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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中元与少林高手,分途前往,他离开少林之后,想起他对燕燕的承诺。正好燕燕所给他的地址,虽不顺路,却绕道不多。李中元心中一动,便临时决定,绕道一行。了却这份心债。
李中元单人独骑。路上速度可快可慢,略为急赶之下,这天便到了燕燕所说的地方——
甘井。
甘井是一个小地方,按照燕燕的嘱咐,李中元落店之后,只用眼睛不用嘴,找到了目标,半夜三更时分,他才偷偷向目标奔去。
那是离群独立的三间茅室外面,先就踩了一脚鸡屎。
接着,屋里面的人,便发现了他,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李中元本来手脚极轻,没想到屋内人竟然发现了他,当下心中一凛,应道:“在下乘风而来。”
屋内似是因李中元这句答话惊震了一下,过了一阵,才又发话问道:“你乘的是什么风?”
李中元道:“东西南北风。”
屋内亮起了灯火,冷冷地道:“请进来吧!”听那浯气,似乎并不十分欢迎。
李中元一步跨上台阶,两片的大门,他只伸手推开了左边半扇,侧身而入。
这一举一动,都经燕燕嘱咐在先,丝毫错误不得。
李中元进入屋内,只见门边正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高举着一枝拐杖,作势欲击。
李中元要推动的是右边半扇门,可能门开处,他的头上也就开了花了。
这时,那老妇人井未将拐杖收回,瞪瞪的望着李中元,更待李中元进一步的暗语。
李中元微做一笑,抱拳道:“在下唐道山,见过老前辈。”唐道山不是李中元的姓名,自然又是一句暗语了。
那老妇人脸上现出笑容一收拐杖道:“唐少侠请坐。”
入门是厅,厅中摆着一张方桌子,四条板凳围桌而放。李中元坐在一条板凳上,桌子底下一动,忽然钻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来,那小孩子手中还扣着一筒暗器,向李中元攒眉挤眼道:“唐大哥,我姐姐有什么话带到?”
那老妇人一拉那小孩,笑着道:“对不起,我们祖孙两人实在太不礼貌了,但唐大侠定必知我而谅我了。”
李中元笑了笑,道:“在下知道,老前辈不用客气。”
那老妇拉着那小孩子并肩坐在一条板凳上,面容一整道:“请直道来意吧!”
李中元伸手掏出一粒“潜龙丸”,放在桌上道:“这是一粒,‘潜龙丸’,在下受燕燕姑娘之托,特为老前辈送来,请老前辈验收,给在下一句回话。”
那老妇人显然深知“潜龙丸”的大名,双日精光陡射的拿起那颗“潜龙丸”,反复验看不已。
李中元微微一笑又道:“‘潜龙丸’乃是武林圣药之一,早已绝迹武林,老前辈能辨真伪么?”
那老妇人老脸一红道:“老身实在无法分辨。”
李中元道:“在下冒昧,想请问一句话,但不知老前辈得了这‘潜龙丸’,准备作何用途?”
那老妇人伸手摸着那小孩子的头顶道:“寒门祖孙三人,一切希望,都在这孩子身上,老身的意思是准备给这孩子服用的。”
李中元仔细打量了那孩子一阵,发觉那孩子虽瘦弱枯黄,但却资质奇佳,是一个极有前途的孩子,点了一点头道:“令孙资质奇佳,将来前途无量,给他服用,那是最好不过了,老前辈何不现在就给他服—下,—试这‘潜龙丸’真伪。”
那老妇人想了一想,望着李中元讪讪地一笑,摇着头道:“多谢少侠美意,还是等他姐姐回来再服吧。”
李中元发现她说话神色有异,不由得问道:“老前辈莫非别有顾虑?”
话声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据在下所知,这‘潜龙丸’越是年幼之人,服用之后收效越大。”
—浯未了,那老妇人忽然脸上现出一抹厌恶之感,冷冷的截口道:“老身知道!少侠已经将东西送到了,你见到燕燕之后,向她说—个‘春’字,便没你的责任了,你请便吧。”
李中元—愣,不知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话,惹恼了这老妇人,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其实,李中元乃是一片好心,只因那“潜龙丸”被金蛾妃子换去一粒之后,虽然他查过其他的没有问题,但是他总是有点不放心,再出了错,落一个背信欺人的臭名尤在其次,毁了这孩子,那他就要负疚—辈子了。
所以他怂恿那老妇人给那孩子立时服用,有自己亲自照顾,便不致有所失闪。
李中元暗叹一声,只好站了起来,一抱拳道:“老前辈,在下言语行何失检之处,尚请明教。”
那老妇人冷然道:“你的话太多了,请吧!”
逼人的语气,李中元再有好心,人家不听也是枉然,只好苦笑—声,道:“如此在下告辞了。”
他走出草屋,身后的大门,关得又响又重,等于又一次向他表示了他们对他的恶感。
李中元回头望了那草屋一眼,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走回客店时,瞥眼间,只见远远现出三条人影,正向这间草屋飞奔疾掠而来。李中元双眉一皱,闪身躲入屋后。
那三条人影来势奇快,片刻之间,便到了屋前,定下身形,原来是一个老年人带着二个中年汉子。
那三个人站定身形之后,先堆上一脸笑容,那老者和声悦色地叫道:“龙姥姥!龙姥姥!
请开门!老夫曹万斗求见。”
敢情,燕燕他们一家原来姓龙。
龙姥姥半天没有答理,那曹万斗又叫了一阵,那龙姥姥才冷声冷气地道:“老身睡了,有话明天来说。”
曹万斗道:“老夫乃是奉命来接人,姥姥请起身一谈吧!”
龙姥姥索性不答话了。
一个中年汉子,脸上笑容倏地一敛,脱口骂道:“老婆子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曹老,不用和她客气了。”
他骂声之中见曹万斗并无喝止之意,气势更张,抬腿跨步,一脚上了台阶,右手一扬,掌力使落在门扉之上。
但听轰的一声,两扇大门已被震得四分五裂,飞了出去。
那汉子口中发出一声冷笑,迈步便向屋内闯。
他身形进入屋内,但觉头顶之上风声呼呼!一股强大的劲力,已泰山压顶向头顶上压了下来。
那汉子口中发出一声狞笑道:“看不出,你老婆子原来还是位行家,哼……”双手猛然一翻,向上一托。
他双掌向上托出,谁料下压的劲力,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强劲,他的五指虽然扣上了当头压下的拐杖,可敌不过压之势,一双手腕,立时迎杖而忻,他口中方叫得——声“不好”,那拐杖已顺势而下,正砸在他头顶之上。
但听”卟哧”一声,他的脑袋立时开了花,一条身子,也被打得倒飞出门外,动也不动了。
另外一个汉子走—上去——探他的鼻息道:“死了!”
曹万斗冷冷道:“他死了你上去!”那汉子站起身来,伸手取出腰间一把板斧,握在手中道:“好,我们俩一同闯!”
曹万斗话声更冷地道:“不是我们,是你一个人。”
那汉子脸色——变,道:“就我一个人向前?”
曹万斗道:“你们中倏双虎,什么阵仗没见过,难道就怕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太婆!”
那汉子被他说得面孔—红,当下一挺胸膛道:“我中条白额虎当然不在乎—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不过,那老太婆躲在暗处,我们由明入暗,实在太吃亏了,你老……”
曹万斗冷笑一声,道:“只会吃软的,你们中条双虎就是这样成名的么!你要想跟着我们混,最好露两手真功夫给老夫看一看。“
那汉子显然被曹万斗挤兑得无路可退,鼓起胆子,哈哈一笑道:“曹老,好,兄弟就露一手给你看看。”
说着,虎吼一声,抢起板斧,使了一招“横架金梁”,双脚一顿,虎扑而入,只听屋内一阵叱喝与金铁交加之声响过之后,那汉子空着双手抱着肚子,步履摇晃的从屋内退了出来,道了声:“我中了暗……”一语未了,双眼一翻,倒地死去。
同时,屋内只听那小孩子惊叫小声,呼道:“奶奶,你怎么了?”
“奶奶脱力了……”’
曹万斗哈哈一笑道:“龙姥姥,你不会有关系的,让老夫来给你看看。”
身形一晃,人便进了屋内,但听那小孩子闷哼一声之后,便沉寂无声了。
旋即屋内的灯火又亮了起来,龙姥姥满面苍白,靠在桌角上长吁大喘,那小孩子却被曹万斗夹在左胁之下,四肢软绵绵的,显然已被闭住了穴道。
曹万斗满面笑容的望着龙姥姥道:“姥姥,你不能再提真力真气了,你要再提真力真气,你这身功力就真要完全化之于流水了。喏!喏!喏!在下这里有一粒‘清火平气丸’,你快把它服下,一个时辰之后,便功力尽复,无异往昔了。”
龙姥姥双目暴睁,悻悻地道:“敢情,你们早在老身身上做了手脚!”
曹万斗嘻嘻笑道:“对不起,那是不得已的办法,敝上一片好心,看上了令孙,欲收为衣钵弟子,而你姥姥偏不放手,逼得在下,不得不略为施了一点小手法,暂时制住你一身功力,咱们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龙姥姥“哼!”的一声,说道:“小孙已到了你这老匹夫手中,还有什么可谈的!”
曹万斗笑笑道:“要谈的问题还多着哩!你姥姥何不先把这丸药服了,平一平心气,为这孩子的将来,作一次恳谈。”
龙姥姥显然在二次出手之下,激动了被曹万斗暗中所下的毒手,痛苦不堪,她本来有着一死不足惜的决心,可是,一听到这孩子的将来,还有商量余地,不由又泛起一丝希望,把那粒药丸,放入口中。对症之药,果然奇效如神,药力一散开,立时真气归元,痛苦消除。
她闭目调息了片刻,长声一叹道:“你为什么不就此机会杀了老身?”
曹万斗道:“为了令孙,我们不愿伤害你,所以希望你姥姥能够和我们合作,将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