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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则较为镇定,说道:“你们要节制自己情绪,诚如丁少侠所说,只要你们接受
你娘,她还是会回到你们身边。”
秋封侯也说道:“不要难过,一切事,爹会处理,你娘不会离开你们的。”
他心情和子女差不多难过,却得强忍下来,不停安慰着。
秋剑梧和秋寒还好,已能忍住悲伤,秋水则是哭了又哭,秋剑梧没办法,只好点她
昏穴,让她昏睡,免得看她悲伤过度。
现场由此而沉静下来,小勾将宝剑交给秋封侯:“我不能收这东西,它是你们四大
剑派的东西。”
秋封侯伤感道:“夫人临走时交给你,而且你也默认接受,你就为夫人再做妥这件
事情如何?”
“可是我……”
小勾当然不能说出被夫人相害之事。
神偷见状说道:“不如我先保管,反正练剑阵也不需要真的宝剑,等到要用时,再
拿出来也不迟。”
小勾只要能丢出棘手货,说什么都好,秋封侯也没意见,宝剑遂又由神恼给收了起
来。
小勾心想,此时实在不便回鱼肠宫,还是先避开秋家一阵子再说,遂找来有事待办
为借口,领着本前和小竹先行告迟。
临行前,小勾仍对秋寒深情地望了一跟,两人除了伤感,又能如何?
小勾终于走了。神偷也以藏妥宝剑为由,告别离去。
场中剩下秋家四人,秋封侯只得负起父亲责任,劝着儿女不要悲伤过度,他自会把
母亲请回来。
护着儿女,秋封侯也领着他们返回鱼肠宫去了。
※ ※ ※
长江边。
小勾、小竹、本前坐在那里,默默注视着流水悠悠。
他们回到宝窟已经三日,每想及秋夫人之事,他们就有伤感和不能相信的感觉。
小竹道:“秋夫人当真是铁追命的女儿?”
小勾瞄眼:“说了那么多次,你还不肯相信?”
小竹稍窘:“只是太突然,一时无法接受。”
本前道:“她为何要离家出走数十年?”
“嫁人啦,当然要走。”
“我是说,她瞒着别人……”
“是铁追命的女儿,不光荣,当然要瞒着。”
小勾始终不肯将事实真相说明。
本前道:“如果把铁追命宰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啦!”
小勾忽而眼睛一亮:“对啊!那铁追命也够狂了,本该杀他威风,实在很不不甘心!”
小竹急道:“你不是他对手,还是别去的好。”
小勾瞄眼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还没斗,就说我搞不过定。”
小竹也反瞪他一眼:“你哪次还不是被追成落水狗?还不肯承认。”
“我又没说面对面,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你又能干什么?”
“就是不能干什么,才干偷鸡摸狗的事。”
小竹眼睛一亮:“你要偷九尊盟?”
“当然,否则我岂不让他吃定了。”
“你要偷什么?”
“那座九尊塔!”
“什么?那座十层楼高的碧玉塔?”
小勾耸耸肩:“如何,够大了吧?你要天上月亮,我也偷给你。”
小竹嗤嗤地笑着:“少吹牛啦,那碧玉塔少说也有十数丈高、数万斤重,莫说是偷,
就是让你搬,你也搬不走啊!”
“不偷别人所不能偷,怎能显出本天下第一妙贼的功力呢?”
看他说得如此认真,小竹反而有些动摇了:“你当真能偷那玩意儿?”
“到时候不就知道?”
本前兴味盎然:“我加一脚,我做历史的见证人。”
小勾斜眼瞄向他,嗤嗤地笑着:“你当真可以加一脚,只是你连本门最基本的功夫
都没学会,如何能办事?”
“加入本门还要有功夫?”
“当然,否则宝贝门哪来那么多宝贝?简单的说,即是偷功。天上飞,地底钻,乃
是本门独门绝技。”
“那你快传授给我啊!”
小勾得意一笑:“要学,也得付出代价,你武功已失,当然是飞不起来,我看只好
先教你打洞了。”
小竹摸了摸腰际削铁如泥的滴血勾,笑的暖昧:“我挖的速度一定赢过你。”
小勾反瞄:“别以为有宝刀就能赢过我。”
“不服气,咱们来较量啊!”
“来啊,谁怕谁?”
小勾已然起身,小竹亦立起,往山壁走去,大有力拼之意。
本前则跟在后头,笑着要当公证人。
走向山壁,小勾摸摸岩壁,发现石质坚硬,光是空手挖掘,必定输给小竹。
他心念一转,呵呵说道:“我是贼王,岂能随便挖土打洞,若要比可以,咱们到九
尊山去挖,如此不但可以分出了高下,还可打地道进入九尊盟,要偷要抢都方便。”
小竹虽想杀杀小勾威风,但若在九尊盟范围,难免有危险,已有了犹豫。
小勾捉笑道:“怎么,没胆啦?别忘了,老鼠虽然会挖洞,却永远成不了气候,就
是因为少了胆啊!”
“哼,谁说我没胆?比就比,输的就是乌龟!”
小勾翘起大拇指:“有气魄,好一只大王!”
“你敢骂我!”小竹喝叫,剑柄砸了过去。
小勾已跳开,呵呵笑道:“早晚都要说,先说习惯就成自然了。”
“你再叫,我就挖你的洞。”
小竹不追人啦,立即掠向宝洞,抽出宝刀就砍。
小勾这可吓坏了,急急追前:“别挖别挖,我是王八乌龟,大少爷拜托拜托,高抬
贵手,饶了我万恶的罪行吧!”
小斥道:“是你乌龟还是我乌龟?”
“当然是我了。”
小竹这才嗤嗤邪笑:“看你多会作怪,捣了你的乌龟巢,让你生不出乌龟蛋来!”
小勾苦笑:“千错万错,错在一时胡涂,错收你当副门主,这一切,我认啦,你可
以把刀放下了吧?”
“哼,谅你也不敢再玩花招。”
小竹这才洋洋得意将滴血勾收起来。
小勾一脸讨好笑意,骨子里却骂个不停:“等我把宝贝移走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小竹忽而转身:“你是不是很想啃我骨,吃我肉啊?”
“没那么回事,都是一家人,我想会跟你过不去?”
“是我跟你过不去的呀!”
“都是一家人,吃点儿亏也没关系吧!”
小竹捉笑道:“难得你这么宽宏大量,好吧,我就暂时把乌龟巢看顺眼些,让你住
得安稳,挖洞功夫,比是不比?”
“全由副门主决定。”
“当然比了,免得你说我胆小如鼠,一无用处!”
“又是胡说的,你怎会胆小?连老虎都敢惹。”
“你是老虎?”小竹瞪眼邪笑。
小勾瞧他听出话中话,立即干笑:“是纸老虎,是平阳老虎。”
“这还差不多,有先见之明。”
小竹笑得开心,小勾也笑得促狭。
小竹觉得奇怪:“你笑什么?”
他回头去想,登时大梧,自己仍被拐弯抹角骂着,他是平阳虎,那自己不就是欺人
犬了?
“可恶!”小竹恨恨地揍过去,小勾没命地逃开,笑声更是弄人。
追了一阵,少竹终也揍回几拳抵债,这才放过小勾。
本前则又追上来,仍是想学宝贝门绝功:“教教我吧,如何挖地道?”
“挖地道嘛!像老鼠一样,前手灵活,后脚钻,最重要就是功夫愈深,挖得愈快,
愈有效啊!”
本前突然泄了气:“那我是没得玩,我功力尽失,就算有,也只是足够挑柴烧饭,
搞不了这些绝活啊!”
他甚是失望,而且无奈。
小勾这才注意到他的状况,心想每次让他冒性命危险也不是办法,这对宝贝门更是
一种损失。他立即说道:“别失望啦,本门主是干假的?别的没有,要功力多的是!过
来过来,我上次吸鼠精和疯狗的内力,现在全给你,让你一夜之间,多出一甲子的功力,
足可晋升长老啦!”
本前呀得欣喜万分好:“真有这回事?”
“不然我的九龙神功是练假的?”
小竹叫道:“我也要……”他显得羞窘。
小勾瞄向他,嗤嗤笑道:“你要什么啊?要我的人,还是要我的心?”
小竹更窘,斥道:“神经病,我要增加内力。”
“有啊,亲我一下,马上增加二十年功力。”
“你最色了。”小竹斥骂着,满脸飞红,却窘中带喜。
本前也瞧得直皱眉:“小竹,我愈看你愈像女孩,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扮你的头!”啪的一声,本前挨了一记响耳光,小竹恨恨地闪开,,实在够窘的。
本前被打得莫名其妙,直瞧着小勾,瘪笑不已:“他很情绪化噢……”
小勾弄笑着:“你这还是幸运的了,我每次说这句话,世界都变成黑白的了。”
“这是什么意恩?”
“两眼被凑得发黑啊,肿得像猫熊一样,只能看出黑白色。”
本前摸摸眼眶,暗道好险。
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真的是男的?”
“我验过身子。”小勾也露出怪笑容:“可是我跟你一样,老是觉得他是女的,所
以准备有机会再……再……”
他左手耍了耍,本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神秘地捉狭而笑。
本前道:“我帮你,他……”
“好!”两人笑得更捉狭,怪眼直往小竹瞄去。
小竹已平息方才窘态,反瞧回来,发现两人吱吱喳喳,又邪眼瞧着自己,而且又在
发笑,分明在消遣自己。
他怒斥:“有什么好笑,再笑,我就捣你乌龟巢!”
一说到宝洞,小勾立即没了笑容,急急道:“不笑,不笑,我只不过跟他讨论,该
不该把功力传给你而已。”
“你到底传不传?”
“可是,我吸的是疯狗王咬金和鼠精何无救的内力,你不怕得了他们内力,变成跟
他们一样,疯疯颠颠?”
小竹想及何无救那副德行,不禁背脊生寒,终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