,如果我们想的话,可以手牵着手走。通道里非常暗,可每个姑娘都有支手电筒。我跟着那12双脚它们套着12双崭新的小山羊皮舞鞋,罩在各自的小光圈里。我踮起脚尖向上伸出手,可还是摸不到通道的顶部。一阵微风扬起我脖颈的头发。
在那之前我认为自己已经对这座城市非常熟悉了,可我们不断往下,往下。我跟在最后一个姑娘最小那个后面。当最后,通道的阶梯走完时,我们已经身在一座森林里了。树干上都长着苔藓。在苔藓的亮光中,仿佛身处天堂。地面像天鹅绒一样柔软,空气清新怡人。我想自己肯定是在梦中,然而我伸出手去折下了一根树枝。
最小那个姑娘听到了数值的断裂声,她回过头来,可这时我已经藏身在一棵树后。于是她继续往前走,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遇到了一条河。沿岸有12个年轻人东方人,在昏暗的光线里他们看上去就像强盗:黑发梳了个背溜,脸庞光滑。在他们漂亮的无尾礼服下边,我看到他们都挂着枪。我呆在后边的树林里。我想这也许是白奴交易,不过那些姑娘走得很安宁,和护卫们有说有笑。于是我呆在树林里,考虑了一会。每个人划一条小舟把一个姑娘送过河去。我嘛,等了一小会后也去弄了一条小舟,开始把自己也渡过去尽可能安静地划。河水黑沉沉的,还有股水流,似乎它知道我要去哪。我完全不信任这河水。我接近了最后那条船,最小那姑娘在上面,我划桨溅起水花,沾湿了她的脸庞我猜的,因为我看到她和那男人说:有人在那边。
或许是短吻鳄,他说。我发誓,他看起来就是商业区那间新餐馆里给我端上橘子鸡的那个服务生。我离得太近了,我发誓他们肯定看到我了,可似乎又没有。又或者他们只是出于礼貌罢了。
我们都上到了对岸,眼前是一间夜总会:阳台上挂着纸灯,灯火辉煌。男人们和女人们站在阳台上,里边有支乐队正在演奏。这是那种能让你轻轻踏脚的音乐。它击穿了我,开始在我头脑里叩击起来。到现在,我想那些姑娘肯定已经看见我了,可她们没往我这边看。她们似乎无视我了。“好了,她们在这儿。”一个女人说道。“你们好,姑娘们。”她个子高高的,漂亮得就像电影明星,不过她看起来一副严厉的样子,就好像她可能扮演的是反角一样。她穿着一种丝绸裙子,上边有龙的图案,但她可不是东方人。
“现在,我们开始吧,”她说。夜总会的门上边是一块招牌:与漂亮姑娘们共舞。他们进去了。我等了片刻,也进去了。
我与最大的那个共舞,与最小的那个共舞。当然,她们装作不认识我,可她们认为我跳得很棒。我们身姿晃动,舞步飞旋,我们急速前冲,跳起查尔斯顿舞。这姑娘为我张开双腿,两手却垂下成X字形状;然后她两膝又收回并拢,双臂大张欲飞,像是想抓住我;接着她两手交叠置回膝盖之上。我托着她的腋下将她举到空中,裙裾飞扬。她立于空中,若脚踏舞场的实地;我把她放回地下,她舞动如同身在空中。她状若漂浮,脚步不停踢踏,火花从她的鞋子飞溅出来,从我的鞋子飞溅出来,从每个人的鞋子飞溅出来。我和许许多多姑娘共舞,她们都像招牌上所写的那样漂亮甚至那些不算真的漂亮的。当乐队开始显出疲态之时。我悄悄溜出了门,往回横渡过小河,穿过森林,爬上通道,回到了姑娘们的卧室里。
我又跑进了壁橱,用某件衣物擦了擦脸。汗滴不断掉落。不久姑娘们也回来了,虽然有些一瘸一拐,可脸上都挂着笑容。她们坐到床上,脱掉了鞋子。果然,她们鞋子都完全穿坏了。我的也好不到哪去。
我在她们的惨叫、悲鸣、尖叫、叱骂、呼号、诅咒声中走出了壁橱,打开了卧室的门让她们的父亲进来。他已经等了一整晚,这会他萎靡了,眼睛下都出了黑圈。你跟到她们了?他说。
是的。我说。
你跟紧了吗?他说,没有看向她们。
是的。我说。我把树枝递给他。不久之后,我认识了最大那个姑娘,我们结婚了。我们每晚都出去跳舞,可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夜总会。
名字分为两种
侦探少女不得不试着去不信任某些人。比如,眨眼不多的人。不会烦躁的人,舞跳得太好的人,太胖或太瘦的人,哭泣后不用擤鼻子的人,有着某种野蛮和肆无忌惮倾向名字的人。有时他们会走上犯罪之路。除非他们的父母更深思远虑。这些人有类似这样的名字:伯纳黛特,西尔维斯特,阿拉贝拉,阿普库罗普斯,塞达斯,歌特鲁德,戈麦斯,塞维尔,薛西斯,弗洛拉。他们涂着不祥的口红,密谋毁灭世界,骑上猎犬,拿射箭代替保龄球。他们偷走遗产,带着不合适的假牙,藏起遗嘱,在商店里偷窃,策划谋杀,在大家下班后,到拥挤的酒吧里脱掉衣服,在桌子上跳舞。
另一方面,也不相信有这些名字的人:乔治或玛克辛或桑德拉或布拉德利。叫这些名字的人明显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瘸腿的男人,畸形的男人,或有太多牙齿的男人。不用牙线的人,吝啬的人或付小费太过大方的人。去过盥洗室不洗手的人。过分索求的人。世界是个危险的地方,充斥了互不信任的人们。这就是为什么我呆在这棵树上的原因。我不会下去的,就算是她来叫我。
侦探少女正在寻找母亲
侦探少女找了他母亲很久了。她并没期待会很容易找到。毕竟,他母亲也是一个变装大师。如果侦探少女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认不出她,那她怎么能认出她母亲来呢?
她有时在别人的梦境里看到她。看看这女人梦见金鱼的样子,她母亲说。然后侦探少女鉴定了金鱼,它透露出了某些东西。或许是一颗破碎的心,或许是关于金钱的什么东西,或是这女人将要到来的假期,将要赢取的乐透奖。
有时侦探少女认为自己失去了母亲的线索。或许她想要知道的不是什么假期、破碎的心、乐透、丢失的遗嘱或任何这类东西。也许她母亲只是想告诉她怎样到达自己所在之处。与此同时,侦探少女从他人的梦中收集线索。我们向她请求,请她帮我们找回走失的宠物,告诉我们自家的那位是否忠诚,告诉我们谁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让她在我们入睡时照料着世界。
今早大约3点,侦探少女打开窗子看向我。她看起来和我一样,都没睡多久。“你还在那树上吗?”
我们为何惧怕侦探少女
她让我们想起了母亲。她享用我们的梦。她知道我们做了些什么,我们渴望什么。她知道我们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她在寻找着什么。我们害怕她正寻找着我们自己。我们害怕她没有寻找我们自己。如果侦探少女不能找到我们,那谁能呢?
侦探少女问了几个问题
“我想我以前听过这故事。”侦探少女对胖男人说。
“这是个老故事了。”
男人悲伤的凝视着她,她也回敬过去。“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不晓得。”他说。“我妻子在好几个月前消失了。我的意思是,她走了,她死了。我的意思是我找不到她了。不过我想或许有人能够找到那间夜店,她也许就在那儿。可我已经老了,她父亲的房子在30年前就被化为灰烬。我甚至连那间中餐馆都找不到。”
“就算我找到了那间夜店,”侦探少女说。“假如她死了,那么她不会在那里;假如她在那里,她也不一定想要回来。”
“我猜我也知道这些,小娘们。”他说。“但是,像这样谈论她我与她的邂逅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你一无所知。她也许会在那里。你绝不会知道这些东西。”
他递给她一张他妻子的照片。
“你夫人的名字是?”侦探少女说。
“我一直在试着回想起来。”他说。
近来银行金库里出现了一些东西。
走丢的宠物。玛丽?赛勒斯特号的船员和乘客。更多的袜子。几箱圣诞树装饰品。一出莎士比亚的戏剧关于灾星恋人的。结尾不好。结婚戒指。白化种短吻鳄。几吨7年级的家庭作业。弹道飞弹。一只玻璃拖鞋。一些非洲探险者。一群喜马拉雅登山者。孩子们脸看起来像是牛奶盒子上那些。科尔里奇剩下的那首诗。还有占卜饼。
更多的侦探少女的秘密来源
一些人说她是传教士的女儿,由狼抚养大,她是阿纳斯塔西娅公主,罗曼诺夫家的最后血脉。一些人说她实际上是个男人。一些人说她来自另一个星球,而终有一天,当她找到所要找的东西以后,她就会回家去。
如果你问他们,她在找的是什么,他们会耸耸肩,说:“问侦探少女自己啊。”
一些人说她已经2000岁了。
一些人说她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她实际上是少女侦探军的一个秘密社团。或者可能是FBI的一个分支。
侦探少女爱着谁?
记得那个男孩吗,佛雷德,还是耐特?反正差不多是这么一个。他与侦探少女相爱,即使她比他小,即使他从来没有哪怕是一次,将她从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