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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峰顶一块大沙石上,坐着一个面貌奇丑的女于,脸上疤痕斑斑,正伸出纤巧的玉手,拂拭灵鹤羽毛。
玉萧仙子停下脚步,欠身一礼,道:“原来是彭姊姊遣鹤相召。”
那丑怪女人站起身子,道:“玉萧仙子姊姊言重了。”
玉萧仙于回视了李沧澜一眼,道:“老前辈可认识彭姑娘么?”
李沧澜道:“咱们有过数面之缘。”
那丑怪女人还了一礼,笑道:“我三手罗刹彭秀苇,这张丑怪的脸,只要是见过一次之人,大概就不会忘了,何况数面之缘。”
李沧澜道:“彭姑娘说笑话了。”
彭秀苇道:“这些年来,我早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说说无妨。”
玉萧仙子接道:“姊姊可是奉了姑娘之命而来么?”
彭秀苇抬头看看天色,道:“姑娘也来了。”
玉萧仙子吃了一惊,道:“姑娘也来了。”
玉萧仙子吃了一惊,道:“姑娘练功正值紧要关头,怎么可以轻易离开玄机石府?”
彭秀苇垂下头去,默然不语,良久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她冒了很大的危险。”
李沧澜心中的震动,那是尤过玉萧仙子,但他老练沉着,竟能隐忍不问。
玉萧仙子道:“姑娘现在何处?”
彭秀苇沉吟了一阵,又抬头望望天色,道:“此刻时光还早,咱们等一下再说不迟。”
玉萧仙子知她对朱若兰忠实无比,想是此刻正在静坐运息的紧要关头,不肯说出地点。
李沧澜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谈的可是那朱姑娘么?”
玉萧仙子道:“不错,那朱姑娘已经到了此地。”
李沧澜道:“老朽有一个不情之求,两位见着朱姑娘,代老朽问好求见。”
王萧仙子道:“朱姑娘提到老前辈,自然会抽暇会见。”
彭秀苇突然站起身子,神色肃穆的说道:“诸位请在此等候片刻,我去禀告姑娘一声。”转身而去了。
李沧兰直待三手罗刹背影消失不见,才低声说道:“玉萧姑娘,那位彭姑娘可是对老朽有些不满意么?”
玉萧仙子道:“没有的事,老前辈不用多心,她相伴姑娘而来,姑娘的安危重任,全加诸她的身上,心情沉重,自是难免了。”
李沧澜道:“玉萧姑娘,老朽有两句话,不知当不当言?”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尽管请说。”
李沧澜道:“你说那朱姑娘正值是习功关头,不知是习内功,还是外功?”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自己人,说说亦是无妨……”
李沧澜是何等人物,立时听出了弦外之音,回顾一挥手,道:“你们退下五丈,”
川中四丑和那随行花娥,齐齐向后退去。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似是一种很高的内功,是以面临的危险很大。”
李沧澜道:“越是深奥的内功,越是怕人惊扰,她为何要亲自下山呢?”
玉萧仙子道:“姑娘对人,一向是和颜悦色,晚辈在那天机石府中,住了数年之久,别说看到她发脾气了,就是大声喝叫,也是未曾听过……”
她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但属下对她敬畏却是日有加深,既感觉她对自己施恩深厚,虽粉身碎骨,亦是难报万一,又觉着她品流清高,乃是神仙中人,和她相处,实有些自惭形秽,如若她说要来就算是人人反对,也不敢和不忍出口拦她的兴致。”
李沧澜道:“不错,那朱姑娘的风采,实是留给人很深的敬慕。”
说话之间,那彭秀苇又转了回来,道:“姑娘还想问那赵姑娘的事情,玉萧妹子,请就在那女婢群中选上一位,和咱们一起去见姑娘。”
玉萧仙于应了一声,就在那群女婢之中,随便选上了一个。
彭秀苇当先带路,行入了悬崖下一个山洞之中。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美丽少女,正自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彭秀苇停下脚步,一双森冷的目光,缓缓在几人脸上扫过,低声说道:“诸位请稍候一会。”
李沧澜点点头,悄然退到一侧。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老前辈,朱姑娘定会问到你当今武林形势,最好别说的太坏了。”
李沧澜道:“为什么?”
玉萧仙子道:“她此刻最好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但此时已无法逃避,只好尽量使她少费心思。”
只见那盘膝而坐的少女,娇躯似是陡然间触到了电流一般,全身开始轻微抖动。
李沧澜吃了一惊,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已岔了真气么?
心中念转,人已不自觉向前跨了一步,准备出手施救。
只见彭秀苇右手一伸。拦住了李沧澜。
李沧澜眼看那玉萧仙子和鼓秀苇,都是无惊惧之状,心中暗想道:她们两这般沉得住气,定然是早知内情。
凝目望去,只见那青衣少女粉颊之上,不停的滚落汗水。
再看彭秀苇和那玉萧仙子时,虽然也是全神贯注着青衣女,但神情仍无惊慌之色。
玉萧仙子低声对彭秀苇道:“可是姑娘叫我们来的么?”
彭秀苇道:“刚才她要我去召请你们时,一切都很正常,此刻是有些不对了。”
玉萧仙子道:“此刻咱们不能胡乱出手,必待她醒来之后再说。”
几人又等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青衣女才逐渐的好转过来。
只见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扫掠了几人一眼,重又闭上。
李沧澜踏俞一步,正待出言呼叫,却被三手罗刹彭秀苇伸手拦住,低声说道:“再等一下。”
这三争罗刹脸上疤痕斑斑,十分难看,纵然是好听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也使人有着十分难听的感觉。
李沧澜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未再多言,三手罗刹彭秀苇,人虽然生的难看,但对青衣女却是忠心的很,自从李沧澜等到了石洞之后,她一直是若有意若无意挡在那青衣女的身前。
如是有人由洞外打入暗器,袭向那青衣女,不管由任何角度射人,那三手罗刹都能在极快的一瞬,替她挡下暗器。
李沧澜倚壁而立,足足等待一顿饭工夫之久,那美丽的青衣女,重又睁开双目,缓缓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道:“李老英雄。”
李沧澜抱拳一礼,道:“朱姑娘别来无恙。”
这美丽绝伦的青衣女,正是李沧澜一生中最为敬服的朱若兰。
朱若兰欠身笑道:“老英雄不用多礼,有话只管请说。”
李沧澜心中暗道:你这灵鹤召请我等来此,怎的反要问起我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陶玉重出江湖的事,姑娘可已听说了么。”
朱若兰道:“听说了,那陶玉横行无忌,掳去了令婿和赵姑娘……”
李沧澜道:“老朽亦是为此重出江湖。”
朱若兰道:“老英雄可已和那陶玉动过手了。”
李沧澜道:“动过了。”
朱若兰道:“他的武功进境如何?”
李沧澜道:“如以进境而论,这几年时光,他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老朽自信可和他作一场生死之战。”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此刻可知令婿下落?”
李沧澜道:“那陶玉心中对小婿似有海一般的深仇,他要把小婿带往百丈峰去,准备召集天下英雄,当面处死……”
朱若兰道:“这些经过,她们都告诉我了……”一掠玉萧仙子,接道:“但不知李老英雄意欲如何?”
李沧澜道:“老朽虽然不畏陶玉,但自知很难迫他就范,因此寄望姑娘甚深,”
朱着兰道:“九大门派对此如何?”
李沧兰道:“一致愤怒声讨,目下各大门派,已然派出高手追踪那陶玉了。”
朱若兰道:“晚辈知道了。”目光转到那花娥身上,道:“你一直追随在赵小蝶的身侧么?”
那花娥一欠身,道:“小婢一直追随在赵姑娘的身边。”
朱若兰道:“这些年,她都做些什么事?”
那花娥呆了一呆,道:“这些年来,姑娘一直在江湖飘荡,行无定址,居无定所。”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是装什么多情仙子,凭借武功,在江湖上闹的乌烟瘴气,是么?”
那花娥似是未料到朱若兰问起后来,竟是这等单刀直入,一时间想不出来适当措词回答,呆在当地。
朱若兰接道:“那百花山谷之中,万花竞艳是何等仙境乐土,她竟不肯安份住下,终年飘荡江湖,兴风作浪,唉!你们为她之婢,为什么不劝劝她。”
那花娥道:“姑娘脾气很坏,小婢们不敢多言。”
朱若兰淡淡一笑,不再理那花娥,目光转注在李沧澜的身上,道:“老前辈对拯救令婿的事,有何高见?”
李沧澜道:“老朽准备和他们硬拼一场,逼他交出小婿。”
朱若兰道:“老前辈可是自信能够胜过那陶玉么?”
李沧澜道:“老朽虽无必胜的把握,但相信还不致落败。”
朱若兰道:“机会太少了,据晚辈所知,那‘归元秘笈’上记载的武功,大都是精奇之学,连内功一道,亦有速成之法,老前辈虽天生雄才,只怕也不易制服住陶玉,何况他也未必肯和老前辈一决生死的。”
李沧澜道:“姑娘有何高见呢?”
朱若兰道:“晚辈尚未了解全盘内情,也未定主意。”
李沧澜道:“经过之情,玉萧姑娘已经函报姑娘,大致无甚差别。”
朱若兰道:“眼下令婿和赵姑娘,都落在陶玉手中,如若晚辈料断不错,他可能早有准备,只要咱们逼他过紧,令婿和赵姑娘都是他很好的人质,如是他以令婿的生死威胁,老前辈有何良策,能够救得令婿?”
李沧澜道:“这个,这个……”
朱若兰道:“那时他如逼老前辈束手就缚,不知老前辈何以对付?”
李沧澜道:“老朽这把年纪,活也难以活得多久了,只要能够救得小婿,老朽是死而无憾。”
朱若兰道:“他不会真的放过了令婿。”突然举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