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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盼嘴角几番颤抖,愣是没能想好要说点什么,这种私密事儿现在不算少,尤其是豪门大族。
“不用同情我,真的!”
“你确定你不是同情我,拿你的身世来比较,显示我那些往事的微不足道?”
这一秒,秦飞真的很想打死她!他同情个毛球啊,这女人需要人同情么?不需要!
选了个地方,苏晓晓来接。顾盼盼取下行李,想了想,又回头朝车里的人说了句谢谢,“免费司机辛苦了,顺风车的感觉不错。哦对了,我没同情你,真的。”
说完,顾盼盼一蹦跶上了苏晓晓的车。秦飞从倒车镜里看着她的所有动作,不置可否,手机叮的一声,有短信。他点开看了内容后,捏了捏大熊娃娃的耳朵,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他把车倒退了几步,和苏晓晓的车并排,车窗摇下,露出秦飞的脸。
“留着秦家人的血,尤其是男人,基本很难有好人。顾盼盼,你很有勇气,也是真的。”
顾盼盼有点莫名,静等秦飞接下来的话。
“王景扬那家伙也不知道是爱的遗憾过头呢,还是突然想犯蠢。过年他可能回不来了,要去北京,接受调查。至于原因,”说到这里,秦飞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很尖锐,看的顾盼盼背脊一凉,“我想你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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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结婚那次,这次回去,苏晓晓直接领顾盼盼去住她家,美其名曰:多个人多分热闹,也好让她肚子里的娃提前认识一下他OR她的干妈。
“好啦好啦,别拧着眉毛装纠结啦,你当我是你么,为了男人把我抛弃了!”苏晓晓一边电话指挥着在家的张海洋帮忙收拾个客房,一边还得抚摸顾盼盼这女人,“再说,这么多年你难得回来过春节,我好意思让你一个人?那还让你回来干嘛,直接在那里不更好?”说着,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对那头的张海洋直接一个“先这样,拜拜”,挂了电话,转而极为认真地看着顾盼盼,仿佛要从她的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来,“秦生那家伙没陪你一起?呵,你们两个如今也算同病相怜了,他竟然忍的了跨年的那一刻,你们分隔两地?”
顾盼盼还在想秦飞的话,苏晓晓的唠叨她只能附和几下,没有完全听进去。苏晓晓也感到她的明显走神,一个不爽,直接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
“再给我魂游天外,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里?”
“啊?”
“秦生没有回来,为什么?他不是一副要和你如胶似膝的样子吗?还有,那个秦飞什么意思?王景扬出事了?”
顾盼盼怎么能对苏晓晓说实话,确切说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哦,原来秦生和秦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天降一道雷,苏晓晓被雷的里外不想做人了。
这个新年注定不会过得愉快,年三十的下午,顾盼盼接到陆兵的电话,甚意外。
“秦生要陪胡翠花出国了,你知不知道?”电话那头,陆兵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这不像他的做事风格。
“知道一点。”顾盼盼语气很冷,听不出真实情绪。
“靠,不带这么玩的!大过年的陪别的女人出国玩,你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吗?他不该陪你一起回家吗?”
“不是玩,是去治病,胡翠花身体不好。”顾盼盼纠正了陆兵的一个错误。
“切,前半个月还以为秦生真要放弃胡家,自立门户呢。没想到才短短半个月啊,特么事情完全被翻转了。关于胡氏地产的各种案子全部无声撤诉,之前的丑闻也被媒体故意改变了风向。知道么,接手公诉的检察官王景扬也因此被反咬一口,不断被质疑和牵连,现在恐怕遇到大麻烦了。你说这转折怎么来的如此不寻常,果然某些圈子的事情,我们这种凡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的。”
第49章 早已身在此山中
外面已有不间断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脚步在以匀速的步伐一点点逼近;顾盼盼却感受不到“新”的半点喜色。
她回到了前十八年生活和成长的地方;却依旧找不到最初的纯净和梦想。
冰冷的手机里传来陆兵不断的碎碎念;“算了算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等你回来请你吃饭;新年快乐。忘了;秦生下午一点的飞机;你知道的吧?”
顾盼盼不知道,她知道秦生会走,但却没聊到会选择今天走。古话说;身在万里之外;也要回到故乡过年。秦生倒好,完全反了。
是否说明,胡翠花的病真的已经严重到紧急关头了,还是她之于秦生,也许比她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时间指向十二点半,顾盼盼陪苏晓晓吃了午饭,又陪她出去散步消食,留张海洋贴对联清扫卫生。
“你们晚上真不去双方父母家团圆?”饭桌上听到这对新婚夫妇的对话,顾盼盼深感立场有点尴尬,“其实真不用顾忌我,走了亲戚过两天你不就可以回来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不要太自恋好么,真以为我是为了陪你才不回去陪两对爸妈吃饭?”苏晓晓摸摸鼓起来的肚子,啧啧摇头,甚为不齿,“明摆着是我利用你当借口,懒得回去。”
苏晓晓结婚的时候,双方家长也没真正磨合起来。看似门当户对的一门婚事,张家觉得苏家女太骄纵,自家儿子未来人生肯定会杯具掉;苏家家长也不敢苟同,觉得以他们家养出的女儿,必须得找个腹黑狂霸拽的女婿才能管得住!一来二去,越看越有意见,如果不是当事人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还指不定要拖后个几年。
那些缘由,顾盼盼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没什么老人缘,也猜不透老年人尤其是为人父母面对子女婚姻到底是什么样的姿态,中国家庭伦理悲喜剧千千万,她看的再多,也比不上亲身例子。
“你都怀孕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回去肯定会把你供着的!”
“就是趁着这会儿,我才要虐虐他们。放心吧,明天就回去,张弛有度,才是王道。”
顾盼盼说不过苏晓晓,确切说她现在没心思和苏晓晓讨论这些。时不时反复看手表,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似乎在等待一个电话,却迟迟没来。
苏晓晓走了一会儿就累了,顾盼盼先行送她回家休息,张海洋忙的不亦乐乎,她见没什么要帮忙的,又觉得烦闷,又一个人出去了。
商场门店基本都准备停业过节,城市的接到显得格外冷清安静。顾盼盼再次来到阔别数年的高中校门口,抬头看了眼门匾上的校名,忽然眼中一阵酸涩。
风过之处,几片孤单的落叶在校园道路上打着转,她走在曾经走过的路上,看着熟悉的教学口和操场,以及那错落有致的草地和树林。没有了年轻面孔和容颜的校园,犹如一个暂时失去生机的娃娃,看不到未来,徒留回不去的记忆。
走过一处又一处,很多的地方她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的过去,剩下的是苏晓晓蹦蹦活跃的身影,关于秦生,她和他的交集,她能想起的原来那么少。
甚至,她都想不起,高中时代的秦生,会不会也有曾让她少女时代心动的样子。
也许有,只是她没在意,或许她忘记了;也许。。。。。。没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的时候,顾盼盼正依靠在大树上,意识模糊。
她下意识般掏出手机来看,却不是她想看到的那11个数字,一点半将过,心念成空。
电话是王景扬打来的,顾盼盼犹豫了很久,久到她以为通话自动挂断后,就会不了了之。可是,王景扬一改往西绅士优雅的风度,又一次打来。
一通电话,不长不短,200秒而已,从开头的新年快乐,到后来的人生概括,一共不过十句话而已。其他时间都是两个人对着手机,听着对方呼吸的声音。
他说:盼盼,新年快乐;
他说:终于有一次,可以在过年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
他说:我自私背离法律准则,为秦生抹平了污点,因为这是这么久以来,你对我唯一提出的要求,而我,只为减轻内疚;于是,我被惩罚了。
他说:盼盼,我希望你得到幸福,但那个人似乎不是秦生。我无法后悔,却还是心痛了,怎么办?
所有的清醒全部复苏,在顾盼盼终于要说话时,因为得不到回应,王景扬切断通话。
顾盼盼手指错乱按下秦飞的号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背景异常的嘈杂。
“王景扬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顾盼盼几乎是用吼的,“秦飞,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秦飞稍稍避开嘈杂源,找了个角落,琢磨了半天,才慢慢说道:“没怎么,不过情况是不太好。明了的案子,就连狡猾的秦生似乎都打算放弃了,他身为国家公职人员,竟然临时改立场,又动用私人关系免费给摆平了。顾盼盼,你说,秦生真的会放弃他的大好前途,美丽前程,选择和你过小日子吗?就算是那时候,胡家那对父女扬言要趋利避害,秦生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确定那是他真正的想法?”
顾盼盼不语,另一只手攥紧了衣角,她几乎不敢再听秦飞说下去。
“中途他没把你彻底牵扯进去,没用你打乱王景扬的真叫,算他还有点良心。可我们还是小看他了,亦或者他的智商情商都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不但预料到最后时刻你会忍不住找王景扬,还料到到王景扬一定会答应你。你的任意要求,哪怕是违法乱纪,明知是个坑,王景扬那家伙为了你,也会自动跳下去的。可这还不够,他要的从来不仅是王景扬的人生跌一个跟头,还要整个王家栽一次。王景扬不动声色的遮掩,反过来成了他最大的败笔。就在三天前,全国人民准备假期回家过年的时候,一封署名邮件发到了纪检,声讨职业检察官违法乱纪,且字字句句证据十足,举报人更是亲自上阵,做了个好市民应尽的责任。呵呵,这个人真有意思,这不是不打算让国家公仆们好好过年的节奏啊。”
顾盼盼再也听不下去,手机落地,砸在她的脚背上,发出支支吾吾声,仿佛在嘲弄愚蠢的人类。
她没有办法反驳秦飞的每一个字眼,就如她由始至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