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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度空间的世界里,时间却反当地以过去现在将来的方式直线延伸,每次只能站在某一点上,我们叫那作“现在”。
人类天生有种倾向,就是对最奇怪的事物也能习以为常,其中一项就是时间。假设这过去现在未来的边防是牢不可破,那我们只好认命,甘心做时间的奴隶,可是在人类的历史上,偏偏有大量事实,告诉我们在某一些情形下,我们是可以早一步揭开未来遮脸的面纱。
未来是否从来便不是未来,未来是否早已发生了,只是人的经验令她变成了未来。
说到底,从没有人能了解时间,钟只是代表人类的经验,代表人的局限。
正觉
整个文明发展下来,负责语言和逻辑思维的左脑占了绝对优势,可能是负责感性,直觉甚或超自然力量的右脑退居二线,而每逢当我们思想或说话时,我们运用的绝大部分是左脑的功能。
这令我想起所有精神的修练,例如佛道二家的禅坐,都请求排除杂念,保存正觉。
只有一念不起,才能不运用语言,才不致完全侧重在左脑的功能,我们才能进入罕有“人”迹那右脑深沉玄秘难明的“神秘大陆”。
人类在发明语言前,是否右脑占优势,语言中心为何又只拣选了左脑作容身之地,能解决这些问题,将能助我们更进一步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拥有的能力。
人类所谓的“森林灵觉”,巫师的奇异力量,神打茅山的奇术,是否都是与这右脑的神秘功能有关?。
无论是通过坐挥,极端的仪式,长时期的苦行,都是要将文明的枷锁除下来,从左脑发展出来的理性文明解脱出来。
从而得到正觉。
语言囚笼
“生理心理学”的长足发展,令我们发现了一个震撼性的事实。
这就是“左右脑分离状态”。
我们的脑原来可分为左有两个半球,它们问的唯一通道只是一束神经纤锥钱,假若这神经纤维被截断,左右脑便会陷进隔离的状态,各自独立起来。
友脑和右脑有各自不同的工作和任务。
左脑其中一个最主要的任务是“语言功能”,假设右脑受损,一点不会损害语言的能力,但若是左脑的话,则休想再雄辩滔滔。
右脑真正功能至今仍未弄得清楚,例如对空间的感觉、比较感性的艺术行为、超自然能力,褚如此类,都可能与此有关。
一个有趣的问题:语言是逻辑思维,这都应是左脑的专利,而每当我们说话思想时,都要运用语言,所以人脑文明愈发达,语言思想愈进步,左脑便更高度地发展,而右脑只发挥着辅助性的作用,很多应有的潜能都被理性思维压得抬不起头来。
语言变成了我们的囚笼。
可是不要忘记,当你口若悬河,想人非非时,尚有沉默的一半在冷然注意着你。
预言
说到预言,当然以法国十六世纪的玄学家诺斯特拉达穆斯nostradamus最有名,但他却不是唯一的一个。一八七七年生于美国的艾加基斯亦是一个奇怪的例子。
诺氏的预言方法,来自他的超越时空的第六感和对占星术的认识,其中情景,令人难解,但艾加基斯的预言方法非常简明,就是通过催眠的方法。所以他亦被人戏称为“睡眠先知”。虽然为何催眠后他可以超越时空,又或唤回以万计的年代前的回忆,仍是奇异难明,不过总还是有迹可寻,不似诺氏的天马行空。
艾加基斯准确的预言包括在一九二九年四月,亦即华尔街大股灾前六个月预言它的发生;两个在职总统罗斯福和甘乃迪的死亡;第二次大战在一九四五年结束。而无独有偶,他也和诺氏同样预测在一九五八年至一九九八年问大灾难的发生,洛杉矶、三藩市和美国东岸会被毁灭,这和诺氏在《世纪连锦》中的预言非常接近。艾加基斯成为先知的过程非常有趣,尤其是谈到失落文明“阿特兰提斯”和“轮回”时,更使人对神秘的时空间隔生出莫明其妙的述惘。人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世书
十多年前初习玄学时,对每一方面都有浓厚兴趣,一听到有任何奇人异士,立时登门求教,那时的心态是深切希望掌相批命等确有其事,否则学下去还有何意义可言。于是尽管高人并不那么高,也尽量夫发掘他们的优点,忘记他们的缺点,如此地去芜存菁。
那时有人眉飞色舞地来告诉我,他们看了三世书,知道了前世、今生和来世,例如前世是只鸡,所以今世这么贪吃。前世是位满手鲜血的将军,所以今世爱作善事。又或前世是位落第秀才,今世拼命学东西自有前因。言之凿凿,惊险刺激。
这便像铁板神数一样,全来自一本书,只要异人掌握了其中诀要密码,轮回的秘密便无所遁形,对一个爱看武侠小说的我,自然深信世上确有秘岌,于是立时排期约见,享受偷看天书的乐趣。
岂知一看之下,废然而止。
最大的问题是书中并没有外国人的名字,这是否说轮是有国籍限制,中国人只能轮作中国人,不能做番鬼子,不能做日本人、印度人、刚果人。
中国的玄学里有极端宝贵的东西,却往往受到迷信的侵染,使美玉蒙上污尘。
局外人
假设有外星人来到地球,一定对很多人类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例如维持生命的饮和食,为何如此千变万化,好好的水不喝,却要喝酒、汽水、加上化学成分的饮品?为何将其他生物的尸体,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包装和花式,送到餐抬上言笑间放怀大嚼?为何有些地方的食物多至倒进垃圾堆里,有些地方的人却要饿死路旁?为何一大笔人要让一小撮人剥削残害?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可是我们却看不到这些荒谬的事,因为我们身在局中,只觉眼前一切天公地道,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来,往西方落下去?
假设一个局内人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周遭的一切,他便会得出存在主义者的结论,这世界是荒谬的。.
就像卡谬笔下的《异乡人》,虽然那是他的国家,他的乡土,但主角却从不觉得他属于那里,只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所以当他被判了死刑,神父来向他讲道时,他抓着神父的喉咙,咆哮道:“我捧有是即将降临的死亡和死
前的现在,你却一无所有。”
这是一个陷身局内的人无奈的叫喊。
局外人是孤独和没有市场的,假设人生若梦,做个好梦吧!我们还能做甚么?
安全
心理学大师说人类与生俱来便在追求“安全”、“性”和“自尊”,有所求则有所失,人类的烦恼也由此而起。
因为是与生俱来,所以最不自觉,就像不知道自己在呼吸,听不到自己的心在跳。
人类聚族而居,那比独居要安全一点;人类学会建造坚固的巢穴,学会运用武器,都是安全的保证。畜牧可以保证源源不绝的食物供应,于是人类文明由游猎发展至农业社会,到了今天,走到街上,比起古人类确是安全得多,我们很少想到可能不会活着回家。
在精神上,我们也由只能在神巫处获得的安全,收回在自己手里,以格物致知的形式,勇敢地在无知的汪洋里保持一点灵明不灭,而那一点灵明就建立起整个人类的宇宙观和人生观,我们的保安系统。
一切都似乎是合理和可以解释的,对于眼前的现实我们可以大致分为
“已明白的”和“尚未明白的”。只要不去想“尚未明白的”,我们足可以活在“已明白的”的安全里,享受着“已明白的”带来的一切,而除了这样做外,事实上再无他法。
安全始终是第一要务。
丰足与苦难
在二十世纪里,活在丰足地区的人如我们,可能早忘掉我们的祖先曾有过的艰苦日子,从电视看到非洲的饥荒和苦难,虽然是那样地清晰,但
电视一转,又变成歌舞升平的娱乐节目,我们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现代人多姿多采的生活,使我们轻而易举活在与过去、将来隔断截离的现在。
在那些路有冻死骨的日子里,罪恶都是因“需要”而起,肚子饿了,唯有去抢夺他人的食物;食物不够,只有以杀戮将人日减少。但在丰足社会里,罪恶发生的动机便复杂得多。
人是合群的动物,而罪恶亦围合群而来。庞大的社会结构,自然地以淘汰的方式,将人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当某人不满意这种安排,便会变而为种种程度不一的罪行,以违反社会定下法则的方式去满足自己的需求。心理学家指出,罪犯都有种希望“一朝得志”的心理,而抢劫一问银行无可否认是获得金钱的最快方法。
所以无论是苦难的日子,又或丰足的日子,罪恶始终阴魂不散地跟随着我们,这是否遗存因子打一闺始就有问题,还是这是地球上生命形式的必然途径。动机
在一九六一年出版的《凶杀案百科全书》,记录了无数令人发指的罪案,同时显示了根多启人心思的现像,例如在大体而言,法国人和意大利人犯凶杀罪多是与个人的情绪有关、德国人则倾向虐杀、英国人杀人时计划周详、而美国人却较粗疏大意,这样看来,尽管在杀人上,亦显示了不同的民族性。
其中有种特别使人不安的就是完全没有动机的凶杀,也就是找不到甚么表面的理由,而是忽然心中一动,或兴起一个奇怪的想法,遂害了一条人命。
例如一九五九年在加里福尼亚一位美丽的女子坐上了一位已婚男子的顺风车,无端端连开十二枪将对方杀死,事后被捕时她说只是想知道杀人是否会引起内疚。
这类例子数量不少,而且愈来愈有增长的趋势,报上不时有持枪音乱杀无辜的新闻,是否代表了现代人的心灵空虚。宗教和道德的约束力在这智识爆炸的时代已萎缩不振,现代始终产生不了伟大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