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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覆辙,再笨的人也不做这种事的,我当然想到你是别有用心,而所有人中,你最怀恨的是拙荆,我想到你一定是要对付地了!”
“我师兄是死于你的手中,我们为什么要恨她?”
楚平笑道:“楚某出道虽不算久,但是你们对楚某的武学造诣,都有相当了解,了然虽是存下偷击之心,却也未敢造次,所以纵身过来时,鹰爪功力尚未提聚,如果投拙剂不喊那一声,他还不敢提功偷击,也就会被我攻中他的弱点了!’”
“笑话,她提醒你,偷击已无功,师兄当然会出的长处击了,她不打招呼,反而不敢攻击,这是怎么说?”
“他掩过来,很多人都看见了,却没有一个人通知我,是因为人家了解到我的耳目聪明,绝不会受人偷击的,如果拙荆不叫那一声,了然也提高警觉不致轻率从事,正因为拙荆那喊,使他以为我是全无防备,才放心提劲运功了,因为你们都清楚,我如果不听见拙荆招呼后再准备,绝对逃不过那一击的,所以了然上当后,认为拙荆故意叫他上当的!”
“实际是不是呢?”
“当然不是,伉丽情深,那怕我脚前有块小石子,她也会叫我当心一点别绊着,何况是个人跑到我背后、这种关切之情,不是你这假和尚明白的!”
了凡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冷笑道:“你真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们太笨,我知道你们都练内吸之功,了然能在垂死前运劲射出刺在身上的剑去伤人,你又毫无防力求他让拙荆飞身使剑刺中,就一定有问题,也一定想利用,吸力把拙荆刺来的剑吸得深入,把人也带过去,好地展你的摧心霹雳掌,因此我才及时拉住了她,跟着补上一脚把你踢开,让你自己打自己去!”
燕玉玲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有多险,以他双掌合击之势,不是楚平拉得快,自己一定粉碎骨了。
了凡正待开口,忽然朝门又走出一批人,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宫监,两边跟着四名跨剑的戒装侍卫。
葛天香一见那宫监,火就来了,怒声上前道:“张永,原来你躲在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平一听此人就是张永,倒是很注意。
胖乎乎的身材,白白的皮肤,红红的脸,尖尖的下巴,略略垂下一圈,看起来似乎很胖,但不会给人臃肿的感觉,挺直的鼻子,丹凤眼,不大不小的嘴。
眉毛与头发略见花白,这是唯一年龄的痕迹,否则就很难看出他的年龄。
如果不穿着宫监的服装,就看不出他的性别,因为那张永虽然不像女人,却具有女性的温柔感,虽然不像男人,却也兼具了男性的刚毅。
总之,那不是一张男人的脸,而张永给人的第一个印象也绝不会令人起反感的。
他是属于那种讨人喜欢。信任、甚至于能给人一种相当可靠的。可倚赖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令朝侧目的八虎之一恶虎,会是现下最掌权势的内监?
看他的样子,似乎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会是个数万征西大军,职权犹高于主师的监军?
看他的脚头手脸,似乎连重东西都没拿过的温弱,他会是一个内外兼修,技击几达化境的高手?
不仅是楚平,几乎群侠的眼光都注视在他身上,但大家都感到迷惑了,而且消除了不少的敌意
张永什么都像,就是不像敌人。
连葛天香都是如此,她已经气冲冲一肚子的火,但质问的口气只形之于第一句,问到第二句时里经是很缓和了
他先看看地上已经死去的了凡与了然,却毫无诧容,朝葛天香一恭身道:“奴婢参见娘娘。”
他这一声称呼把葛天香又惹火了,神色又转为严厉:“张永,活见的你的大头鬼,谁是你的娘娘。”
张永仍然是恭谨地道:“圣上对娘娘十分的心仪,虽然派遣娘娘出来办事,却仍很不放心,又遣急使颁下金牌,着令奴婢暂时不管监军职务,兼程疾行,赶来接应保护娘娘。并接娘娘回京。”
葛天香的脸色沉了下来:“张永,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受过娘娘这个册封?”
“凤冠,霞被以及法命都已在奴婢这儿,随时可以呈上,因此奴婢不敢有!”
“浩命?活见他的大头鬼……浩命上写的什么?”
“钦封娘娘为锦文宫贵妃!”
“就是圣上经常幸临的那个地方,这虽然不是昭义正宫,却是圣上幸临最多的一处,且又处于禁苑之外,行动自由,这完全合乎娘娘的要求,宫中全权由娘娘主持,如以事权而言,实不逊于昭阳正院而凌驾于风藻西宫之上,奴婢恭喜娘娘了”
葛天香沉思了片刻才道:“你说的是豹房?”
张永含笑道:“那只是以前的称呼,娘娘受命以后,立即易名题额,诏告天下!”
葛天香冷冷一笑道:“这是那一位大才子的好才思,想出这个各称来了,把豹房易名为锦文宫?”
“启奏娘娘,是奴婢在途经姑苏时,拜会了江南第一才于唐寅解元,他乡试论元,高中解原意,又词意辉煌,第一才子,果然不同凡响,奴婢已经请示过圣谕允准而颁下了诏命。”
葛天香道:“原来锦文二字,是影射豹房的意思。”
“圣上是个很念旧不忘本的人,饮水思源!”
葛天香道:“那为什么不把直觉寺改为光殿呢?”
“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这是纪念太祖皇帝在那儿出家,剃光了头,当过和尚的意思,也是慎终追远,不忘根本之意!”
“娘娘,这对太祖太过冒乏了!”
葛天香冷笑道:“易名皇觉寺,本来就是昭告天下,太祖皇帝出身于此,有什么不敬?
我倒觉得比把豹房改为锦文宫有意义多了,至少那可以令人想到太祖出身的寒微,进而怀念到他创业天风厉草莽,终而鼎定天下的伟业,比起豹房是专供他玩乐荒佚的地方是壮严得多了,他在事功上追不上祖宗,却创设了一个万民评论的豹房,居然还有脸来粉饰易名,念念不忘,问他惭不惭愧……”
张永的脸有点发红,楚平却鼓起掌来道:“好!好!说得好,这比能治愈曹操头痛的讨贼檄,令武后,肃然而惊的骆宾王的讨武檄更为痛快淋漓,葛女侠,我如果有机会,定为你这一番义正词严的佳言勒石立碑……”
张永却淡淡一笑道:“娘娘,浩封已毕,朝中遣急足送来了,请娘娘入寺,就寺中香案跪接受封!”
葛天香怒道:“我没有这么无聊,告诉你一声,我不回去,他也别再用什么娘娘来称呼我,我生来是个江湖人,永远会是个江湖人!”
张永淡淡笑一声:“恭请娘娘入寺受旨!”
他身畔的四名戒装武士应了一声,身形轻闪,已把葛天香包围了起来。动作快得出奇,但楚平也够快的,长剑青虹突闪,居然那四人又退了开去。
铁然一声,四支长剑同时出鞘,也同时指住了楚平,动作一致,可见这四名武士的造诣与训练。
群侠都为之一惊,他们是识货的,这四名武士不过二十多岁,身上还穿着银片缀成的轻甲,腰中所系的也是疆场所用的战剑,剑身长有五尺,厚度与宽度也增加了一倍,因此重量也有普通所用的剑刃的三四倍。
可是这四名武士在移动时,疾若飘风,衣甲没有振动之声,四支长剑离鞘,保有一个声音,铁然清脆,这证明他们拔剑的速度、动作是一致的,那是多年训练的结果,而且也可以见得那四名武士的不平凡。
葛天香在楚平逼退四名武士的时候,已经退出去,闪到燕玉玲身边,而燕玉玲却拔剑准备以助战。
龙千里连忙拦道:“弟妹不可,这四各剑士的造诣不弱,劲力更强,你看他们拔剑的速度就可以明白了,你上去不但帮不上忙,而且反会分了他的心!”燕王玲声道:“我就是怕爷一个人支持不住!”
在楚平的几个妻子中间,只有燕王玲一个人对楚平最为尊敬,一直维持着以前的称呼,叫他为爷,但她对楚平的关心也最切,同时也是楚平缔烟最早的一个。
她很谦虚都自甘居后,虽然如意坊的楚家媳妇们从无正庶大小之分,可是她一直都像自居于妾待的身分,这分谦虚反而赢得更多的尊敬。
像龙千里他们,年龄比楚平大,排序也比楚平长,跟楚平他们还搭搭架子,但见了燕玉玲坐着一定站起来,也很少拂逆她的意思以示敬意。
当然燕玉玲自己也很守本,不会有什么使人难堪或过分的举动,今天龙千里拦住燕玉玲是第一次,可见这件事的严重性,而燕玉玲也自知益浪,才低产作了解释。
龙千里轻声叹道:“弟妹,八骏友出道江湖有二十年了,以剑技而言,楚兄弟是最佳高手,假如他应付不了,你进去也没有用,还是在旁边冷静地看着,在必要时还能助他一臂之力,葛女侠,这四个人是什么来路?”
葛天香道:“我不清楚,听说,他们是张永秘密亲授的一批亲信,最近才正式出来使唤,担任宫门禁卫之职,一共是二十四名,每个人都有极佳身手,尤擅于联手作战。”
龙千里道:“他们所用的是在战场上才用的铁剑,剑长而重,应是双手合持挥击,偏用于砍杀,可是他们都是单手执剑,而且十分沉稳,就像是我们使用普通的长剑一样,因此这四人很不好斗,尤其是联手合击!”
燕玉玲道:“是啊!我就怕危急时,我们想进去援手也来不及了,龙大哥,你是否……”
“我对自己的剑法有自知之明,当然比不上平兄弟,但是我没有与这种剑手交手过,只是剑道万变不离其宗,弟妹,使用这种兵器的人必雄于臂力,刚才我们对付的这些和尚也是一样的。我们以寡击众,更宜于采取这种活动的战法,两个人反而是不如一个人灵活了!”
这个燕玉玲当然懂,华无双笑道:“千里,你说话琐碎,听起来急死人,快把重点说出来的不好吗?”
龙千里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