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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戴雪一口拒绝。
萧晖也暗自叹气,说要给他讲故事,就想起了从前……自己和他都是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江湖上也是打打杀杀,又有什么好故事可讲?但这样沉默着失眠又太难受,该找点什么话说?想了想:“我给你讲讲这天罡心经的创始人上官归鸿吧!”
萧晖也不管戴雪是否在听,把自己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关于上官归鸿的传奇事迹一件件绘声绘色地道来,尤其是他如何只手擎天,连败天下十大高手,讲到惊心动魄处,戴雪也听得入了神,“那后来呢?”
“后来不知为何,他一夜之间就从江湖上消失了,也许是归隐了,也许是死了,反正再没人见过他。”
“他武功那么高,谁能杀了他?为什么要归隐,而不称霸武林,号令群雄?”戴雪奇道。
“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有种说法是上官归鸿的最后一个对手独孤聪的武功也极高,两人先后邀斗三次,头两次独孤聪都是惜败,两次比武后,上官归鸿起了惺惺相惜之意,独孤聪也倾慕上官归鸿,两人相约再比试一次,无论胜败,以后都携手啸傲江湖。两人苦斗了七天七夜,各自拼尽全力,仍不能分出胜负。到了最后,还是上官归鸿技高一筹,却失手将独孤聪杀死了。上官归鸿痛悔不已,心灰意懒之下退出江湖,也有人说他是自杀了……”说到这里,萧晖下意识地抱紧了戴雪,两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再也不说话。
这天晚上戴雪却连续毒发了两次,萧晖忙着给他运功抵御,几乎彻夜不眠。等到戴雪终于睡着,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第二天,戴雪再给他上药时,萧晖的伤口虽然屡次反复,毕竟在慢慢好了,左手骨折之处也日渐好转。
这日在洞外烤猎物时,萧晖突然看见洁白的雪地上有一个小黑点,拾起来一看,是只小云雀,深褐色的羽毛被冻在一起,已经昏迷不醒。萧晖心念一动,将云雀放在怀里,过了一会,感觉有点动静,拿出来一看,云雀已经醒了,正睁着乌黑的小眼睛看着自己,却站不起来,原来是腿摔断了。
萧晖把云雀放在右手手心里,给戴雪看:“它的腿断了,我帮它接好,留给你玩儿。”
戴雪想说不要,但那鸟儿眼巴巴地象是哀求,又说不出口。萧晖要给鸟儿接骨,一只手无能为力,戴雪见状,去找了根细细的木棍,让萧晖仍用手托着鸟儿,撕了布带给云雀包扎。戴雪只顾忙着,也不说话,但他细长的手指在萧晖的手心中划来划去,萧晖痒痒地受不了,心头浮起某种别样的情绪……一会儿戴雪帮鸟儿包扎好了,接过去捧在手里,又拿了些干粮揉碎了喂它,云雀歪着小脑袋,眼睛骨碌碌地转动,一点点地啄着……
这日萧晖练功时,戴雪就把云雀藏在怀中为它取暖,一手抚摸着它,鸟儿的身躯微微的起伏,戴雪突然觉得,这洞中的黑暗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晚上临睡前,萧晖问戴雪:“今天你要我点了穴道扔你上床,还是自己上去?”戴雪迟疑良久,终于慢慢地摸到床边,爬了上去。萧晖等了一会,也上床去,还是抱着他,让他躺在自己身上。黑暗中两人都不说话,只听见呼吸之声。萧晖闭上眼,却无法入睡,总觉得和前两日有什么不同,默默地调息吐纳,平稳情绪。戴雪显然也不平静,过了会儿,稍稍动了一下。他这一动不打紧,萧晖忽觉身上什么地方象是着了火,大为后悔没点他穴道。怕戴雪感觉异样,只好闭目装睡。戴雪只觉今日萧晖的体温似比往日更高,有些不适应,过一阵便微微地动一下,这可苦了身下的萧晖,几次都差点按捺不住……直到戴雪半夜毒发,为他抗毒后两人都累了,这才昏昏入睡。
这样又过了几日,两人相安无事。戴雪很喜欢那只云雀,每日喂食疗伤,精心照顾,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不点”,偶尔还自言自语和它说几句话,云雀则以或清脆或婉转的叫声回答。有了小不点做伴,洞中显出些生气,日子不再那么寂寞难挨。
但自从不点戴雪的穴道后,晚上睡觉对萧晖而言就成了一大苦差,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怀中又是他所爱之人,怕又伤了戴雪,极力忍耐。又发觉戴雪毒性发作间隔虽然变长,从每日两次左右减到每日一次,每次的强度却越来越大,持续的时间也更长,萧晖心想老在这谷底耗下去不是办法,该早点出去想法为他疗毒。自己已将天罡心经烂熟于胸,不明白的地方还可日后慢慢琢磨,手上背上的伤也好了,行动无碍。更重要的是,若夜夜抱着他睡,万一把持不住……
十九
萧晖这日问戴雪:“过两日我送你出去,除了幽冥山庄,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他想先找个地方安顿好戴雪,再去幽冥山庄求取解药,戴雪中了毒,失了武功,带在身边反而碍手碍脚。戴雪一怔,他曾说过要自己一生都不能离开他,但现在又要放自己走?想起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又涌起一股愤恨,举目无亲,还有哪里可去?萧晖见戴雪不回答,知他心情,温言安慰道:“你暂时找个地方住,我要去幽冥山庄,你的那些亲戚朋友,可有能投靠的?你去幽冥山庄前,我记得你另有师父的,你和他可还有联系?”
戴雪猛然记起,当年冉少阳和自己分别时曾嘱咐若有什么难处,可到龙蓥山上去找他。冉少阳收戴雪为徒时间虽不长,但对他关爱备至,他当时初遭大难,若不是师父,根本就活不下来,戴雪内心也只认他为师。今日突听萧晖提起,想起师父的种种好处,一阵难过,差点落泪,定了定神,方道:“我以前的师父叫冉少阳,住在龙蓥山上。”
萧晖点点头,盘算龙蓥山距这里还有千里之遥,这一来一回得不少时日,还不知能否顺利得到解药,但愿冉少阳能暂时照顾好雪儿,不要出什么意外。还有答应师父夺回无情剑,自己的天罡心经修习的时日尚浅,要战胜冷焰恐怕不够。萧晖正想着,忽听戴雪问:“你去幽冥山庄做什么?”
萧晖看戴雪仍一脸的冷漠,心想若说是为他求药他也不信,倒显得是自己刻意讨好,便道:“我这次下山,是奉师命去夺回我派至宝无情剑,现下无情剑落在冷焰手里,我自然要去找他。”戴雪便不再多问。
次日,萧晖又去观看那些天罡心经的图象,看自己是否记得一丝不差,对戴雪说:“我今日要好好地将天罡心经从头再梳理一遍,时间会有点长,你若闷了,就带雀儿出去走走,不要走远了。要是饿了,就自己先吃点东西,不用管我。”萧晖吩咐完后,就坐下自行练功。
这日萧晖从头练起,他连日琢磨,颇有进益,越练越觉得奥妙无穷,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未曾察觉戴雪何时悄悄离开石洞,何时又再进来……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萧晖猛地惊醒,睁大眼睛,回过神来,不好!两步奔到洞口,但还是迟了,一块万斤巨石已严严实实地封住了洞口!萧晖又推又拍,用尽全力,巨石却纹丝不动。他仔细观察,发现这并不是初次进来时所见的洞口石壁,竟是专门切断出去通道的巨石。显然这石头一旦落下,要想再打开绝不可能。
萧晖暗悔竟没有早点发现,转过头见戴雪正看着自己,脸上现出一抹笑容,萧晖一颗心直往下沉:“是你?”戴雪点点头,萧晖一把将他推开,果然在他身边的石壁发现一处凹陷,正是机关所在。原来戴雪他前几日偶然发现了这机关的奥秘,一直想冒险一试,箫晖盯得甚紧,没有机会动手。今日终于等到良机,他先出洞去放了云雀,回来见他仍毫无动静,这才放下了巨石,要与萧晖同归于尽。他存了必死之心,坦然承认,也不管萧晖是不是会先报复加害。
萧晖仍不死心,点燃火把,上下左右,每一寸石壁都仔细看过,这石洞内再无别的机关通道,除了坐以待毙,没有别的办法好想。萧晖一时甚为沮丧,将火把扔在一边,坐在地上,练成了天罡心经却再无施展余地,为戴雪出生入死付出一切还是被他暗算,越想越气,怒火攻心,问道:“你就这么恨我?不管我怎样做都一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戴雪咬牙说出这几个字,但抬头迎上萧晖的目光,心里竟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报仇,休怪我狠心。”箫晖抓过戴雪,扔到床上,粗鲁地将他衣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来,戴雪很快就被他剥得一丝不挂。萧晖也脱了衣服,上床来将他牢牢压住。戴雪略略挣扎了几下,知道无法反抗,便不再动弹,任其动作。心道只要大仇得报,他就算将自己凌辱至死,也已无撼。而萧晖忍了许多天,惊怒之下,此刻只想发泄。
萧晖将他翻过去,摸到他后庭,想要直接进去,终究不忍,才伸了根手指进去,戴雪浑身猛地一颤,萧晖忙用手去按住他,不意触到他面颊,竟又有凉凉的水滴,萧晖一惊,忙抽出手指,抱住他,一边手忙脚乱地为他拭泪,“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事了,我不动你便是!”
戴雪却不听他劝,泪珠滚滚而下,到后面干脆放声大哭起来。萧晖最怕他哭,这会更是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安慰,心烦意乱之下大吼道:“不许哭了!”声如雷鸣,震得石壁嗡嗡作响。戴雪吓得一怔,停了哭声,萧晖也呆了呆,有点后悔,捧起他的脸来想为他拭泪,却见他蓄满泪水的眼睛在微弱的火光下甚是凄楚,萧晖心头一动,找到他双唇,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戴雪想到自己一生悲苦,受尽人间磨难,临死前还要被仇人强暴,不由泣不成声,突然双唇被萧晖吻住了。这个吻甚是霸道,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戴雪睁大眼睛,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想要转过头去,萧晖却紧紧抱住他,不容他动摇挣扎,辗转地吻着,接着又吻住他眼睛,细细地吻干他的泪水……象是过了一生一世,萧晖才轻轻将嘴唇移开,仍将他抱在怀中,而戴雪震惊之下已忘记了哭泣……
“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