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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是真剩下了,不科学。”
想到那时的程父,现在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些话更添了一层莫名的具有对比意义的滑稽感:“你没听人说到大三没谈恋爱的,大学就基本不会有机会谈恋爱了吗?还有,难道我和你妈长得那么好看,要是真生出个歪瓜裂枣来才奇怪呢。你这模样已经很不科学了,按理说该是更好看些才正常。我就怎么觉得余时长得更像我们家小孩呢?”
父亲平常政务繁忙,很少在家,程有念从小就是闲着无聊三天两头儿的跑去隔壁林家蹭饭啊什么的,导致和林家长辈关系都挺好。只是一来二去,虽说父亲总之宠着任自己爱干嘛干嘛,可终究长久见不了面多少是有些生疏的,像今日这般的俏皮话更是很小的时候才听到过那么几句。
他一本正经的说出那俏皮话,喜感效果极佳,程有念听了大乐笑得露出了好几颗大白牙齿。
“爸,你不会是爱上余时先生了吧。噗噗,好一段精彩绝伦的不伦恋……得得,余时是程家的小孩行了吧,行了吧?……可是爸,那我是谁?难不成是其实我是养女?”
“你嘛——死小孩虽说长的不如我们家余时好看,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当然是童养媳啦。不然岂不是白养你这么多年?”程安栋说的若有其事还扬了扬眉。
那童养媳二字一说出口,气氛僵了一下。林余时由始至终都是笑着,只是听到这里笑容僵在了脸上。
诚如他所说,程有念总不能一直就这么下去。要是这事成拙了,林余时不喜欢自家闺女虽说闺女骄纵任性了些倒也算是个好姑娘,起码皮相摆在那儿也不愁找不到人疼。要是这事弄巧了,凭借两家原本就不菲的关系再联上一桩喜事,虽说林余时学了医不打算继承家业但毕竟家底深厚也算官商联谊,对两家来说都有好处。但总这么下去,总觉得不是什么个事儿。
程有念只觉得气氛莫名其妙的有些僵硬,林余时也一直不响,她只好扯了个僵硬的笑容转移话题:“得了吧……爸,我们晚饭去哪儿吃?吃什么呀?”试图转移话题的手段更是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只是林余时听了觉得好笑,倒真是被她装傻成功了一回。
“呃……”被她这么一问,程安栋倒真思考起这个难题来了——还真没想过,“要不回家?……”
他话没说完,就被林余时打断了,他笑着发出了邀请:“呵呵,伯父要是不嫌弃,不如去我们家吃吧。反正近的很,伯父一直公
务繁忙,好久没来家里吃过饭了,我爸成天惦记着要跟你下棋呢,正好也顺便可以尝尝我妈的手艺。”
程安栋也笑了,把先前什么童养媳的事也抛到了脑后,想到和老友虽说就住隔壁却着实多年不曾好好聚聚就一口应下了:“怎么会嫌弃,你也知道有念那死小孩的嘴刁的很,能三天两头的往隔壁去蹭饭断然是那林老头儿取到贤妻了。”
“都是些家常菜,是有念给面子而已,辞掉了家里堪比五星级饭店大厨做的菜不吃硬要跑来我们家吃饭。”单听这话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林余时说话时嘴角的弧度愣是一点点下沉,最后索性噤了声不再言语。
好在父女俩一路上也算有说有笑,气氛才不尴尬。一行人到了程家放掉了程有念的行李就调了个头进了隔壁林家大院。
较起自己花园,林家花园的花总让程有念觉得更有朝气。虽说自家的花明明是请了园丁打理的,她却总觉得不如林伯母自己载的扶桑开的好。
“呀,有念来了呀!”林母听见了玄关处的动静从厨房里探出了半个脑袋,见是程有念连忙放下了菜刀喜滋滋的迎了出来。林父正襟危坐在沙发读着报纸,见有客至起身刚想和老友打趣叙旧一番就被自己妻子热情的打断了。
林余时笑侃了一句:“妈,你偏心啊,自家儿子都不见你这么待见的。”
林母像个小孩子似的冲林余时做了个鬼脸,就拉着去程有念去厨房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打打下手而已主要还是拉家常里短的聊些琐事。
“林老头儿,弟妹那么可爱的女人,噗噗,真真叫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程安栋打趣老友起来毫不含糊。
“哟哟,说的我多不济似的,什么可爱女人没有我,她可爱得出来么。当初嫂子……”林父说话自觉失言就噤了声,程有念的母亲都过世近二十年了,程安栋也不曾再娶可见两人感情深厚。而见程安栋那副表情,显然时臣并没有对他的丧妻之痛起到根本的治愈作用。
“难得有空,我们下盘棋吧。让我来瞧瞧你这林老头,这么些年棋艺退步了多少。”程安栋撇开了话题。林父听了倒是来劲儿了:“你才棋艺退步呢。”说着就拿来了棋盘,两人果真有模有样的下起棋,不再拉东扯西专心研究棋局来。
程有念出来叫几个大男人吃饭的时候,正巧听见林父冲着自己儿子嚷嚷:“哎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养了个儿子胳膊肘就
知道往外拐。余时,你难道没听说过观棋不语真君子吗!现在倒好,叫那程老头占了便宜。”林余时则是保持笑而不语。
这顿饭吃的十分舒心,饭菜可口,还难得热闹了一番。即便是程父在家吃饭的日子,也是就冷冷清清的两个人。饭局上程安栋也是频频赞食物好吃,还不断重复着“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饭后等两人把棋下完了才要走。临走,林父还在对于输棋一事的原因耿耿于怀,苦苦叫着自家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最后尽了地主之谊的还是林余时,林父闷在客厅研究棋局,是余时送程家父女两人回家的。
回到家程有念在被窝里辗转难眠,想着临别时的场面说不上来的憋屈。
黑色的苍穹宛如一块巨大的幕布吞噬了星辰,社区里昏暗橘黄的路灯柔和的照在林余时的脸上。他笑着,和程父道别的声线温润。乍想之下,没什么特别的。
可她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了——他并没有和自己道别,应该说从头到尾连目光都没有落到程有念身上过,淡漠的不像话。
之前在机场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吃了顿饭的功夫,一大男人善变的跟大姨妈到访的女人一样了?
、Chapter 04
程有念找到了自己觉得憋屈的原因,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林余时为什么情绪起伏的原因。那感觉就跟他老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对她爱搭不理的时憋屈的感觉差不多。
窗外传来了悠扬的琴声,肖邦的夜曲。程有念决计是个毫无艺术细胞的人,但听那琴声她却可以想象出林余时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黑白琴键中的样子,今天,一定又是面无表情的弹的,就跟例行公事一样。林余时有个习惯,高兴了不高兴了都弹同一首曲子——肖邦的小夜曲。
程有念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聆听到琴声停止之后才入睡,而是很反常的起身关上了窗户隔绝了琴声,那声音听得她烦躁。她关好窗户爬回床上一咬牙翻了个身,闷头睡觉。
拉倒,明天再说。
……
程有念第二天醒来起床气还没消去正睡眼松懈的刷着牙,就遭到了温景一个接一个夺命连环CALL的狂轰滥炸,她含着满口牙膏泡沫咬着牙刷还来不及清醒就怒了,对着电话含糊不清的嚷道:“温景,一大早的你这是杀人吗?”
“程有念!你还敢跟我说话,你这死丫头不是去伦敦了吗?怎么立马又回清禾了?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死在伦敦了呢。”那边传来的声音让程有念只有想把手机扔出窗外的冲动。
本来从昨晚开始就沉浸在憋屈的情绪里,加之早上被人以电话吵醒,在刷牙的时间又催命似的打了好几个,耳朵实在受不了摧残了——她现在一听小夜曲就憋屈。无奈之下,她便在满口泡沫的情况下破罐破摔接了电话。温景越是火急火燎,程有念就越是温吞。她把手机拿远了几分任那头的人瞎嚷嚷,自顾自刷完牙把牙刷往水槽里一丢,打开了水龙头拿手接了点自来水漱口,咕嘟咕嘟漱了好几回等把口中的泡沫星子都漱干净了也正好清醒了不少才把手机贴回了耳边再次开口。
“你刚刚说的话我一律没有听见,True story。”
“程有念!你找死啊!我说,就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出门到中山路的那家茶餐厅来陪我吃早饭顺便请客结账以此救赎你所犯下的罪孽。三十分钟之内不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等着给你收尸吧。”温景的逻辑如今是越来越强大了,比如那句——你就等着给你收尸吧。程有念听了简直是睡意全无,彻彻底底的醒了。
“温景,结账这事儿,你找星期六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要生要死的一大清早把我弄醒?还老说我公
主病,你让一个有公主病的人伺候你,你这都什么心态?”
程有念口中的“星期六”,就是两人的好友周墨。因为周墨周末,所以就有了星期六一说。这说法最早也是出自程有念,她这么叫的时候温景还一脸茫然的问了句:“为什么不是星期天?”这一问就遭到了程有念的鄙夷,大谈温景此女子如何如何头发长见识短,周末当然是星期六,星期天那是一个星期的头一天。
“我跟星期六八字犯冲……我们俩不熟。哎呀,你赶紧来啦。你们家到中山路撑死了也就十分钟,我给你三十分钟已是仁至义尽了。”
程有念一直觉得温景和周墨两人这两年关系有些微妙,如今温景含糊其辞的说八字犯冲又谈命格又说不熟,她大概是了然了——果真是有猫腻。
“好好好,再见再见再见。”她说着挂掉了电话。
不过最后她答应的原因,是因为恰巧还处于那种憋屈的状态,想找个人把自己骂上一骂,而这世上能把程有念骂清醒的,唯有温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稀奇的很。
程有念随便换了件牛仔衬衫就提溜了背包出门去了,在上车的时候往林家花园的扶桑瞥了一眼目光很快落到二楼的琴房,只是没有琴声。好在她并没真的出神,否则就真的要让开着车门的司机久等了。程有念敛了视线,很利索的一猫腰钻上了副驾驶座。吸了吸鼻子,对司机报出了茶餐厅的地址。
诚如温景所说,她家到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