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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们看看我们梁氏双雄是否好吃的,马老大交给你,我对付那个婆娘去!”
说着飞身向前,扬手叫道:“大嫂,兄弟来帮你忙!”。
两口飞刀直取朱若兰,被她用双刀格飞了,跟着又是扑扑连声响,四支没羽铁箭却全部打进了没有防备的崔小小胸前,紧跟着一支钢镖,射穿了她的咽喉!
崔小小连一声都没发就倒了下来。
梁上秋不必去帮忙了,马钰与楚平酣斗正烈,崔小小向下一倒,使得他怔住了,楚平轻轻一剑,把牙棒击落在地,剑尖再进,逼向马钰咽喉,而马钰却像呆了似的,根本没有闪避!
看到他神落魄之状,楚平倒是不忍心再下手杀死他了,收回了长剑道:“马钰,你是怎么了?”
马钰仍是呆呆的,拖着沉脚步,走向了崔小小,把她抱了起来,哺哺地道:“娘子,娘子,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呢?你这一去,我该怎么办呢?下一步怎么作呢?一切事情都是你安排好的,你可不能赖在我身上,没有了你,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崔小小自然是无法再回答他了,马钰抖了一阵,见崔小小的身子已渐渐凉了下来,这个魁梧的汉子居然坐在地下,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中只有一句话,“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梁上春叫道:“舍不得你老婆,就跟她一块儿去!”
马钰的脸上显出一略略畏惧的神色,摇摇头道:“不!我不要跟她一起去,她管得我太厉害了,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连多吃一碗饭都不行,兄弟!在人前,她对我好像很恭敬,那是做给你们看的,背着人,她比我老娘还凶,兄弟!是谁杀死她的?”
看样子,他又不像糊涂,可是最后一句话他又没有清醒,梁上春又气又好笑:“我,我杀的,胸前钉着我的没羽箭,喉咙口插着三楞镖,都是我的”
“是的!不错!我认得,但是你为什么要杀地呢?”
“因为你们两口子太不够意思,居然骗我们!”
“不是我,是她要骗你们的,我从不管事,所有的事都是她在经手,只是用我的嘴转说出来而已,兄弟!我就劝过她不能老是骗人,总有一天会被你们发现的,可是她不在乎,她说你们看是笨一点,还可以多活几年,否则她先发制人,随时都能杀掉你们!”
梁上着冷笑道:“所以我不想等到那一天!”
马钰叹了口气:“做得对,兄弟!你不杀她,有一天我也会杀了她的,跟她在一起,简直没有我自己过的日子,可是你现在杀了她,叫我怎么办呢””
“你是丹阳君,回丹阳湖去!”
“我这丹阳君是她封的,丹阳湖的人也全是她的,没有了她,那些人不会听我的,我还去干什么呢?”
“马老大,你究竟是怎么了?”
马钰茫然地道:“我怎么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这个老婆,我什么都没有,她活着的时候她管我。她死了我又不能管她,我该怎么办?”
梁上春叹了口气:“你把她带回丹阳猢去,自然会有人告诉你怎么办的,集义堂是散了,兄弟一场,我不难为你,今后为敌为友,全在乎你了!”
马钰茫然抱起了崔小小,慢慢地出门而去。集义堂里的人大部分都悄悄跟着他走了,梁上春又叹了一声:“真没想到,马老大会是这份德性!”
梁上秋冷笑道:“哥哥!你若是认为他真是这个样子,那可就不上了他的当了!”
“怎么,难道他是装出来的”
“当然是装的,马老大如果是这么个窝囊度,又怎么被崔小小选中为丈夫的,又怎能创下丹阳君这个名号的”
“他为什么要装呢?”
“阴谋揭穿,无法再利用我们了,楚大侠与兰郡主技高艺精,他不装也这付样子,能全身而退吗?”
“你怎么不早说,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
“算了,哥哥!宁可他不仁,我们绝不会不义,反正他已经退出集义堂了,今后防着他一点也就是了!”
梁上春想了一下,才朝楚平拱拱手道:“楚大侠,我实在惭愧,居然会财迷心窍……”
楚平笑道:“梁大侠客气了,你想谋个正经出身,主意并非不佳,只是所谋非人而已!.”
梁上秋道。“经此一番后,我们都不会再做富贵的梦了,江湖子弟江湖老,梁山的岁月还是很逍遥的,这次多亏诸位之助,才使我们摆脱了这些羁绊,本来想留各位多盘桓一阵的,可是马老大回到丹阳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我们也得准备一下,二位对抗丹阳湖是否有困难?”
楚平道:“既然如此,楚某就告辞了。”
梁氏兄弟把他们送到江边,目送他们的船启旋扬帆,才相辑而别,这一段水程倒是平平安安的再也没发生什么事,船到了金陵,刘笑亭已经带着人来接了。
一直来以易名为八骏园的松雪园中,刘笑亭才道:“楚兄弟,梅雪亭上,有人要单独约你见!”
楚平看看他的神色,已经知道是谁了,趁着大家寒暄之际,一个人悄悄到梅雪亭,果然看见一个气宇轩昂中年人,凭栏而坐,正是当今官家,正德天子。
楚平上前一揖道:“老爷子好;您怎么又来了!”
官家的气色很好,看见了楚平,显得十分高兴,拉着他的手,笑着道:“我是奉召,不敢不来了”
楚平有点不好意思地道:“那是若兰胡闹!”
官家笑道。“不!不算是胡闹,我也应该来解释一下,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有关几次不利于你的行动均不是我的意思!”
“我明白,张永也承认了是他自作主张!”
“张永是个干才,对我敢称忠心,只是气量太窄,而且对江湖豪侠的胸襟不够了解,刘谨的东厂与西厂瓦解,替代的人员多半是与你们有深厚的渊源,他为这很担心,当然也有点争权的意思,因为他自己在外面也培植了一部分的势力人员,原是指着这些事缺递升的,可是被人占去了,他当然很不开心!”
楚平笑笑道:“陛下的意思呢”
“我觉得三处厂卫都是多余的,最好是一起撤消掉,但是很多江湖人以此为晋身之途,而且已经流血拼命干了多年,速然撤消,未免会使他们很失望,再说这些人放出去,无所事事,可能又会被一些野心的郡王网罗了去,形成大害,所以只有暂时留着,慢慢再设法缩减,等他们自然的休致消除”
楚平道:“陛下为九五之尊,天下第一人,有时不必太将就他们,大可以施行霹雳手段,澈底清除庭掖!”
“不!这种事不能做,本朝洪武、永乐两祖就是手段太烈,对于一引进稍过跋扈的臣下,都以严厉的手段对付,固可收一时镇慑之效、但后果却很糟,使得人才畏忌而不出,庸才当道,一旦有事,几无可用之人。到现在为止,天下未能归心,廷臣外藩,对朝廷诸多猜忌,都是流毒所致,有天下者,未能以仁德以安之,总是危险的事,所以我不能再遭祸后人!”
楚平很感动:“陛下以仁德为心,是为天下之福!”
官家苦笑了一声:“上青,我做得已经太迟,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在权奸挟制下,若非以醇酒妇人以疏其戒心,社稷几将不保,很多有气节的良虑,纷纷挂冠离去,很多有学识才气的人才,灰心仕进,造成国家很大的损失、是他们对我失去了信心,要想恢复还待费一段时间!”
“慢慢来吧!陛下春在富,有足够有时间使大家了解的!”
官家笑笑道:“我还要谢谢你们在西域的努力,东有倭盗,北有女真,南有蛮夷,他们目前都算安份,只有西边的匈奴,一直为中原之患,经你们的努力,可能会有几十年安静的!”
楚平想想道:“关于葛天香的事……”
官家笑着道:“别提了,原来是张永建议的,有个武功高的刀妃子,可以使内廷安全无虑,我觉得也还不错,可是碰了个钉子后,我就明白了,这种事绝不可能的,真正有本事的江湖侠客,怎会安于宫廷内枯寂的生活,而最靠得住的还是我自己会两手,所以我最近闲下来练得很勤,这次出宫一个随员都没带,还是平平安安的!”
楚平见官家自已表示了,遂也不必说下去。官家道:“我来,除了解释误会,还有两件事情相求,第一事还是张永的事,他的行为实不可恕,但是这个人我还有用,内厂的职务还是要他担承起来,这样三厂与锦衣尉各成一个系统,才便于控制,如果让那一个圈子兼领,都会形成偏重一方的局面,除了是你肯去担起那个责任,我相信你不会专权,大家也服你。”
楚平忙道:“我还有我本身的责任,而且我们所为,也是为帮助陛下安定天下。”
官家一叹道:“是的,我知道,你们不屑于富贵,而且我也认为你们在江湖上所做的事,价值永超过在京师,所以我不强求,只希望你们能原谅张永的行为。”
楚平笑笑道:“这原是陛下的权利,不必问我们的。”
“不!若兰如果坚持要办张永,我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我真还有点怕这位侄女儿,只有求你了!”
“陛下是长辈,怎么会怕她呢?”
“皇帝要讲理,她占了理,我这个皇帝叔公也只好向她低头,楚平,你跟她说说哟,语气婉转些。”
“可以,她已经是楚家的媳妇了,身属江湖人,本不该管朝廷的事,我叫她别追究就是!”
官家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李凤的身孕已经证实,而且再过三月就要分娩了,我一直无后……”
“恭喜陛下,这是件大喜事!”
“是的,但一定要把她送进宫去,才能为那孩子以正名份,否则有很多人又会说闲话了,而且这也会使很多人不高兴,所以我要麻烦你们送她进它去!”
“这个!责任太重了,我们恐怕负不起!”
“楚平,除了你们,我不敢相信谁了,我这次悄悄地出来,就是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
一乘马车,两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