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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毫无办法。据说10天以前,一个叫做中村的人租了这个房间,第二天来了个人,说是代理,作了许多指示,一切费用全都用现款付过了。”越川宗十郎坐在椅子上,作了上述的汇报。
“就这样,我也没有意见啦!反正现在也回不去松本市,还能白住一宿旅馆嘛!”
香山士郎躺在椅子背上开腔了。他两眼眯缝着,已经好像就要进入梦乡。
越川宗十郎把身子换了个姿势,面对着香山士郎说:
“对!可以闲扯一会儿。第一要紧的是找一找互相间的共同点。怎么样?您对于水下运动感兴趣么?”
香山士郎仍然闭着眼睛回答他:
“长野县没有海呀!”
“有湖、有河也行嘛。戴上水中呼吸器,在水里散步,再也没有那么舒服的了。水中呼吸器——阿库阿兰格,这是商品的名字。美国叫做水肺——斯圣巴。从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法国的库斯特上校发明,用它作为特攻的武器。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吧?这东西成了运动品,普遍流行。水中呼吸器‘阿库阿……’”
“知道。‘阿库阿’是拉丁文的水;‘兰格’是英语的肺……”
“对呀!不过,‘兰格’,就是肺,它不大结实,这是唯一的缺点。高压氧气瓶用不上几个小时。水压一增强,氧气的消耗量也增大。因此,通常能用一个小时的氧气瓶,在水深10米的地方,只能维持一半的时间,就是半小时;若是水深20米,只能维持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是对分钟。我正在下工夫研究这件事哩!”
由于谈起了与个人爱好有关的事,越川宗十郎谈起来就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烟袋已经灭了火,他还吧嗒吧嗒抽得挺响,自己还不曾察觉哩。但是,没有人制止他的废话,只因为他若是住了口,室内就会重陷入死气沉沉。
突然,香山士郎低声笑了起来。吓呆了的四张脸都注视着他。尤其是那两个女人,用恐怖的眼光张望着。
小早川也一时认为香山士郎大概是邀请人,如今才露出了真面目。
“人,真是些笨蛋!”香山士郎发疯了似地边笑边说。“这不是明摆着吗?都说有什么共同点,可是谁也不往那上想。”香山士郎的话,余者四名听得清清楚楚。
“您是发现了我们五个人之间的共同点吗?”小早川不由得高声问道。香山土郎频频点头,好容易才抑制住了笑声。
“有什么共同点呢?”越川宗十郎又接班提问了。
香山立即突然脸色严肃起来。他对围在桌子周围的人慢悠悠地指着一个个的鼻子说:
“越川宗十郎,驹井忍,小早川贞彦,木岛节子,还有香山士郎。我这么说,还不懂?”
香山士郎扫了大家一眼,流露着令人恐怖的严肃神色。但是,没有人能够作答。
“五个人满算上,都是一样的字头!”
香山士郎的话,使五个人全都呆若木鸡。不知道为什么,后背上像有无数条凉森森的小动物在爬动。五个人名字的字头都一样。的确,这是既清楚而又具体的共同点。越川宗十郎、驹井忍、小早川贞彦、木岛节子、香山士郎,的确英文字头都是“S·K”。
不过,当小早川注意到字头都是“S·K”的当儿,又一个联想,使他再一次大吃一惊。
四
好久好久,五个人各以特有的姿态陷于沉思。五个人名字的英文字头都是“S·K”这个共同点,全都承认了。这实在是最明显不过的共同点,因此,全部哑然。这并不奇怪。
“就算字头都一样,有什么必要把这五个人都找到一起呢?”终于找到了焦点,越川宗十郎开口了。
“字头同样是S·K的人不是成千上万吗?为什么……”驹井忍也气忿地尖锐指出。但,小早川却默默无言。他清楚地知道S·K这个字头意味着什么。6月20日在忘归庄旅馆自杀的姑娘久留米铃子,名字的字头不也是S·K吗?
当时姑娘手里攥的是绣着英文字头S·K的手绢。小早川当时知道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和自己是一样的字头。那不过是一闪的念头,而今,却得出了字头有共同点的结论。小早川的记忆中自然又唤起了有关久留米铃子的一些往事。
五个人的英文字头都是S·K;而40天前自杀的姑娘英文字头也是S·K。这绝不是偶然的巧合,毋宁说,其中有着重大的关联。可以说,正是因此,东道主才选中了这五个人,并且都请到这里来。
“诸位……”小早川心一横,昂起了头。
“哪里是什么恶作剧!这是个严重问题。”小早川的视线扫在每个人的脸上。
不论哪个人的脸,都似乎悲壮、深沉,屏住气,注视着小早川的那张嘴。
“字头相同,这的确是我们五个人的共同点。但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共同点。为什么单单把我们字头相同的五个人召集到这儿来呢?请想一想吧!我们之间,还有个共同点,更加意味深长!”
小早川用激烈的声调阐述。
“您不好再具体些说么?”越川宗十郎说罢,把垂在前额的白发胡乱地向后一掠。
“我们的共同点在于过去都采取过一致的行动。过去嘛,6月20日,我们都到一个地方旅行,又都在一个旅馆住宿。这才是我们的共同点。”
“6月20日?”
“对。如果那天晚上有谁没有住在和歌山县白滨温泉的忘归庄旅馆,那么,请声明一下。”
小早川站起身来,向阳台走去。
玻璃窗外,羽虫乱飞。因为冷风装置齐备,当然不必安上纱窗。
眼下已经是万家灯火。大海和天空,黑黝黝的一片。
他回身一看,像塑像一般呆然不动的四名男女都正在出神。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声明他6月20日没有在白滨温泉的忘归庄旅馆住过。小早川的推理完全正确。6月20日夜晚,他们都在小早川所在的忘归庄旅馆住在某一个房间。
驹井忍好像哭得毫无力气,长吁短叹地在小早川背后提出了质疑。
“请问,依您说我们英文字头相同。可是,您又根据什么知道我们全体6月20日那天,都在忘归庄旅馆住过呢?”
小早川朝越川宗十郎的背后缓缓踱去。
“诸位,不会忘记吧?就是那个夜晚,住在忘归庄旅馆515号房间的客人不是从视窗跳楼自杀了吗?”
“对,对!属实。是个很年轻的姑娘…··”越川宗十郎晃着全身,表示赞同。
“自杀的年轻姑娘名字叫做久留米铃子。一句话,和我们的名字一样,英文字头也是S·K。”
小早川已经走过了香山士郎的背后。
“为什么非把我们五个人请到一起不可呢?”木岛节子勃然大怒,厉声吼叫起来。她大概以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若是受他人的摆布,岂不是奇耻大辱?不过,木岛节子的理由,倒也不无道理。一个年轻姑娘在旅馆里自杀,同一天偶然地有人也住在同一个旅馆,和自杀的姑娘名字是同样的英文字头,难道单凭这些,就要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请到这里?难怪她想不通!
但是,也的确有足够的理由,那就是小早川的推理。他对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过去他擅离职守,到处查访;如今看来,反倒有了益处。
“我是办周刊的,职业习惯和好奇心都很强。当时我对久留米铃子姑娘的死,调查过三天。所以,比起诸位来,我对那个姑娘的死,多少知道一点底细。”小早川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但并没有在椅子上落坐。
“据此,究竟是谁把我们五个人请到这儿来的?我可是心中有数哦!”
小早川站着点上了烟。四个人的目光刷地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越川宗十郎语声凄厉地问道:
“是谁?”
“我想是自杀的那位姑娘的姐姐。久留米铃子原来在东京某个公寓和她姐姐生活在一起。不过,姑娘自杀的时候,姐姐正在国外旅行,离开了日本。”
驹井忍的脸上又一阵子惊惧不安。她回头仰脸盯着小早川问道:
“为什么她姐姐要干这样的事呢?”
小早川大口地喷着烟说:
“姐姐不久回国,知道了妹妹自杀。姐姐和妹妹一直在一起生活,当然知道得最细致。这位姐姐,对于自己的妹妹,不要说别人,比父母都了解得更多。因此,当她听到有关妹妹自杀的一切情况时,一定能察觉存在一个很大的问号。”
越川宗十郎正在出声地嚼碎一块冰。
“问号是……”
“总之,姐姐发现了和妹妹日常所见完全不同的情景,我想,她一定会说:‘矛盾’。”
“具体点说,怎么回事吧!”
“她察觉我们五个人和她妹妹的名字字头一样。这就说明她大概是发觉了矛盾就在字头上。”
“难道说关于字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
“什么问题?”
“妹妹,就是说死后的久留米铃子手里握着一条绣着S·K的手绢。”
“既然是本人的手绢,绣上S·K,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谁都会这样判断的。是嘛!拿着和自己名字的字头相同的手绢,这有什么奇怪?但是,同样是S·K的字头,也不尽然相同吧?例如越川先生!您的手绢字头什么样?”
“我?我……我的手绢上没有写字头啊!”
“是这样。有的人就根本不写字头。字呢,有的写德文字母,有的写美术字,种类繁多。或许只缝上一个字,或许是写的,印的,绣的·,…·真是千差万别。按我的想像,只把S一个字绣在手绢上,这才是久留米铃子的作风吧?当然,她姐姐也是深深知道这一点的。想不到,她见到妹妹死后手里握着的手绢上,是S·K两个字,因此姐姐大吃一惊。妹妹手里握着的手绢不是她本人的,是别人的……”
“那么说,她不是自杀,是被害吗?”
“大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