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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莫锦年边拿毛巾擦手边问。“你忘了吗?刚才我们进屋时还没做完的事情。”他俯身凑到她耳畔
“好心”地提醒她。有温热的气息如柔和的羽毛一般,缓缓刷过她的脸颊。她以为他说的“晚上继续”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居然是动真格的。“那个……能不能改天?”莫锦年和他商量。“不能。”他慢条斯理地回答,然后姿势优雅地卷起衣袖,拿起碗来
洗,“不然你以为我会主动帮你洗碗吗?还不是为了你能保存点实力,待会
儿好好发挥。”“……”莫锦年无语得只能抬头看天花板。她刚才有一阵还差点被他打动,觉得他能对洗碗这种琐事主动请缨,还
挺懂得关心她的。有一瞬间她还恍惚觉得跟他在一起这么过的话,似乎也还不错。她的父母就是这样“你做饭来我洗碗”地过了数十年平凡却温馨的生活,这样的有些类似男耕女织的平常夫妻生活却也是她所向往的。
谁知,他只是为了所谓的未尽事宜……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想要真正把感情和身体分得一清二楚,其实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杜明晟在厨房洗碗,莫锦年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她走进去,伸手开了灯,然后将门轻轻带上。
脱衬衣的时候,她的脑中莫名闪现方才进屋时杜明晟拽出她衬衣的画面,随即一抹红晕浮现面颊。他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谁会料想到他竟然会将她推到门板上……
在莫锦年看来,他似乎不太懂得按捺欲望,她这一年的所有权已经归他享有了,结果还那么迫不及待。或许正如他所说,他是霸道的。
他说:“我就是这么霸道,尤其是对我在乎的人。”可是她真的是他所在乎的那个人吗?
脱下衬衣和裙子,莫锦年才意识到她还没刷牙洗脸。按照平常的流程,她是先刷牙洗脸,然后再**服洗澡。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把一贯的流程搞混了。
她一边拂掉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边弯腰拿起牙刷。
(3)
杜明晟虽然现在身价不菲,也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他以前毕竟和母亲单独在一起生活过,并非没有做过洗碗这样的琐事。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帮除母亲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洗碗。
父母的婚姻不幸福,或多或少给杜明晟留下了心理阴影,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于是,长大之后,他把爱情当儿戏,常常游戏花丛中。
而因为莫锦年,他第一次相信爱情。
这个女人会为爱情而哭。她毅然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表面看上去冷静,实则有些悲怆。这个女人真正为爱情付出过,所以在爱情逝去的时候才会哭,可是为了心爱的那个人幸福,她又懂得适时放手,并不纠缠。
莫锦年和他以前见到的那些或被他的长相吸引,或被他的身价吸引的女人不同,就算和他有着契约关系,她也只是按照协议上的规定,并未对他要求更多。甚至,他说要送她耳钉,她还毫不犹豫地拒绝。可见她并不是那种看重钱财的女人。
他原先是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的,可是,这个在酒店的走廊里意外撞上他的女人就是这么容易牵引他的思绪。最初,他以为是杜琳娜婚礼后他和她发生的***所带来的彼此身体的吸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已不只是单纯的身体上的吸引了。
几天见不到她,他会想念她;虽然她只是因为协议和他在一起,但他希望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契约关系,也不希望这个契约的期限只有一年;甚至,他还会嫉妒程然,毕竟程然比他更早遇到她。
他有时候会不甘心地想,倘若他能早一点遇见莫锦年,她爱上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而不是程然?
洗完碗,杜明晟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手间,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不由自主地驻足观望。
她背对着他,正弯着腰洗脸,身上仅着胸衣和底裤,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一览无遗。长发披在肩头,有发丝垂在胸前,在柔和的灯光下,黑发似乎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愈加白皙光滑。因为弯腰的动作,镜子里恰好能看到她轮廓毕现的**,风光无限。
他站在门口看得入迷,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吧?这不是诱惑他“犯罪”吗?
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莫锦年并未察觉到有人走近,她掬起一捧水,洗去脸上残留的洗面奶。
等到睁开眼看镜子时,莫锦年才发现不知何时杜明晟已站在身后。
他伸出手臂环住她,温软的身体一下就拥入怀中,鼻端萦绕着洗面奶的清香。
不待莫锦年做任何反应,密密麻麻的吻悉数落了下来,灼热滚烫的气息
喷在她的耳根、颈侧,有丝丝酥麻的感觉。他偏过头来,找到她的唇,温柔而极尽缠绵地吻她。似乎他是接吻高手的缘故,她竟深深沉溺在这个吻里。有一瞬间甚至幻
想:这个吻倘若能够持续到地老天荒该有多好。因为闭上眼睛,她能感到的就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他能调动她的激情和**,她就不会去想跟她接吻的这个人并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契约情人。
在没有遇到杜明晟之前,莫锦年一直认为,接吻也好,发生性行为也罢,这些都是恋人之间才能拥有的亲密行为。可是,遇到杜明晟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打破了她的规则,扰乱了她的日常生活,她甚至成为一个她自己从前都不齿的人。原来,没有爱情,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原来,她竟然可以容忍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发生那么亲密的行为。
又或者说,其实,她对他并非没有丝毫感情?这个念头再度在脑中闪现时,她还是有些微的恐惧。或许是被爱情背叛过的原因,她现在竟然是那么地害怕自己再次陷入爱情。
“你不专心……”他温热的唇离开她的唇,移至她的耳侧,“说说看,
要怎么惩罚你?嗯?”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耳畔,在莫锦年听来仿佛有几分蛊惑人心的魅力。她刚才确实在胡思乱想,嘴上却不承认:“我明明很配合你,你还有什
么不满?”“刚才都是我吻你,你都没有回应我。”他的口吻略带点沮丧,“你要主动一点知道吗?那样我才有成就感。”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的。说完他顺势含住她洁白嫩滑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摩挲,略带点胡楂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微微蹭着她洁白的脖颈。耳朵和脖颈一向是莫锦年的敏感区域,她觉得自己
似乎要融成一摊水软在他怀里了。“吻我……”他低声说。明明是温柔的口吻,却仿佛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莫锦年转过头,迎上他温润的唇。这一次,他并不主动攻击,任凭她略显生涩地吻他。她柔软的唇瓣轻缓
地刷过他的唇,似一阵微风拂过,他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渐渐地,他不满足了,开始教导她:“用你的舌头占领我……”谁知莫锦年刚伸出舌头,就被他的唇含住了,他终于忍不住回应她,同
时轻声呢喃:“接吻要有回应才完美。”
沉浸在他甜蜜的吻里,莫锦年忽然觉得他说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呢!她刚才吻他,他不回应时她觉得挺没意思的,怪不得他之前会对她不满。或许,他让她主动吻她,而他故作没反应就是想让她体会一下被人冷落的滋味。
绵长炽热的深吻过后,杜明晟的激情已经被调动起来,他把她的胸衣推高,低下头,把唇凑了过去……她情不自禁地抱着他的头,手指穿过他的短发,指腹按在他的头皮上。她微闭双眼,轻咬着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感受着因为他的**带来的**。
不多时,她的胸衣已经被他扯开,她下意识地伸手**,遮完又觉得她这个动作是有多么地欲盖弥彰。他将她抱起来,放到洁白的盥洗台上,然后干净利落地除去彼此身上的
束缚。下一刻,他握住她的腰迎了上去……杜明晟的面前就是镜子,镜子里能看到她的背影,漆黑长发散在光洁白
皙的背上,看起来竟分外妖娆。她双手反撑在盥洗台上,微微仰着上身,修长的双腿紧紧纠缠着他。他则不疾不徐地进行着,仿佛无视她此刻的需求。“能不能……快一点……”她的声音低得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她已
经有些受不了他故意放慢节奏地占有她了。“你说什么?”他明明听见了,却故作不知,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莫锦年羞愧难当,并不想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可是又实在难受得紧,
只得央求:“速度快一点,好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言不发地加速起来。
激情过后,杜明晟将唇附在莫锦年耳畔,低声说:“难得你主动了一回,有进步,想要什么奖励?”莫锦年知道他说的一定是方才她对他提出的加快速度的请求,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这样吧,我帮你洗澡作为奖励,如何?”见她羞红了一张脸,不声不
响,他自作主张地说。这应该是惩罚才对吧?她腹诽。事实上,杜明晟帮她洗澡是假,趁机偷香才是真。他把沐浴露倒在手心,搓成泡泡,然后把泡泡涂满她洁白无瑕的身体,
一双大掌在她身上缓缓游走,撩拨得莫锦年心痒难耐。
欲望这东西,平常隐藏得很好,甚至她会觉得自己看重爱情远远甚于看重欲望。然而,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欲望一旦被他激发,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待莫锦年身上的泡泡冲洗干净,杜明晟看一眼她美好匀称的身体,挑眉笑道:“怎么样?我刚才服务得不错吧?”莫锦年点头:“还行。”“怎么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好像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啊!要不要重新再来一次?”
她慌忙摇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杜明晟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我是说要不要重新给你洗澡,你以为什么呢?你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