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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出现在她身上意味着是什么,不言而明。
她伸手拿起那板药,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捏在手心里,一点都不想跟他辩解,“你这个习惯不太好,武烈,不能总翻我的东西,我手机还有我的包。”
他的反应是把她的手提包往后车座扔去,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我老婆背着我吃避孕药,我还不能问了?”
她手抚着额头,被他的重吼震得脑袋里一跳一跳,试图安抚他的脾气,“你怎么跟在车后头,也不叫我?”她侧向他,几乎是靠着他。
可是,他侧开身,不让她靠,浑身散发着怒火,轻易不肯收起来,“要是我不跟着你,怎么会知道你这么快就上别人的车了?”
他一想就更怒了,车子一开走,看着她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他就后悔了,当时回去拉不下脸,索性从旁边绕开点,等他从巷子里把车子开出来,就见到她上了连澄的车,这简直就是让他怒从胆边生。
“他就是路过,截我一程。”她歪靠在车里,神情有些蔫蔫。
他哪里能信,话一下子就戳着她来了,“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我一走,他就来了,是不是你们说好的,谁知道呢?”
她知道他是吃醋了,可谁叫她信用不良,今天把他撇开一回去看沈科,本就是想闹闹他,让他以后别不管不顾,刚才闹也闹了,总不能现在还僵着。
也没得办法,她只能是安抚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唇去,亲吻他的脸,“谁跟谁约好了?你要不要再说一次?”
那一吻,跟蜻蜓点水似的,哪里能叫武烈满意,他猴急猴急地把车子停在路边,双手捧住她的脸,就要倾头下来,让她的双手给挡住,眼里的不满很深,“怎么都不让我碰了?”
她不慌不忙,扬眉瞅着他,“你要不要再说一次,谁跟谁约好了?”
“没有,你们是碰巧遇见的。这行了吧?”武烈吻得很投入,那吻就像吃人似的,巴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辗转啃啮,探索着她的口腔内壁。
她配合着,要是不配合,指不定他还得生多长的气,勾搂着他的脖子,眼里有些笑意。
他离开她的唇瓣,满意看着唇瓣肿得娇艳,有些成就感,抓过她的手,从她手心里拿过药板,递到她的眼前,警告地瞪着她,“以后不准吃这个。”
她靠着他的肩头,“我本来就没吃,这是上次给吱吱买的,她后来也没用上。”
☆、008
武烈相信她,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对他说话,没吃就是没吃,瞅着她微肿的唇瓣,眼神染上渴望的火光,粗砺手指按捺不住地抚上她的唇瓣,警告她:“以后不能走,你得在原地等我。”
于胜男从来不碰这种药,不是她吃没吃的问题,是她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念头,孩子的事,都已经结婚,有孩子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她顺其自然。
听他说的话,简直是霸道的没有道理,她用手拨开他作乱的手指,一手还勾着他的脖子,下巴微抬,眼神带着几分警告,“你要是再敢给我不用你的脑袋说话,以后也别回家,听到了没?”
武烈闻言,人立即蔫了,刚才警告她的神气劲头一下子不见,双臂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整个人的重量都倾在她身上。
“老婆,我就是拎不清一点,不用这么狠吧?” 他还有意地挤向她,坚硬的胸膛挨着她的胸前,有意无意地挤压,“老婆,没有我,你晚上睡得着吗?”
她一把将他推开,脸冷凝的跟冰块一样,扬眉冷瞪着他,“怎么着,你一年才几天假,没有你在,我就不用睡了?”
一听这话,他眼睛幽幽,伸手拉着她的手,试图往自己这边拉,“你就不能叫我高兴点,叫它也高兴点,就不能跟我说,没有我,你就睡不着吗?”
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又敌不过他的力气,索性斜眼睨他,“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注意点形象成不?”
他那点想法,可不就是让她摸透了,这一手拉的,就是朝着他的双腿间过去,要是摸不清他想干嘛,她就是白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打从他十八岁就把自己脱光了往她被窝里钻,叫嚣着让她给生日礼物,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个不要脸的。
“你是我老婆,难不成警察叔叔看见了,还把我们带去做思想教育?”他说的理直气壮,有几天的假,对他说那是容易的事嘛,“你总不能让我一直憋着吧,这万一憋久了,不会立正了,就是你的损失了。”
他爱给自己找理由,找的还是“冠冕堂皇”,说的是直白到底。
于胜男瞪着他,这眼睛都快瞪酸了,脑袋里一时转不过来,把话撂出一去,“谁让你憋着了,昨晚折腾的人是谁?”
话一出,她的脸就了,简直没处躲了,摆出来的冷凝之色一下子让这脸洗了去,尴尬不已。
他乐了,笑得像个偷吃腥的猫一样,抱住她的腰身,得意地亲吻她泛的脸颊,“老婆,晚上我们去洗温泉怎么样?”
洗温泉?
她推开这个得寸进就的男人,冷静地坐回去,手指一下下点过自己的脸,有点烫,都是让他给闹的,“洗你的大头,你还想叫我去丢脸吗?”
“你就知道说我丢脸。”他不乐意听,就硬着脖子,眼里聚集火气,不满地为自己辩解,“哪里有给你丢脸了,像我这样的男人,进得床里,下得厨房,带出去到哪里都有面子的好不!”
她无语,不想搭他的话,把他晾在那里。
因为有他,这辈子她都不要去洗温泉了,尤其是跟他一起,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污点,任他在那里自吹自擂,认识他后,她的神经已经非常粗,一般的人还不能让她发脾气,就是他,只有他!
“我们回家吧,今天我给你做饭。”他知道见好就收,连忙扯开话题,敛去眼底的火气,兴奋地提议道,“现在去超市吧,做你最爱吃的菜?”他不是嘴上说说,一说完就要把车子开走,反应很麻利。
她摇摇头,拒绝道,“送我回去,我还有事没弄好,一早上的什么事也没做成,你以为你是休假,我也有假呢?”
武烈的主意被驳回来,才下去的心气又来了,双手在方向盘上有些用力,“我这么几天假,下次假也不好说是几时,你就不能抽点时间陪陪我?”
她瞅着他,终是有些心软,想着他们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他有假,想到这里,她的脸都缓和许多,“也算了,我打个电话交待一下,”话说到这里,她去他的身上掏手机,“手机给我。”
她的手机就放在手提包里,那手提包让他丢在车后座。
“老婆,你吃我豆腐!”
这一动手,就有点不太能控制,裤袋什么的,她都是亲自去探过,把手机掏出来,还碰到他的大腿,让他皮皮地开起玩笑来。
她很无语,这种自以为他自己很风趣的话让她真是没功夫理会,最好是冷处理,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压根儿不理他,自己抽回手,拨电话给葛姨,交待完一些事后,把手机握在手里,看着不远处,提醒他道:“超市就在前头。”
“真是不解风情。”武烈看着她下车,一直都没见她回头,嘴上喃喃地念着,再看一眼被她丢在座位的手机,摇摇头,黑亮的眼睛带着宠溺。
他拿起手机,跟着下车,从后面追上人,长臂一伸,就把人揽住,亲亲热热地走入超市,“老婆你点菜,想吃什么都成。”
“那也得你会做才成吧?”她不是看不起他的手艺,指着手推车,指挥着他推车往卖场里面进去,“我最近学会了做酸菜鱼,你要不要试试?”
武烈推着车,听完她说的话,胃一阵打鼓,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脚步停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新鲜鱼,怎么都不想往前走了。
于胜男先是没注意到他停了脚步,难得有想做菜的念头,走着走着,等她发现身边的人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就见到他两眼求饶似地瞅着她,那样子甭提有可怜,让她一下子笑了。
踩着细高跟,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她走起路来完全没有压力,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搂住他壮实的腰,“怎么了,不想试试我的手艺?”
他自然不敢回答说“是”,那样的下场可想而知,于是,他拼着博老婆高兴的劲头,准备把自己豁出去一回,总之不会食物中毒就成了。
“没有的事,我已经等不及了。”态度是重要的,他认为,做什么事不管成功与否,态度决定一切,“我帮你一起挑鱼,你做的,我都会吃完的。”
“你做的,我都会吃完”,这句话,把她从现在带到过去,想起他躺在医院里的情形。
春日的午后,阳光从格子窗帘缝隙间,悄悄地落进来,落在于胜男身上,她手里拿着样子简单的圆珠笔,塑料笔头已经让她咬的留下牙印,为再一次参加高考,她星期日都没有出门,没日没夜地把自己投身到习题的海洋里。
“大姐?”
她听到那个声音,整个人立即站起来,满脸的笑意,看着门口的人,“连澄,你怎么来了,你们学校不补课吗?”
连澄就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入她房间的意思,浅笑盈盈,“大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武烈,我们一起去。”
他们?
她一下子就知道是谁,还不是那几个人,都是大院里的人,一说想看武烈,她的心一下子就虚了,这几天除了去学校,她哪里都没去,天天窝在家里,就是往武烈家门口走过,都不敢看他家一眼。
武烈到底是怎么样了,她都不敢打听,怕让别人知道是她一推窗,武烈才从窗口摔下去,这几天廖碧阿姨都没有找她,估计是武烈没有说?
她这么想的,可是防不住心里很忐忑,把圆珠笔夹在书里,她脆生生地应了个“好”。
一行五个人,沈科、廉谦、喻厉镜、连澄再加上她一个,四个人挤入于家老爷子的车里,由警卫员开车送到军区总医院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