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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二百多年来,冷魂宫历经变乱,而仍能幸存不倒,事实上并不完全偶然,也有它延续下来的原因,那就是:第—,冷魂宫有其不可轻侮的自保能力,第二,冷魂宫在江湖上名声虽然不大好,但也没有坏到成为武林公敌的程度,第三,冷魂宫似乎非常善于判断武林形势,他们有嚣张的时候,也有忍让的时候,从来不死拼到底。
至死不改……”
李中元对“冷魂宫”作了一番回忆与分析之后,当下判定廖小玫的话,虽然不可全信,但也不可完全不信,何况自己力量的表面,对冷魂宫不无警惕的作用,冷魂宫之不敢再与自己为敌,那是冷魂宫的聪明之处,也是冷魂宫能继续在武林之中占上一席位置的契机。
李中元脑念连转,接着又忖度道:“四师兄在冷魂宫不过二三个月时光,如今已是令人刮口相看,由此可见冷魂宫确有它的一套,现在冷魂宫既然看出武林大势,有意结交,我又为什么不能给他们自新的机会,如果将来能利用四哥的关系,慢慢诱导冷魂宫完全走上正途,岂不无形之中,也是一大功德,同时又为在正道武林增添一份力量!”
李中元想到这——点,认为大是可行,脸上自然而然的绽开了一抹笑容。
廖小玫默默地留心望着李中元脸上神色的变化,这时,微微一笑,道:“五哥,你相不相信小妹的话?”
李中元点头道:“我有理由相信你的话。”
廖小玫忽然轻叹出声道:“五哥,不瞒你说,小妹最初遇见四哥时,小妹只是想利用他的关系,打你翠谷藏珍的主意,可是,后来我的主意完全变了,我要真心真意的和四哥厮守—辈子,所以,小妹也不愿对五哥你不利了。”
李中元诚挚地道:“七妹,我都看出来了。”
廖小玫道:“现在小妹却又非常担心起来了。”
李中元道:“担心四哥?”
廖小玫道:“刚才家祖母对四哥的事,作了一番很详尽的研究……所以,她老人家要我们暗中跟去,保护他们。再则,把整个的事情弄个清清楚楚,到时候,尚望五哥你特别担待。”
廖小改与廖老太太研究了些什么问题呢?廖小玫含蓄的没有说出来,而李中元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只是一笑道:“七妹。你放心,四哥是我师兄,我还有什么放不过去。”
廖小玫笑一笑道:“好,有五哥这句话。小妹就放心了。”
廖小玫与李中元上路时,廖小玫改了男装,李中元化装得年老一些,算是廖小玫的老家人。话说白义生与哑姑两人所取的道路,是奔向长安,一路上,白义生便发出了连络暗号。
第一天,落店投宿后,没有丝毫动静。
第二天。依然没有任何迹象。
第三天,到了晋陕交界处的墨池,当晚,他们就住宿在墨池。
约在三更时,窗外有了约定信号的回音。白义生跳窗而出,照着信号的指向,转来转去,找到了一座土地庙。
大约只有半个人高,白义生只有等在土地庙外面。
这时,白义生的心情显得非常烦乱,同时,也非常矛盾。他心中自是一千万个恨透了那个暗中威胁他的人,过去,自己功夫有限,又被毒药所制,拿他可是一点办法没有,现在自己功力猛进,已非吴下阿蒙,又有哑姑这个大行家做后盾,真是一个雪恨扬眉的大好日子。
…
第二十三章 洗刷弑师冤 惊染瞌睡病
白义生站在土地庙前等待之际,暗中已自提足了功力,只要对方现身出来,便准备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正当白义生蓄势以待之际,土地庙后面,忽忽传来了那令人生气讨厌的声音,叫了一声:
“白义生,你好大的胆,竟然敢约了人来对付我,你简直是太白不量力了。”
话声虽然听似来自土地庙之后,如今白义生功力已高,一经细察之下,便查出那人实在位置,并不在土地庙后面,而是远在六七丈外的一棵大树之上。
白义生估计着六,七丈外的那棵大树,在他今天的功力来说,不难一扑而到,只是担心一但不中之后所可以发生的严重后果。
因此,他不敢贸然向大树猛扑过去,依然故作不知的面对着土地庙道:“朋友,你可真的误会在下了,但她此行的目的,是到长安去对付李中元的家属,并非在下约她前来,对朋友有什么不利。”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少在我面前鬼画符了,你道我不知道她就是大大有名的梁七姑么,如果我猜想得不错的话,她定然给你服过一种暂时压制你体内毒物的药物了,是也不是?”
那人竟然好像亲眼见过哑姑给他服过解药似的,白义生心中暗吃一惊,不由得失神—愣。
那人“哼!”的一声,又道:“是不是?你说话呀!”
白义生暗中—咬牙,坚决地摇头道:“没有!”
那人显然被白义生的坚决态度所迷惑,竟然没有马上接着追问。
但沉默了一阵之后,那人忽然一笑,道:“好,就算她不是你邀来对付我的帮手吧!但我却放不过她,我要你帮我一手,给她一点苦头吃吃。你愿不愿意?”
这是不容推辞的相请,白义生知道非答应不可,当下一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能伤害她,因为她到长安另有任务,你要害了她,对你我将来的图谋,都非常不利。”
那人道:“你们到长安去做什么?”
白义生道:“李中元已中计被冷魂宫留住了,在下与哑姑便是到长安去报信,同时由哑姑暗中用毒控制他们所有的人,因此,在下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特别传信告诉你,以实践在下对你的诺言。”
那人冷冷地道:“此话当真?”
白义生道:“当然是真的,在下怎敢骗你。”
那人道:”你知道就好,否则,你就莫怪我言而无信,要在你师兄弟面前告你一状了。”
白义生脸色一变道:“朋友,咱们有言在先,你怎么又谈那些事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对不起,我不过是提醒你一下罢了。”
话声之中,果然从那大树之上,飘然飞落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人,走到白义生丈远附近,便停住身形,不再前进。
白义生一抬步,便向那人身前走去,那人却突然冷喝一声,“站住!”
白义生一怔道:“朋友,你……”
那人截口道:“我知道你近来功力大进,已得冷魂宫绝学,我不能不防着你一点,此来,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我刚才提的那件事,我另外写了一份详详细细的记实,藏在一处地方,以防不测,你知道我的意思么?”
白义生道:“你真设想得周到,其实你是想过头了,我怎会暗算你,我身上的毒又找谁替我解。”
那人道:“你也许不敢暗算我,但想暗算我的人,可多得很。”
白义生道:“别人暗算你,又与我何关?”
那人一笑,道:“关系是没有关系,你如果能对我负起一部份保护之责,岂不更好!”
白义生一怔,心中为之气结,除了一肚恼怒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人望着白义生那般无可奈何的神情,笑了一笑,道:“白兄不要气恼,目前我虽然对你不大礼貌,但事成之后,我一定履诺,不会对不住你就是。”
白义生心中暗骂一声,“说得好听!”但是表面上,他却苦笑一声,说道:“但望你真能言而有信。”
那人一笑,道:“一定,我可以向天发誓……”
话声一顿,看就要似对天发誓了,但他并没有发誓,却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掷给白义生道:“白兄,梁七姑快要来了,我们见面之后,少不得有一番热闹可看,你把握时机,将瓶中药粉撒在她身上,她的事情过后,我马上就兑现,把你身上的毒解了。”
白义生目光一亮道:“此话当真!”
那人道:“一定不骗你。”
白义生点头道:“好,我信任你一次。”
那人忽然身形一起,藏回大树之上,同时一面说话道:“你回过身去,面对着土地庙和我说话吧!”
白义生回身面对着土地庙,那人故意哼哼呼呼地向白义生吩咐这样,吩咐那样,等待哑姑的来到。
白义生正装模做样与那人答话之间,忽然有人在身后扯了他一下衣襟,白义生一惊,回头—看,可不正是哑姑……
白义生暗中一凛,忖道:“想不到这七姑除了擅于用毒之外,一身功力也是高不可测,她到了身边,我都没有发现,我得特别小心了。”
心念转动之下,故意传音问道:“七姑,你怎样才来?”
哑姑打着手式道:“那人狡猾得很,沿途都有布置,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
白义生暗中指了一指远远的大树,只见哑姑贴着地面,一股轻烟似的掠向那棵大树。
哑姑穿了一套深色衣服,掠地飞行之际,声息全无,怪不得她到了身前,都不知道。
哑姑到得大树之下,猛然一长身,站了起来,口中哑哼了一声,扬手抓起一把泥土,向树上打去。
那人其实对哑姑早有注意,这时却依然故作大吃一谅地喝道:“什么人?”人也飘身而下,落在哑姑身前不远之处。
哑姑先是凝口望了那人一阵,目光由迷惑而慢慢现得有点失望,最后忽然右手挽起一个奇怪的手式,手举齐眉,一动也不动。
那人忽然发出一声意想不到的惊咦之声,神情一肃,向着哑姑—揖到地道:“请怒晚辈肉眼无珠。不知前辈是何称呼,尚望见赐名号,以便拜见。”
哑姑一收手诀,抬手叫那人走近,反手折了一根树枝,右脚一抬,割去地上杂草,现出一片泥土,然后用树枝在泥土上写道:“老身梁七姑,你听说过没有?”
那人忽然双膝一屈,拜倒于地道:“原来是梁师叔,弟子邬浩有礼,叩见师叔金安。”
哑姑一挥手,叫他站在一旁,用树枝写道:“你是哪位师兄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