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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光大师微微一笑。道:“朱姑娘为什么不扣贫僧的脉穴?”
朱若兰冷冷说:“你虽然诡计多端,但未必件件都能得逞。”
智光大师道:“姑娘果然聪明。”
朱若兰匕首一挥,道:“小心了,你既会控制行血,除了伤到你豹要害之外,那是无法伤到你。”匕首锋芒一闪,直刺前胸。
智光大师果然不敢任要害被那匕首刺中,纵身丫闪避开。
朱若兰匕首连挥,幻起一片寒芒,分刺那智光大师数处要害。这本是极为深奥的一招,别人也无法瞧出她虚实之间究竟要攻向何处,必然要有些手忙脚乱。
但智光大师却有着出人意外的镇静,竟是凝立不动。
朱若兰匕首突然一沉,直指小腹。她怕那智光大师重愤故技,扣住了自己的穴道,是以,不敢紧握匕首刺出,当下内力暗加,匕首脱手而出。只听波然一声,匕首刺入智光大师的腹中。她心中明知他有着控制行血之能,纵然为匕首刺中,亦不会流出血来。
智光大师挥动反击的双掌,突然停了下来,静止不动。
朱若兰一向是智谋过人,但面对着莫测高深的天竺奇僧,却有着深深的戒惧之心,竟然不改造次。
双方相对而立,足足有一刻工夫之外;那智光大师,紧闭双目,不言不语,双手下垂,似是已受了重伤一般。
朱着兰凝目望去,只见他连被匕首刺中的憎衣,也深陷入小腹之中,究竟是否受伤,亦叫人无法测知;
又过了一盏热茶工夫,朱若兰再也忍耐不住,冷笑一声,道:“装死么?”。
智光大师仍然是垂手而立,不言不动。
朱若兰心中暗道:如若这一下果然刺入他的小腹,谅他血肉之躯,也是难以承受,当下暗运功力,右手一挥,迎胸拍去。
这一掌落势甚准,正击在智光大师肩头之上。朱若兰掌心含蕴的内力,待击中了智光大师的肉头后,才陡然吐出。
只见智光大师连退了三步之后,突然一跤,跌摔在地上。
四周环守的灰衣僧侣,虽然眼看智光大师摔倒在地上。但却如视而不见,似是料定那智光大师决然不会受到损害一般。
看四个灰衣僧人神情,朱若兰有些迷惑了,沉吟了一阵,道:“你们去瞧瞧他死了没有?”
四个灰衣僧人望了朱若兰一眼,也不答话。
朱若兰心头恼火,暗道:如若智光大师真已死去,今日非要教训你们一顿不可。当下冷冷说道:“我要你们瞧瞧他死了没有,你们没有听到么?”
四个灰衣僧人相互望了一眼,站在东方位那灰衣僧人接道:“姑娘不是要他死一次么?”
朱若兰微微一怔,道:“就是这样死么?”
正西方位上一个僧侣接道:“如若他无缘无故的躺在地上死去,姑娘可以说池假装死去,那就不足为奇了。”
朱若兰心中暗道:“他自己装死,尚可复生,久闻天竺瑜咖术,可以在水中卧上数日夜不会死去,他既称大竺国师,想是必然精通瑜咖术了,但被我内力震死,难道也能复生么?”
正南方位上那灰衣僧人说道:“这样死而复生,才能使姑娘佩服。”
朱苦兰心中暗道:这四人原来都会讲中土语言,不知是何来路。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你们不去瞧看,那我就自己去了,如若他还活着,我就补他两刀,我要开他之胸,看他是否还会复生?”
正北方位上的灰衣和尚答道:“我等奉命护法,岂能让姑娘得逞。”
朱若兰冷笑一声,道:“你们也该追随着他才是。”突然一掌,拍向正东方位的一位僧侣。
那和尚右手一挥,硬接掌势。
朱若兰不愿和他掌势相触,不待掌力接实,蓄蕴掌心的内力,陡然发出。
那和尚觉着一股潜力涌来,被震得连退三步。
朱若兰道:“就凭你们这一点武功,也要夸口么?”掌势一变,拍向正南方位、但见朱着兰双掌连扬,东、南、西、北各自拍出一掌。
四僧侣各接一掌之后,陡然展开反击,齐齐向前欺进,两个僧侣用掌,左右夹攻,两个出拳,前后分袭。
朱若兰就是要引他们一齐出手,当下掌指并出,分拒四人攻势。
双方展开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恶斗。
且说杨梦寰和赵小蝶守在悬崖上一块大岩背后,把谷中情形,看的十分清楚,眼看朱若兰被群僧围困,心中大是焦急,但朱若兰有言在先,两人又不敢不从,无法下谷相助。
赵小蝶低声说道:“杨兄,兰姊姊虽然不要咱们相助,但咱们也不能这样等下去啊!”
杨梦寰道:“姑娘之意呢?”
赵小蝶道:“和这些天竺和尚,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咱们暗中相助兰姊姊一臂之力如何?”
杨梦寰道:“你打算如何相助?”
赵小蝶道:“施放暗器,唉!可惜我这些短剑都未曾淬毒,刺不中他们要害,就无法置仙瞰了于死地的。”
杨梦寰心中暗道:五年之前,这赵小蝶是一位不解世情,一片纯洁的少女,五年的江湖历练,险诈风波,已把她变的极擅心机了……。
只听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在想什么?”
杨梦寰道:“没有啊。”
赵小蝶道:“唉!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可是觉着我变了很多么?”
杨梦寰道:“嗯,赵姑娘成熟多了。”
赵小蝶叹息一声,道:“你守在此地,我去助兰姊姊一臂之力。”
杨梦寰忽然微微一笑道:“咱们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下去了。”
赵小蝶道:“你不怕兰姊姊不高兴么?”
杨梦寰道:“兰姊姊不是说过么?只要她杀死那大国师,咱们就可以现身相助,是不是?”
赵小蝶道:“不错啊!可是你怎么知道那大国师已经死去?”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不管他死不死、反正他已经倒卧在地上,咱们下去助战,兰姊姊如若问起,咱们有话回答,也就是了”
赵小蝶道:“好啊!想不到你也变得赖皮了。”纵身而出,直向谷底奔去。
杨梦寰紧追赵小蝶的身后,飞入谷底。
朱若兰正在和四卜灰衣憎人恶斗,一面动手,一面留心察看着四人的拳势来路,只觉四人拳路,奇中蕴正,并非全属旁门左道,心中崎殖穷想不到天竺武学,竟是如此的深奥。
忖思之间,赵小蝶和杨梦寰已奔入谷底,赵小蝶娇喝一声,当先劈出一掌,拍向一个灰衣憎人。
那憎人口头接了一掌,被震的向后连退了几步。
杨梦寰抽出长剑,正待出手,忽然见四个灰衣僧人,齐齐向后撤退,护在那智光大师身前。
朱若兰低声喝道:“停手!”
赵小蝶、杨梦寰齐齐应了一声,分站在朱若兰的两侧。
朱若兰望了四个灰衣僧人一眼,道:“你们如若自知难是敌手,那就束手就缚,免得落得和令师一般下场。”
四个灰衣憎人互相低语一阵,左首一个僧人答道:“我们大国师一向是言出法随,他既然答应了要死一次给你们瞧瞧,定要实践诺言,我们天竺规矩,他如答应了姑娘之求,复生之后,姑娘如不肯和他回去天竺,只有照他的办法,也死上七日,……”
朱若兰接道:“他纵有复生之能,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仍是左首那灰衣僧人应道:“我们大国师任何事都能事先料定,他已经早想到姑娘可能在此埋下伏兵,他如死去之后。姑娘亦可能毁去他的遗体,因此,早就有了准备。”
朱若兰道:“什么样准备?”
那灰衣潜人突然撮唇一声怪啸,悠长的啸声,直冲云汉,响澈山谷。
赵小蝶低声说道:“兰姊妹不用听他的鬼话,先宰了他们再说。”
朱若兰道:“不用慌,咱们见识一下他们天竺奇术。”
只听哀乐声响,一队白衣憎侣,缓缓从各口行了进来。
杨梦寰抬头看去,只见那一队白衣僧侣,共有一十三人,其中四人,抬着一具白色的棺木。九个白衣憎侣,分执着各种不同的法器,边吹边打而来。
杨梦窒一皱眉头,低声问朱若兰,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若兰道:“我也不太明白,咱们耐心看下去。”
那一队白衣伴侣,行到智光大师身侧,放下棺木,打开棺盖,缓缓把智光大师的身体,放入棺木之中,齐齐对棺木拜了下去。
赵小蝶看了一阵,并无新奇之感、低声说道:“兰姊姊。咱们何不一齐出手,先伤他们一部份人再说,这装死人的事,有什么好瞧的。”
朱若兰道:“好!”暗中一提真气,突然一皱眉头,连连向后,退了三步。
杨梦寰一伸手,拦住了朱若兰道:“兰姊姊,怎么回事?”
朱若兰道:“我受了暗算。”
杨梦寰吃了一惊,道:“受了暗算!”
朱若兰秀眉紧蹙,脸色苍白,缓缓说道:“不错,我受了暗算。”
赵小蝶双手各执一把短剑,正待出手,听得朱若兰的话。突然停下手来,回日一顾朱着兰,说道:“杨兄,扶着兰姊姊走。”
只听一个沉重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能走,除非你们不想要她活了。”
赵小蝶怒声喝道:“为什么?”
一个灰衣憎人,陡然转过身来,接道:“她中了我们大国师的七煞断魂手,七日之内,如若不得解救,必死无疑。”
赵小蝶道:“什么人能够医治?”
那灰衣僧人道:“除了敝大国师之外,天下无能医此伤之人。”
赵小蝶怒道:“你们大国师已经死去,难道要他复生之后,再为人疗伤?”
那灰衣僧人道:“不错,七日之后,敝大国师复生,再为朱姑娘疗伤不迟,他算准了时刻,才死给朱姑娘看,自然是不会错了。”
赵小蝶道:“死给我们看?”
灰衣僧人道:“不错啊!不信你问那朱姑娘。”
赵小蝶回顾了朱若兰一眼道:“兰姊姊,是你叫那和尚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