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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你别碰她啊,她要是少了根毛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老古把电话一挂,心里开始犯难,大咧咧的50万到那找去?这女人也是的,为什么要借高利贷?怪不得昨晚一夜没回来。
老古拿起手了机:
*“喂,斑毛,立刻给我筹集50万资金,我急用!”
“你说笑的吧大哥?我们那有那么多钱啊,5万就有你要不要?”
*“喂,钟经理么?”
“是,请问有事么?”
“我想问一下你能不能借我50万,我有急——”
“对不起你打错了!”
“我靠!”老古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一想,又不是我欠人钱,我紧张个P啊?我和安妮认识也没几天,犯得着这么拼命的帮她么?可是,我不帮她还有谁会帮她?
没办法,老古琢磨了半小时,只好决定厚着脸皮去求前妻了,希望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她肯帮帮忙。
*****
“丁冬丁冬,有人在家么?”老古驾着甲克虫来到中环新阳小区,按响了前妻家的门铃。
“谁呀?”一个肥胖的菲律宾女佣跑出来一看,道:“原来是古先生啊?来看欢仔的吧?快进来!”
“老豆!!!”欢仔老远听到女佣的谈话从房里跑了出来。
“哇,别墅真不错!”老古一路进去一路赞叹,估计绝不少于一千万,想不到这女人现在这么有钱。
“老豆你来看我怎么也不带点好吃的?”欢仔仰着头问道。
老古今天可没什么心情逗儿子玩,往里看了看,问道:“你妈在家么?”
“在呀,还没起床呢。”欢仔转身对女佣人道:“胖姨快给我老豆来杯热奶。”
这时候前妻从房间里出来了,发现坐在沙发上的老古,冷冷的道:“真是稀客呀,找我什么事呀?”
老古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道:“其实我是想——”
“哎——我先说明啊,要是有关钱的事我可帮不了你啊!”
“晕!”老古心里直骂,多年夫妻的情面一点都不给!
但是这次是有求于人,怎能装大爷,只好厚着脸皮道:“不要这样嘛sanmi,我现在想和朋友合股开个食品公司,急需点钱,你就帮帮我嘛只要50万,那天我事业有成的话儿子脸上不也有光嘛。”
“什么?50万?”sanmi睁大眼睛道:“真是笑话,我那来这么多钱借你啊?再说了三年前借我的15万到现在还没还呢,不借!”
“喂,你不是这么对我吧,怎么说我们也夫妻一场——”
“说什么也没用,不借就是不借!等下喝完你的热奶马上滚!”sanmi算是看透这个男人了,几年前就这样。游手好闲,贪杯好色,说话没一句是真的。
老古实在没办法了,赶紧朝儿子挤眉弄眼发出求助信号。欢仔犹豫了一下,忽然“哇~~~”的哭了起来,走过来抱着老古的头哭道:“我要跟老豆一起住~~”眼泪立马象大豆一样滚了下来。
哭声充满了凄凉,好象父子俩马上要生离死别似的,绝对表演得真情流露,弄得老古都感动不已。
“行了行了!”sanmi被儿子这么一哭闹得心里发慌,跑进屋里开了一张支票出来,道:“这是最后一次啊!”
老古接过支票,在前妻手上亲了一下,道:“知道了,谢谢!”
“你少来!”sanmi把手缩回去,发现欢仔正朝着他老豆做了个“YE!”的手势,不禁生气的道:“真是搞不懂,这样的老爸你为什么老是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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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五章 菜刀神
更新时间:200886 21:31:36 本章字数:3107
老古拿了钱一边往天天旺麻雀楼赶,一边打响了斑毛的电话:“喂斑毛,知不知道天天旺麻雀楼那个叫什么宽的是什么来路?”
“哦,那个洪宽啊,是个小帮派的头目,没几个人,怎么了?他招惹你了?要不要叫兄弟们过去把他们帮给拆了?”
“不用了。”老古把手机一关,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以大欺小不是我老古的风格。
甲克虫在天天旺麻雀楼底下停了下来,老古点了支烟打开车门。麻雀楼附近的地盘游龙帮很少过问,因为这里属于老街,没什么大型娱乐场所,有的只是一些规模比较小的餐饮店,麻雀楼和十来家人肉店,里边住的全是一些年老色衰的残鸡,专供一些老年人淫乐的,每炮20元。那个洪宽就是这个小圈子里的寄生虫,手下养十来个小弟,主要以放高利为生,同时也从麻雀楼抽抽水,从那些老鸡店收点保护费,没什么大作为,所以斑毛根本没把这一亩三分地放在眼里。
走上天天旺麻雀楼,发现楼上摆有七八桌麻雀台,噼里啪啦的打麻声响不绝耳。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嘴里叼着个长长的烟嘴正打得起劲。忽然手机响了,按了一下接听键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了深沉的声音:“我来赎人。”
老头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人半倚着门框看着他,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似乎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老古想不到这个老东西竟然就是麻雀楼一带的老大洪宽,那副身子骨顶多也就能多活两年了,还学人家放高利。
洪宽站了起来把头往外一伸,发现来人没有同伙,于是招了招手道:“跟我进来吧!”
一进内屋,七八条汉子迅速也跟了进来把老古团团围住,洪宽接过老古手里的支票仔细的看了又看,才把支票放回口袋里,挥挥手:“放人!”
两个小混混双手贴着墙壁用力一推,推开一道暗门,看来这是洪宽专门用来囚禁欠债人员的密室,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眯着眼睛从里边走了出来,可见密室一直是不见天日的。
“安妮!”老古快步上前解开安妮手上的绳子,拿掉塞在口中的棉布,象是见到了久违的恋人把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女人早已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下了麻雀楼,老古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掉安妮嘴角流出的血丝,关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安妮低着头说:“一个星期前我爸从北京打来电话说,说我妈的脑瘤又恶化了,如果再不动手术的话。。我没有办法所以才借了他们10万块。”
“那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老古心急的问道。
安妮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又哭了起来。老古伸手招来一两出租车,把安妮扶上车,然后递了一百块给司机道:“把她送到旺角菜市,要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和毛主席见面吧。”
“出租车司机从没见过这样顾客,虽然有点害怕,但是有钱赚才是最重要的,于是点了点头打亮了起步灯。”
老古耸了一下肩膀上了麻雀楼,这帮死驴已经惹到他发火了,借10万一个星期就翻到50万这他妈的什么规矩,最可恨的是这帮杂毛把安妮吓成这样!
老古脚一抬再往下一压,“喀啪!”一声一张麻将台从中间被折成两半,麻将仔四处飞溅。一群老头发现有人闹事吓得赶紧往楼下逃命,不然一有闪失这把老骨非散架不可。
刚才那七八条汉子见刚才来赎人的家伙上来捣乱,抄起板凳朝老古抡了过来。
“这群笨手笨脚的家伙!”老古冷哼一声,对着冲上来的板凳缓冲两步一个反脚踢了过去。强大的脚力把三个大块的家伙震得叠在一起噔噔噔的往后退,啪的一声压断了另外一张麻将桌。
洪宽一见大势不秒,提起一个装着滚烫开水的水壶朝老古扔了过去。老古正在和其他人搏击ing,从余光中感觉一个黑影从左边飞来,于是身子一仰,一记倒挂金钩把水壶踢飞。可是壶里的开水全浇在了腿上,烫得老古哇哇直叫,狼狈不堪。
这时候几十个人快速冲进了麻雀楼,带头的跑过去对着洪宽就是一记响亮耳光:“妈的你这老不死的!知道这是谁么?游龙帮乐哥!传说中的菜刀神!”
洪宽一听脸色刹时变青,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关于游龙帮老大的传闻近日是越来越多,有的说他用两把菜刀单挑了斧头帮成百号人;有的说他脾气暴躁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会出人命,而且有政府撑腰;而自己不但绑了他的女人,还用开水烫伤了他的左腿,看来这次死定了!
“乐哥,乐哥是我老眼昏花不识泰山,饶命啊乐哥,我知道错了!”洪宽颤抖的双手从口袋里把那张50万的支票拿了出来,双手奉上。刚才这张支票曾让洪宽看了又看,爱不惜手,可是现在它就是一张催命符,迫切的希望老古能够把它收回去。
“乐哥你也真是的,象这种小事何必亲自动手呢?”虎胆支票拿过来放到老古手里,突然发现老大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看什么看!快送我上医院啊!”老古大声的叫道:“妈的等下把这天天旺给我拆了。。。。。”
*****
那壶开水从老古的脚板淋到膝盖,烫起了二十多个鸡蛋般大小的泡泡,搞得老古连长裤都无法穿,只穿了条宽松的沙滩裤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手机响了,老古拿起接听。
“喂,谁呀?”
“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你是不是找那帮人打架?我好害怕!”电话那头传来了安妮因为关心自己而担惊受怕的声音。
“哦,没事,我正和朋友在外边喝酒呢,你要不要来啊?”
“不了,我有点累,我先休息了,你千万别找他们打架啊!”
“嗯,知道了!”老古把电话一挂,好久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好温暖,好贴心。。。
斑毛拿了一袋东西走进病房,发现躺在床上的老古正在打点滴,便把东西往床头桌一放,点了一支烟递了过去,哈哈笑道:“听说这次你为了个女人大动肝火,是不是真的?那女的在那个场子混的?有没有资格做我们大嫂啊?”
“切~!什么那个场子混?人家是良家闺女,你可不要乱说啊!还有啊,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跟人说我拿菜刀砍人的事,搞得我多没面子,我现在可是香港的一名高级设计师。”
“就你?还设计师?”斑毛打死也不信,抬手看了看时间道:“我要去和人家谈赌场的事先走了,这里面有你最爱的红烧鸡翅膀,慢慢吃吧!”
斑毛一走,老古打开袋子拿了个两大饭盒出来,看着那些被烤得直冒泡的鸡翅膀,再看看自己被烫得浑身是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