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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5:30,我们就早早起床,晨跑、早训、基本训练,一切都井井有条,如果不看我们的黑眼圈的话。
这天的训练,安排的明显比第一天松,我们也得以喘息,教官检查了第一天的训练结果还有军歌的练习情况,并且教了新的项目,我们乐于教官态度转变,也十分听话的配合他。
休息时间,我们坐在阴凉处喝水,低年级的人在被教官罚蛙跳,更有甚者在被罚拉火车,别误会,拉火车是指一排人一起蛙跳,汗。
、成长 8
正看着上瘾,只听一声“咔”,然后就听我左右两人一齐把口中的水喷了出去,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四年级的小弟弟慌忙的站起,捂着自己已经开裆的裤子,唔,原来是蛙跳跳的太用功,把裤子跳裂了。
教官十分的为小弟弟着想,“都不许笑!”我们拼命憋笑。
“等他转过身去,你们再笑,不然他会不好意思。”他话音刚落,我们便扑哧一声,齐齐破功,拍地、拍人的笑作一团,那个小弟弟憋得一张胖脸通红,眼泪汪汪的跑去他们教官那要求换裤子,我们颇有同情心的推周跃去帮忙,周跃摇摇头,无奈跟去。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是比较惬意的,我们每天下午3~4点,都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可以去踢足球,打篮球,还可以放风筝。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风筝,小的时候,爸妈领我去逛公园,总会看见别人放风筝,各种样式,蝴蝶、老鹰、鲤鱼、甚至于龙。那时候的我,总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风筝?
我在基地的小卖铺花10元钱,买了个最便宜的绿燕子造型的风筝,之所以便宜,是因为用的最普通的宣纸制作而成。我欢天喜地的跑到操场上,小心翼翼的放飞我的风筝,风筝越飞越高,最后,融入了那一片天空。
我微笑着看着风筝,几个有经验的同学不时的提醒我,控制线绳,掌握角度。
我的燕子,已经很高了,却始终企及不到许多人的高度,我想此时的燕子,正如我日后那般,那样努力的融入别人,换来的却往往是伤透的心。
放风筝的人越来越多,空中的颜色也越发绚烂,可是,风筝多了,事自然也就多了,不时的就会有线绕在一起的情况,等到4点集合哨声响起时,我的风筝线已经被绕了两次,后来同学给我总结,说绕在一起,完全因为我放得太高。
我护着风筝回了宿舍,把它妥贴的放到床上,仔细查看,确定不会有其他物件碰坏风筝,我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宿舍。
后来,每天我都会去放风筝,不论众人叫我去踢球、打篮球还是捉迷藏、丢手绢,我都一概拒绝。他们笑话我说,风筝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只破纸莺,我对他们只是淡淡的笑。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梦,或奇怪、或平淡,有的梦,我们也许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拥有,但有的梦,我们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实现。
我的梦很多,我从小就想拥有一只风筝,想让爸妈带着我到最大的广场上面放飞,它可以很小,但只要能飞就好;我还想好好的读书,考上一流的大学,实现姥姥姥爷对我的期望;我想用功的学习英文,熟练地掌握地理,我要在长大之后做一名闻名遐迩的导游!我想,我的家庭和睦,我的爸妈多关心我一点,多爱我一点…
而这些也仅仅是梦…
军训结束的时候,大家普遍都黑了一圈,回到学校,田菁他们在等着我们,他们几个人因为临时起了水痘,没有和大家一起去。本来他们还很遗憾,但见到我们后,他们都是感慨的摸摸自己的脸,“啊!年轻真好!~”气得我们齐齐啐了他们。
训话结束,我背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唔,里面有临走前,基地领导和教官塞给我们的新鲜的水果。
我推开家里的门,把东西都摆放整齐,这才万般小心的从背上将燕子风筝解了下来,我一遍遍地用干布擦着风筝,又将筝线固定好,才寻了个高一点的位置将风筝摆了上去,看着风筝,我的嘴角越扬越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给爸妈讲了这几天在基地的事,他们明显兴趣缺缺,如果不是妈妈肚子上的那道剖腹产留下的伤疤,我简直要怀疑,我真的是如他们所说——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最后,在我讲到放风筝的时候,他们终于眼睛一亮,朝我看来,我口若悬河的讲起了放风筝的事,而他们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继续低头吃饭。
晚饭结束,我帮妈妈收拾碗筷,爸爸突然开口问,“风筝你放哪了?”我抬手一指,“诺,就那里,嘿嘿,虽然便宜,但还是很好看的是不是?”他未知可否,妈妈也没说话,我自觉无趣,便不再开口。
第二日,一切照旧,早早我就起床去了学校,大家好像都没有从军训的时光中走出来,还都保持着早上早起的习惯,班里热闹极了,大家在给田菁他们讲着军训的事,讲那个基地领导,讲教官,讲伙食,讲晚上玩牌被抓包,讲男生宿舍因为晚熄灯而被罚跑圈,讲…
讲我们曾肆意妄为却又情理之中的那些事…
一天的课程很轻松,几乎都是测验,主要是,老师们查看我们的功课,看有没有落下,早早放学,我飞一般地跑回家,因为,我着急要把自己今天测验成绩——全科第一,这个消息告诉爸妈。
跑到我家楼下时,我看到离楼栋不远处的垃圾箱里躺着一只
破败的风筝,我眨眨眼,这风筝和我那只真像,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糟践钱。
我欢快的跑上楼,推开家门,“爸妈,我回来了,你们猜,我今…”我放下书包,打算一边跟他们说今天学校发生的事,一边去看看我的风筝,而在我抬头的那一瞬接,我却只能硬生生的顿住,因为,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风筝。
回想刚刚上楼前的那一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强压住这个念头,艰涩的回望爸妈,我挤出一个笑,“爸妈,我今天的测验又拿了第一。”“恩。”
我抿抿嘴,努力克制心中的躁动,“妈,我那个风筝,你是收起来了么?”
、升学 1
我抿抿嘴,努力克制心中的躁动,“妈,我那个风筝,你是收起来了么?”
“哦,你爸给扔了!”
我握着拳,却发现指尖早已冰凉,我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掩盖自己抖动的身形,“为什么…要…扔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眼眶也渐渐变热,我低下头,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可是,我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今年都六年级了,还玩那些没用的东西,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学习!别的你什么也别想!”爸爸瞪着眼珠,唾沫横飞的指责我,我红着眼眶站在原地,好像一个小丑,“行了,不是扔了么?算了算了,以后不让月茹买了不就行了?快吃饭来吧!”妈妈端着菜过来说道。
“你还让她吃饭?你知道那风筝多钱么?我给她钱就是为了让她胡买乱买的,是么?我告诉你!以后我一分钱不给你!给我去厕所罚站!”如此的情景,从小到大我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我轻车熟路的拿着书去到厕所罚站。
泪一滴一滴的掉到书上,晕开了我在书上做的笔记,我固执的一遍遍的擦着,好像这样擦着也可以把心上的上抚平,好像这样可以把心头淌着的血擦掉。
那一年的秋天,有一个女孩发誓,这一辈子,再不碰风筝…
第二天一早,我从厕所爬起来,浑身酸痛,草草收拾了书包,就匆匆的去了学校。
趴在课桌上,眼皮渐重,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入眼一片白色,满鼻子的消毒水味道,“月茹,你怎么样了?”我挣扎起身,才发现,周围好多同学,秦老师也在,我皱着眉,努力的思考,却好像想不出来什么,“我怎么了?”
一说话,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嘶哑,喉咙干痛,秦老师忙阻止我,英语课代表倒水给我,我连喝了2杯,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
秦老师看我喝完水才开口说话,“月茹,你发高烧了!”我眨着眼看她,“我打你爸爸手机,他说…”我垂下头,掩去失落,我爸爸还能怎么说?他必然是说不要紧,没事之类,我调整情绪,复又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知道了,我身体好着了,没事的,我们去上课吧!”
众人拗不过我,便由着我回到课堂继续上课,秦老师还再三叮嘱田菁,
若是我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医务室,得到田菁保证,她才离去。
我苦涩的笑,若秦老师是我的母亲,我该多幸福?
那一天,我很幸福,我看到了大家担心的眼神,看到了大家为了我忙碌的身影,我听到了大家打电话问家里发烧的人要注意什么,我知道,大家是真心对我,至少,那一天,他们是为了我在奔波,在忙碌,在发自内心的关心。
甚至因为担心我,许多同学中午都没有回家,就在班里盯着我,怕我出问题,而我也由秦老师出钱,去医院打了两针退烧针。
我从小就害怕几样事物,怕蚂蚁、怕打针、怕打雷,没错,我和大多数女生一样,害怕打针,却并不是一开始就害怕。
小时候,去打针,我会哭,但也仅仅是哭,因为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直到有一次爸爸带我去打疫苗。
护士正在推针,我照例哭出了声,爸爸一下不耐,扬手打了我,我一下动作,针折在了体内。
突发的事故让我一下更大声的哭出来,护士惊慌不已,爸爸更是不耐烦,大声训斥我。
直到很久以后,我的眼前都是护士惊慌的神情,医生手忙脚乱的身影,还有那张永远挥之不去的斥责的脸,就那样,一遍一遍的在我脑海中盘旋,盘旋…
秦老师把我领进护士打针的房间,我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出来,我告诉自己,我的身后还有6个同学,我若哭,便是软弱,我要坚强,因为,就算我哭,也没人会哄我,我哭,只会让大家在以后说,“看,她就是韩月茹,打针时候哭鼻子的那个!”
我趴在台子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