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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儿道:“她在何处?”
黑衣女挣扎而起,道:“扶着我,我带你去。”
容哥儿道:“你撑得住吗?”
黑衣女道:“撑不住也得撑下去,姊姊恐怕已经完了……”
容哥儿蹲下身子,道:“我背着你去。”
那黑衣女也不客气,伏在容哥儿身上。容哥儿背起黑衣女,回顾了一明大师一眼,道:“诸位能和人动手吗?”
一明大师道:“不要紧,我们都受了岳刚之愚,其实和人动手,并不妨事。”
那黑衣女接道:“我用口指示去路。”
容哥儿振起精神,道:“在下先行。”大步向前行去。在江二姑娘的指引下,几人转过了两个山弯。容哥儿四顾了一眼,低声问道:“转向哪里?”
他一连问了数声,竟不闻那江二姑娘的回答之言。放下望去,只见那江二姑娘紧闭双目,人又晕了过去。一明大师一掌拍在江二姑娘的背心之上,暗中发出内力。江二姑娘得一明大师内力相助,人又醒了过来,道:“谁有火折子,燃起来,我要瞧瞧姊姊留下的记号,我的眼睛不行了。”
一明大师、上清道长等,个个都听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原来,几人身上都无此物。只听江二姑娘说道:“放我下来。”挣扎落地,用双手向前爬去。容哥儿紧跟在江二姑娘的身后,也不伸手去扶。只见江二姑娘一面向前爬行,一面用双目不停地向四面望去。但闻江二姑娘低声说道:“在这里了。”
容哥儿伏下身子,道:“怎么样?”
江二姑娘道:“照我的吩咐走,不要错了路。”
容哥儿道:“他们呢?”江二姑娘道:“要他们紧随在你的身后,最好是照着落足之处而行。”
容哥儿道:“好!我告诉他们。”回头望一明大师等高声说道:“诸位老前辈请紧随着我身后而行。最好,诸位能够紧随在我的身后,踏着我的脚印前进。”
一明大师道:“老袖等记下了,容施主可以放心向前走了。”
容哥儿低声问道:“现在要怎么走?”
江二姑娘道:“向左转弯,前行五步。”
容哥儿应了一声,依言向左行了五步。一明大师等紧随在容哥儿身后,鱼贯而行。
容哥儿停下脚步之后,一明大师等也随着停下了脚步。但闻江二姑娘:“现在向右面行进三步。”容哥儿依言施为,向右行了三步。容哥儿在江二姑娘指导下之,左折右转,行了五六次之多。一明大师等紧随着容哥儿行进,停步。又一次停下脚步时,容哥儿回目一望,估计这一次折转,也不过行走了六七丈,心中大为奇怪,低声说道:“江二姑娘,这是什么机关?”
江二姑娘道:“这奇门阵图,一步走错,不但触发机关,而且还要迷失去路。”
容哥儿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江二姑娘道:“放我下来瞧瞧。”
容哥儿道:“瞧什么?
江二姑娘道:“瞧姊妹留下的记号,我出入数次,都仗依姊姊的记号。”容哥儿依言放下了江二姑娘。这时,天色大亮,景物清晰可见,江二姑娘凝目四下瞧望,道:
“这边走吧。”容哥儿抢先一步,扶着江二姑娘向前行去。一明大师轻轻咳了一声,道:
“容施主,咱们跟着去吗。”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我问问看……”
低声对江二姑娘道:“可要他们一起去吗。”
江二姑娘轻轻叹息一声,道:“去不去都无关紧要。”
容哥儿道:“为什么呢?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都是一流身手,如若能够和我们同行,自然是帮助很大了。”
江二姑娘摇摇头道:“我要先问你一桩事。”
容哥儿道:“什么事?”
江二姑娘道:“你是不是还要娶我姊姊为妻?”
容哥儿道:“我们山盟海誓,情意不变,只要我们能活得下去,生离此地,自然是患难夫妻了。”
江二姑娘道:“如是她犯了很大的错呢?”
容哥儿道:“什么大错?”
江二姑娘道:“如若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你是不是还要娶她?”
容哥儿道:“那么看经过之情形了。”
江二姑娘道:“她为了拯救天下英雄,谋取解药,牺牲了自己。”
容哥儿道:“谋取解药,一定要牺牲自己的清白吗?”
江二姑娘道:“不错,不如此,无法过得此关。”
容哥儿道:“这个,我无法答复你,我要弄清楚之后,才能决定。”
江二姑娘道:“你是否愿看你妻子的狼狈模样,都由你决定,我只是说明这件事,你是否要他们去呢?”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要他们去!”
江二姑娘轻轻叹息一声,道:“姊夫,姐姐的形状很难看,你要他们同去可以,不过,咱们得先进去,然后,再要他们进去。”容哥儿虽然无法了解她的用心何在,但却想到了事态严重,当下不再多言,举步随在江二姑娘的身后。但闻一光大师沉声宣了二声佛号,道:“两位施主都是身受重伤的人,如若不许老袖等随同前往,万一遇上强敌,和两位动起手来,两位要如何招架?”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好,三位老前辈一起来吧?”
一明大师转眼望去,只见赤松子脸上隐隐泛起怒意,当下低声说道:“道兄,也许他们确有苦衷,目下一个同舟共济之局,道兄要多忍耐一下才是。”
赤松子道:“贫道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似是不太喜欢咱们参与此事一般,这是拼命的事,又不是去喝酒席……”
上清道长摇摇头,低声道:“道兄,请忍耐一二,这是救人救世的大业,就是要咱们受些委屈,也不用放在心上了。”赤松子轻轻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大步向前行去。
二人鱼贯追随在容哥儿身后,行在一处悬崖下面。赤松子心中一股忿怒之气,一直无法平息,冷笑一声,道:“怎么不走了?”
江二姑娘回顾了赤松子一眼道:“到了。”
赤松子流目四顾了一眼,道:“在哪里?”
江二姑娘伸手一指面前光滑的石壁,道:“就在这石壁之内。”
赤松子望了江二姑娘一眼,只见她脸上疤疤斑斑,心中暗暗忖道:“这女娃儿如此丑怪,偏是花样很多,丑人多作怪,看来是果然不错了。”但闻一明大师道:“这石壁之外,可有开放门户的机关吗?”
江二姑娘伸手从容哥儿身后拔出长剑,道:“有。不过,我有几句话,在未开启石壁之前,先要说明。”
一明大师接道:“女施主有什么话,尽管请讲,老袖等洗耳恭听。”
江二姑娘道:“我开这壁门后;三位请候在门外,等我招呼之后,才能进去。”
上清道长道:“姑娘可能说出一个原因吗?”
江二姑娘道:“自然有了。”
赤松子道:“如果姑娘能把我们说服,咱们自然是愿意听命,但姑娘如若不能说服我等,咱们仍是不听姑娘的话了。”
江二姑娘一咬银牙,道:“好吧,三位都是方外高人,贱妾本不愿把内情说明,但诸位这般追问,我只好实说了。”
赤松子道:“此时此情,贫道实也想不出有何隐秘还有保留必要。”
江二姑娘道:“我姊姊为了取得解药,拯救天下英雄,牺牲了自己。”
赤松子怔了一怔道:“令姊死了?”
江二姑娘道:“她还活着但却比死去更惨。”
赤松子道:“贫道想不明白,你还是明说了吧。”
江二姑娘道:“王子方在这密室中布下了很多高手,保护解药。”
赤松子道:“此事在意料之中,贫道等自信可以应付。”
江二姑娘缓缓说道:“那些人,食用之物内,都混有一种药物,常年累月,使他们都变了性情,一个个暴戾无比,而且,人性已经完全绝灭。”
一明大师接道:“阿迷陀佛,好恶毒的手段?”
江二姑娘道:“他们在王子方药物改变之下,脾性如恶犬,不复有人的慈悲心肠了。”
一明大师道:“等一会动手之时,我等手法用重一点就是。”
江二姑娘摇摇头道:“误会了。”
一明大师怔了一怔,道:“老袖确实不大明白,女施主可否说清楚些。”
江二姑娘道:“那些人在和人动手时,还可服用一种药物,能把一个人的潜力完全激发出来,两成武功能够发挥到十成以上。”
赤松子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江二姑娘道:“他们还有着一种很特殊的能力,纵然受了重伤,还能支渍动手,直到死亡为止。”
赤松子道:“那里面有多少?”
江二姑娘道:“我见到的总在十人以上,其他是否还有就非我所知了。”
一明大师道:“咱们应该带上兵刃,对方人性全灭,咱们也不能手上留情了。”
赤松子道:“姑娘说了半天,似乎是还没有说出我等不能人内的原因何在。”
一明大师道:“姑娘说的如此是凶险,你们两人,岂不是很危险?”
江二姑娘道:“不要紧,有我和姐夫同行,他的险恶,就少得多了”
赤松子道:“为什么呢。”
江二姑娘道:“必要时,我可以救他。”
一明大师茫然说道:“就算姑娘武功高强,但你已经身受重伤,容施主真如发生了危险,你又如何救他呢?”
江二姑娘道:“因为,我是女人啊!自然可以救他了。”
一明大师道:“这个老钠还有些想不明白。”
江二姑娘道:“唉!大师父,我要怎么说,你才能够明白呢?”
一明大师道:“姑娘请说明白些,不要转弯绕圈了,老袖不就明白了吗?”
江二姑娘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一明大师望了上清道长一眼,道:“道兄,你心中明白吗。”
上清道长道:“贫道有些明白,但我心中没有把握。”
一明大师道:“可否说给我听听呢?”
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