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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空空的弟子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那没有多大差别,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然是外来的人,如果没有空空门的弟子告诉他们宝库所在,他们也不会找到这儿来!”
“这么说,空空门的人也经常想动这所宝库的脑筋了”
文若虚笑了起来,“楚大侠,空空门的第一信条就是天下之物皆无主,唯能者有之,这所库房里藏着一个人穷其一世也享用不尽的财富,他们当然也动心的!”
“可是你说空空门一共只出了令师兄一个叛徒!”
“是的,因为他从空空门所藏宝库中偷走了东西,而且是传世之宝宝,他如果偷了别的东西,都还不要紧,偷走了七宝奇珠就不可原谅了,因为那是掌门人的权力信符,他拿了这七宝奇符,应该去要求掌门人自裁逊位而接任掌门人,可是他居然拿走了珠子就走……”
“文先生,我实在不明白贵门的规矩,窃得七宝奇珠,就可以继任掌门,更要让前任掌门人自裁”
“是的,我那位师兄偷技无双,他居然能深入此库,把七奇宝珠偷到了手,他就是掌门人,可以拥有整座的宝库,可是他却把七颗珠子带走了这才成了叛徒!”
楚平也感到很诧然,文若虚一叹道:“不过这个叛徒还是可以原谅的,因为他如接替掌门人,就要逼死先师,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他对空空门的规矩不够了解,拿走了珠子,先师们是难免一死!”
“那他为什么要把七宝奇珠偷走呢?”
“因为他爱上了那个妓女,而空空门的戒律最严的一条,就是不得娶风尘中的女子,他却被那个妓女迷了,他偷走了七宝奇珠,是想使空空门就此解散,他可以跟那个女子回到此地安居,这儿是他的家。”
“这所房子是他的祖产?”
“不错,他也是先师唯一的独子,本来也该他继承空空门、可是他一定,先师只好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而且立下遗命,一定要收回七宝奇珠,按照规律我师兄应该被处死的,可是先师不忍心,才建了那一座地牢,要我把师兄追回来,终身囚禁在牢中…”
他把眼光移到一个木龛中,照着那儿一座泥塑的肖像,肖像是中年人。
文若虚道:“这是先师的遗像,楚大侠看这塑像有何特异之处?”
楚平看了半天道:“我实在看不出来!”
文若虚道:“先师的遗像口是张着的,他说过,必须要把七宝奇珠收回,放入先师的口中,才会有一张字条出来,说明开锁的方法,所以那三匹马被关进了牢中除了七宝奇珠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能打开牢门放出来了!”
楚平道:“这就是说楚某必须交出七宝奇珠了?”
“是的,先师也说过,除了用七宝奇珠外,千万不可擅动此像,否则开锁的方法立毁,我把这个秘密相告,只是证明我不是存心耍赖,楚大侠要马就交出七宝奇珠,要不然就杀了我,这牢中的宝物任凭大侠取去作为赔偿三头名驹之费用,此外别无他策!”
楚平想了一下才道:“七宝奇珠是贵门之物,我只好归还了,只是七珠中的夜光、辟水二珠,我没有带在身边,还放在京师分号的库房中,我要去拿了,明天才能前来归还,至于另外两样东西……”
文若虚道:“我虽然盗得大侠的宝马,但是露了形迹,被大侠追踪而至,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但得七珠归还,于愿已足,其他两样东西,则不敢奢望了。”
楚平道:“好吧,明日此时,楚某当再来访!”
两人出了牢房,楚平告辞了,来到长辛店,大家都在等着,连三大邪神也在,楚平说了经过,果报和尚愤然道:“楚大侠,你叫他骗了,这完全是鬼话,那个苗老七为了怕死,向我求取解药,什么都说了,空空要那三样东西,确是为了解逐绿林盟主之角。”
楚平笑道:“我知道,那座塑像身上的油漆尚新,绝非久年之物,我不会上他当的,今天晚上我要再去一趟。”
果报和尚道:“我们一起去,活活地砸了它。”
楚平道:“不!我要把那三匹马偷回来。”
夜,月黑风高,正是个行动的好时光,楚平再度单身到了那座花园,园中静悄悄的,果然没有设防。
可是楚平的身形才行近亩房,暗中窜来两条黑影,却是四头小牛般的巨赘。
这是种产自藏边的血獒,不仅身体庞大倍逾常犬,而且行动敏捷,爪尖牙厉,一头壮契,就可以生裂虎豹,京师有许多巨宅大院的豪富之家,不惜重金,豢养此等巨契以为防守门户之用。
这四头巨契的毛是黑色的,眼青少年中射出了碧光,在黑暗中显得彪悍狰狞,而且楚平更发觉它们受过严格训练,因为他们藏身暗处,不发一点声息,突然窜出来,也没有立即采取攻势,只是站好位置,等四面都布好了阵势,才开始慢慢地向中心逼近!
楚平的剑是不肯轻出鞘的,但是面对着如此彪悍的巨赘,他也不敢大意了,轻轻地拔出了长剑,却没有把剑丢开,因为他的剑鞘是用风磨包着蛟皮来制成的,紧韧备常在必要时可以当作短棒使用,而对储这种巨兽时,短棒比利刃更为有用。
这种巨契在进扑时,多半是以牙齿为武器,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就是头部,它的头骨特别硬,以楚平的功力,加上利刃,倒是不怕骨头硬,一剑砍下去,再硬的脑代也挡不住,但是剑锋劈进了头骨中,更容易被夹住,倒不如紧硬的剑鞘了,重重一击,能把打得昏过去,岂不是更为省事。
这种经验很少有人知道,但楚平在未出道之前就从事过各种训练,所以他知道在什么善下,使用什么工具武器最有效,也幸朽他有经验,才使他在四头巨赘的围攻下保全自己,因为他当试要向一头迫近时,发现那一头居然懂得退后,而另处三头则更往胶进,而林与向另一头进也是如此,这些畜牲居然懂得此进彼退的合击战术,使楚平理会怀戒心了。
到了某一个距离时,正面的一头低头剪尾,利齿外露,唯中猜猜低吼,作了要扑击的姿态,吸引了楚平的注意,其余三头却闷声不响地扑了上来,楚平已经对他们的合击战法有了戒备,与防,所以能及时地挥动剑鞘。一个横扫,把三头公从三个方向扑来的藏契挥了出去。
他估计自己的臂力约在四百斤开外,而这些巨契的体重也有六七十斤上下,挨上一击后,只在地上打个滚,竟无其事地翻起来,再度进扑,那么沉重的打击在他们身上完全没有千万任何的影响,可见他们皮的紧韧。
楚平觉得文若虚的确厉害,他虽不设防,可是这四头巨契,就等于是四名绝顶好手,因几头巨契在首度攻击失败后,似乎知道了来人身手不凡,再次的进攻更为小心,同时它们还受过搏击的训练,楚平第二次挥动剑鞘时,它们竟知道躲闪了,一头都没有打倒,反是楚平自己,差点被正面的那头巨獒咬中了腿部,饶时收腿得快,裤腿却被利牙斯破了!
楚平很恼火,出道以来,他会过了不少高手,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何况对方还是一群畜生!
楚平的外表斯文,其实却是天赋神力,三大邪神中的果报和尚是力士,然而力时仍输给楚平,这一下突然发难,劲力无比。
两头被击中头额骨,痛叫着倒地昏绝过去,一头被扫中腰间,脊骨断发出了惨的叫声,只在名一头侥幸躲过,但是已寒了胆,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过来,楚平这去,在断骨的巨契头顶再加一下重击,他知道这头巨獒已没有救了,只是帮助减少痛苦而已。
这一阵吵声很在但是,不远处的楼阁都毫无动静,显然地文若虚已经知道了。却没有过来,他似乎对宝库的预防设置很放心,这也提高了楚平的戒心。
巨獒不再来了,楚平找到了地道的入口取出了夜光珠照明,一步步地下来,才走几步背后传来微响,却是地道的门又自动地闭上了,楚平不以为意他在白天来的时候,已经情形明了,他自信可以出去的。
继续向前走,他忽然感到不对劲了,这条地道不是日间来时的情形了,四面已经结了大大小小的蛛丝,每一张网上,都踞着一头黑脚白白峰子的蜘蛛,大者如拳,小者如豆,在珠光照耀下,显得很丑恶!
这下楚平是真的吃惊了,因为他认得这种蜘蛛,是产自藏边山间的一种叫魔王的异种。
这种蜘蛛不仅凛性凶残,食量奇大,而且全身都含有剧毒,连它的蛛丝都是有毒的,而且越小的越毒。
一只小蜘蛛体大如豆,丝也不过像一只伸开手指的巴掌那么大,可是它的丝却不是捕捉空中的飞虫,而是捕捉地上的走兽的、狐鼠之类,沾上了强的蛛丝被粘住了,蛛丝的韧性很大,粘性更大,沾上一根丝,越拉越长,却不会断终于会把整个丝弹了过来。
然后蛛丝上的毒就使得被粘住的动物瘫痪无力而死,由粘上丝开始。到动物倒死为止,距离不会超过五十步,而最后的一根丝则是连在蜘蛛肚子上的,它可以把吊在丝尾的蜘蛛拖着一起走,直到动物残废这时,才慢慢爬过去,然后不停地吃,不住地成长,而后等到另一头雄蜘蛛来时它的身内已经至少大了十几倍,而它的蛛丝也要以更大的动物为对象了。
藏人称它为白魔王,对它们备常畏惧认为是魔王的化身,事实上它们的确是魔王。
楚平若不是对这种蜘蛛有深刻的认识,一定会上当的,因为挡在他面前的蛛丝都很小,小的使人不会在意。
但是因为他对这种蜘蛛深具认识,才使他中虚的安排深感愤怒,更对目前的处境感到惊惶。
这条地道是他日经过的,那时地道中干干净净,什么没有,蜘蛛是他走后才放过去的。
文若虚似乎知道他一定会在晚上前来,才安排下这个陷井,而这个陷井是存心要臻他死命,因为楚平发现那些蜘蛛,等不及他去自投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