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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牧就被何斯宁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快点起来,马上要做别人老婆的人了还这么懒!”
叶牧其实早就清醒了,但还是装迷糊地抱着枕头:“有人乐意娶就好了!”
“你再赖下去,你老公就走咯!”
“让他走吧走吧!哪有人这么不疼老婆的!”
叶牧在和何斯宁一来一往的对话中,脸上竟然慢慢露出了甜蜜的笑,仿佛俞烨宣真的是她的老公,就那么耐心地在外面等着她。
何斯宁停止拉扯她的身体,直起身来:“你丫不会是根本就不想和他去注册吧!”
“你胡说!”叶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睁开眼后连自己都开始困惑,这句“你胡说”好像是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蹦出来的……
叶牧下楼的时候,俞烨宣从沙发那转过头来,若有似无地笑着:“起了?”
“恩。”该死,怎么脸红了!
“记得带上身份证、户口簿。”俞烨宣貌似好意地提醒着。
“恩。”他的话让叶牧想起了昨晚的那条短信,思绪顿时清醒了不少。俞烨宣,你的戏做的太足了!
而俞烨宣,只是想把这个早晨当做是真的来享受罢了,就像一般的恋人那样,就像等一会儿真的会拿到一本红色证书,上面并排写着他俩的名字。
chapter 34
漱口水在叶牧嘴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她口腔里游走一圈后被吐到了水槽里。叶牧抬眼,从镜子里看到闲闲倚在门口看她的俞烨宣。叶牧不自在地别开眼,牙刷重新放回嘴里左刷刷右刷刷,模糊地出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俞烨宣没理她,走到她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她笑着说:“刷牙的坏习惯从小到大都没改啊。”
叶牧的动作一滞,皱了皱眉,将嘴里的泡沫吐掉,龇牙扬眉看他:“怎样怎样,你是羡慕我牙白吧!”
俞烨宣看着她沉默了下来,卫生间里的灯光衬得他面色些微苍白。在他那样的凝视下,叶牧表情渐渐僵硬,最后讪讪地闭上了嘴,安安分分地转头刷牙。俞烨宣看了一会儿后,安静地走掉了。
客厅里漂浮着花茶的清新香味,何斯宁倒了一杯茶后笑着看向俞烨宣:“我说过了吧,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俞烨宣在她身旁坐下来,表情很淡,拿起花茶啜了一口:“小牧呢?她也不要知道比较好么?”
何斯宁缓缓咽下一口茶,满口的花香味,勾起苦笑:“已经三年了,再怎么都迟了。”
俞烨宣搁下茶杯起身,白瓷和玻璃相碰清脆的声音:“水温太高,泡过头了。”
叶牧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额前黏在一起的几缕头发还滴着水。俞烨宣拿着一杯刚温好的牛奶从厨房出来。叶牧看着餐桌上的油条烧饼,又看看他的牛奶,眯了眼:“油条不该配豆浆么?”
俞烨宣放下牛奶:“起这么迟一定饿了。快吃点吧。”说罢转头看着叶牧。
叶牧其实有点不明白这一幕时如何发生的,前一刻俞烨宣还好好在摆牛奶的,下一刻就这样紧紧搂住了自己,紧得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叶牧不明就里,僵硬着身体:“怎么了?”
俞烨宣没有做声,只是将手收得更紧了一些。叶牧不舒服地扭了一下:“阿宣?”
早晨的阳光轻柔,鼻尖有花茶和牛奶的香味,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俞烨宣才终于松开了叶牧,吻住她额前的湿发。退开的时候,叶牧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竟莫名不安起来:“阿宣,你怎么了?”
“快点吃吧,等会儿还去注册呢!”说到注册的时候,俞烨宣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叶牧怀疑地看着他,他却只是笑。
这种怀疑最后在何斯宁载着他们到顾唯颂的画展上时被证实。叶牧隐下心里的不安,笑着问坐在前面的何斯宁,以及俞烨宣:“先看画展么?”
车在门口停住,俞烨宣下车帮叶牧开车门,手递给她,脸上是再也勉强不来的单薄笑意:“下来吧。”
何斯宁透过反光镜看着叶牧的表情,这一刻才突然后悔自己竟然替顾唯颂瞒了这么三年。顾唯颂年少看不透,那么自己呢?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竟然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吗?
何斯宁笑着转头:“下去吧,唯颂一直在等你。”顿了一顿,“等了三年。”
于是那三年的所有怨恨,前几天的释然,这几天的不安,这些情绪在叶牧的脑子里缠绕缠绕,交叉错杂成一张巨大的网,顾唯颂是那只吐丝的蜘蛛,她是被困住的昆虫,越是挣扎越是无望。
叶牧就着俞烨宣的手下车,满脑子都是何斯宁方才的那句“唯颂一直在等你。等了三年。”
有什么东西错掉了。
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自己到底是借了哪些情绪过了这三年?
秋天的风那么凉,叶牧紧握着拳头抬头看俞烨宣:“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俞烨宣脸色苍白,看着叶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抓不住她了,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结果,好像还是一样的。不管自己如何占尽了时间和空间上的优势,最后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俞烨宣拉过叶牧的手腕,带着她往展厅走去。
展票没有大量印制,而且入口处也严格控制了人流量,有好些慕名而来的人虽然拿着票子,却只能排队等着进去。
检票人员看了票子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放行。
叶牧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而俞烨宣拉着自己的那个地方的感觉反而变得无比强烈。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实在拉得太紧太紧,简直就像是掐着她的手腕了。
最后叶牧跌跌撞撞地跟着俞烨宣停在了那个人面前。顾唯颂正在和别人谈论着某幅画,上次看到的职业装女性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正是她道了一声:“叶小姐?”顾唯颂才转过头来,于是叶牧迷茫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眼里。
顾唯颂蹙眉:“叶牧?”
其实是俞烨宣乍然松开的手才让叶牧从混乱里清醒过来,在他松开的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叶牧反手握住了他,她唯一能攀附的地方。
被叶牧抓住手的时候,俞烨宣楞了一愣,随即便苦笑着说:“顾唯颂,你自己告诉她吧。三年前你离开的真正原因。”
因为刚才何斯宁已经打过了预防针,猜到应该有所隐情的叶牧对俞烨宣此刻说的“真正原因”终于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抓着俞烨宣的手紧了一紧。
顾唯颂目光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笑着说:“注册完了么?”
“若不是你的话,应该已经注册完了。”俞烨宣静静说着,同时缓缓松开了手,转头看叶牧,她的头发看起来很软,“已经错过三年了。小牧,不要太犟。”不要太犟……俞烨宣留下了叶牧独对顾唯颂。这件事情后来不幸成为叶牧数落俞烨宣欺负她的论据之一。俞烨宣表示很无辜:“当时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而已。你以为我想走么?”“你看你看,你又在欺负我了!”“……”
叶牧和顾唯颂站在一幅画前面。那副画画面很简单,简简单单地秋季操场而已,那年两人第一次拥抱的地方。
“叶牧,你不该过来的。”
“你要告诉我的,只有这个么?”叶牧定定地看着他,“那我走好了。”
转身的时候,顾唯颂拉住了她的手臂,气急地将她拉进了隔间的画室。甩上门,顾唯颂循着着叶牧的唇覆上来。
chapter 35
叶牧后背抵着坚硬的墙壁,冷意透过薄薄的衣衫印到背上,对比着抚在叶牧脸颊上的顾唯颂不稳的气息。顾唯颂含着叶牧的唇,舌头略显笨拙地勾勒着她的唇形。叶牧僵硬着身体睁大眼睛,捏成拳的双手指节泛白,眼中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猛地抬手往他胸口大力一推,顾唯颂不及反应已碰翻旁边的一张桌子跌坐在地上,桌上的素描在他周围散了一地。顾唯颂怔怔地看着飘落在他面前的一张画,画中的少女看着他笑得眉眼生动,他也笑了,抬头看向叶牧,那个有血有肉的他可以拥抱可以亲吻而不是只活在他的脑中他的笔下的叶牧。
叶牧已经敛起了惊慌的神色,目光没有被那些零落的素描打乱半分,定定地看着顾唯颂,半晌,也笑起来:“何姨说你等了我三年。你觉得我该信吗?”
顾唯颂闻言一怔,从地上起身:“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应该说什么么?说你离开的真正原因?说我被耍了整整三年?说你们现在觉得玩够了决定告诉我真相?”叶牧觉得被瞒骗的感觉真的非常不爽,而且始作俑者就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家伙。
顾唯颂眉头微蹙了一下,随手拈起了一支铅笔拨弄着,阳光打在他侧脸上刻画出好看的阴影明暗,他轻轻开口:“没什么好说的。你了解的就是全部的真相。”
叶牧摔门离开的时候,顾唯颂手里的铅笔应声而断。他转头看向落在地上的那些素描,一张一张铺满了他的脚边,就像刚才离开的那个身影占据了他的整个回忆。透窗进来的阳光微微晃眼,他眼前的事物都染上了一层毛边,揉了揉眼,顾唯颂回到展厅,一切如常。
叶牧从展厅出来时,俞烨宣正靠着何斯宁的车,风微微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目光落得很远,叶牧终于在他面前站定的时候,他才缓缓收回思绪和目光。叶牧只是看着他,一脸冷意。
“怎么回来了?”
“俞烨宣,你真是个好人。”叶牧看着他,目光冷冽。
“……”
“不过真是很遗憾,顾唯颂好像还是不想告诉我所谓真相啊!”说着勾起嘴角,“那怎么办呢?身份证,户口簿都好好的在包里。阿宣,我以前、现在以及将来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你呢?你是认真的吗?”
俞烨宣蹙眉:“小牧,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在高二那年没有像之前的十几年继续喜欢你。俞烨宣,我可以这样说么?我没有办法爱你,但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所以我想摊开来了之后问你,你愿意吗?”说着叶牧从口袋里掏出那日俞烨宣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举到他面前,那枚没有任何装饰的普普通通地铂金圆环反射着耀眼的太阳光。
顾唯颂透过玻璃看着那两人,看着俞烨宣拿下了那枚戒指然后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