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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多只能记住两三个字,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知道我叫什么,如果是记形貌,两三个字也不能形容出我的样子,我藏身的地方,连藏珍寺的人都不知道,张永更不会知道的!”
长春子道:“张永记住了番僧这两个字,那已经够多了,郡主到过这儿,也知道我是出身天竺”
摩多道:“你又不是和尚,就凭番僧两字,怎么联想到你呢?”
朱若兰道:“因为她有个外号叫黑妖狐,以前是专事采补,声名狼藉的女淫贼,我从藏珍寺中的那些女子的情形就想到了可能与此有关,再由番僧两个字,想到可能是她引来的天竺同伴,一脚找到这儿来了!”
长春子冷笑道:“摩多这下子你没话说了吧!”
摩多笑道:“这也不能全怪我,这是你早年的英名所留下的麻烦,如果你黑妖狐不是那样出名,谁会想到你呢”
长春子怒道。“胡说,连王爷都不知道我以前的外号,郡主怎么会知道的!”
摩多笑道:“长仙,你这倒问起我来了,我压根儿不知道你有这个雅号,总不会是我泄漏的吧!”
长春子哼一声道:“摩多,我们虽然出于脉,以前可不相识,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号,你怎么会来的?”
摩多道:“我是看到你的本门信物,还有为了你另一个万妙的号而来的,西土求佛,中土学仙,来了之后,才知道我这从未谋面的师妹果然是妙不可言……”
长春子扫了他一眼,目光重又回到朱若兰身上道:“郡主,十年不见了,难为你还记得这地方,我只想问两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黑妖狐的,十多年来,我隐迹此地,已经没人认得我了!”
朱若兰道:“我的丈夫楚平问到你的形貌,他听说你眉心有颗黑德,立刻就想到是你!”
长春子笑道:“江湖上知道万妙娘与黑妖狐同为一人的很少,楚家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他一定是听他老子说的,因为我们互欠一命,当我是万妙仙娘时,有一次勾引他,在床第之间被他制住了,他念我虽是采补,却没有伤过人,放我一命,后来我改换面目再以黑妖狐的身份,专门从事在武林中找对象,偏巧又撞上了他,那次他反为我所制,我念在前情,也放过了他,这是仅有一次,我是个很重恩怨的人,沾过黑妖狐的男人,我从没留过活口,想不到他还记得我,而且还告诉了他儿子,是不是他交代过要他儿子杀了我!”
朱若兰没想到长春子跟楚家竟是这样尴尬的关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楚平无法再躲了,由阁上飞身而下道:“先父没有要杀你。
长春子对他的出现略感意外,但仍笑道:“不错,我想也不该如此,你父亲是个很讲理的人,我自从被他制之后,就收起万妙仙娘的面目,觅地清修,是那此江湖人见我们师徒几个女子,深居荒山,存心来找便宜,侍着武功,夜入观中来强暴我们,我才杀了他们,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怨不我,我制住你父亲,因为他是正大光明而来,我并没有杀他!”
楚平道:“你也没有制住先父,他是来刺探你的,你徒弟用了迷药。先父早有准备,只是伪装受迷而已,你杀了你的弟子,而且还放了先父,他知道你并没有违背先前对他的诺言,才再度地放过了你。”
长春子的脸上泛起了异色道:“我虽然出身邪教。但是非分明,中原那些侠道,自己的子弟不守本分,却来怪罪我,骂我是淫妇。”
楚平道:“长春子,先父虽然说你罪不至死,但仍然说你是个淫妇,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长春子咯咯轻笑,她的笑声中仍然有着一种销魂的媚力,只是楚平神态好烦,凶凶地道:“长春子,你不要再施这一套,如意坊的武学首重持心之学,你打不动我的!”
“楚平!我经过这些年的深修,道行也非同昔比了,我倒不信你强得过我,只是念在我跟你父亲有过一段交情,不便对你施为,你若是不服气;不妨跟我这几个弟子试试看!”
楚平道:“’长春子,我不做这种的事。”
长春子媚然一笑道:“也罢!你是故人之后,我也不便跟你计较,你父亲说我是淫妇,我不跟他争,因为各人立场不同,在我天魔中视男女欢会为练功驻颜长生之道,这个淫字的定义,在我说来就是道!”
“长春子,中华为礼义之邦。你天魔教中的那一套与礼法不会顺以中土不是你行道之地,记得先父再次与你相逢时,就曾告诉你不得再事逗留,叫你回到天竺去。”
长春子笑道:“他倒轻松一句回天竺去,就把我打发了,他有没有为我设想一下,我回天竺去能存身吗?在天竺又如何生活,我的父亲是天竺的贵族,王位为人所篡,家臣把我抢救出来,我如若回去,就得要有一支坚强劲旅,逐走叛臣,重新夺回政权,那才能安身下来否则回到那儿,我又要受到那个夺权叛徒的围攻追杀放逐,四下流亡那又何必要回去呢?鱼思复国的责任,鸟恋旧林,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我还带着传国玉玺与王族权杖出来。我身上还担负着复国的责任呢!”
“可是你留在中土,总不是了局吧。”
长春了道:“我侧身天魔教,原是想藉我的色身布施,招募一支卫队,被你父亲搅散了,我只好另寻途径,结果王爷知道了,把我收留下来,问而为他略尽棉薄,代价就是异日遣师助我复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等他大业有成,身登九五之后,现在他就算有意相助,也没办法派一支兵给我吧”
“假如他失败了呢?你要知道,他只是一个亲王,并不是王室继承人,他必须要谋叛夺权。”
“别跟我说这番大道理,成主败寇的道理我知道得很清楚,无须你来教我,就是这个大明朝,也不乏先例,永乐就是以皇叔入统继位的,朱家天下未易,但你们现在的皇帝也不是太祖的嫡裔。”
楚平语为塞,长春子笑笑道:“我倒没有完全寄望于他会成功,因为连他的女儿都背叛他了,连他一所宁王邸中,都还有王妃的另一股势力,他成功的机会并不大!”
朱若兰道:“那你还恋眷此地干吗呢?”
长春子笑笑道:“我在等候,他如果失败了,我仍然有机会的,他的那支近身卫队,势必不能见穿于朝廷,我正好接收过来,带着他们返回天竺去,帮助我动手!”
“那才过百人左右!”
“够了,这百八个个都是身负奇持的死土,对令尊忠心耿耿,令尊如果事败身死,只有我能号令他们!”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是我代令尊训练的,他们的忠诚绝无可虑,因为他们都是我天魔教下的弟子,王爷为他们特设了一所飞燕馆,馆中有着几十名宫女。”
朱若兰道:“飞燕所是营妓的集中所?”
长春子笑道:“但是那仅限于今尊的近卫可以前往寻欢,而馆中的女孩子都是我的弟子。”
“我…、怎么不知道呢?”
“郡主,你是金枝玉叶的贵胃,像这些地方,自然你不会知道的,飞燕馆中的女孩子由我亲授内如此而且之术,在这山下驻守万寿宫的军卒,就是近卫的候补人员,由我教授武功,由我这四个女弟子导引他们习得合欢之术,艺成之后,调补入邸,则由飞燕馆接待,一脉相承地控制着,他们才不会反叛。除了这些女子外,他们对别的女子完全不感兴趣,十年下来,令尊身边的近卫有的已经四十岁了,却没有一个愿意成家娶室的…。”
朱若兰听了只有皱眉,长春子笑道:“我知道你嫁了楚平之后,对这违背常礼的行径很不以为然,但是这也无可厚非,王爷的近身侍对王爷的安全关系太大了,如果没有一种令他们死心塌地而效忠的控制手段,那实在太危险了!”
她笑笑又道:“楚平!你也别跟我讲大道理,各人有各人的立场,一定要照你们中原的利法,我与你父亲有过两度因缘,也可以算是你的长辈了,你挟带兵器,悄悄地来,又岂是一个做晚辈的本份!”
楚平只有付之一丝苦笑,朱若兰道。“别的我们都不管了,但是藏珍寺中的那些女子。。。。。。”
长春子笑道:“人是他们自己掳来的,他们是朝廷遣在此地,密侦王爷行动的探子,这与我无关!”
楚平道:“可是她们身中媚药之毒,性情大变…”
长春子道:“那也不关我的事,天魔教下女徒习姹女迷阳大法,是以色相对男人,男弟子则是以迷惑女子为技,这都是摩多师施术!”
楚平道:“那就请仙子转告令师兄把解药交出来!”
长春子笑道:“如意坊的传人都精通百技,那点媚药之毒。你也解不了吗?”
楚平道:“只是贞女倒,我还可以设法解掉,但是那里面另有别的东西……”
长春子道:“那是天魔教的迷情圣水,只要学了我天魔中的姹女神功后,可以立解,叫她们投入我们下……”
“不行,有几个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人家,办不到的!”
摩多尊者道:“本教法不传外人,人练习解法,可以投到本师的门下。”
长春子连忙道:“摩多,这是不可能的,楚平,你一定要求得解法,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击败他。”
楚平道:“这倒可以一试。”
两人没有多说话,立刻交上手。
楚平用的是剑,摩多则从阁中扛来了一枝锡杖,看来十分沉重,可是摩多执在手中,轻若地无物,一开始,楚手都是轻身游斗,尽量不有划法去碰他的锡杖。
摩多笑道:“楚平,你用这种战法,永远别想打胜本师,因为师修习的是龙虎探战术,耐战力特强,如果你想虚耗本师的功力,那可是打错了主意,本师即使力战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感到疲乏的!”
楚乎仍然没理他游斗如前,摩多微笑酣斗如旧,然而两个人的决斗却较为紧张了。
因为摩多的锡杖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