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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定飞环深有同感的点头道:“不错,这也正是本师一再建议国王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将玉剑书生收买的原因。”
蛮国公主忿忿不平道:“只怪侯贼两三其德,不但两面讨好收取贿赂,事到临头居然翻脸不认人,以至父王的登龙大计受挫,简直是罪该万死。”
“公主何不将侯贼与吾国私通的密函,以密报者的身分向其死对头刑部尚书叶长枫举发。”
“逼到最后本宫也许如此做,不过效果可能不大。”
“这是为何?”
“侯贼奸诈狡猾,来往密函一律请亲信代笔,所盖印信也是赝品,这事已被侯府内应证实。自从双方交恶之后,侯府更失踪了几名文案管事,想来是代笔的亲信已遭灭口。”
“该死的奸贼,总有一天本师一定要亲自南下京城取他狗命。”
只听远处战场又是连声暴喝,随著白马公子飞腾不定,惨嚎声久久不绝于耳。
蛮国公主脸色大变,道:“国师即速鸣金收兵。”
无定飞环一怔道:“如今战局于我有利,公主何必为了这个匹夫所逞一时之威,而打退堂鼓灭了自己的士气。”
“本宫要引敌深入,请国师派人至上风处燃烧狼烟,以利本宫生擒活捉这狂夫。”
无定飞环大喜道:“遵命。”
不久,蛮军纷纷鸣金逃窜,四周也弥漫著一股刺鼻的白烟。
白马公子久战之下,终于反败为胜,立刻下令先锋军随后追杀。
“启禀副元帅,所谓穷寇莫追,我们孤军深入实为下智,请副元帅三思……”
“住口!敌人已经狼狈而逃,你却在此说一些丧气话,如果因此动摇军心让他们脱逃,以致失去一网打尽的机会,小心本官治你一个通敌大罪。”
副先锋官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只好硬起头皮随他追人烟雾之中。
不一会儿工夫,军队中便有人无缘无故的落马昏倒。
副先锋官大吃一惊,只觉得一阵昏眩传来,连忙大叫道:“大家小心,这烟雾有毒。”
话未说完,他已仆倒路旁。
白马公子闻声知警,连忙翻身下马,正想压低姿势以避免吸入过多毒烟,突然路旁窜出数名蛮军,二话不说的向他攻来。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鼓起余勇与其交战,接连杀了数名蛮军,立刻引来数十名蛮军的围攻。
白马公子不禁后悔不该无视于副先锋官的警告,悔怒交加之下,暴喝飞旋而出,随著蛮军的惨嚎声不断,他的意识也逐渐昏迷不清。
雁门关。
这一天宗童一如往昔般率军操练之际,倏听边界蹄声如雷,仿佛春雷乍响般,震撼急促的号角声随之传来。
宗童不待命令,立刻率领六千名先锋军出城应战,只见满山遍野的蛮军,如蚂蚁般不断蜂涌而来,杀声震天,气势磅礴,令人闻之胆落魂飞。
可是宗童所率领的先锋军却毫无怯色,他们以四人为一组,每人手持藤牌及大刀,攻守有序的掩护著长戟及弓箭手前进。
身负开路重任的蛮国骑军及战车部队,不但无法突破藤牌兵的防线,反而让对方的弓箭手轻轻松松的射中战马,致使战车部队动弹不得,简直可说是一败涂地。
就连负责第二阵线的弓箭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尽管蛮军的弓箭手臂力惊人,而且个个都有百步穿扬的本领,无奈己方有藤牌掩护,整排箭雨过来,命中者可说寥寥可数。
反观蛮军这一方,由于没有防护工具,加上盔甲又较对方简陋,只要对方反击回来,无论是步兵、骑军,都造成蛮军极惨重的伤亡。
远在后方督军的蛮国王子见状大为震怒,一阵鬼叫之后,立见他身后的两名红衣喇嘛怒喝飞出。
负责压阵的宗童也长啸一声,龙泉宝刀化做一道白虹,直奔两人攻来的鬼头刀……
“铮!”一声金铁交鸣。
两名红衣喇嘛只觉手中一轻,鬼头刀应声而断,大惊之下,连忙一式懒驴打滚,狼狈已极的逃过腰斩之危。
红衣喇嘛又惊又怒的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忠勇侯纪国峰的藤甲兵战法?”
“你爷爷乃先锋官宗童是也,番侩如想知道藤甲兵的来源,何不到阎罗殿找纪侯爷问个清楚。”
“臭小子竟敢对佛爷不敬,饶你不得。”
两名红衣喇嘛喘过气之后,立刻齐声暴喝,同时旋身打出飞钯,轰隆之声乍响…
宗童双手一抛,光弧一闪而没……
两名红衣喇嘛脸色大变,齐声惊呼道:“无定飞环!”
两人立刻展开轻功步法,竭尽所能的极力躲避如影随形的光环……
当宗童轻松地一刀劈破四枚飞钯之际,两人也不约而同的惨叫倒毙当场。
蛮国王子见状吓得脸色大变,立刻下令退兵。
宗童又追杀百名蛮兵,才凯旋而归,并且受到雁门关全体百姓和士兵的热烈欢迎。
袁元师更是褒奖有加,当场修书将首战大捷的好消息送回京城。
京城。
由于边境军情告急,多日来龙颜一直愁眉下层,好下容易今日早朝,兵部尚书立刻呈奏最新捷报,才使得皇上开怀大笑起来。
兵部尚书见状,虽然暗中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叫苦连天:“玉楼这孩子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枉费老夫苦心栽培,甚至有心依为长城,料不到开头第一战就以落败遭擒收场,分明是在拆老夫的台嘛?如果不是童儿战绩辉煌充当门面的话,老夫简直不知如何向皇上交待呢。”
皇上欣慰道:“宗卿果然是吾朝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想不到才第一次初试身手,便一鸣惊人,不但斩杀蛮军两万余人,并且亲手击毙两名蛮国国师,可谓功绩卓著。”
兵部尚书连忙笑问道:“敢问皇上,宗童如果论功行赏的话,不知该如何赏赐?”
“如今雁门关尚缺副元师一职,侯卿便传朕旨意,由宗童接任袁卿的副手一职。”
“臣遵旨。”
皇上忽又皱眉道:“至于侯卿的奏章中提到,玉门关一役持平,不仅语焉不详,而且有违常理,以玉门关多于雁门关的优势兵力,又怎会仅是持平而已呢?”
兵部尚书不禁泠汗直流道:“启禀皇上,自从蛮军上次遭到白副元帅挫败之后,此次战役可谓精锐尽出,以致战事形成拉锯,还请皇上耐心静候佳音。”
“嗯!侯卿所言有理,肤确实太过心急了。”
皇上随后又与文武百官讨论各人负责的朝政之后,才满意的宣布退朝。
退朝后,兵部尚书又接受同僚的道贺,他也尽力敷衍一阵才抽空返回尚书府,并且立刻修书三封密函,派遣急足分送雁门关、玉门关及天马山庄。
其中以天马山庄这封密函最重要,一旦被人劫走,则白马公子遭擒一事必然曝光,他将难逃欺君大罪,满门抄斩绝对无可避免。
所以,兵部街书一点也不敢丝毫大意,便命轻易不肯离身的贴身保镖三刀追魂负责护送。
等一切安排就绪,多日来一直紧绷的情绪不觉一松。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他突然想起不久前新纳的六姨太,自从被他强渡关山历经初夜后,即因边境告急被他冷落一旁,如今蓦地想起六姨太婉转娇啼的媚态,不禁心痒难搔。
他急得三步当两步走,飞快地赶到六姨太的房里。
六姨太一见他到来,立刻俏脸飞红的为他奉茶。
兵部尚书突然将她抱起,不顾她如何娇呼便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思,老爷别急嘛,你房门未关,万一被护卫撞见多丢脸嘛。”
“你放心好了,他已被我派出去,绝不会……啊!你这是做什么?”
六姨太见他满脸惊怒的神情,不禁冷笑道:“算起来你已经多活不少日子了。打从你背信忘义叛离蛮国开始,本姑娘便奉命刺杀你,只怪三刀追魂寸步不离,你也未再来找我寻欢作乐,以致延迟至今……”
兵部尚书已由惊怒转为恐惧,不禁颤声道:“你……你是蛮国奸细?”
六姨太得意的哈哈大笑道:“不错!本姑娘就是……”
“救命呀!有刺客……哇啊!”
六姨太料不到他会趁自己得意忘形之下,突然大声呼救,心中懊恼之余,只气得她一掌震断兵部尚书的心脉。
眼看守卫已被惊动,六姨太连忙飞纵掠上屋顶,正待脱离现场之际,突闻守卫一阵大呼小叫,接著人影幢幢,守卫纷纷掠上屋顶阻断去路,她才发现自己身陷重围,想再脱身简直难如登天。
六姨太不禁悲壮的长啸一声,便自碎天灵盖倒毙当场。
※※
天马山庄。
自从玉剑书生率领天马山庄的人马,将恶名昭彰的五毒宫扑灭之后,天马山庄的名声因而威名远播。
玉剑书生不但要应付各大派代表的祝贺,也要接待往来官吏的拜会,毕竟他也是兵部尚书的儿女亲家,试问有那位痴心妄想生官发财的官吏,肯轻易放弃这么一条巴结上司的捷径?
所以,正当玉剑书生志得意满的接见外宾时,三刀追魂却送来兵部尚书的急函。
玉剑书生一看完急函,不由得脸色大变,忙问道:“侯亲家可有其他交待。”
三刀追魂道:“大人特别交待,请白大侠尽速处理,以免东窗事发,祸及两家。”
五毒宫主见他满睑焦急模样,心知大事不妙,及见他迫不及待的送走三刀追魂及外宾,立刻忍不住关切道:“你难道不能镇定的接送宾客吗?看你一脸慌张之色,叫人看了岂非引人怀疑?”
玉剑书生烦躁地叫道:“现在谁有闲工夫去管这些人怀不怀疑?”
五毒宫主皱眉道:“究竟出了何事?”
玉剑书生叹道:“玉楼不慎遭敌所擒,不仅生死不明,就连玉门关的防守也是岌岌可危。”
五毒宫主睑色大变道:“玉楼的武艺足列顶尖高手之林,又怎会被关外那群蛮人所擒呢?
你还不快点率领人马救援,难道要等玉门关被攻破不成?“事有燃眉之急,玉剑书生立即调集内、外总管及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