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哥儿目光转动,突然挥手一剑,削下木栏上一节木块,缓缓说道:“万上想见识在下的剑法,在下是当得献丑,不过就用这一节木块代替。”
说罢,一震左腕,把木块投掷甚高。然后,又把长剑还入鞘中。
直待那木块下落至距水面四尺左右时,才迅快无比的拔出长剑。
只见寒光连闪,那落下木块,应声成四块,跌落水中。
只听万上门主冷笑一声,道:“快是够快了,只可惜出剑太飘,斩劈木块,勉强可以,如若那落下的是铁石之物,只怕你就无法斩动了。”
要知那木块由高空下坠,其势是愈来愈快,容哥儿能一剑劈开木块,再出一剑,把一片木块斩作四块,飘落水中,剑势不能算不快了,但那万上门主,竟然视作无睹,仍然要以身试剑。
容哥儿脸色微微一变,道:“万上当真要以身相试吗?”
万上门主道:“难道我和你说笑不成?”
容哥儿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万上门主道:“我以生死作为赌注,那你赌注是什么呢?”
容哥儿心一沉吟,道:“万上之意呢?”
万上门主道:“你如斩我不中,就该弃剑就缚听我发落。”
容哥儿暗道:“如是我伤你不了,就算我不肯弃剑,亦是有所不能。”当下说道:
“好吧!咱们就此一言为定了。”
万上门主道:“从此刻起,你随时可以出手了。”
容哥儿长吁一口气,劲贯右臂,道:“万上小心了。”陡然一剑,刺向万上门主的背后。那寒芒闪动的剑尖,距方上门后背半尺左右时,仍然不见他纵身避开。
容哥儿只觉这等搏斗,纵然伤了对方,亦非什么光明磊落举动,一挫腕,收住了长剑。”
万上门主冷笑一声,道:“你怎么不刺了?”
容哥儿道:“这等背后伤人的事,在下实不愿为之。”
万上门主的声音,突然间转变得十分平和,缓缓说道:“你很君子。”
容哥儿叹道:“万上如是一定要和在下动手,那就清亮出兵刃,咱们彼此一刀一剑的对面相搏,在下死而无憾。”
万上门主缓缓转过脸来,说道:“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
容哥儿微微一怔,暗道:“这当儿,怎会忽然谈起因果报应来了。”
当下说道:“这个,在下有些相信。”
万上门主微微一笑,道:“那很好,你如坚持不愿留在此地,现在可以走了。”
容哥儿心中有些茫然不解,但他既然要自己走了,何苦再多停留,夜长梦多,也许等上片刻,他又改变了心意,正待飞身跃渡,突闻轻轻叹息一声,传了过来,道:“站住。”这一声叹息,虽然轻微,但却使容哥儿吃了一惊。
原来,那叹息声娇脆柔细,分明是女子声音,和那万上门主说话之声,大不相同。
容哥儿回过头去,目光转动四下打量。
万上门主嗤地一笑,道:‘你看什么?”
容哥儿道:“我要瞧瞧这亭上有几个人?”
万上门生道:“两个人,你和我。”这一句话说的声音清脆和叹息声如同一人。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万上门主也不知是男是女,忽而男子口音,忽而又若女子口音,既然是他一人,那也不用多问了。”
忖思之间,只见那万上门主,缓缓伸出一只手来,说道:“这里有一枚玉牌,你拿去带在身上。”
容哥儿心中大感奇怪道:“这人越来越怪了,不知为何要给我一枚王牌。”心中念头转动,手却缓缓伸了过来。
只见万上门主右手一翻,把王牌丢在容哥儿的手中,接道:“好好的保存它,对你会有很大的用处。”.
容哥儿托起手掌,就暗淡星光之下看去,隐隐可辨一块白色的方玉上,雕刻着一个凤凰。
但闻万上门主说道:“不要轻易拿给人看,你现在可以走了。”
容哥儿暗道:“这人怪僻善变,常改主意,不能等了。”纵身一跃,疾飞而起。
容哥儿的轻功虽佳,但还无法一下子渡过这片水面,距湖岸还有一尺左右,力量用尽,陡然向下沉落。
容哥儿心中暗道:“要糟,这下子只怕要落往水中去了。”忖思之间,已落在水面上。
就在此刻,突闻扑的一声,一块木板,疾快飞来,恰巧落在容哥儿的双足之上的水面上。借那木块浮力,容哥儿一接脚,轻易的登上岸边。
只见玉燕笑意盈盈,站在岸畔,说道:“相公要走了?”
容哥儿道:“不错,姑娘……”
玉燕道:“婢子为相公带路。”也不待容哥儿回答,转身向前行去。
容哥儿随在玉燕后,行到一座小圆门处。那圆门早已大开,似是已在等他。
容哥儿一低头,行出圆门,只见金燕牵着一匹白马,早已在门外等候。
只见金燕一欠身,道:“相公请查点一下,可曾缺短什么?”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至尊短剑,接在马鞍之上,伸手取过,拔剑出路,只觉一股森寒之气,逼了过来,那形如锈铁的剑身,已然脱去,现出了扁平的剑身,奇怪的仍是一片黑色。
金燕轻轻赞道:“相公这把剑很好!”
容哥儿还剑入鞘,道:“多谢姑娘为在下收管之情。”
金燕笑道:“相公多多保重,小婢不送了。”言罢,欠身一礼。
容哥儿只觉这些女婢突然客气起来,心中大感奇怪,抱拳还了一礼,跨上马背。
玉燕紧随着追了出来,道:“此去长安,奔向西南。”
容哥儿道:“多谢两位。”一抖级绳,健马如飞而去。
他心中一片茫然,对今夜中的经过,虽然记忆清晰,但却是想不出何以会有如此一个结果,那万上门主的神秘和怪癣,真使人愈想愈难了解……”容哥儿放辔一阵疾驰,只觉蹲下马儿,愈跑愈快,一口气奔行二十余里,仍无停目之势,心中暗暗忖道:“此马如此善跑,万上门主何以肯把此马相送于我,倒是令人费解。’健马快速,到天色微明时分,已到了长安城中。
低头看着健马,昂首奋鬃,毫无一点倦意,身上亦不见一滴汗水,不禁心中油生惜爱之心,忖道:“此马如此健行,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千里驹了。”
忖思之间,瞥见人影一闪,一个中年叫化拦在马前,两道眼神,不住在容哥儿脸上打量。
容哥儿心中忖道:“我身遭险难,误了那黄十峰的约会,只怕他早已焦急异常,派遣丐帮弟子,到处找寻于我了。”心念一转,不待那人开口,抢先说道:“兄弟姓容,阁下可是丐帮中人?”
那中年叫化点点头,道:“敝帮主下令我帮弟子,出动百人之多,寻访容相公的下落……”
容哥儿微微一笑,接道:“黄帮主现在何处?”
那中年叫化道:“要饭的前面带路,容兄请随在后面就是。”转身向前行去。
容哥儿健马缓进,远远地随在那中年化子身后而行。
转过两条大街,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再看那中年叫化,竟已不知去向。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仍然不见那中年叫化出现,正待带转马头而去,突闻门声呀然,一座高大的黑漆木门,突然大开。
容哥几转目望去,只见黄十峰当门而立,举手相招,神色间十分严肃。
容哥儿一提马级,健马直冲入宅院之中,才翻身下了马鞍。
只见两个中年叫化,立刻关上了大开的黑门。
容哥儿口齿启动,还未说出话来,黄十峰已摇手阻拦,大步直向一座大厅中行去,回目望去,只见那白马已为另一个叫化子牵入后院。
容哥儿略一沉吟,跟在黄十峰身后面行,进入了一座大厅之中。
目光转动,只见大厅中,云集着老叫化、中叫化、小叫化,不下三十余人,正中一张木桌之上,正位空着,左右两侧,各坐一个叫化子。
黄十峰大步行到正位之上,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空位,说道:“容兄请坐。”
容哥儿微一欠身,道:“多谢帮主。”缓缓坐下去。
目光微转,只见左面位子上,坐了一个发髯皆白的老叫化子,左眼已瞎,只余右面一只眼睛。
右面一人,看上去,只不过三十余岁,虽然也穿着打有补定的衣服,但却洗得一尘不染,神气充沛,一脸精干之色。
黄十峰指着那独跟老丐,道:“这位是我丐帮中三长老之一的江尚元。”
容哥儿一抱拳,道:“江老前辈,晚辈慕名已久,今日有幸得暖。”
江尚元微微含颔首道:“好说,好说。”
黄十峰目光转到那年轻的身上,道:“‘这位是敝帮中神机堂主陈岚风。”
容哥儿欠身,说道:“久仰大名。”
陈岚风微微一笑,道:“帮主常谈到容兄的快剑,兄弟心仪已久了。”
容哥儿道:“宋学后进,还望陈兄指教。”
黄十峰接道:“这位就是容大侠了。”语声微微一顿,道:“容兄昨日失约,兄弟已知是为人所诱,曾派我丐帮中弟子,四处寻访,一直未曾查得一点头绪。”
容哥儿道:“兄弟际遇,一言难尽,唉!江湖上的险诈,当真是防不胜防。”
陈岚风接道:“容兄经过如何?还望能详述一遍,也许有助我等了然敌情。”
容哥儿点点头,把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陈岚风听得十分用心,在待容哥儿说完经过,才长吁一口气,道:“听容兄口气,那初次遇难所在,就在这西门城内了。”
容哥儿道:“不错,那也是一条僻静的巷口,和这条巷子有些类似。”
陈岚风道:“那些人自然亦非万上门的人了。”
容哥儿道:“想来不会是了。”
陈岚风道:“那万上门主未见容兄之前,似是已知容兄的玉蛙不是真品了?”
容哥儿道:“他是当时知道,还是早已了然,兄弟无法断言。”
陈岚风道:“他明知那玉蛀是一件伪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