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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玩。”
戴雪这才想起小时侯他住在自己家里时,有年冬天也下了很大的雪,两人在雪地里疯玩了一天,萧晖也做了个类似的陷阱,捕了两三只小麻雀。平时也常做弹弓打鸟。原来他是故意让自己陪他玩耍。戴雪气恼,起身要走,却被萧晖拉住:“看!又来了只上钩的!”又是一只山鸡。
一个时辰过后,两人又捉了两只山鸡。萧晖笑道:“这也够吃两天了。”心想这吃住问题解决了一切便好办,对戴雪道:“你来清理下猎物,我去拾些柴禾。”另找了一处,清理了一块空地,用石头垒了个灶。戴雪也依言将鸟雀山鸡都去了羽毛和内脏,用雪水洗干净了,生火烤起来,一会儿便香气四溢。萧晖知道戴雪早饿了,先扯下一大块肉来递给他,戴雪微感诧异,但已是饥肠辘辘,也不拒绝,接过来就吃。萧晖看他吃的很香,心中高兴,问:“味道好不好?”戴雪抬头,见萧晖又是笑着看着自己,只道他是不怀好意,并不回答。
一时吃饱了还剩许多,萧晖道:“把这些都拿进洞里去吧,我有事情和你说。”戴雪一听要回洞里,顿时脸色发白,咬着嘴唇只不说话。萧晖叹了口气:“那洞里又没有妖魔鬼怪,你怕什么?你随我进去,我有事和你说。”戴雪仍是不动。萧晖沉下脸来,道:“我对你和颜悦色,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乖乖听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戴雪知道无力反抗,挨了一阵,也只得随他入洞来,进了石室,萧晖将他拉到洞的尽头,用火把照着墙上让他看。“天罡心经?”戴雪脱口而出,这天罡心经武林中无人不知,戴雪自然也不免惊讶。
“对!这就是传说已久得天罡心经。只是据我看来,其中仍有多处不甚明了,想来这是上官归鸿早年在此修炼所得,后来又曾加以改进。现在有时间,这谷里也没有旁人,我正好仔细参详,你若有兴趣,也可以来琢磨下,我觉得这套内功心法倒适合你。”
戴雪闻言冷笑:“你明知我内力已失,又何必寻我开心?”
萧晖道:“我不是讥讽你,你天分本高,可惜要去学什么幽冥神功,误入歧途。你的内力被这寒毒化去,未尝不是件好事。只要能设法解开你中的毒,你就可以重新练功。你根基悟性都在,要学天罡心经也不是什么难事。”
戴雪一震,萧晖言中之意,竟是要设法为自己解毒,再让自己习武,但他这又是何用意?昏暗的光下,萧晖正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神情。戴雪又道:“练功?你明知道我练功习武都是为了什么?”
萧晖轻轻一笑:“我不管你练功习武为了什么,我只知道你总是打不过我,这一生都得听我的吩咐。”
戴雪咬紧牙关:“那你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十七
萧晖道:“我不是讥讽你,你天分本高,可惜要去学什么幽冥神功,误入歧途。你的内力被这寒毒化去,未尝不是件好事。只要能设法解开你中的毒,你就可以重新练功。你根基悟性都在,要学天罡心经也不是什么难事。”
戴雪一震,萧晖言中之意,竟是要设法为自己解毒,再让自己习武,但他这又是何用意?昏暗的光下,萧晖正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神情。戴雪又道:“练功?你明知道我练功习武都是为了什么?”
萧晖轻轻一笑:“我不管你练功习武为了什么,我只知道你总是打不过我,这一生都得听我的吩咐。”
戴雪咬紧牙关:“那你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萧晖笑道:“我就不信,你除了我,就没有别的仇人?”
戴雪又是一愣,不错,自己所恨的人还有冷焰,比起萧晖来,冷焰武功更高,也更难对付,但冷焰虽然狠毒暴虐,毕竟不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况且自己在冷焰那里所受的凌辱,又怎能让萧晖知道?便道:“我今日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只想杀了你,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仇人。”
萧晖沉默着站了一会,声音冷了下去:“我言尽于此,你要不要看天罡心经都随你,只是你要想找我报仇,今生怕是没有机会了。”说完,便就着火把再去看那墙上的图形,不再理会戴雪。
戴雪正要往外走,萧晖已转过身来,“我不想出去找你,你就在这里待着,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出去,不然我点了你的穴道让你动都动不得。”戴雪气苦,只得席地坐下,闭目养神。但合眼又似回到了那间噩梦般的石室,自己被铐在石床上,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是等待着一次又一次的蹂躏,无边无际的黑暗永远没有尽头……
那边萧晖却看得入迷,一边琢磨其中精妙或不当之处,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这天罡心经有一百零八式,萧晖看了几遍后,已能默记出大半,于是盘腿而坐,依法运功。每练习一式,又有不少心得。待到全部过完一遍,只觉通体舒畅,精力无穷,长啸一声,一跃而起。
这时火把早就灭了,洞里漆黑,不知早晚。萧晖打燃火褶子,却见戴雪缩在角落抬头看着自己,眼中是藏不住的恐惧,象是一头受伤的小野兽。萧晖愣了一下,他以前也曾与自己在断魂崖上单独相处过多日,从未见他如此害怕,但猜不出原因。拿过中午剩下的野味,撕成小块递给戴雪,戴雪惊恐不安,不肯接过来吃,萧晖不住威逼恐吓,才勉强吃了一点。
用完晚饭,萧晖估计时候不早,也该歇息了。这洞里虽不寒冷,却相当潮湿。他拿出一件长衣,铺在石床上,对戴雪道:“你到床上去睡吧!”在断魂崖上时,每夜他都是让戴雪睡床,自己躺在地上,因此今日作这安排也极为自然。哪知戴雪一听,不但不肯上床,反倒顺着洞壁往后退了几步,眼中不再恐惧,却又满是恨意。
萧晖知道这种时候,好言相劝毫无作用,更不说话,一把抓过他点了穴道,拎过来就扔在石床上。戴雪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心头乱跳。萧晖则熄了火把,靠在床边打坐。戴雪等了一阵,不见萧晖有何异动,但那石床虽铺上了一层衣服,寒气仍不断地传上来,戴雪极力忍耐,过了片刻,仍冷得牙关打颤。“冷吗?”黑暗中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接着听萧晖说道:“那你睡我身上吧!”
戴雪吓了一跳,身体顿时僵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萧晖已爬上床来,将他抱起来,躺了下去把戴雪放在自己身上,右手环在戴雪腰上。戴雪虽然穴道受制,但还能说话,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萧晖,你这畜生……”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萧晖又点了他的哑穴,戴雪气得头昏脑涨,呼吸也急促起来。
萧晖按住他丹田,徐徐度进一股真气,待他略微平静了,方道:“吵什么吵?安静睡觉!你不累我可累了。”说完闭目养神不再理他。他刚才触手戴雪四肢冰凉,才提出要抱着他睡,见戴雪始终不识好歹,有几分气愤,不欲再和他解释。萧晖内力本就是至阳至刚一派,近日又修炼天罡心经,真气充盈。戴雪躺在他身上,暖暖地如躺在热炕上,说不出的舒服。他的头正放在萧晖胸前,虽隔着衣衫,也能清晰地听到那有力的心跳。戴雪不敢稍稍合眼,只怕自己睡去,就会又遭到那噩梦中的凌辱。
过了良久,戴雪仍是浑身僵硬,而萧晖在他身下又哪里睡得着?不但被他压着全然无法动弹,而且背上的伤口在重压下也是一阵阵难忍的痛楚……萧晖集中精力去回想天罡心经,企图分散点注意力。突然又感觉身上的戴雪一阵颤抖,身体也顿时寒冷如冰,知道他是毒发了,忙催动内力为他驱毒,怕他憋得难受,解开他哑穴,戴雪硬撑着不肯呻吟,冷汗却已湿透了衣襟……
毒性发作过了,戴雪撑不住合上眼昏昏睡去。醒来时睁开眼睛,四周仍是漆黑,恍惚又回到了那地下囚室,但身下却不是冰冷坚硬的石床……戴雪一惊,才想起昨夜自己是睡在萧晖身上,忙跳起来,发现穴道早已解开,身上衣服却是完好,不象是发生了什么。
戴雪这一动,萧晖也醒了,起身点了火把,又反身趴在床上,道:“你来给我换药。”戴雪揭开他背上伤口的包扎,见不少正在愈合的伤口又已渗出血来,想起昨夜的事,心头莫明地一动,他抱着自己睡了一夜,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他为何没有……这回戴雪不再故意弄痛萧晖,小心地给他上了药,将他衣服整理好。
萧晖察觉他有所变化,笑问:“昨夜睡得还好?”
“还好。”戴雪话才出口,立刻大悔,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个耳光。被杀父仇人抱着睡了一夜,难道就心软了?
十八
萧晖笑了笑,又道:“今天晚上你若肯乖乖爬到我身上来睡。我就不点你穴道。”不等戴雪回答,便往洞外走去。
外面显然又下了一场雪,刚刚放晴,看天色已快正午。萧晖心想若这雪再下起来几天不停,要捉鸟可就难了,于是不再设置陷阱,只撒了些干粮当作诱饵,待鸟雀飞来,便用石子击毙。一两个时辰后已捕捉到一大堆猎物,足够两人吃上好几天了。
萧晖仍是让戴雪去准备食物,饱餐一顿,剩下的拿回洞中。萧晖正打算继续练习天罡心经,回头看戴雪又呆呆地坐在角落里。他练功时,不许戴雪出去,是怕他突然毒发自己不知,无法照顾,见他神情凄楚,心想自己倒是有事可做,而把他关在这漆黑的洞里,岂不太孤单无趣?
箫晖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先自顾自地练功。这天他留了心,不敢练到太晚,早早结束陪戴雪吃饭。吃完饭便要戴雪上床去,戴雪仍不情愿,萧晖不多话,又点了他穴道抱上床去,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听戴雪呼吸平稳,不似昨日害怕。两人各怀心事,都睡不着。
萧晖突然道:“你若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
“不听!”戴雪一口拒绝。
萧晖也暗自叹气,说要给他讲故事,就想起了从前……自己和他都是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江湖上也是打打杀杀,又有什么好故事可讲?但这样沉默着失眠又太难受,该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