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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的身上已遍体灼痕,雪白的毛片上,都是一块的焦颜,它想是知道没能尽到责任而显得一付罪疚之状,王翠风走到它面前,抚着他的身上道:“白龙,谢谢你,你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要不是为了她们,你不会受这些罪的,虽然我们的姐妹没能脱险,我还是一样地感激你的。”
白龙受了抚慰之后,略略振作了一点,望着后面熊熊烈火,屈下了前膝,为烈火中的两灵魂致哀。
朱若兰的脸上充满了杀气,恨声道:“张永,我若不杀你这匹夫,誓不为人。”
楚平了望着火堆道:“我一向不主张为复仇而杀人,但是我也不能放过张永匹夫,他实在太可恶了。”
十一个人。八骏马,就这么静静地等候着。
等到火势慢慢小了下去,好去收拾王氏姐妹的骸骨。
楚平却拾起了几支弩剑,在手上检视着。
对方安排在这儿都是高手,燕玉玲先出来,挡下一阵急弩,楚平出来时,他们都退走了。
他把弩箭看了半天,才问道:“谁知道有人用铁卫两字标记的?”
大家都摇摇头,楚平又道:“这一定是官宦世家,因为寻常江湖人是不准用弩箭的,那是正式战阵所用之兵器,禁止民间使用,若兰,你也不知道吗?”
朱若兰道:“我也知道是官宦人家的,寻常百姓江湖人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官道上设伏拦截,只是不知道那一家是用铁卫二字为标记。
想了一下道:“那只有在大庚领上的蓝家!”
“是蓝大将军的后人吗?”
“是的,蓝玉阴谋造反伏诛,本判族灭,但他与太祖四子燕王棣交好,据悉有个私生子蓝存孝逃匿府中,积下军功,靖难之变后,燕王入鼎,是为永乐,蓝氏复兴,但不便公开封赠大庚领,是为定远候,赐免此铁券丹书,领采邑百里。”
王金凤道:“恐怕就是这一家了,据妾身所知,蓝氏在怀玉山设有别业,而这条小道就是穿过怀玉山的,蓝氏有远房样在怀玉山,小候蓝笠年事尚幼,由他的祖母蓝太君带着在怀玉山别业中向族叔祖怀玉山学剑!”
朱若兰道:“我怎么不知道”
“郡主自然不会知道,妾身也是新近才得知的,蓝太君是个雄心勃勃的女人,她一力想恢复旧日家声,一面带着两名幼孙在此学剑,一面派人在京师活动权贵,张永如果搭上这条线,他们还会不受利用吗?”
楚平道:“怀玉山人又是什么人?”
王金凤道:“他早年曾以蓝天鹅之名行走江湖,剑技得倥侗传,后又投入峨嵋山门下,晚年才归隐怀玉山,自号怀玉山人,剑技已臻化境。”
楚平道:“管他是不是,有这个线索,我们就到怀玉山去走一趟,说什么也要把真相异个明白!”
等火熄了,大家进去,在火焰中觅得王银风与王玉凤的遗骨,已经烧成漆黑的一团了,王金凤含泪用布把两个妹妹的遗骨包了。“。
白龙身上灼伤未愈,无法再乘骑,就让他驮了两具骸骨,楚平骑了瘦龙,刘笑亭父子各骑一匹,另外八个女的则两人一骑,分乘了四匹马,继续前进。
摇望一处别墅,高踞在半山腰中,下临白沙关,王金凤道:“就是那一座别墅了!”
每个人都怀着悲愤的心情,向着别墅而进,而别墅里的人也望见他们了,摇摇地迎了下来!
楚平道:“若兰,回头别说我怀密旨的事!”
朱若兰点点头,不一会儿,两股人在一片平坡上相遇了,对方只有两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四名健仆着刀,再就是两名持女,推着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个老妇人,双方相隔丈许停住了,那两名少年执剑出来,一人喝道:“上面是私宅,来人止步。”
楚平止步拱手道:“访问这上面可是蓝天鹅前辈驻锡之处?”
那老妇人脸色一变厉道:“你们这些江湖人。擅闯私宅,非奸即盗,英儿、杰儿,先拿下再说。”
那两名少年一言不发,挺剑即刺,剑招十分凌厉,楚平迫不得已,只有从马上跳下来,拔剑封住了两人。
楚平见这个少年年纪不大,然而出剑狠毒,一上来就用了杀手自己险些着了道儿,连忙定下心神,好容易才稳住局面,不禁怒道:“你们这两个小孩子,怎么心肠如此狠毒,出手就想要人命!”
一个少年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怀玉山庄岂是容人放肆之处”
楚平觉得这个少年实在太不像话了,脸色一沉道:“小兄弟,看你们的衣着打份,应该不像是没教养的人家出来的,怎么你们行事就像个无赖似的。”
那两个少年脸色更变了,仍是先前那少年喝道:“大胆匹夫,居然敢出言导及本爵,这下非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朱若兰见那少年自称本势,人出声道:“你就是定远候,你叫蓝什么?”
少年傲然道:“不错,本爵就是定远候蓝人英,这是我弟弟蓝人杰,你们这一群江湖匪徒,擅自进入本爵私邸禁地,非奸即盗,还不赶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朱若兰柳眉一竖道:“爷!这两个畜生太过狂傲无礼,想必祖上缺少教养,你也别顾虑他们年纪太小了,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
口中说着话,身形急闪,啪的一声,在蓝人英的脸上刮了一掌,身形又闪了开去。
蓝氏兄弟一心在对付楚平,听朱若兰的说话,也是叫楚平教训他们,所以没防备到朱若兰,脸上挨了一掌,打得还很不轻,位上顿时现出一块红印。
这一掌把兄弟两人都打得呆住了,过了半天,他们才回过味来,蓝人英更怒不可遏,技剑扑向朱若兰,怒喝道:“贼婆娘,你居然敢打本爵!”
楚手把他的剑架开了,反手又是一掌,把他打得一个踉跄,沉声道:“混帐东西,不问青红摸皂白,任意出口伤人,的确该打!”
这一掌打的是他的右颊,使他两面的脸上都是一个掌印,呆呆地抚着脸,那老妇身后的健仆正待出去,老妇却沉声道:“不许上去,这畜生该打!”
蓝人英叫道:“奶奶,是您叫孙儿出来的,怎么孙儿挨了打,您还说是该打呢?”
老妇厉声道:“当然该打,我叫你们出去杀了这些暴徒,却没有叫你出来口齿轻薄,在口舌上逞威风,连累到你们死去的父亲身份,跟人家较口舌之长,而且出口是一张无赖口吻,毫无尊严,就是人家不打你,回头我也饶不了你!”
蓝人英于是不敢开口了,楚平见蓝人英叫那老妇奶奶,楚手抱剑拱手道:“老夫人想必是蓝太君了!”
老妇傲然道:“不错!先父早死,小儿也乃壮而夭,才由这个长孙儿承袭了爵候,我们虽是孤儿寡妇,却也不容江湖暴徒任意欺凌的。
楚平道:“老夫人言重了,在下楚平。乃如意东主及八骏友之一”
蓝太君冷冷道:“老身乃侯门命妇,不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的匪号”
朱若兰又要开口,楚平用眼色止住了道:“老夫人对江湖很隔膜,倒也难怪,不过在下等不是江湖匪徒”
蓝太君道:“你还敢说不是,我问你,你们持械闯入本府的采邑,意欲何为?”
“在下等是来拜谒一位武林前辈天鹅老武师。”
“没有这个人!”
“那么怀王老人呢?”
“也不知道,这是定无侯府的采地,岂容江湖人任意前来骚扰的!你们若是懂规矩的,应该在下面侯府外宅投帖挂号,取得允许后才可以前来。不得允许而擅自进入者,本府一律以暴徒视之,格杀勿论。”
楚平道:“这是谁立的规矩。”
“定远侯府的规矩。”
楚平道:“在下却没有这份耐性,因为我们在怀玉道中受到估计伏击,在检获的箭上刻有铁卫二字,打听得系属贵府所有。”
“不错,那是本府铁卫士所有……”
“那么在山道上放火暗袭,也是贵府所为了。”
“不错,本府曾接获密报,说有江湖暴徒,劫持朝廷内臣,向本府求援,本府采邑所辖地区内,岂能容宵小横行,原来就是你们这些人。”
楚平冷冷地问道:“张永呢?”
“张监军已经脱险了,他是征西大军,公务烦兀,无暇久留,已然赴公去了,交代再上府代为缉凶,你们既然在山道中没有烧死,现在又找了来,正好是自寻死路,英儿、杰儿,要本去,杀了他们。”
两个少年再度挺剑前去,楚平忍无可忍,挥剑格架,蓝氏兄弟的剑招虽厉,但是究竟还小,功力火候不足,楚平不想伤了他们,又讨厌他们纠缠不休,等到一个机会,奋起精神,挥剑一振,把两个少年的长剑都振脱了手,飞起半空,入也撞跌在地。。
朱若兰与裴玉露见状疾出一个用剑,一个用刀,把两个少年止住了,那些健仆扑出抢救已是不及,只有挥刀来攻二人,朱若兰叱道:“下去,你们敢再前一步、我就杀了这小鬼!”
她的刀下正制着蓝人英,果然把那些健仆给制住了,但蓝太君地显然不甘心,厉声道:
“不要理她,给我上好了,看她敢不敢杀人!”
这老婆子的反应颇为出人意料,连朱若兰都感到不解地道:“蓝老夫人,你难道不想想,蓝氏仅存此一脉,如果断了根苗,你纵有天大的功劳人情也保不了富贵!”
蓝太君却冷笑“蓝家有的是人,朱若兰,别以为你是宁藩王的邵主就可以横行了,只要你杀了侯爵,你老子不但保护不了你,而且连他一条老命也保不住了。”
朱若兰哦了一声道:“原来你认识我的?”
“别的人不认识,张公公把你的样子却说得很明白;朱若兰,你仗着你老子的势力,劫持朝廷大员,横行地方,现在更侵入别人的采邑,杀死世爵,凭此种种罪行,已经构成叛逆大罪了,张公公脱身回朝,立将奏知圣上,发兵讨逆,那时候,你就神气不起来了!”
朱若兰闻言心中微支,朝楚平打个眼色道:“爷!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