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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道:“在下既然说出口来,自然作得主意了。”
王萧仙子道:“好!我也代姑娘作一次主意。”
王寒湘道:“彼此一言为定。”
玉萧仙子道:“怕的是阁下无能为多变的陶玉作主。”
王寒湘道:“姑娘放心,在下自信能劝服我家帮主……”
语声微顿,又道:“姑娘既然慨允了在下之求,在下亦不用藏秘了。”突然举手一招。
只见八个黑衣劲装大汉,一涌而出,在王寒湘的前面,一排而立,各自取出一个连珠匣弩。
玉萧仙子暗暗忖道:这人想的果然周到,就算这惊魂大阵,变化万千,但亦是血肉之躯的人布设而成,这样近的距离,在一阵连珠匣弩之下,定然会有很大的伤亡,此人能预谋及此,果有人所难及之处。
八个黑衣大汉,动作奇怪,右手一场,弩箭已如狂风骤雨一般,疾射而出。
就在那黑衣大汉射出连珠匣弩的同时,智光大师大声呼喝数言。
他说的天竺语言,群豪知他是告诉群僧拒敌之法,却不知他说些什么。
但见那排坐的天竺群僧,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一面铜钹。
群僧应变虽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那八张匣弩,已然连珠箭出。
人墙箭雨,立时十余人中了弩箭。
但这一阵工夫,群僧已然舞动铜钹,一片金光闪动,响起了一阵卜卜之声,后发弩箭,尽都为那铜钹击落。
每个匣弩之中,只有十支弩箭,也不过一眨眼间,匣中之箭均已射完。
八个黑衣大汉,射完弩箭之后,立刻向后退去。
玉萧仙子凝目看去,只见十余僧侣,身中弩箭,奇怪的是,竟然不知疼痛,穿插游走,若无其事。
一个人不论武功如何高强,也无法练到受伤不疼之境,但这些僧侣,却个个能忍受痛苦。
李沧澜望了昆仑三子一眼,只见昆仑三子,也是一脸茫然之色,显然亦是不解其中奥秘。
玉萧仙子突然一振玉萧,高声说道:“王坛主,你心中害怕了么?”
王寒湘眼看天竺僧侣不畏痛苦,心中实是有些害怕,但闻玉萧仙子直言相询,自是不便承认,当下说道:“害怕什么?”
玉萧仙子道:“王坛主既是不怕,那是最好不过,我想改变一下计划。”
王寒湘道:“什么计划?”
玉萧仙子道:“先由咱们两人进入阵中,试试天竺僧侣武功如何?”
王寒湘伸手取出招扇,道:“有何不可。”
玉萧仙子道:“好!”
玉萧一振,缓步向阵中行去。
这时,天竺僧侣,已然停止转动,手执铜钹,凝立不动。
玉萧仙子行入阵中,右手一抬,玉萧疾点而出。
—萧点出之后,那凝立不动的天竺僧侣,突然转动起来,疾快无比把玉萧仙子围了起来。
玉萧仙子展开快功,玉萧挥动,眨眼间连攻十八萧。
但闻叮叮咚咚之声,玉萧仙子攻出的一十八萧,尽被天竺僧侣手中的铜钹挡开。
就在玉萧仙子被困阵中的同时,王寒湘也同时进入阵中。
王寒湘还未来得及出手,四个天竺僧侣,已然分由四面攻到。
王寒湘招扇疾展,扫出一招,凌厉的扇风,迫开了四个僧侣,凝神待敌。
奇怪的是两人停下手后,四周天竺憎侣,也同时停手不攻。
玉萧仙子默查形势,这惊魂大阵,形势并无多大变化,只是从群僧分出四人,把冲入阵中之人围起,不禁胆气一壮,暗道:“我还道这惊魂大阵有什么千变万化的惊人之处,看来不过如此。”
但闻李沧澜长啸一声,说道:“老夫也要见识一下这惊魂大阵,有何出奇之处。”龙头拐杖,带起了一片啸风之声,冲入了阵中。
他天生神力,人所难及,两个僧侣手中铜钹,触到他的拐杖,立时破空飞去。
这时,王萧仙子和王寒湘,都未再出手,默察阵势的变化,李沧澜挟石破天惊的威势,冲入阵中,拐杖到处,天竺僧侣纷纷退避,两人同时心中一动,不约而同的一齐挥动手中兵刃,配合起李沧澜的攻势,准备一举间,破去这惊魂大阵。
那知,事情竟然大出意料之外,两人一动手,整个惊魂大阵,一齐发动,天竺僧侣交错轮转,分别把三人围入了阵中。
李沧澜排山倒海一般的拐势,立时受到了强大的阻力,群僧展开了迅速绝伦的反击,人影滚动,四面八方攻来,因为那阵势转动的迅速,每一个僧侣只能攻出一招,就闪避让开去。
数十个天竺僧侣,在佳妙的配合之下,轮流还攻,而且分成四路,同时由四个方向攻到。
这时,场中的情势,又有了剧烈的大变。
李沧澜凶猛的攻势,已被阻止,王寒湘、玉萧仙子,原想和李沧澜会合一起的用心,亦受到阻拦,在群僧轮转的攻势下,只余下招架之力。
李沧澜见识广博,隐隐感觉到这惊魂大阵的形势、变化,和少林寺中的罗汉阵,极为相同,登时恍然大悟,暗道:那“达摩”祖师,渡海东来,但在天竺国中,亦有传人,是以,这些和尚的武功,同出一源,只有年深月久,历传数十代,双方历代人物的才慧不同,才使出一源的武功,有了很大的变化。
少林寺的武功,正大中蕴藏着奇奥变化,气势磅磅,这天竺一脉武功,却流入了诡奇为主,再和瑜咖汇合,自成一种格局,和少林武功,似是已经有了很大的分别,但这惊魂大阵,倒还保有少林罗汉阵气势。
要知那少林寺罗汉阵,天下闻名,在中原武林道上扬名数百年,这惊魂大阵,既有那罗汉阵的气势,自是非同小可,如是再不小心,只怕要立刻伤在天竺僧侣手中。
心中念转,高声说道:“三位道兄,不可擅自入阵。”
李沧澜担心那昆仑三子,冲入阵中,也被困住,是以,先行出言阻止。
昆仑三子眼看那李沧澜冲入惊魂大阵之后;有如风卷残云一般,挡者披糜,这三人自持身份,不肯掠人之美,未曾出手,那知片刻之后,局势大变,惊魂大阵全面发动,李沧澜和王寒湘等,竟然被困在阵中,阵外看去,只见人影轮转,火炬下黄光闪动,冲入阵中的李沧澜等,己是人影难见。
玉灵子抽出长剑,床说道:“这阵势非同小可,咱们不可分开。”
并肩攻入阵中!
一阳子、慧真子齐齐抽出兵刃,正待联袂出手,却听得李沧澜呼叫之声。
玉灵子停下脚步,回顾了一阳子一眼,道:“师兄,那李老英雄不要咱们入阵,不知是何用心?”
一阳子略一沉吟,道:“他既出口喝止,必有用心,眼下未明内情,最好等候片刻。”
玉灵子道:“师兄说的是。”
昆仑三子,仗剑阵外,全神凝注阵势的变化。
玉萧仙子和王寒湘在步人阵中之时,都曾嘱咐过随来属下,如若未得招呼,不可但入阵中。
所以,两路人马,虽然眼见主脑被困,却是按兵不动,等候令下。
但见慧真子一皱眉头,叫道:“两位师兄,可瞧出这阵势有何怪异么?”
玉灵子道:“变化多端,奇诡难测,叫人看不出来龙去脉。”
慧真子道:“小妹之意,是说,这阵势和少林罗汉阵有些相似。”
一阳子道:“不错,可惜没有少林高僧在此……。”
但闻一声佛号,传了过来,大厅屋顶上火把闪动,出现了一僧一道,正是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
玉灵子抬头看那大厅一眼,少林、武当,两位掌门联袂而到,如是这惊魂大阵果然是少林罗汉阵一般模样,少林僧侣,必有对付之法。
慧真子望了一阳子一眼,道:“大师兄收传的这位弟子,身受武林同道的感戴,的确是今古少见,他的一举一动,似是都引动着武林同道的关心。”
一阳子正待答话,玉灵子却抢先说道:“昔年我如不把他逐出门墙,九大门派的诸位掌门人,格于身份,心中虽然敬重于他,但却不会以平辈相待于他了。”
慧真子道:“据小妹所知,杨梦寰虽已被掌门师兄逐出门墙,但他仍以昆仑门下弟子自居。”
玉灵子道:“所以,咱们才来相助于他了。”
为逐出杨梦寰和沈霞琳的事,玉灵子、慧真子,不知斗了多少次嘴,一阳子生恐两人再吵起来,急急接道:“咱们既然已瞧出这种惊魂大阵和少林寺罗汉阵,有些类似,何不通知那少林掌门一声,让他设法对付,只要惊魂大阵破去,不难一举尽歼天竺恶僧了。”
这时,那群转的僧侣,愈转愈快,站在阵外,已然无法瞧到阵中情势。
玉灵子暗运真气,目注屋顶,高声说道:“天宏道兄,贫道观察所得,这天竺僧侣的惊魂大阵,和贵寺罗汉阵,有甚多相似之处,道兄必有破阵良策了。”
他内功精深,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句句,都送到天宏大师的耳中。
但闻天宏大师应道:“贫僧亦有同感。”
突然一提气,直扑而下。
他由厅顶上直扑下来,正是那大厅门口和惊魂大阵的连接之处。
智光眼看四面强敌,愈来愈多,而且个个武功都十分高强,心中暗自焦急,心知单凭这惊魂大阵,已然难和来人抗拒,心想,得早作准备,是以,阵势发动之后,立时向厅中退去。
天宏大师站在屋顶之上,早已打量过四周形势,他对罗汉阵的变化十分熟悉,此阵果有相似之处,瞧出那阵势和厅门之处,有着一段空隙,立时提气跃下。
智光大师刚刚步入厅门,天宏大师已落身厅门和惊魂大阵之间的空隙。
此刻全阵发动,黄芒闪动,把整个大厅封起,如非行家,决难瞧出其间空隙,也不敢冒险跃落空隙之间。
智光回手一扬,拍出一掌,冷冷说道:“什么人?”
天宏大师右手推出,接下一击,道:“少林派天宏大师。”
智光心知此刻处境危恶,能施毒手,伤他几人,就减少几分阻力,暗中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