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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乎仍然没理他游斗如前,摩多微笑酣斗如旧,然而两个人的决斗却较为紧张了。
因为摩多的锡杖越舞越急,楚乎欺身游斗也困难多了,不过他仍然能躲开杖势,摩多杖势击中他的身子。
摩多十分激赏地道:“楚平,有人把你说成中土第一高手,本师先不太相信你,你太年轻了,但是看到你此刻的表现,则又不能不信,你的确不错,在本师运杖的速度下,你能避过一百多招,而且还能抽空进招,单以技艺而言,本师是自承不如了,但是本教武学,重术不重技,我们不在招式上争胜利……”
楚平道:“那要如何分胜负呢?”
“到一方倒地,无力再战为止,因此本师打中你,只要你能起身再战,就不算输,同样地,本师如果被你的剑刺中了,只要本师还能站在你面前,你尽管继续攻击,本师没有认输呢!”
楚平道:“尊者,我素无仇隙,何必生死相搏呢?我只要你交出解药来!”
摩多:“本教有规定,除非是真正被击败,否则只有教的弟子同门,才能取得圣水的资格!”
“我可不要圣水。”
“本教的解药就叫圣水服下圣水,对本教所施的一切迷术迷药,都有化解之效!”
目中说着话,两人的手下没有停顿,而且进行得更快了,摩多杖影舞成一片光幕,而楚平的身形却如一条线,手中的剑就是被线连着的针,在光幕上跳来跳去!
三百招后,杖舞更急,楚平似乎无法再快了,开始用剑去拔开杖势,因而有叮叮之声发出。
摩多大笑道:“楚平,你总有快不过的时候吧!”
默运劲力,忽地一杖横扫,势力千钧,而楚平这次没想再躲,迎剑推上,叮叮声中,楚平执剑仍然,而摩多手中的锡杖却只剩下了尺来长一段。
那是楚平把势劲突然加在长剑上,剑锋将粗如儿臂的铜锡合铸的锡杖削断了好几载在地上。
摩多握着那截断杖一丢大笑道:“好,好剑法,好心思,本师佩服,只是本师说过,我们胜负不以此他,因为本师还是好好地站着。”
楚平道:“你当真要我一剑溯过来。”
说着剑尖往前再探,摩多笑着运掌来推,就用肉掌顶着剑尖推开道:“看到没有,本师是不是怕剑的,你虽然削断了本师的法杖,但只是器利剑,楚平知道要击倒他还很不容易,打点精神,运剑再攻。
摩多丢了兵器,用双手再战,居然比他用杖更为凌厉,因为他的掌势比兵器快捷,而坚硬远胜于金铁,楚平想一膘想胜过他,必须要内家劲力贯注剑上,因此把剑势稳了下来,出招较慢,每一剑却功力贯足。
两人又攻守相替,激战再近百招,连同先前所耗的近三百招,就有四百个回合了。
摩多杀得兴早,忽大喝一声,拔脚跃起,双掌以雷霆之势,直罩了下来。
楚平反应也快,身子一转一闪,避过掌势,长剑划出,点在摩多的肩膀上,轻轻一提,使他翻身变成了头上脚平的仰卧之势,然后又探到剑直掠而上。
剑刃划过摩多的背部,声如裂帛,然后血水四溅,楚平收剑笑道:“你认输吧?”
摩多笑道:“不!本师尚可再战。”
落地翻身回掌,双掌相合乎夹住了楚平的剑身,拍的一声,将一支利到震为数截。
这支剑楚平已用了好几年了,一旦被毁,十分的恼怒道:“你已经受伤流血,居然还不肯认输!”
摩多道:“笑话!本师怎会受伤流血,楚平,你没看错吧”
他含笑背身,脱去外衣,露出了精光的脊梁,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定平明明记得一刻划过去,有半尺来长的一道口子,更有鲜血溅出,怎么会没有伤口呢,就是仙丹,也没这么快呀,这使得楚平怔住了。
因此当摩多尊者一拳击来时,楚平还没有醒觉,拳击中在他的胸前,楚平的身子飞了起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摩多哈哈大笑,慢慢地走过来,望着地下的楚平道:“小子,有两下本师这种大手印重手猛击下,连一个铁人都能打扁了,你居然硬顶着挨下来,肋骨断了几根?”
楚平笑没有答话,长春子却上前道:“摩多,你怎么对一个年轻人下这种重手。”
摩多笑道:“这可不能怨,他刚才对你还更狠呢!在我背上划的那一剑,存心要把劈成两段呢!’”
楚平把口中的一口血水吐掉道:“摩多,我没有这么狠,出剑很有分寸,剑刃只划进你身体半寸深,最多使你受伤而已,你卑鄙?”
库多道:“本师怎么卑鄙?”
“我心存叫厚,才上了你的当,如果我存心要你命,也剑深一点,就不会为你的障眼法所惑了。”
摩多笑道:“你还能看出本师的障眼法!”
“也不是什么障眼法,只是你在衣服时层缝了一层薄的皮膜,灌了红色了汁液,我一剑划过,只划破了你衣服,使里面的红汁溅出,让人以为是你受了伤,放松了戒备,所以才被你弄断了我的剑…”
“小子,不要赖皮,年轻人要输得起,本师已经在动手之前表明了,一定要等对方无力再战时,才算分出胜负,因此这比斗一直是在进行中的,你不该为外相而中止了戒备了,这是一个教训,以后在对敌时,除非你已经杀死了敌人,否则绝不可懈怠……”
楚平没有话说摩多笑道:“你认输了没有?”
楚平道:“我还有再战之力!”
“那就起来再打!”
“我不想起来,这地下很舒服!”
“小子,你不要赖皮。”
“你不是说过要等一方无力再战时,才能分胜负的!”
“你还有力再战吗”
“刚才我就告诉你了!”
“小子,你要就起来再战,要就认输,如果你想躺在地上养息好了再战,本师可没有这个精神等你!”
他转身放身走,楚平道:“你要是一走,就承认输了,把解药拿出来!”
“小子,你别以为你躺在地上,本师就不忍心杀你,我是看在长春仙子的份上,才留你一条命!”
“你要就杀了我,要么就把解药留下。”
库多忍无可忍,提直脚来,对着他的胸膛一脚踏下,楚平由他踏下来。
摩多似觉不忍,脚底沾着他胸膛时,力硬一收,楚平双手抱住了他的脚往外一扳,库多在脚不住,被扳倒在地,又用力把楚平抛开,一跳而起,瞪大了眼睛吼道:“小子,原来你也没有受伤!”
楚平道:“我这是跟你学的,只是本钱比你下得大,我必须咬破了舌头,才能挤了一点血来以我要多揍你几拳才够本,怎么样。我的天龙神拳,劲力不会比你的大手印重手吧!”
这必拳没有打伤摩多,却揍得他痛,摩多火大了,吼一声,又要扑上来拼命。
忽然一声娇喝:“慢着,大和尚,由我来接下去好吗?”
摩多的眼直了,他由声音看见一个矫健的女郎,黑黑的皮肤,裹在一件透明的纱衣里,那是玲玲。
朱若兰忙道:“玲妹,你怎么来来了?”
“我爹送我来的。”
一听是陈克明送她来的,楚平心中明白,她那个鬼计的老子一定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摩多眯着眼睛道:“小娘子,悉听尊便。”
玲玲道:“你去穿好衣服,我们进去比!”
等摩多换了一件法衣,再入阁中,但见玲玲立在当中,朱若兰横笛,燕玉玲捧着琵琶,而楚平与长春子则站在一边的角落里,不由笑道:“这是怎么个比法?”
玲玲笑道:“你来自西土魔教,我就以你们最拿手的武功就教,请你赏一曲摩登伽销魂艳舞吧!”
摩多大笑道:“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玲玲道:“你敢不敢,预先声明,我在起舞后,就会展开杀手的,你也可以出手攻击!”
摩多太笑道:“本师当然会攻击的,就只怕小娘子你承受不了,因为本师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玲玲微微一笑朝朱若兰与燕玉玲道:“二位姐姐请开始奏乐,我们送大和尚回西土去!”
琵琶挥动了双臂,掠起了轻纱,踏着曼纱的步子,翩翩起舞,而摩多却神色凝重地坐了下来。
长春子跟楚平已坐了下来,后面坐着她的四名女弟子,见状讶然道:“楚公子,另两个也是你的妻子?”
楚平道:“是的,还有两个没来。”
“你真是不知足,一个堂堂的郡主,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你居然又弄了四个人,她怎么肯答应的,我记得她小时来一次,那时已是雍容华贵,丽质天生,后来听说她高傲得很,她嫁给你倒也是罢了因为你们楚家富可敌国,不逊于王侯,但她还准你另娶女子,倒是很难使人相信。”
楚平微笑道:“她是第四个进门的,前面已经有了三个,她不肯也没有办法。”
“什么?她是第四个!当今亲王的郡主居然肯侧身人下为妾,楚平你倒是怎么哄得她点头的”
楚平道:“仙子对我的事似乎很隔膜……”
“我在这里足不出户,只有王爷偶而一至,我也懒得问,因为我是决心要回西土去的,中土的事与我没多大兴趣。”
她这番话倒是使楚平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轻叹一声道:“看来仙子归意甚坚……”
“当然了!我有自己的国主,而且还是一邦之主,说什么也总比中士当个流浪的江湖人强吧,何况我身习的武功与男女欢合脱不开关系,这与中土情不合”
“你的功利之心还很重。”
”这倒不尽然,我已看得很开,但是回到我的自己的国家,我是一国之主,可以徵选一些壮男入宫服侍我,不和偷偷摸摸个罪人似的,而且我对我的国家也有责任,纂夺我的国位的那个权臣很暴虐。”
“你会比他好吗?”
“当然,那些百姓是我子民,我为什么要苛虐他们,你一定是因为我在邪道,才不满意我的后宫养着许多宫女嫔妃是一样的,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