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戈剑一个箭步冲过去,飞指连点,几个人顿时被制住了。
戈剑没等他们求饶,就点了他们的哑穴,手法十分利索。几个家伙唯有于恨了。
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北面有个空院子,便把他们全部扔了进去,并脱下三套新的衣服,收起三块腰牌。她走得十分轻松。
瞬间收拾了锦衣卫,她感到格外开心,真想欢呼。
忽然,迎面涌来一队人马,她急忙闪进一户人家。
片刻,街上没了动静,她又悄然落到街上。起了才几步,街两头响起呼咸,官兵们发现了她。
没法儿藏了,她只有纵身上墙,踏着墙头向南飞掠。这是她第一次在墙头上奔跑,充满新鲜和刺激。
官兵们放箭了,她扑向另一条胡同。她不敢偏离方向太远,唯恐与张严馨散了,那衣服送给谁?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手。抓住了她,吓得她发昏,欲死的念头直刺心底,仿佛陨星拖着灰白的光焰——完了!
风云不完,人不倒,这几乎是英雄的一切。最红的花开在意外处。
戈剑陡遇奇变,虽然惊骇之极,还没有忘了反抗,挥利剑欲刺,那人已把她拉进了一家院子。
一切都来得太快。等她看清是牟道,两人已到屋门口牟道笑道:“你乱跑什么?”
戈剑说:“你把我吓死了!你们不是在西边吗?”
牟道道:“我怕你跑进锦衣卫手里,只好挪个地方了。”
张严馨从屋里出,戈剑扑上去搂住她的头,与她在一起才是放心的。
牟道拉丁她一把:“快点变成男的,这是你的拿手好戏。”
戈剑连忙替张严馨改扮。
片刻,两人变成了锦衣卫,却不大象。牟道装成个小头目,倒似真的。
三人探险头探脑上了街,大摇大摆直靠宫门。街上许多官兵都没敢拦截他们。
离宫门挺近了,戈剑小声说:“姐姐,我越看咱们越不象,这怎么能混过去呢?”
牟道说:“加快步伐,装出慌张有事的样子,他们就不会细查了。”
戈剑“嗯”了一声,推着张严馨急走,脸上见了汗,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三人到了官兵队伍中间,“哗啦”一声,几枪齐举,官兵们把他们围住了。
戈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难道被看破了吗?
牟道神色自若,高声道:“我们有急事要见皇上,快点放行!”
官兵们验过他们的腰牌,让开一条路。
前面的一个官儿看出了破绽,冷笑一声,挥臂叫道:“……放人他原想说“抓起来”,牟道见机得快,弹出一缕指风击中他的喉咙,他便身不由己地改了口,前胸一片麻木,仿佛失了知觉。
三人快步前行,转眼进了宫门,军中这才有变异,觉得他们可疑。但官儿不发话,谁也不敢动。
官儿有自己的打算,放乱贼进宫是失职大罪,要杀头的,他可不能担这个罪名。与其呐喊抓人,不如一声不吭,这样还有推脱的余地。
三人入了宫门,自由起来了,欢笑连声。
戈剑道:“那么多官兵原来只管吓人呀,我差点几上了当呢。”
牟道说:“让人上当的地方多着呢,你要小心点。”
张严馨是个弱者,一直无语,神色却十分平静。一个少女在深宫里这么从容,那是极难得的,非有大境界不可。
三个人到了假石山旁,忽见一群锦衣卫奔了过来,他们连忙闪到石洞里去。石洞里泉水叮哆,倒有几分清幽别致。
锦衣卫也怪,到了假山旁不走了,三个人没法儿出来了。有的锦衣卫也许出于多心,向石洞走了过去。
牟道无奈,只好“请君人洞”,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制住了,扬到一边。
外面的锦衣卫似乎感到了不妙,冲着石洞叫道:“出来,我们看到你们了!”
牟道并不出去,站在暗处仅笑不语。
又有两个锦衣卫探进头来,牟道冲着他们招手。两个人刚要叫喊,牟道一把抓住他们,两个小子又“失踪”了。
这下露了馅,外面的锦衣卫再傻,这时也知道洞里有名堂了,他们霎时堵住了洞口。
牟道见没法呆下去了,走了出来:“你们想找死吗?皇上正在里面洗澡呢。”
“胡说!皇上刚才还在养心殿呢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洗澡?”
牟道斥道:“你知道什么?养心殿里的那个皇上是冒牌货,石洞里的才是真呢。”
锦衣卫一愣,群起而攻之:“皇上岂有假的,你才是冒牌货呢?”
此言一出,锦衣卫都觉有理,谁也没见过他这个同伙呢。
戈剑见要糟,急忙与张严馨走出石洞来。她们扮得原就不象这下等于自毁身份,锦衣卫围上了他们。
牟道笑道:“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皇上若是被你们吓得爬不出石洞来,可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锦衣卫们大惊疑,略一呆,向他猛扑。
牟道飞指连点,眨眼间,锦衣卫全被制住,呆若不鸡。
戈剑飞脚踢起,锦衣卫全部滚进石洞里。
三个人急身北走,刚到一座殿堂旁,陡见一心道长带着两个弟子走进殿去。
他们悄俏靠过去,看见白三败坐在那里连连点头。
一心道长说:“姓侯的丫头实在难缠,若不是我用奇谋是制不住她的,什么时候把她送进宫里来?”
白三败说:“你先带我去看看,进宫的事等禀告了郑公公才能定。”
一心道长没有异议,几个人出了大殿,向北去。
牟道道:“我们不防跟着他们。”
张严馨源了他一眼,轻轻点头。三个人随后跟上。
转眼到了宫门,牟道跨步抢了上去,伸手拍了一下白三败的肩头:“白老兄,哪里去发财?”
白三败临惊不乱,淡淡地说:“出去随便走走。”
牟道笑道:“太妙了,我们正好同路。”
一心道长认出了牟道,挥掌便击,掌劲奇雄。
牟道侧身一闪:“你不要乱来,这里不是武当山,惊动了皇上,遭打的首先是你。”
一心冷道:“对付反贼难道还要选择时辰?”
牟道淡然一笑:“正象你的俗念未净一样,你的话也只说了一半。古来论英雄,都是胜者王侯败者贼,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一心正欲发怒,白三败忽说:“这里不是好地方,宫外要安静得多。”
他举步就走。
牟道轻轻一笑,紧随其后。
白三败心里明白,若是在宫中大战,吃亏的首先不是别人。
几个人安然无事出了宫门,白三败说:“我已把你送出来了,这下可以两清了吧?”
牟道笑道:“我的兴趣不在这上面,你应该记得你们谈过侯姑娘的。”
一心差一点跳了起来:“谈过又怎样?这与你有什么相干?”
“她是我的朋友,这个你不知道吗?”
一心嘿嘿笑道:“是又如何,我们怕吗?”
牟道道:“我的决心也是不可改变的,你最好还是做个带路人吧,做死人有什么好?”
一心道长愤怒之极,旋身一纵,飞掌斜拍牟道的面门,其势惊人。
牟道往后一退,向他的右臂拂去,其快无比。
一心道长急间稍迟。半边身子顿时软了。
牟道道:“你现在该知道你做带路人是多么有理了吧?”
一心没有吱声,并不服气,怒目而视了。
白三败彻底一些,说:“道长,我们不妨陪他走一趟,一个女人没什么可惜的。”
一心道长“唉”了一声,迈开步子。
几个人向北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小院。
一心推门进去,两个仆人走了过来。
一心道:“把那个女人带到这里来。”
两个仆人飞也似进了屋子。
侯至爽从屋中出来,两颊惨白,看到牟道站在眼前,顿时来了精神,绊红的轻云飞上香腮:“牟兄,我念叨你至少有一千遍了!”
牟道说:“我比你更麻烦,找了你两千趟了。你怎么选择了这么个好地方?”
侯至爽飞身直扑一心,老道士扭身躲过了。
白三败说:“这下清帐了,告辞。”一闪而没。
一心道长迟疑了一下,也带着弟子走了。
牟道道:“你怎么落入了他们手里?”
侯至爽恨道:“我大意了,遭了他们的暗算;否则,死的一定是他们!”
牟道笑道:“你的运气好,不然连什么也没有了,是你惹的他们?”
“不。”侯至爽冷静他说,“是他们想顺手牵羊。我发现了杏林三儒,就追他们去了,不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差点毁在他们手里。”
“三儒呢?”
“被我送上了西天。”
戈剑大惊:“你杀了我的师傅?”
侯至爽冷道:“他们该死,让我有什么办法?”
牟道沉默无语,三儒竟然被她杀掉了,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然而这与事实并无多少出入。
三儒的功夫似乎比她要好,至少不会差,但他们犯了一个大错误,致使丢了老命。
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三儒想戏弄她一番,便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引诱她。
她上了当,但是有意的,不过双方的目的不同。侯至爽尾随着他们到了一个蔽处,三儒围住了她,一脸与年龄不相称的邪笑。他们想到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她的感觉是仿佛被猫抓了一爪子,有些恶心。
段百苦说:“丫头,你这么娇嫩,成天与人厮杀是不相中的,不如……哈哈……”
他的笑声里最多的也是苦味,欢乐是少有的。
侯至爽心明眼亮,知道男人胡想的时候多半是气难相聚,她瞅准一个机会,骤然发难,锋利的匕首仿佛长了眼睛似地飞向他们的脖子。
寒光乍起,三儒惊骇万状,急向后闪,然而匕首更快,他们刚动了半步,匕首就割断了他们的脖子。三个不可一世的人物就这么稀里糊涂上了幽冥桥。
侯至爽杀了仇人,心中大快,戈剑则有些不乐了,三儒毕竟是她的师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