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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王小娟拍桌尖叫,“六六六,十八点天煞,赢!”
“好骰点!”洪小八点点头,“咱俩是棋逢对手,将……将遇……”
王小娟接口道:“将遇良才。”
“对,将遇良才。”洪小八咧嘴笑笑,“咱们再来。”
岳神风悄悄踢踢洪小八的脚,歪头小声道:“丐帮帮规第六条不准聚众赌博……”
“臭小子!”洪小八低声骂道。
“你骂谁?”王小娟瞪圆了眼。
“我……”洪小八的手顺手往楼栏外一指,“我骂那小子。”
楼栏外街口,站着叶清风和一个黑铁塔似的巨汉,两人正在说话。
“咦,那黑大汉不是京城楚统领的贴身侍卫余龙吗?”王小娟惊讶地道:“他到这镇上来干什么?”
洪小八点头道:“那瘦高个也是楚天琪的贴身侍卫叫叶清风,但不知他们是不是为小泥人像而来?”
王小娟的心扑腾一跳,蹙起秀眉道:“春雨,去盯着那两个家伙,看他们究竟干些什么?”
“是。”春雨站起身来。
“岳……风,你和春雨一块去。”洪小八摆摆手。
“洪爷,我……”岳神风有些不愿意。
“放肆。”洪小八沉声道:“你看人家的小童仆多听话,快去!”
岳神风咕噜着嘴,极不情愿地跟在春雨身后下了茶楼。
王小娟长吁了口气道:“两个小家伙走了,咱们现在可以痛痛快快地乐一乐。”
“好,咱们继续赌。”洪小八抓起骰子,忽然,他捂住茶碗,喟然长叹道:“星移月转,逝者如斯,悲哉,悲哉。”
王小娟大为惊讶:“你怎么啦?”
洪小八道:“触景生情,我想起了一位好朋友。”
“谁?”
“岳大宝。”
“碧绿山庄死去的那位浑小子。”
“他不是浑小子,是岳大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如果他现在还在这里,咱们真可痛痛快快地乐一乐了。”
“能告诉我,他的一些事吗?”
“行,不过今日茶楼的帐可得由你付。”
“没问题。”
帐有人付了,洪小八的心也就踏实了。
他喝了一口龙井茶,润了润嗓子道:“岳大宝是上蚕老魔君的儿子,岳灵生的义子,岳中庭的义弟,宋艳红的哥哥,我的侄儿,他有时候叫我小八叔,有时候又叫我小八弟、小八崽……”
王小娟用心地听着,点着头,对这些错综复杂的称呼毫不感到惊奇。
洪小八继续道:“他赌技神绝,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洪小八向王小娟讲叙岳大宝传奇故事的时候,岳神风与春雨跟踪叶清风和余龙,到了镇街尾巷里的春乐院。
时值申时,春乐院已经开门接客。
“喂,你带了银子没有?”岳神风悄声问春雨。
春雨点点头:“带了。”
“好,我们进去。”岳神风抖抖衣袖,昂起了头。
“哎!不行,这种地方咱们怎么能够进去?”春雨摇着双手,小脸涨得通红。
“你忘了咱们是来盯着那两个狗侍卫的,他俩已进去了,咱们怎能不进去?”
“可是……”
“瞧你脸红得象朵鸡冠花,真象个女人家,来吧!”岳神风拉起了她的手。
“别……这样。”她挣扎着想挣出手。
“鸨婆娘,客来了!”岳神风大声嚷着,拖着春雨进了着乐院门。
因时辰尚早,客堂里没有一个客人。
“唷!是哪位大爷……”鸨婆抖着红纱帕从堂帘后奔出,当她看到客人是岳神风和春雨时,脸色倏地—沉,“你们来干什么?”
春雨羞红了睑,躲到岳神风身后。
岳神风昂首挺胸:“小爷来寻乐子。”
鸨婆横眼瞅着岳神风:“本院不接鸡仔,二位请回吧。”
岳神风嘿嘿一笑:“听说春乐院出售子鸡,既然有子鸡,难道就不准我鸡仔来啃?”
鸨婆顿时傻了眼,想不到这小子不仅是行家,而且还知道春乐院有子鸡,麻烦事情来了!
子鸡,即为尚未成年的少女。根据当时的刑律,妓院若有子鸡即是犯法行为。
鸨婆语气顿时变软:“二位小爷是……”试探一下对方底细,以便采取应付措施。
岳神风并不知春乐院内幕,刚才的话只是歪打正着,此刻见问,便悄悄在背后向春雨摆手,示意她赶快掏银子。
春雨见岳神风不答话只是摆手,一时灵机一动,便道:“我们是刚才进来的余、叶二侍卫的随从。”
鸨婆一怔。刚才来的那位黑脸巨汉和瘦高个是侍卫爷?难怪他们一进院就径直去老板娘房间了。
鸨婆眼珠一转,脸上立即堆笑:“原来是二位侍卫小爷,请到内楼房休息。”说着忙招呼两名粉头,将岳神风和春雨引到楼房里。
粉头送上茶点、水果,服侍岳神风和春雨在靠椅中坐下。
一名粉头将手搭上春雨肩头,春雨吓得哇哇大叫。
岳神风翘嘴笑笑向粉头招招手:“都过来伺候小爷。伺候好了,稍刻重重有赏。”
“谢小爷。”两名粉头一阵香风飘到岳神风身旁。
“你捏肩、捶背。”岳神风将双腿伸到茶几上,“你捏腿。”
“是。”两名粉头一齐动手,干服侍人这一行,她们是出道的老手。
春雨眯起眼,小嘴噘得老高。她此刻是又羞又气又急。
岳神风漫不经心地道:“两位传卫大人现在哪里?”
“在老板娘房中。”
岳神风差点没从靠椅中蹦起来。这两个狗侍卫寻乐子,竞寻到老板娘房中去了,其他妈的有种!
“老板娘房在哪里?”
“西厢后房第一间房。”
“嗯。”岳神风点着头,向春雨打了个手势。
春雨正觉难堪,见到岳神风的手势撒腿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岳神风的声音:“这小子是新跟班的,没见过世面,别理他。”
春雨咬了咬牙,掠身闪过走道。
转过西首房间,跨过横栏,到了后房第一间房门前。
如果粉头没说错,这该是老板娘的房间。
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可见到余龙巨大的背影。
春雨贴身门边,暗中偷窥。
房内只有三人。
余龙、叶清风和老板娘。
叶清风将一封银锭搁在桌上:“就这么说定了,三名妓女立即动身去南王府。”
老板娘道:“请二位侍卫放心,决不会误事。”
“记住,三名妓女一定要农家妇女打扮。”
“知道。”
“此事若走露风声,要你的小命。”
“不敢,不敢。”
“你不用送我们。”
春雨急忙闪身到左侧过道里。
叶清风和余龙从老板娘房中走出。
春雨悄悄跟在后面。
余龙道:“这件事会不会被郡主娘娘识破?”
叶清风道:“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我叶清风不会干那种丧天良的事。”
余龙咕噜着道:“我……也不会,不知那位赤哈王爷住在南王府干什么?”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也一样。”
“……”
两人转到客房过道,春雨不敢靠近,下面说些什么,她已听不清楚。
鸨婆在客堂唤住叶清风:“侍卫大爷,您还有两个小跟班不跟您走吗?”
“小跟班?”余龙惊讶地瞪大了眼珠。
“哦,是的。”叶清风接口道:“他俩在哪里?”
“在楼上客房。”鸨婆手朝楼厅一指。
叶清风和余龙大步登上楼厅。
须臾。叶清风走头,余龙在后,出了春乐院。
余龙两只巨掌中象拎小鸡似的,拎着岳神风和春雨。
街巷的角落里。
余龙将岳神风重重地往地上一摔,然后轻轻地放下春雨。
“不公平,这不公平!”岳神风叫唤起来。
“怎么不公平?”余龙问道。
“按照帮规对待犯规之人,应一视同仁,你怎么只摔我,不摔他?”岳神风咧嘴撑着腰从地上爬起。
“哼!”余龙武声道:“看你在妓院房中的那副德性,我就不顺眼,就要摔你。”
“我那是装出来的。”岳神风不服气地道:“要说德性,他溜到老板娘房前去偷听你们的谈话,才该摔呢。”
“哦。”余龙双目一张,转向春雨。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该摔。”叶清风阴沉着脸开口道。
“为什么?”岳神风不肯低头。
“因为你是男人,她是女人。”叶清风说话间,突然出手摘下了春雨的头巾。
叶清风神偷之手,出手之快疾逾闪电,别说是春雨小丫头,就是洪小八也躲不过他这一抓。
一卷秀发宛若瀑布,从春雨头上洒下。
岳神风呆本了,既为叶清风的身手,也为春雨披洒下的秀发。
余龙问春雨:“他是谁?”
春雨翘了翘小嘴道:“你无情,我无义。他叫岳神风,是个小乞丐。现在跟着洪小八。”
岳神风轻叹口气,自认倒霉了。
早知春雨是女人,就不跟她来了,凡是沾上女人的事,准要倒霉。
叶清风点头道:“我知道,若不是着在洪小八的面子上,在裕兴茶楼他这条胳膊早就断了。”
岳神风吓得头额渗出一层冷汗。幸亏跟着了洪分舵主,否预后果不堪设想。
“小姑娘,”叶清风柔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春雨道:“我叫春雨,是青竹帮小姐王小娟的丫头。此次跟小姐出来,是为了帮已跟小姐定亲了的丐帮岳阳分舵舵主洪小八,查清烧毁岳阳分舵帮堂的真相,缉拿元凶。不想我家小姐在格兴茶楼与洪小八相遇……”
岳神风惊愕地叫出声来:“原来那位王老八公子,就是你家小姐王小娟!”
“当然罗,否则她会与洪小八谈得那么开心?说实话,她并不是真心要咱们来跟踪余、叶二位侍卫,只是想把咱们支开。”春雨翘嘴道出了实情。
岳神风恨声道:“这个臭女人,居然敢戏弄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