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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云玄道长道:“杀死怀玉的真正目的,是逼鹅风堡踏入江湖纷争。”
刘七从腰后抽出一支旱烟斗,塞上烟丝,捻燃了火折。
杨红玉皱起眉道:“赤哈王爷是怎样闯人鹅风堡,杀死怀玉的?”
云玄道长道:“凌天雄在七星庙做禅七的时候,有人假冒李冰心将怀玉接走了。”
“哦,”杨红玉瞪圆了眸子。
“据贫道判断,假冒李冰心接走怀玉的人,与血劫英贤庄的李冰心就是同一个人。”
“此人是谁,可有线索?”
“如果能抓到陆仲春,可能会线索。”
“陆仲春真是暗杀无玄子的凶手?”
“可能是。”
刘七“叭哒”地抽着烟,没说话,也没抬头。
云玄道长又道:“赤哈王爷在生死擂点战凌天雄,想凌天雄必会应战,因此,我们要争取在凌天雄赴擂之前,抓到陆仲春,解开谜团,撤除生死擂,避免武林更大的混乱。”
杨红玉凝眉道:“听说陆仲春得青城派三玄子三位师傅的武功真传,凭我们三人能擒得住他?”
云直道长道:“吕公良、张阳晋和冷如灰已出无名谷,张阳光伤好之后也会立即赶来,要擒住陆仲春并不困难。”
杨红玉想了想,道:“陆仲春现在哪里?”
云玄道长道:“在凌风渡。”
刘七旱烟斗一震,眼里闪过一道棱芒。
四十八、虚了道长
已是黄昏。
凌风渡口的小村庄里弥漫起浓雾。
杨红玉、吕公良、张阳晋、刘七和云玄道长五人赶到村口。
云玄道长指着东隅浓雾中隐现的一间农舍道:“这就是陆仲春的姘妇余金花的住处。”
杨红玉道:“陆仲春肯定会在这里吗?”
刘七道:“我看会,云玄道长线上的消息很少有差错。”
“既然这样。”吕公良手一挥,“咱们立即行动。”
“动手吧。”云玄道长点头道:“注意,一定要活口。”
五人如五支射出的箭,分几个方向射向余金花的住舍。
“咯咯咯!”舍院的鸡发出不安的骚动_
刘七虽是独脚,行动十分敏捷,第一个从后院墙翻入住舍天井。
与此同时,吕公良和张阳晋从左右竹篱上,跃入里屋睡房两侧。
云玄道长与杨红玉却直接从柴扉门,抢入堂屋。
四周静悄悄的。
除院中的鸡在惊恐地扑翅鸣叫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四周也不见一个人影。
奇怪!
凭陆仲春的武功,他应已有觉察,为何不见动静?
难道陆仲春不在屋中?
杨红玉窜过堂屋,掠身至里屋睡房。
房门虚掩着。
杨红玉没推房门,愣立在门前。
云玄道长阴沉着脸,神情肃穆。
刘七、吕公良和张阳晋相继赶到。
谁也没有问话。
五双眼睛勾勾地望着房门缝中渗流出来的鲜血。
血即是死亡。
情况显然不妙。
刘七支起树叉拐,顶开虚掩着的房门。
两具尸体骇然跃入众人的眼帘。
陆仲春斜歪在床旁,瞠着一双惶恐的眼睛,颈脖上被割开的一道裂口就象小孩张开的嘴。
余金花躺在床上,手臂斜垂在地,左胸一个窟窿,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流湿了一大片床单。
血还在流淌,二人显然刚死不久。
杀人灭口?
意念在五人脑海中闪过。
凶手是谁?
谁走露了风声?
云玄道长绷起了脸。
这位江湖老探子,第一次遭人耍弄了。
吕公良铁青着脸问:“咱们现在怎么办?”
云玄道长想了想,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回吴城县虚空观再说。”
云玄道长话音刚落,张阳晋低声道:“有人来了!”
中计了!
吕公良心念一闪,急声道:“快走,不准恋战!”
五人抢出里屋。
一群人踢开柴扉门,扑进院坪。
云玄道长见到来人,暗自叫苦不迭。
领头的是青城派的云玄子、崆峒派邱震雷和黄山派刘杰英三人。
云玄子横剑格住去路,厉声道:“云玄道长,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贫道想找贵派掌门弟子陆仲春问明一件事。”云玄道长只得明言直说,力图解释。
“哼!”邱震雷冷哼一声道:“我们早猜到鹅风堡可能会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可没想到你云玄道长也会参加。”
“胡言乱语!”杨红玉喝斥道:“鹅风堡岂能干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一名青城派弟子从里屋奔出:“三……三掌门,陆仲春和余金花已被他们杀了!”
未等发喊,云玄子手中剑已挑起一串剑花,刺向云玄道长。
邱震雷的一柄大刀和刘杰英的长剑,在众弟子的一片刀山滚涌下,劈向杨红玉。
“走!”吕公良和张阳晋左手执剑,抢向邱震雷和刘杰英。
刘七单腿猛地一蹬,身子跃起数丈,树叉一抖,树干里伸出一截利刃,刺向云玄子。
一阵激烈的刀剑撞击声。
云玄子、邱震雷和刘杰英连连退后几步。
激浪般扑上的众弟子象被击碎的浪花向四面退闪。
长啸声中,云玄道长等,五人已抢出院坪柴扉门。
云玄子仗剑立着没动。拦不住云玄道长等五人,本是意料中的事。
邱震雷和刘杰英自不甘心,刀剑一挥,跃身急迫。
“扑通!”两人双双扑地,跌了一个狗吃屎。
滑落的裤子缠住了两人的腿踝,两人怎能不摔倒?
邱震雷和刘杰英弄了个大红脸。
刚才若不是吕公良和张阳晋手下留情,只削断了他俩的裤头腰带,他俩还能有命?
云玄子沉吟片刻,径直走向里屋。
邱震雷和刘杰英赶紧扎好裤头,跟了过去。
云玄子阻住众人,仔细在门前、屋里看过,这才吩咐弟子将陆仲春和余金花的尸体抬到院坪。
邱震雷恨声道:“暗杀青城掌门弟子,鹅风堡果然心狠手辣。”
刘杰英道:“难怪陆仲春怀疑天鹫峰和英贤庄血案是鹅风堡所为,掌门和我们原都不信,看来果是如此,否则杨红玉就不会带人杀人灭口了。”
邱震雷道:“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云玄道长和吕公良会参加这种勾当。”
“哎呀!”刘杰英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吕公良是杀手,多出银两自然就能雇得到,至于云玄道长,他与鹅风堡二十多年交情,再加上老糊涂了,干这种事也可能。”
邱震雷皱皱眉道:“说的也是,只是鹅风堡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刘杰英压低了声道:“听说凌天雄要独霸武林,当武林盟主,然后与朝廷对抗,为楚天琪报仇。”
“妈的!”邱雷震骂道:“又是个野心狂,必得不到好死。”
云玄子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吩咐身后弟子道:“将余金花就地挖个坑埋了,陆仲春的尸体送回帮堂。”
“是。”数名弟子应带着,动手收拾陆仲春和余金花的尸体。
云玄子对邱雷震和刘杰英道:“咱们走。”
“去哪儿?”两人同时问。
“吴城县虚空观。”云玄子一边回答,一边跨步走出了院坪。
虚空观内香房。
烛光照亮了云玄道长、吕公良、张阳晋、刘七和杨红玉严肃的脸。
是谁走露了风声,使凶手得以先下手杀死陆仲春,而且引来青城、崆峒、黄山派的人,以嫁祸鹅风堡。
这个问题,五人讨论了很久,终无答案。
五人,包括虚空观观主虚了道长,全都可靠。
若真是走露风声,以后小心一些就行了。
若有内奸,后果则不堪设想。
因此,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沉默良久,杨红玉道:“还有其它查证元凶的办法没有?”
云玄道长沉缓地道:“贫道还有一条可查的线索。”
杨红玉迫不及待地问:“什么线索?”
云玄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块佩玉,搁到桌面上:“你们看看这是谁的东西?”
杨红玉、吕公良、张阳晋看过都摇摇头。
刘七抓起佩玉冲着烛光照照,然后将佩玉放回桌面道:“这是黄山派弟子夏可风的佩玉。”
吕公良凝眉道:“就是黄山掌门黄长明的徒弟?”
“不错,就是他。”云玄道长道:“这块佩玉却是在英贤庄贾士力尸体上找到的。”
刘七磕着旱烟斗道:“这能说明什么?”
云玄道长眨眨眼道:“洪小八之所以认为天鹫峰的血案是贾士力所为,有两个证据,一是九铃大环刀,二是贾士力的佩玉。”
烛光照映着云玄道长布满皱纹的脸。
云玄道长顿了顿,又道:“九铃大环刀已被证实是假的,那么那块佩玉,也就可能是有意嫁祸。”
“是夏可风?”张阳晋问。
“据贫道所得消息,夏可风曾与贾士力交换过佩玉,因此找到夏可风,也许可能查到元凶的线索。”云玄道长缓声道。
“夏可风现在哪里?”杨红玉问。
云玄道长沉思片刻:“有消息说他去太平庄了。”
“太平庄?”刘七晃动着旱烟头,似乎有些不相信云玄道长的话。
云玄道长道:“他是去太平庄请人替黄山派打擂的。”
“太平庄有什么能人?”杨红玉道:“听说庄主吴一能连武功也不会。”
“红玉姑娘,这你就着走眼了。”张阳晋道:“吴一能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一手‘天雨散花’的暗器,几乎可称天下无敌。”
吕公良接口道:“如果夏可风真是去太平庄请人,他不会是去请吴一能。”
“哪会是谁?”刘七旱烟斗叼在嘴里问。
吕公良道:“吴一能有位师公,叫‘铁臂苍龙’吴天公。”
张阳晋惊讶道:“铁臂苍龙吴天公还在人世?”
云玄道长点头道:“他隐退江湖已有三十多年,一直隐居在天浪岛。”
杨红玉担忧地道:“我曾听花布巾老爷爷提到过此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