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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行为,全部推在刘谨头上,说自己沉迷酒色,只是故懈权临之心,暗中却连络江湖志士,瓦解了三厂的势力一复灭威,重振廷仪!
廷中重臣大员,纷纷上表颂扬圣德,皇帝在私游江南时,却临幸了民间女子,这个消息多么有点有碍圣威!
官家表示晋京后,要把李凤安排在一个姓李的大臣家里,由他认为佳妇儿,然后再由太后做主,接进宫去,这样对朝中也好交代一点,这固然是比较好,楚平才勉强答应了,但是中途出了岔子,使得楚平感到很歉疚,未得廷同意,擅自加晋妃子的封号,这是很大胆的措施。
但是朱若兰却有恃无恐,因为官家亲笔密旨还在,曾许楚平便宜行事,见旨如帝亲临,也等于授权给楚平,任何事可以代皇帝作主,因此加封一个妃子的名衔,虽然专擅了一点,但毕竟还是有根据的。
而他们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表示对李凤的歉意了。
丧仪行列自然进行得慢一点,消息一定早传到京中了,可是朝廷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多半是默认了。
足足走了四天,才到京师,灵枢不能招进宫,皇帝遣了东厂临谷大用悄悄来访。
谷大用总算问清了真正的经过,却因为事关重大,不敢作主,只有回奏官家再作决定。
朱若兰不客气道:“谷公公,请归奏主上,务必请他自己出来一趟,把李妃的灵抠下去,当面给我们一个交代,正式承认李妃的封号,还要为她的屈死申免,人证在我们这儿,死掉胎儿是个男婴,那本是大明下一代的皇帝,也是至上自己的骨肉,看他怎么说!”
谷大用苦着脸道:“是的,奴婢一定据实为报,不过郡主,恕奴婢私下有几句话奉告,太师长孙弘是个糊涂虫,事事都受那个叫皇甫和的术士摆布,奴婢早上去看过,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追究这个老糊涂是没有什么用的……”
朱若兰听了倒是一怔,没有再说话,灵榻暂停报恩寺,两王百个和治立刻超度亡魂,谷大用对李凤妃子的名头并没有提出反对,想必官家是同意,这使然而家略略安了点心虽然他们是凭着一股侠义之心,毅然而作了这个措施,毕竟是不合廷仪的。
谷大用走了之后,群侠又展开了一阵的密议,楚平道:“擅定妃子封号,我们毕竟是做得过分了一点,官家明天大概也会来,但是多们今天必须把皇甫和抓了来,也作了一个有始有终的交代。”
这件事没有人反对,最热心的是轩辕奇,他恨透了这个家伙了,于是把人员分配了一下,等到夜深之际。
楚平与朱若兰一路,直奔后园东墙,他们虽是私人,却是准备公开行动的,两个飞身上了墙,不禁一怔。
因为花园中四面突然透出了亮光,一个高辔黄衣的老者,蟋然独坐石亭中,朝着他们笑道:“楚大侠、郡主,老夫算准了两位今夜必来,是以专诚恭候良久,来!来!请下来坐着好谈谈,童子烹茶正热,贤伉俪来得正是时候!”
看那老翁一片从容之状,楚平的确有点佩服,他们计议极密,但是对方居然已经算到他的行动,而眼前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是临时才摆出来的。
老者见他们站在墙头上,乃笑笑道:“似乎清风明月,正直与高士谈论古今,昔日曹公阿满儒,而尊驾却是身负奇技的人间奇土,难道还会俱老配敢存不利之心不成?”
楚平看他摇头摆脑,一付做作的样子,倒是感到好笑,一拉朱若兰,两人纵身跳落亭旁。
楚平对他仍是存有戒心,在落地时也故意露了一手,他的右手牵着朱若兰的手,两人内气相通,飘然而起,飘然而坠,轻盈得如同一片落叶,徐徐地,美妙地,像是被微风轻轻地吹送过来似的。
这一手看起来并不出色但是在行家的眼里,却是轻功中最上乘的的境界,莲座飞升与天英缤纷。
轻功原是求高,求快,求轻盈这三个目的,可是它的至上境界。却是慢字,慢表现于自高而下时能身轻如叶,落地无声,点尘不惊。那必须使内气充盈以与神合,而神与天一元,才能达到飘然而坠四个字的境界!
因此当他们两人以那优美的弧度,落在亭前时,老者欣然而笑,摇着手中那柄合指的竹扇,击着另一双空掌,站了起来道:“高明,高明,设非老朽也有点见识,几乎会认为二位是神仙下凡了”
楚平淡淡一笑道:“敢问是否皇甫先生?”
老朽点点头:“不错,正是老朽,二位专程赐教,相信对老朽的形貌早已有个概略的印象,老朽皇甫和,为酬盛情,专诚敬候!请座。”
他伸手一指面前圆桌旁的两张圆鼓瓷墩,而且那儿也只备了两个瓷鼓,可见他对来访的人数也算准入
楚平也不客气,跟朱若兰坐下来了,皇甫和自己也坐下,然后朝后一角正在烹茶的小道音道:“茶来!”
朱若兰道:“敬谢,阁下也知道我们不是品茶的来的!”
皇甫和笑道:“那当然,可是良夜客来,以茶当酒,略作雅叙,不仅是人生快事,也是老朽的一点敬意。”
朱若兰淡淡地道:“假如是香茗,不要糟塌了两盅好茶,假如是别有所图,也不要虚耗了一片心思!”
皇甫和道:“郡主莫非以为老朽茶中会有问题!”
朱若兰道:“我们不该有些顾忌吗?”
皇甫和道:“郡主太谨慎了!。
朱若兰笑道:“台端既然会算,就会算到我们不是怀着善意来的,如果换了我是阁下,也不会有这份意胸,烹好茶以待,除非这两盅茶能帮助我们另到另一个目的”
皇甫和笑道:“二位都是人中之龙凤,老朽岂会做这种笨事,茶中置毒,难道还能奈何住二位了吗?”
朱若兰道:“不能,因为我们不喝酒,而且连上茶都不必了,家父有次想害人,也是敬了一盛茶,那个人很小心,虽然接过一了茶,却一口未饮,而且连上茶都不必,哪知道还是着了道儿,因为家父知道对方绝不会喝那碗茶的,所以用了另一种安排,利用沸茶的水汽,把毒性蒸腾而上,那人就在呼吸之间中了毒,所以我们不会再上一次当的!”
皇甫和脸色微微一动,终于子笑道:“如此说来、老朽为了避殊,倒是不敢奉茗了”
朱若兰道:“不错,阁下不该在月下使用这种药的,因为那种汽水含有毒性后,有月下会呈五彩虹彩,所以我要告诉阁下一件注意的事项,那种药绝不可在月夜露天煎煮,那最容易露出破绽”
这一说楚平才注意到远处壶果冒出来的热汽、果然是泛着淡淡的彩色,而皇甫和的脸色则变得很不自然,楚平不禁愤然道:“皇甫先生,你还真准备了!”
皇甫和干笑道:“正如尊夫人所说的,二位此来是要不利于老朽,老朽自然不能束手待弊,总是要设法自卫一下,而老朽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跟人刀来剑往的争斗,只好动点心计了,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楚平愤然道:“阁下对于干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事很在行呀,楚某不容许你再在世上为恶害人下去”
销然一声,长剑出鞘,一直刺了过去,皇甫和脸色平静的很,也好像看见似的!
楚平的长剑几将触及他的眉心,看见皇甫和毫无动作,不禁怔了一怔,手也停住了道:
“皇甫和,你在临死前有什么交代没有!”
皇甫和笑笑道:“没有,老朽略能知人易数,虽然占卜者很少算自己的命,但是老朽仍然不致遭天妒鬼忌,为自己算了一卦,知道还不应丧命今日,所以不必太急……”
“你拿得定我不会杀你?”
皇甫和笑了笑:“是的,钢刀虽利,不斩无罪之人,侠者之剑,以仁为心,老朽不会武功,无抵抗之力,因此也认定楚大侠下不手”
楚平这才深深感觉到这个人的可恶与可鄙,正想把剑推前去,皇甫和似乎知道了危机,将身子朝后一挪,取出了四五粒黄豆,从身后抛去,而目口还道:“六丁六甲,黄巾刀士,值日沙雷等注意,速现形保护本虚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杀!”
落豆之处,烟雾轻蓬,雾散不现,果真走出了四五个人来。
现身的四个人都是身着黄衫,身材高瘦,长相狰狞,他们晃晃悠悠地过来。似乎脚不沾地,走到临近,其中一人恭身道:“四木禽里峰名,即角木纹、井水开、斗木解、奎木根,这些是传说神话中的人物,想不到竟会被皇甫和弄得活灵活现的,楚平明知为伪,却也耐着性子,看他们捣什么鬼!”
皇甫和的捣鬼兴趣似乎很高,居然很客气地向四个汉子点点头:“井宿,四木星官怎么会有兴趣兼理值日功曹?”
井宿是二十八宿的井木汗,他恭身道:“太白星君为救苍生而不辞辛劳,玉帝颇为悬念,特命吾等追随护卫。”
皇甫和笑笑道:“那太不敢当了,各位在天宫的事也很忙,居然为了老朽而下凡,老朽十分感激。”
井木杆笑笑道:“星君太客气了,不过我们自己也想下凡来走走,自从在云台帮助紫薇星官,成就光武帝业后,忽焉已千年,我们实在也很闷,难得有机会下凡来走走很意思,人间改变了很多”
皇甫和道:“天宫七日,尘世千年,变化是很大,不过还好,列位上次在江汉扶助刘秀,云台拜将,光复双定后,虽然很快就返回来天庭,可是尘民对列位的英烈事迹,仍是没有淡忘,这次列位可以为尘世留下一个风范了!”
斗木解笑道:“上次是为了应天象,托生凡间,借云台二十八将之名,才留下一点雪泥鸿爪,不过凡间的人记得是云台二十八将,扯不上我们二十八宿,竟然白忙了一场,这次我们以本相现灵人间,要正直为自己留给神迹给人世知道一睛,否则世人还以为我们天上宫阈,是虚无飘渺的传说幻想,对天上神佩,不如往时尊敬了”
皇甫和笑道:“不错,斗宿说的是,眼前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