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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婆婆拍着玉扇夫人香肩,亲自送她到门口,又轻声抚慰道:“佩佩,这是不得已的事,希望你能原谅老身。事成之后,老身绝不会亏待你,你放心好了。”
玉扇夫人漫应着,离开了于婆婆,回到自己房内,心里百般不是味道,懒散得不愿答理小瑾她们姐妹的询问,关上房门独自在房内生闷气。
“老姐姐!……”玉扇夫人猛然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李中元又出现在她身前。
玉扇夫人这时心情非常恶劣,望了李中元一眼淡淡地道:“你又来做什么?”
此时此地,她真不愿意李中元知道她的遭遇与处境。
李中元微微一笑,说道:“给你送解药来。”
玉扇夫人黛眉—蹙,遭:“什么解药?”她不相信李中元什么都知道,所以有此一问。
李中元伸手怀中,取出一粒药丸,交给玉扇夫人道:“刚才于婆婆给你吃的什么东西,这就是什么解药。”
玉扇夫人接过那解药投入口,迷惘地道:“她身边另外还有你的人?”
李中元摇头一笑,道:“没有。”
玉扇夫人紧锁着一双黛眉道:“这就怪了。”
李中元一笑,道:“一点也不怪,说了之后,便也不过如此。”
玉扇夫人望着李中元,等了他一下,不见他继续往下说,料想他是不准备作进一步的解说,于是,地也不再追问下去,但想起血手教主的事,不由玉面生红的,—低头,轻声的问道:“大姐这次被逼和血手教主……”
说起来,真是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告诉李中元,因此说得吞吞吐吐,说到血手教主时,幸好李中元把话截了过去,一笑道:“小弟也完全知道,而且非常佩服你的机智。”
玉扇夫人猛的一震,跳了起来,道:“这个你也知道了。”
李中元笑了—笑。
玉扇夫人羞得老脸通红道:“老姐姐,这回可丢人丢到家了。”
李中元道:“也叫人敬佩到极点。”
玉扇夫人受宠若惊的一抬双口,凝视着李中元道:“你说的可是真心活?”
李中元肃然道:“小弟言出肺腑。”
玉扇夫人道:“我气他们不过,替他们从中放了把野火,不知做得对不对?”
牛中元道:“这把火放得好极了。”
玉扇夫人得到了李中元的夸赞和鼓励,心神一松,满肚子窝囊气齐化乌有,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大胆了。”
李中元道:“只要把握方向,你怎样对付他们都可以。”
玉扇夫人笑道:“闯了大祸,我可不管啊!”
李中元道:“你闯吧。”
玉扇夫人忽然一皱眉头道:“你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可不可以告诉我一点?”
李中元沉吟了一下,道:“老大姐,其实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玉扇夫人一笑道:“好,你不必说了,我相信得过你就是……喂!我现在打听出来了,关在天字号的那两个人,就是你的师兄和师姐,要不要想办法把他们先弄出去?”
李中元道:“暂时不必,反正他们现在还过得去。”
玉扇夫人道:“纵然过得去,总不会比外面好吧。”
李中元一笑,道:“你不知道,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玉扇夫人笑道:“想来又是不便奉告的原因了。”
李中元笑了起来道:“真给你说中了……你刚才服了解药,最好松弛一下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吧,小弟不打扰你的休息了。”
说着,不待玉扇夫人再说什么,一晃身,推开窗门而去。
玉扇夫人原本精神非常旺盛,被李中元这样一说,果真觉得有点倦了,打了一个呵欠便不再胡思乱想,蒙头大睡起来。这一觉睡得真香,要不是孙秋霞在外面擂着房门,她真不知已经日上三竿了。
孙秋霞跨步走了进来,朝着睡眼惺松的玉扇夫人笑道:“大姐,你昨天就这样累么?”
玉扇夫人咬着她的耳朵调笑道:“累不累,明天我带你去试一试,怕只怕你还受不了哩!”
孙秋霞阵了玉扇夫人一口,轻笑道:“你就会欺负我。”
玉扇夫人心知孙秋霞是于婆婆的镜子,什么话都会回去报告于婆婆,乐得借她的口,讽刺于婆婆两句,轻轻的,哼了一声,唇枪舌剑就要脱口而出之际,忽然又回心一想,暗忖道:
“事已至此,又何必再逞口舌之利,赌这闲气则甚。”
心意一回,话锋接着也是一转,道:“三妹,有什么事?”
孙秋霄道:“师父叫我来请你,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玉扇夫人匆匆梳洗已毕,赶去见了于婆婆,只见邬化龙早巳在座,而且用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向她身上打量不止。
玉扇夫人挑着眉儿,一瞪星目道:“看什么,难道你不认得我了。”
邬化龙哈哈一笑道:“可不是,一夜之隔,大姐竞似换了一个人,久早逢甘雨,大姐你……”
玉扇夫人气得娇哟一声,道:“贫嘴,讨打!”
似开玩笑,心里也真有火,似假作真,喝声出口,右手一挥,掌影一闪,便结结实实打了邬化龙一记耳光。
邬化龙想不到玉扇夫人说打就打,真的甩掌过来,闪让不及,“拍”的一声,被打得愣在那里。
玉扇夫人玉面一寒,冷哼一声,道:“我陪那老狗睡觉,为的是什么?你下次要再这样冷讽热嘲,莫怪我用重手法,打落你满口狗牙!”
邬化龙其实只是和玉扇夫人说说笑笑,培养一下和谈的气氛,以消除玉扇夫人心中的不满。
讵料,五扇夫人借题发挥,给他这样来了一下,只打得他脸色瞬变,阴晴变化了半天,忍了又忍。终于把一股怒火忍了下去,闷着脸颊,苦着眉头,叫了一声,道:“大姐!你竟然恩将仇报,好叫小弟……小弟……”
玉扇夫人大叫—声,截口道:“好呀!这坏主意原来是你出的……”挥手又是一掌,扫了过去。
邬化龙闪身一让而开,于婆婆笑道:“佩佩,这次饶了他算了,快坐下来,谈正事要紧。”
玉扇夫人恨恨的瞪了邬化龙好几眼,才依言坐下。
于婆婆笑嘻嘻地道:“佩佩,刚才那老鬼已经叫人来看过你一次了,看来,他已经非常喜欢你,你这次为大家牺牲,已经得到了极大的代价,接着,我们就要马上下手了。”
玉扇夫人双眉一皱道:“这样快?”
于婆婆道:“你不知道他这人素性无常,别看他现在喜欢你,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不满意,就把你冷落了下来,所以,我们打铁乘热,一定不能放松。”
玉扇夫人羞红着脸道:“我想,我还能抓得住他……如果,进行过于急烈,只怕被他看出痕迹,反而欲速不达了。”
于婆婆望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老身相信你有这本事,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和他蘑菇,除了他,我们还要有时间准备对付李中元,嘿!”
玉扇夫人道:“李中元他们怎样!”
于婆婆道:“李中元前些日子来过一趟,简又青就是他亲自救出去的,他也看出我们的势大,不敢再来轻捋虎须,悄悄的回去找帮手去了,所以我们必需在他再来之前,不但要摆平那老狗,而且还要有一番周详的准备,才能够一举成功。”
玉扇夫人道:“你老人家已然这样说,我尽力而为就是,只是我不敢担保一定有把握。”
于婆婆神色一变道:“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没有把握,也要有把握。”
玉扇夫人一张口,话还没有说出来,于婆婆接着又道:“等会老身再传你几手绝招,包你可以迷得他昏头转向,任你支使。”
玉扇夫人道:“今天我要做的是什么事?”
于婆婆道:“那老狗本来要派老身到七杀岛去,第一,你便设法要他打消此念头,收回成命——”
玉扇夫人一笑,道:“这件事,我昨天已经和他说好了,你老人家不必去七杀岛了。”
于婆婆一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为什么昨夜不告诉我。”
说着,并未让玉扇夫人接话。转向邬化龙招手道:“你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邬化龙欠身道:“早已准备好了。”伸手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小布包,里面是一件内衣上身。
他提起那件内衣道:“这件内衣,是小弟特制的,请大姐你今晚带去送给他穿上,就没你的事了。”
玉扇夫人道:“这倒容易。”
于婆婆叫孙秋霞另外取出一块锦缎,包了那衣服,交给玉扇夫人,玉扇夫人接过那衣服,一笑道:“真是,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该过去了。”
玉扇夫人别了于婆婆,直奔血手教主行宫。
她今天之来,与昨天完全不同,一路上不但长驱直入,无人过问,而且人人对她都执礼甚恭,垂手相问,真是一登龙门身价百倍,乌鸦变了凤凰。
穿过前面大厅,迎面忽然无意之间遇见冤家对头高一鸣,两人相见一愕。玉扇夫人、故意一扬头,冷笑一声,道:“姓高的,想不到天下这样狭小,我们又碰头了。”
高一鸣堆起一脸谄笑道:“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过去对夫人不礼貌的地方,尚请夫人多多原谅,以后夫人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在下一定全力以报。”
玉扇夫人本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心中一动,忖道:“这倒是一着棋子,说不定将来大有用处。”
心念一动,换上一副笑容,道:“哪里,哪里,小妹哪有怪责高兄之意,只不过古怪人生何处不相逢罢了。”
高一鸣欠身附和道:“夫人说得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听说你也中了一根穿心狼毫,现在好了么?”
高—鸣摇着头道:“目前完全靠一种临时药物,压制着不使它发作,勉强支持而已,要想永除祸胎,是毫无希望了。”
话声顿了一顿,又反问道:“夫人你呢?”
王扇夫人道:“我的倒是全好了。”
高一鸣惊“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