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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明连剑急取,苗不尔着眼睛,舞动白骨抓信手挥架,就把陈克明的攻势挡住了。
苗久旱则抡动白骨杖,笑向楚平道:“欧阳先生送了四个女娃来,说是你的老婆,咱家可真不服气,你一个居然有这么四个花不溜丢的老婆,欧阳先生说只要宰了你,那四个女就由咱们兄弟两平分,一个两个,所以咱家兄弟,一直在等着你前来。”
楚平神色一宽道:“这么说,她们果然在此!”
苗久旱道:“难道欧阳先生没告诉你!”
楚平道:’‘他过没有来得及开口就死了。”
“那你们是怎么来此地的?”
陈克明道:“他说掳了四名人质在手里,这个地方是老夫所建的,怎么会不知道!”
苗不尔道:“欧阳光生真的死了?”
陈克明道:“当然了,不但是他,连十二生肖也都死光了,凡是当年背叛老夫的人,老夫一个都不能放过,你们两个也不例外,老夫是特地前来索尔等之命的!”
苗不尔哈哈大笑道:“陈老儿你已经离开多年,对这憎爱分明还不知道,王爷礼贤下土,由欧阳先生引进的奇技异能之士,不知有多少,你杀了欧阳先生,那一个都饶不了你的,咱家就宰了你为欧阳先生报仇吧!”
白骨抓执突厉,挥手时,还带了格格的拓骨碰击声音,听来十分刺耳,可是他的功力的确高,把陈克明封得连连后退,空有长剑在手,连招式都打不出去。
那边的楚平与苗久旱也展开了搏击,情形比他们这边略佳,那是因为楚平较为慎重,不轻易出手之故。
不过这两起的战局看起来,似乎还是苗氏兄弟俩占先,陈克明大为沮丧地道:“看不出你们这两个三寸丁还真会两下子,老夫以前倒是看走眼了。”
苗不尔冷笑道:“陈九龙,你现在才知道,不太迟了吗?当年你在安化府当权时,一付目中无人之状,处处都要占先一筹,不让人高过你,在文才谋略方面,你的确高明,就凭着这个,你已经足够高踞首席,但是你偏不满足,认为在武功上,你也高过每个人,仗着几手破剑法,动辄找人较量,我们那时是让着你,当真谁怕你不成,所以欧阳先生会同大家整倒你的时候,人人称快!”
陈克明一叹道:“不认真才,固是老夫之错,可是你们不了解老夫的为人,也算你们倒霉,老夫志在创一番事来,岂以一个藩王的幕僚为满足,老夫找你们竞技,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而是为了拔耀人才,正如你们所说,老夫在安化王府的地位已经是很高的了,何须再求表现呢?何况武功再高,也只能充任行动而已,才绥身居定策之首僚,不是靠武功争来的,也不必靠武功去保有它!”
“拔耀人才,你提拔谁了?”
“东方白,因为他在剑法上胜了老夫一筹,老夫立刻将他安排到军旅外,不到两年就官拜副将……”
苗不尔,怔了道:“这个王八蛋,他怎么不说!”
陈克明笑道:“他怎么肯说出来,你们的技艺比他高。如果他告诉了你们,岂不是到他头上去上了!”
苗木尔恨恨不已,手头上疏慢了下来,苗久旱却道:“别听这老儿的,我不相信我们当年若是胜了他,他会为我们安排得更好!”
陈克明笑道:“那当然,要视其他因素而言,你们即使胜过东方白,也不可能顶他那个位子,武将最重威严,其次则为熟知兵法战略,你们的体形无威,不知兵法,不是带军的将才,可是你们老早日显露你们的武功造诣,王府的首席待卫就一定是你们的!”
苗氏兄弟本来还有点心动,这时却同时转为冷笑道:”原来你只能为我们安排到这个位置上去。”
陈克朗道:“量才为用,你们能做什么,你们的目的是声色之娱,口腹之欲,王府的首席待卫享受之岂不下于一个藩王,那还不能满足你们吗?”
苗不尔傲然道:“那只是以前,我们自从来到此地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否则那女娃娃关进水牢后能响这么安稳?我们管她们是谁的老婆都不会放过她们的,告诉你吧,从五年咱家兄弟已经戒过了女色,专练神功,以俾备大举之准备。”’“大举,你们还能有什么大举?”
苗不尔道:“陈九龙,知人之明,你的确不如欧阳定俊,你只知道一个人肉体上需要什么,却不知内心里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你比他差还远了!”
陈克明脸上一红,这的确是他的缺点,所以在龟兹以国帅之贵,在楼兰以国老之尊,把握人心而终告失败,因此他问道:“欧阳定俊许你们什么?”
苗不尔道:“他说王爷如果大举得成,居天朝之实座后,就以中原天朝之名义,支持我们为天南君,凡苗瑶倮倮百越从夷。都归我们统辖。”
陈克明笑道:“你们办得到吗?”
“怎么办不到,我们以天下无敌之神功,单独挑战各夷部的勇士,如败他们后,即可取得他们各族的尊敬与崇拜,我们再施以中原白莲教的各种备术立可四夷拜服,有天国军威为助,怎么不成?”
陈克明心中一动,假如真能如此,倒是绝对会成功的.同时说道:“白莲邪术,早已失传多时了。”
苗不尔笑道:“明朝的天下是朱洪武拥白莲这神韩林儿起家的,其后韩山童,刘福通等人所留这法术符录,都为朱家所得.安化王的先人是洪武第三代子,恰好奉命焚毁符禄,他自己偷留了一本,欧阳先生整理王府藏书时,找了出来教给我们参练。”
陈克明道:“老大就不信邪,把你们学的法术,施展几手给老夫看看”
苗不尔道:“那不过是一些障眼的幻术,对你们没多大用,可是到了苗区,就可以引为种迹,你杀死了欧阳先生,坏了我们大事,我们怎可饶过了你!”
陈克明道:“因为法笔还在他那儿,我们只学了一半,那些符录都是些奇怪的符号,只有他一个人看得懂!”
陈克朗道:“楚平,这家伙今天非除去不可,他们虽然只学了一半,但要作怪惑人,已经够了”
楚平见陈克明对这件事很重视,心中多少是有点奇怪的,不过他知道这的确严重,于是他也加紧了攻势,而陈克明剑势也变得很凌厉,把九龙洞中的天龙剑法精英整个地使了来。
苗氏兄弟虽然神情略备,便仍然从容应付,可是当他们看见远处的来人时,不禁脸色一变那正是巨灵神石天高领着身上水淋淋的四女向这边走来了。
楚平望去.只见四女中燕玉玲的神色如常,毫无憔悴之状,而梅竹兰则颇见萎缩,可是她们见到楚平后,神情都很激动,但燕玉玲知道楚平此时面对强敌,不能分心,制住其除三女,不让她们叫出声来。
倒是苗久旱沉不住气了,一杖逼退了楚平,对着石天高叫道:“蠢才,谁要你把她们放出来的?”
石天高道:“矮子!你凭什么骂咱蠢材,你自己才是蠢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苗久旱怔然道:“骗了!被谁骗了?”
“欧阳定俊这个老杀才!”
苗久旱奇怪地道:“他怎么骗了我们?”
方天高道:“这四个女娃儿我都问过了,她们果真是楚平的老婆,欧阳定俊居然骗我说楚平是个坏人,要来抢这四个女娃儿做老婆,他自己才是坏人!”
苗久旱气得的冰凉,连声叫蠢材蠢材。
苗不尔这时与陈克明也停止了战斗,走了来道:“老大,这人本来就是个浑人,跟他没理由说的。”
石天高一瞪眼道:“咱家是个浑人不错,但咱家最讲理,是人家的老婆,怎么可以抢过来关着?”
苗不尔道:“好!好!就算你说得对,大个儿,你是怎么将她们放出来的?”
石天高道:“咱家是这么一直走过去,把她们从水里提了出来。”
“一直走过去,你没遇上吃人的鱼?”
“什么吃人鱼,咱家没看见呀!”
苗不尔道:“就是养在这水牢里的一小从鱼。”
“你是说那一群寸来长的小东西,那就叫吃人开玩笑了,它们只能喂小猫,怎么能吃人呢?”
苗不尔道:“它产自苗疆的蛮荒恶水中,性情凶厉,齿利如刃,任何东西放下去,顷之间,就成了一滩白骨,神仙难逃,它们没有咬你?”
石天高笑道:“它们真会咬人呀,难怪我腿上身上痒痒的厉害,原来是它们在咬我。”
苗不尔惊这:“什么,它们咬在你的身上,能使你痒痒的?它们的牙齿连铁块也咬得碎,怎么咬不死你!”
苗久旱叹道:“老大,这倒可能的,这浑人练就是混元乙气横练功夫,一身坚逾钢铁,剑刃不伤,那些吃人鱼恐怕也难伤得了他的”
石天高道:“当然伤不了”,可惜那鱼儿不在了,否则咱家就再给它们咬几遍让你看。”
苗不尔道:“不在了:上哪儿去了!”
“咱家的脚大痒得厉害,实在没办法,我在墙上磨蹭,还是痒个不停,咱家火起来了,对着那堵墙就踢了两脚,那知道墙太不结实被咱家踢出了一个洞来,那些鱼儿跟水都流到洞里去了。”
苗不尔道:“那怎么可能,水牢是深入地下,层层叠石架起来的,若是在平地上,还可能被你踢倒了,陷在地里的石牢,你怎么踢得破?”
陈克明道:“那也可能,此本是利用原有的山间窖屋改修成的,年日已久,虽深入地下,但因长年浸水,四周早已被水所蚀,有了隙缝,再被他大力一振,使得隙缝更大,墙破水漏。只可惜那一批吃人鱼,恐怕已经断了种,再也无法捉回来了。”
苗不尔恨的直咬牙,盯着石天高,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顿了一顿才道:“她们身上还有一道寒铁枷呢,那玩意连火煅都不坏,你又是怎么把她们从枷柱上放下来的?”
“那玩意儿真是难弄,把人跟石扣的死死的,咱家力气在什么铁家伙都能一拉而断、就是那玩意,拽了几次都不动,这你佩不佩服咱家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