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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场面上也不能做的太难看啊,丁爸爸瞪了丁妈妈一眼,“一大早就乱说话!再去弄点热茶过来!”
文景瑜一鼓作气来丁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卓纪衡也在这里。从文景江的口中得知,丁宁宁与他算是分手了,可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看起来明明比之前感情还要好。
丁宁宁坐在他斜对面,目光总是放空的,当他不存在,只是时不时的偏头看一眼卓纪衡,像是怕卓纪衡生气一样小心翼翼的。
他胸口泛着苦涩,喝了口丁妈妈跑的苦茶,一直苦到心底。一抬眼,刚好看见丁宁宁微微偏头伸手握住卓纪衡的手,她细嫩的脖子在粉色针织衫显得更加白皙,而衣领边缘的锁骨之上一抹淡红色的吻痕也随着她的动作露了出来。
文景瑜撇开目光,胸口的窒闷之感就快将他湮灭,看得到的只有这一处,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当初与她还在一起时,他不是没想过这种事情,只是因为她还太小,他一直都是对她规规矩矩。多少次怀里睡着她时,他强忍着,只有在梦中出现她娇嫩艳丽的身体时,他才会大胆的拥抱她,爱她。然而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了,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他从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可是丁爸爸说她还在睡觉。好不容易见到她的人,她却当他不存在,只顾着和卓纪衡缠绵交目。他再也忍不住了!
“宁宁,这次来给你带了礼物,要看看么?”
文景瑜忽然笑着与丁宁宁说话,丁宁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往卓纪衡身边靠了靠,“你……太客气了。”
很明显是拒绝,文景瑜当做听不明白,从口袋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她面前,旁若无人的柔声对她说:“打开看看吧,你会喜欢的。”
丁宁宁笑的很僵硬,她很怕卓纪衡不高兴,敏感时期,敏感的人,一旦卓纪衡动怒了,以他的手段,绝对不会让文景瑜好过。她勉强去打开那个盒子,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
那是一款鸡心形的项链,是某个名牌首饰的经典款,文景瑜曾经苦恼买不起钻戒向她求婚,可是她并不在乎,只说,我不要钻戒,你要跟我求婚,就给我买项链吧!她指着杂志上的广告图,笑嘻嘻的说,一条项链几千块,比起正儿八经的钻戒真的便宜很多。她曾经多么期待能收到这样的惊喜,这可真是惊喜,只是迟了四年,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没错,她看的懂,他这是在跟她求婚。
“不喜欢么?”文景瑜问。
丁宁宁硬着头皮说:“不是,只是……太贵重了。景瑜,你收回去吧,我不能要,你知道的。”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要是真不喜欢,扔掉也要,转送也要,总之不要再还给我,这是我曾经想给你的,现在是,以后也是。”文景瑜缓缓说。
丁宁宁急了,真是越说越暧昧,文景瑜是故意的,她已经明显感受到身边的卓纪衡不悦的情绪了。她关上盒子,只好说:“那就谢谢你了,不过你要给的,有人已经给我了,所以……总之谢谢你今天来看我……和我爸妈。祝你新年快乐!”
直到把文景瑜送走,卓纪衡都没说过一句话,午饭过后就蹲在院子里逗弄大花猫。丁宁宁悄悄走到他身后,一下扑到他的背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的亲了一下。
“干嘛不说话?”丁宁宁在他耳边蹭了蹭。
卓纪衡一言不发的扯掉她的手臂。
“阿衡,说句话嘛!”
“我晚上要回A市了。”
丁宁宁愣住:“为什么?”
“公司有突发状况我要回去处理。”
丁宁宁撇嘴:“骗人!你明明就是生气了!你气景瑜来看我对不对?”
卓纪衡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看着她:“我还没这么小气。”
“你骗人!”
“我骗人?行,我要是真的生气,你说说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么希望我生气?”
“当然不是!我就是怕你生气嘛!”
“我是心里不舒服,他的眼睛就像粘在你身上一样,赶他走都不走,还有你,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粘我,这么怕我生气,对文景瑜不利?”
“……不是啦,就是怕你生气,不理我。”丁宁宁撒娇,说的很心虚。她确实怕他会对文景瑜不利,她不是没见过卓纪衡动怒,那样子,就像要把文景瑜赶尽杀绝一样,况且,他也曾经说过,会弄死文景瑜,他那样阴晴不定的一个人,她真的怕啊,怕文景瑜因她而遭厄运,怕他因此再次坐牢,怕此生再没有人他那样的人这么爱她了。
“来。”卓纪衡冲她张开手臂,丁宁宁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扑进他的怀里,傻呵呵的笑。
“我走了以后要记得想我,不要老是睡懒觉,最好每天能跟你爸爸出去晨练。还有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叶均在你耳边说小话你一句都不要听,记住么?”卓纪衡慢慢的说。
“阿衡啊。”
“嗯?”
“你真是啰嗦呢!”
四十一、
41。
晚饭过后,丁宁宁依依不舍的把卓纪衡送走了,他没让她送到大院门口,只送到车边就让她回去了。
“哎呀,没几步的路,我就送你到门口嘛。”丁宁宁抱着他的胳膊。
卓纪衡有点想笑,他真没想到丁宁宁也有这么粘人的一面,以往她都是对自己爱理不理,这番对他撒娇,他当真有点不习惯。
其实他只是不知道,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就不会轻易把心交予对方,然而一旦认准了,爱上了,她便会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死磕在那一个人身上,对他掏心掏肺,死心塌地,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这么执拗的在A市等着文景瑜。
现在她爱上了卓纪衡,也是这么个道理。先前是没放下心防,现在认定他了,她的本来面貌就一一暴露了出来,她会比以前更傻,更粘人,更爱撒娇。
“你也知道没几步路,回去吧,外头太冷了,晚上估计要下雪了。”卓纪衡摸摸她的小脸。
丁宁宁嘟起小嘴,把脸凑到他面前,“那要亲一下。”
卓纪衡轻咳一声,“你没事吧?”这么嗲,他有点受不了啊,听着她细软的声音,他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丁宁宁板着脸:“不亲算了!以后都不给亲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卓纪衡伸手截住她,从她身后将她一把抱住,“小东西,想造反哪!”
隔着厚厚的衣服,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她转过身主动抱住他腰身,撇嘴说:“人家舍不得你嘛,不能明天再走么?”
他不语,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都这么晚了,你开车回去很不安全的,明天早上再走好不好?”她仰起脸,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他点了点她冻红的鼻子,“我发现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的,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他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他也舍不得走,要不就……
“好,明天再走。”
卓纪衡又留了一晚,对于这一点,丁爸爸不表态,丁妈妈很欢喜,叶均恨的牙痒痒。
今夜不比昨夜,两个人晚上没敢做那档子事,只是纯洁的盖着被子抱在一起说悄悄话,这一夜,丁宁宁睡的既甜又美。
第二天正式把卓纪衡送走,叶均就凑了上来,“丁宁宁同志,给我过来,我们谈一谈。”
丁宁宁扭头:“不谈,没什么好谈的,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不想听。”
叶均跳起来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听就能不听的,你不听我也要说!跟他分手!马上跟他分手!”
“请别用你的标准去衡量的我的爱情,你说他不好,我觉得他好极了。我妈都不反对,你激动个毛啊!就算以后我发现自己找错对象,他是个相当糟糕的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丁宁宁说完,蹬蹬蹬的跑上楼了。
叶均气的一肚子火无处可发,他真是为她好,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当初宁乐还活着的时候,也这么跟他说,说别看卓纪衡整天吊儿郎当的,其实他是好人,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对女人体贴备至,对朋友两肋插刀,是个难得的好朋友,可是最后呢?她还不是死于她口中这位好朋友的手下?
冬季显得尤其漫长,丁宁宁在每天每夜想念卓纪衡的时光里,飞快的过完了这个春节假期。走的那天,丁爸爸把她叫到书房里训话,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叫她不要毫无保留的就把自己交给卓纪衡了,他这个人如何,还有待考量。丁宁宁问老爸,那目前您觉得如何?丁爸爸说,不错。丁宁宁得意一笑,说,您都觉着不错了,那就一定没错!
世事无常,可谁又知道,认准了的事情,总会冒出一些岔子。
丁宁宁刚刚回到A市的这天晚上,就在自己家楼下碰见一身酒气的文景瑜。大老远的,她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瘫坐在车门边,大口大口的喝酒。
丁宁宁走过去,用脚踢了他一下,“喂,你怎么回事啊?”
文景瑜抬起疲惫不堪的脸,冲她笑了一下:“宁宁,你回来了啊。”
丁宁宁叹了口气,心想这人估计是又受什么打击了,他很少喝酒,更很少喝醉,以前每回醉成这样,必然是工作上遇到了阻碍。她蹲下来,与他平视:“你还清醒么?我送你回去吧。”
文景瑜摇头。
丁宁宁抬头看了眼自己家的窗户,又说:“那要不上我那儿待会儿,酒醒了再走。”相识一场,她再狠心也不能把一个醉汉丢在外面不闻不问。
这回文景瑜没再摇头了。
扯着他回到家,丁宁宁给他泡了杯醒酒茶,这茶本来是给卓纪衡买的,他真幸运,卓纪衡一次还没喝到,他就喝了整整两大杯。
丁宁宁坐在他对面的沙发翻着杂志,时不时的拿眼睛瞧他一眼,见他脸色缓和,目光沉静,应该差不多酒醒了吧。
“好点了没?”丁宁宁问。
“谢谢,好多了。”
沉默了许久,丁宁宁也并未再继续与他说话。文景瑜忍不住,对她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出什么事了?”
丁宁宁合上杂志,说:“干嘛问?准确来说,咱俩现在没什么关系,你的事情,你出了什么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文景瑜盯着他,满脸的忧伤。
丁宁宁还是心软了,“实话说,你刚回来的时候,我确实对你还存在一丝念想。”
文景瑜的脸上,忽然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