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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才将这顿饭挨了过去,小白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默默抽泣,样子倒是时分地可怜。就连寒苍瞧着他那落寞的背影都不禁感叹起来。
“常待在公子身边儿,就连主人都会生出‘同情心’这种东西来。”雪儿在一旁貌似很小声儿的跟如意讲起了悄悄话。自从陆痕回到寒苍身边儿后,寒苍就变得像是某种很听话的大型动物,温吞又好欺负。所以,就连过去都不敢正视他的雪儿,现在也开始欺负他了。
“这不叫同情心,这叫同病相怜。”如意很认真地纠正雪儿的用词。
“哎……”寒苍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若有所指地看向陆痕。“曾几何时,我也这般凄惨。”
“我真的已经知错了。”陆痕乖乖承认错误。
……
小白狐狸的家算是很大了。有一间主卧和两间客房。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小白用了尽手段,想要争取与陆痕同房的特权,结果都被寒苍给阻止了。一魔一狐在屋里这顿折腾,差点儿把房盖儿掀开。最后还得陆痕出面调停。
“小白,寒苍的身体不好。让他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陆痕一本正经地振振有词。可怜对面的小狐狸泪眼汪汪。
他们这边儿风波还没平息,就见如意又从门外冲了进来。
“我要跟爹娘一块睡,我要跟爹娘一块睡。”小如意跳脚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再看一旁的寒苍,又拿出招牌式的委屈表情,忍辱负重看着陆痕。后者无奈回看。意思是说: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
陆痕坐到床边儿,一边安慰如意一边哄着小白狐狸。
“如儿,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毛茸茸的小动物做朋友吗?来,你看这只怎么样?”说着,将蹲在一边儿的白毛狐狸拎到如意面前。
“陆痕!”小白泪眼汪汪状。
“你看,它还能讲话呢。”转而,陆痕又笑眯眯地对小白说。“我就把儿子托付给好友你了。还望好友多多关照。”
最后,如意抱着小狐狸泪眼汪汪地离开了房间。
送走了两只可怜虫,陆痕才说道。“不早了,快睡吧。”结果回头一看,人家正缩成一团偎在床头看着自己呢。陆痕哭笑不得,坐到床边儿问道。“你想通了?”
寒苍故作无知地回问。“你……指什么?”
“床事。”陆痕一指旁边儿的被褥。
“还没……全想通。”寒苍猛得一个狼扑,将陆痕压在床上。却见身下的人儿淡定自若。半点儿推脱的意思也无。
“那你是打算怎样?”陆痕笑问。
“抱一抱,亲一亲。”寒苍又想了想,然后补充道。“没了。”
陆痕长叹了一声。“你啊,还是那么固执。”
俩人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过了半晌陆痕才问道。“寒苍,如果有一天,我……呜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寒苍封住了嘴。这一吻可真是缠绵悱恻百转千回。就连淡漠情事的陆痕也被弄得面红耳赤。
良久,男人放开了他,笑问:“我的吻技如何?嘿嘿,为了你,我可是练了好久哟。”
“的……的确非同小可。”陆痕别开了目光,翻个身装睡。
寒苍一把将人拦入怀中。嘴唇凑上人儿的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在哭泣一般。“痕,你能不能陪我……骗骗自己。”
陆痕顿时一僵,心中百感交集。原来他都知道,知道自己一定会走。只是他重来不提不问。那是为了……骗自己吗?覆上男人冰冷的手,陆痕的心底是说不出的苦涩。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寒苍继续说着。“只要这样就够了。”
曾经也想过天长地久,曾经也盼着长相思守。而今,不忍再让他为难,不愿再束缚他自由。来这人间走了这么久,而今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怎样去爱。原来只有苦着自己,痛着自己——才是他寒苍唯一爱的方式。
“答应我一件事。”陆痕忍着泪,不敢回头。“从今往后弃恶从善。”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诀别。
“恩……”男人长长地出了口气,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还有你身上的情咒……”
“这是最后的牵绊。”寒苍打断了他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断!”
陆痕不做声,只是将手缓缓地移到寒苍的手腕处。自从寒苍复生以来,就一直不让他把脉。他越是这样,陆痕就越是担心。
寒苍猛的一反手,将陆痕的手握住。
“你究竟在隐瞒什么?”陆痕忍不住追问。
“不告诉你。”寒苍固执地撅起嘴,像个孩子似的。
“那瓶【长心水】……”陆痕不知该怎样问下去了。
“只要你信我就好。”寒苍把下巴放在陆痕的肩头上。“真的不是用人心做的。”
“那是什么心?动物?”陆痕继续逼问。
寒苍皱起眉,说道。“我哪有可能让你喝那种东西?”
陆痕恩了一声,闭上眼不再说话。果然是你的魔心吗?陆痕强忍着的没有哭出声来。一想到寒苍如今病弱不堪都是被自己所害,他就心痛不已。
他们俩在屋里柔情似水地说悄悄话,殊不知隔壁的两只都竖着耳朵在偷听。
如意跟小白双双跪在床上,撅着屁股耳贴墙壁,大气儿都不敢喘。可是好半天也没听到啥。最后放弃了一般,在床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喂,小白,为什么你会说人话?”如意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问起小白的身世。
小白蹲坐在他对面儿,摆出一副自大的样子。“我是神狐,说两句人话算什么稀奇?”
“神狐?”如意立刻瞪大眼睛凑了过去。
“恩……”小白自豪地点点头,转而坏坏一笑。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
“想!想!”如意狂点头。
小白心说:小孩子就是好骗。
“那你得用自己的秘密来做交换。”
如意痛快地答应下来。“你问吧。”
“那……那俩个也是你娘的情人吗?”小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在陆痕身后的修心跟雪儿。心说,如果他俩也是陆痕的情人,那么我就有机会咯。谁料,如意认真地摇着头。说道。
“不是。那两个是我爹的仆人。”如意又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不要说出去哟,其实他俩才是一对儿。”
“是吗……”小白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看来陆痕真的不会接受寒苍以外的人了。
如意早将他的心事看得明明白白。早熟的如意坏坏一笑。又自顾自地讲起了爹娘的故事。
…………
次日一早,如意跟小白一人顶着俩个黑眼圈儿出现在大家面前。
“你们睡得不好?”陆痕内疚地看着这两只可怜虫。
“没有。”俩人默契地狂摇头。
今天小白对寒苍的态度大有转变,明显从嫉恨变成了钦佩。看向寒苍的目光都是闪闪发亮的。男人偷偷地向自己儿子送去个询问的眼神儿。如意心领神会地回了个【你放心,全搞定】的眼神儿。原来这爷俩儿是商量好的了。可怜的小白哪里斗得过这对儿比狐狸还狐狸的父子啊。
看寒苍跟陆痕如此恩恩爱爱,雪儿心里真不是滋味儿。一想到师父对自己就只有那种要求,平时竟连半点儿温情都无,实在是醋心的很。
饭后无事,寒苍拉着陆痕在院子里赏花对诗。雪儿醋味儿十足地在后面偷看。过了半晌,寒苍像是刚刚发现他一样,略带惊讶的问道。“雪儿?”
雪儿忙出来回礼。“主人。我,我不小心路过。”
“哦,我还以为你有事。”寒苍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了。
雪儿想了一想,仗着胆子说道。“主人,雪儿的确有事。”
“那就说罢。”寒苍现在的脾气确是好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我……我想知道关于师父的事情。”雪儿咬着嘴唇,声音越来越小。
……………………
原来,雪儿是在襁褓时期就被修心收养的。自他记事以来就跟着师父侍奉主人。所以对师父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上次师父提及寒苍的童年,可把他吓得不轻。之后他就时常在想,自己的师父是不是也受过不少苦?
寒苍最近的心情都不错,所以很好脾气地讲述起修心的过去。
原来这个貌似优雅实则很变态的男人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是个不择不扣的邪族之王。当年是被老魔主给收服的。自寒苍一出世,他就作为守护者跟在寒苍身边。所以对寒苍的事,他是了如指掌。
“邪族之王?”听到这儿,雪儿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泪眼汪汪。难怪师父看不起自己,原来彼此的差距这么大。
寒苍是懒得理旁人的事情。肯费口舌说这么多,都是看在修心的面子上。
……
雪儿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独自坐在门口儿发呆。眼前突然蓝光一闪,修心稳当当地站在了他面前。
“师父……”雪儿乖乖地站起身,连头也不敢抬了。
“你那妩媚的性子又到哪儿去了?”修心挑起徒儿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看到陆痕跟寒苍如胶似漆,你心里不舒服?”
“怎么会?”雪儿吃惊地看着师父。
“哼……你真会演戏。”修心猛地凑近,将人儿压在墙上。“明明总是一副失落的模样。”
“我……我没有。”雪儿忍受着下体被玩弄的刺痛,努力地辩解着。
“你又再说谎了。徒儿。”修心狠狠地吻了下去。好像在用唇齿惩罚着对方。
雪儿奋力地思索着,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儿。刚刚师父说自己明明总是一副失落的样子。难道,难道师父总在暗中观察自己吗?是这样的吗?我可以……偷偷幻想一下吗?他仗着胆子伸出手,将修心宽大的蓝袍揪在手里。
“师父……”他怯怯地唤着。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