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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森特,你过来一下。”罗伊看到维森特一脸呆滞的坐在沙发上,而除了厨房里收拾餐具的菲尼克斯,其他人都在电视机前打电动游戏。
“嗯?”
罗伊悄声凑到维森特面前说:“军部恐怕有什么变故了,等一下和我出去,我们有事情做了。”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的山羊怀特死了。”
“唉?”维森特虽然吃惊,但是保持着难以置信的克制,这声惊讶也仅传入了罗伊的耳朵,一旁转过头的苍真都没有听到。
“我现在对这件事也毫无头绪。”罗伊看了看苍真,小声对维森特说:“这件事情的可信程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们现在就去确认一下状况,然后再作打算。”
“去哪?”
罗伊叹气道:“去拜访一位女士。”
“女士?”
“虎帅的太太,基洛将军的女儿——碧茜基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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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洛将军的府邸内,碧茜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竞选资料和传单草稿,大选已经开始,工党能否胜出她这个党首也没有什么把握。
现在在野的两大党派,工党略处于被动,社会党在选情上看似有着一定优势。社会党之所以要比工党占据一定优势,最主要的原因和对帝国的态度有关——碧茜所在的工党是主和派,社会党是主战派。
印科尼多建国百年以上,凭借着本身的科技优势一直以来要比帝国强势的多,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共和压制着帝国,帝国也只有招架之力而已。帝国在对共和的优势是从菲姆勒二世即位之后开始的,不得不承认,菲姆勒二世是个治国明君,他发掘了鹰帅帕里斯布莱恩特,而这位皇帝的大儿子在去世之前也是令共和闻风丧胆的名将。
长期以来面对帝国的优越感使得印科尼多人认为自己一定会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共和是解放者、民主的,帝国的人民是被压迫者、需要共和去解放他们,帝国是独裁者、落后的…总之,共和的人民有种普遍的想法:我们要解放帝国的人民,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们很落后。
罗伊对于这类想法非常不认同,在所谓的民主和生命的选项中,罗伊认为强行推销民主是虚伪的、残忍的,假如为了民主而夺去对方的生命,罗伊认为那就不能称之为“民主”了,因为这种民主已经不属于对方的民众,况且…现在的帝国,地球的民众也有一种类似于印科尼多的优越感。他们认为自己是正统,不需要印科尼多人来统治自己,甚至说其他行政星的人们理所应当的被他们支配这才是正确的。
对于民主,罗伊一直认为民主属于民众本身,脱离民众的民主是虚妄的。比如共和对于帝国的态度,假如帝国人民自发的选择和皇室、政府抗争,要求更加民主的体制,那么他们争取民主即使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因为他们为了自己的自由斗争。不过,印科尼多理所应当的认为帝国应该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民主改革,无论对方的想法如何就发动“解放战争”那么这也实在违背了民主的本意。追求民主的最初,人们就是为了生存,假如剥夺了对方的生命,民主对于对方还有意义吗?
可是…人类始终是种狂妄、骄纵、跋扈的动物。
民主,这个词汇看上去无比的美丽和光明,但是在这看似光明的净土下埋葬着多少无辜的灵魂,被美丽的词藻牺牲、淹没,最后消失在历史的记忆中。
由于印科尼多长久以来的自以为是,主战派历来在民众和军政两界占据主导地位,没有真正尝试过切肤之痛的人们总是不理解战争的邪恶与恐怖。工党党纲的主旨就是在于消除战争,与帝国和平共存、发展经济、在和平年代提高促进人类科技的发展。这种理想化的政治纲领似乎并不被共和的人民追捧,甚至和平主义者被视为懦弱和卖国的象征。
碧茜是个有着良好愿望的女人,她的丈夫是名军人,在她看来战争无疑是威胁自己幸福最大的隐患。当年加入工党,她的目标就是把和平的理念尽可能地传达到民众当中,尽可能把人类的历史推归回和平的正轨当中——要知道之前的一百多年持续着战争,每天都有无数人因为战争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碧茜很清醒的认识到:要减少战争,必须改变民众的思想。
主战、主和,不同时期有着不同意义,单凭表面上的词汇来说两者并没有固定的正确或者错误。帝国内战、元气大伤,这在碧茜眼中就是一个迎来和平的契机,如果可以和近十年来不可一世的帝国拉到谈判桌前协商好和平进程,这无疑对推动整个人类的进步有着无比重大的意义。没有人真正喜欢战争与死亡,除了那些愚昧者与野心家!
可是自己的民众会放下那种习惯性的傲慢吗?碧茜也不知道。
碧茜是个政客,只考虑理想不考虑利益是可笑的,但是这个女人也非常为难——自己的理想和大部分政客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幸好并非只有自己拥有着美好的理想,工党就是自己实现理想的工具,只要和党派内的同僚和自己努力赢得大选,在政治主导的舆论宣传下使整个国家拥有对于和平的正常心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工党的盟友是梵卓家与坎贝尔家,这两个大家族都是经营各种事业的大家族,由于不涉及军火和敏感物品,他们对于和平有着其他很多财阀所没有的认同。社会党是主战派,他们背后呢?卡奥斯财团,印科尼多第一大军火商…
面对这样的敌人,碧茜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小姐。”碧茜的侍女敲门轻声询问道:“有客人到访,说有要事与小姐面谈,让他们进来吗?”
通常来说已经有孕在身的碧茜很少会客,所以她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对方通报姓名了吗?如果不是工党的同僚我就不见了。”
侍女恭敬地说:“对方自称先生的同僚,名叫罗伊基德。”
碧茜一听马上站起来披上外套起身说道:“快请客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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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历906年7月30日
太空是一望无际的黑幕,而太阳对于地球和月面的人们来说无疑是一盏明灯。月球表面那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巨大的金属门犹如一个个巨兽张开诡异的大嘴吞吐着战舰,这时候的月面基地可以说一片忙碌,四皇子卡佩罗也就是还没有来得及自己加冕的新皇帝陛下正在整合自己的全部战舰——因为鹰帅帕里斯已经孤注一掷开始反扑了。
“共和正在大选吧…”卡佩罗一身金黄色的华服,在这全部都是军装的战舰内显得格外扎眼。
月面基地的帝国军都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帕里斯布莱恩特,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同僚。作为军人,服从是天性,即使面对自己的同胞也不能有影响作战情绪的心理负担,因为那样除了会使自己死的更快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高级指挥官们在克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内战,说白了就是自相残杀,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赢家。上次被共和称为“印科尼多保卫战”的大型战役成就了新星罗伊基德的崛起,而相对的,帝国军却陨落了一位被当作新星崛起而“牺牲”掉的元帅——拉德卡丁鲁,也就是洁萝露尔的哥哥。
与高层的军官们不同,普通的士兵内充斥着一种厌战情绪,和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战斗并不是令人愉快的,这十分让人同情和理解。基层士官和老兵们一次次的告诫有厌战情绪的新兵:
即使你现在放下枪,你的英雄们也会把你们干掉。
这是一种战前的动员,效果如何不说,至少在卡佩罗看来却是言之凿凿的真理——自古慈不掌兵,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有心理负担的人往往未战先败。
况且…内战往往要比所谓的“外战”还要残酷,有时候对外的战争可以不分胜负双双退兵,但是内战却必须拼出个你死我活,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想到这里,卡佩罗笑了:老子是在造反啊,虽然“平叛”的也不是“正统”。
虽然容貌差了些,卡佩罗的确也是很有才学和智慧的,只不过他的智慧远远不如他让暴烈的性格“声名远播”。
帝国军旗舰“凯普莱特”号的舰桥内,卡佩罗坐在特制的合金长椅上,帝国元帅之一的谢尔盖带着自己的儿子达因站在新皇帝身后的两侧,而卡佩罗的心腹们则站在卡佩罗的面前。
这样的站位在所有人看来都是谢尔盖父子被重用的象征,只有卡佩罗心里冷冷的合计着以后怎么把这对让人生厌的父子除掉。
“陛下,已经准备好了。”谢尔盖作为新皇帝的心腹,恭敬的说道:“帕里斯的舰队已经离开亚特兰蒂斯卫星,集结了他们所有的兵力前往我军方向。”
卡佩罗露出非常难看却异常自信的笑容:“我们的帝国之鹰果然还是坐不住了。”言外之意,如果鹰帅帕里斯不主动出击,反而是匪夷所思的。
谢尔盖对于自己的昔日同僚帕里斯有着很深的了解,他略带欣赏的说:“即使他们不得不主动出击,做出现在的决定也是需要魄力的。”
卡佩罗点点头郑重道:“嗯,我不认为帕里斯是来送死的。”
占据绝对优势的四皇子此时并没有任何轻视对手的意思,他在整个战略布局上抢得了先机,使得帕里斯偏守一隅,甚至自己引以为豪的两支舰队也只带走了一支。
抢得先机建立优势本来就是战略安排的范畴,因此无论帕里斯还是四皇子卡佩罗都不认为现在的局势对某一方“公平”或者“不公平”,战场上只有胜负和强弱,没有“公平”这个词的立锥之地。
卡佩罗在战前就对自己的下属们说过:即使此役帕里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