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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说的是真的?”黄道蕴微微吓了一跳,心想这不可能。
“我才没有骗你,爹爹讲课的私塾我经常去,所以我见过他来着,有一回他猫在私塾外偷听爹爹讲学,还被几个奴仆打了呢,哼哼,他们家就住在垂杨河畔,不是很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听说他爹还是一名猎户……”
“这么说来,父亲还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黄道蕴喃喃道。
“什么?他是爹爹的好弟子,为什么?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更没见长了三头六臂,爹爹是怎么看上他的,是不是他比我们都聪明?”黄乙乙好奇地看着自家的姐姐。
黄道蕴笑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已经修炼出了文气?而且他的身体异乎寻常的健康,甚至比我们都强许多,看到他的牙齿了吗?平满整齐,就跟崭新的一样,没有一点磨损,呵呵,这个师弟可不简单!”
“是这样吗?”黄乙乙仰着头,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两只灵致逼人的眼眸注视着自家的姐姐。
“那当然,若真像你说的,他只是一个放牛的,那他的悟性和际遇就很惊人了!”黄道蕴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光,很难想象,一个猎户的儿子为什么有着超乎寻常的体质,并且自行修炼出文气,这需要多高的智慧才可以?
“看来爹爹也发现了他很聪明,所以才收他做弟子!”黄乙乙跑进黄宗羲的书房,想要求证一下姐姐的猜测。
“咦……爹爹,这是什么东西,是坐隐吗?”黄乙乙立刻被书案上的围棋盘吸引住了,围棋盘是一块方正的木板,上面画了横竖十九道方格子,正是吕杨所画的围棋。棋盘旁边,还有两杯棋子,一种黑子,一种白子。
黄宗羲正将手中的古竹简放到书架上,闻言笑道:“这是纯阳画的棋谱,叫做围棋,和现在的坐隐有些不同,变化更复杂玄妙,很是吸引人!”
“纯阳是谁?”黄乙乙好奇道。
“呵呵,就是刚才你见到的吕杨师兄,他自己取了个表字,叫纯阳,我看这字不错!”
“这是吕杨师兄做的围棋,怎么玩?”黄乙乙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我正在研究,等过几天再教你吧!”黄宗羲摸摸黄乙乙的小脑袋,一脸笑意。
“这围棋真是吕杨师弟制作的吗?”黄道蕴走进来,看了围棋盘一眼,不由诧异,她可是看见自己的父亲这两天都在研究这个东西,原以为这是父亲制作的新玩意,没想到不但不是,反而是吕杨这个少年制作的。
只是一个少年制作的东西能够让父亲这个大儒研究这么久吗?
古怪,真是太古怪了……
黄道蕴她觉得吕杨处处透着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看到父亲自言自语地在棋盘上摆起了棋谱,她不由摇摇头,往自己闺房去了。
古灵精怪的黄乙乙连忙跟在姐姐身后,一下子先跑进了姐姐的闺房,然后朝黄道蕴招招手。
“什么事,这般神秘?”黄道蕴轻笑起来,心想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活泼可爱。
“嘘!”黄乙乙连忙示意噤声,这才小声道:“姐姐,我刚才发现吕杨师兄动了姐姐的宝图哦……”
“什么?!”黄道蕴脸色微变,手一挥,一道浩瀚澎湃的浩然正气涌出,扑向书案。哗啦啦……书案上的《殷皇揽月图》顿时飞起来,立在半空中,缓缓展开。
只见《殷皇揽月图》的图卷上多了两首诗,文字行云流水,已经和图卷上的画作完美和谐在一起。
“啊……姐姐,是两首诗耶!”黄乙乙诧异叫起来,然后她忽然意识到这一张《殷皇揽月图》是姐姐的心爱之物,就连自己也不能触摸,但是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题上了字,姐姐大概要生气了吧?
黄乙乙偷偷看了黄道蕴一眼,发现对方没有想象中的生气,不由松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殷皇揽月图上的题诗,一边看,一边小声念出声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呵呵,这首小诗还真不错,字也不错,和图卷很相配!”
黄乙乙诗书造诣虽然不高,但是仍然能够大体分辨一首诗和字的好坏。诗仙李白的这首诗自然是极好的,宋徽宗的瘦金体也是极好的,好字好诗题到画卷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黄道蕴看了题诗,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不复之前的担心。要知道这幅《殷皇揽月图》可是从殷墟皇朝的皇宫废墟中掘出来的真迹,材质非纸非帛,而是一种十分罕见的万年神蚕的奇丝织就。
两轴则是用荒古大椿树的树心精华雕琢而成,上面的画则是由当时的宫廷大画师耗尽心力所作,整幅画卷已经炼制成法宝,所以才叫宝图,是故整幅图卷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这样一幅图卷哪怕染上任何污点都会让人揪心不已。
“姐姐,不用担心,你若是不喜欢便用浩然正气把上面的题诗散去!”黄乙乙说罢就要发动文气。
“等等……”
黄道蕴连忙制止,想了想说道:“还是先看一看吧,这第一首诗还不错,字体也是前所未见,这般风骨倒也堪比大儒、大宗师的手笔!”
“哦,那就看看吧,我也觉得这字不错,诗也好!”黄乙乙嘟哝道。
黄道蕴点点头,看向图卷末端的题诗,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黄道蕴连着念了两遍,表情已经变化,脸上满上惊异之色。黄乙乙已经拍手叫道:“这首好像也不错耶……”
黄道蕴喃喃念着这四句诗,已经出神了,似乎着了魔一般,眼神中连连透着异样的光彩。这一首诗可以说在情之一字上远远超过前一首,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刻骨铭心的深情,以及出世修道的洒脱不羁!
这一首诗,绝对难能可贵!
黄道蕴一下子就被感动了!她仿佛看到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不得已分开自后,男子对女子的苦苦眷恋,即便是出世修道,仍旧痴心不改。
良久,黄道蕴才叹息一声,挥手将画卷收起,放到了旁边的书柜中,好好收藏起来。
“姐姐,不散去上面的墨迹了吗?这可是《殷皇揽月图》真迹,吕杨师兄竟然大胆包天在上面题诗,下回见到他绝饶不了他!”小少女撅起小嘴,握起粉拳气鼓鼓说道。
“不用散去了,那两首诗就先这样放着吧……乙乙,你说这真是那个人题的吗?”黄道蕴疑惑道。
“姐姐,不是他还有谁?咱们可是把他抓了个正着!”黄乙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嗯,你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题这样的情深意重,孤绝出尘的诗?”
“是这样吗,乙乙只是觉得吕杨师兄就是一个莽撞的大坏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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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往书院(上)
吕杨牵回了一头毛驴,顺手绑在了院子的木桩上。这个时候,吕杨氏也从田垄边上回来了,手里牵着自家的大水牛。
吕杨氏身后,一个中年村民扛着一架单辕直辕犁。这是自家那几亩水田的佃户,姓曹,名大牛。
“原来是吕杨回来了?”曹大牛看到吕杨便朗声笑道:“听你爹说,你拜了清阳别居的黄宗羲大儒为师,很快就要去白龙潭书院修行了?”
“呵呵,大牛叔也听说这事了?”吕杨微笑点头。
“果然是真的了,那敢情好,现在不少乡亲都在传这事,看来你们老吕家出了读书人,很快就要飞黄腾达了!”曹大牛连连称赞,言语诚恳,羡慕得很。
吕杨氏在一旁听得眉飞色舞,就跟吃了蜜饯一般,他看到毛驴,笑道:“我儿,这头驴子是从哪里牵回来的?”
“是这样,今天早上我不是去了老师那里吗?他已经替我写了一封推荐信,我明天就可以到秣陵府白龙潭书院,保证能够入书院,临回来的时候,老师借了这头毛驴给我,让我上书院代步用的!”吕杨淡淡说道。
吕杨氏一听,微微吓了一跳,连忙将大水牛绑了在一旁的柳树下,拍拍身上的尘土兴奋道:“原来是大儒送的呀,这可是宝贝呀,要不要供起来?”
吕杨听了啼笑皆非,摇头:“不用不用,这是上书院代步用的,到了书院,还要还回去的!”
“那成,不过我要给他准备好吃的,黄儒师家的驴子,万万不能饿坏了!”吕杨氏转身去张罗毛驴的口粮,不一会就端来了一堆秸秆和草料,给毛驴好好地喂吃食。
曹大牛则在院子里敲敲打打,正在修理犁头。
“娘,怎么回事,是不是犁又坏了?”
“嗯,又坏了,地里边硬,犁不太好使,而且咱家的老牛已经老了,力气大不如前,所以地也不太好耕了!”吕杨氏抱怨着。
吕杨看看那架犁头,这种直辕犁在吕杨眼里还真是相当粗糙,不太契合力学,所以用这样的犁头耕地,确实浪费不少牛的力气,耕地效率自然就不会太高了。
“娘呐,我早就说过了,这种犁头不好使,叫你换一种犁头,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费力不讨好,若是一早用上我说的那种犁头,别说是咱家的大水牛,就是再年迈的老牛也能轻松犁完咱家那几亩地!”吕杨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犁,比咱们这犁头好使?”曹大牛也来了兴致,连忙问起来。他家帮着吕家耕种那几亩水田,若是干得好,除了上交吕家之外,自家还能留不少粮食,足够养家糊口,若是耕地能够更省力,那就再好没有了。
吕杨氏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时候她可不再认为吕杨是说胡话了,因为吕杨马上就要去白龙潭书院修行了,是一名身份尊贵的读书人了,这读书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可能是胡话。
吕杨笑道:“我说的是曲辕犁,那个架子不是直着,而是弯曲的,用牛来拉,能够省时省力,你们看看……”
吕杨立刻蹲下来,拿了个秸秆,立刻在院子的黄泥地上画出一个曲辕犁来。这个曲辕犁和直辕犁相对简单,只是变化了一下,曹大牛一辈子跟犁打交道,一下子就看明白曲辕犁的结构了。
“这架犁真的能好使?”曹大牛迟疑道。
“那当然,你还能不信我的话?这样吧,你去找木匠先做一个,然后试一试,若是好使,再找木匠多做几个,可以卖给别的农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