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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大师呆了一呆,道:“邓大侠说的是。”
邓玉龙道:“王总镖头听到了?”
王子方道:“至少到得解药之后,你还可以救得少部分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两位如若不去,所有中毒之人,都将会全部死去。”
邓玉龙道:“你呢?”
王子方道:“自然在下陪他们一起死。”
慈云大师接道:“邓大侠,王子方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在此等候,倒不如立时动身,目下大局如此,也只有碰碰运气了。”
邓玉龙道:“大师,请让我想想好吗?”言罢,闭上双目,不再理会两人。
足足过了一刻工夫,邓玉龙仍未睁眼望过两人一眼,似是站着睡熟过去一般。
王子方一语不发,突然跃起,一指向邓玉龙点了过去。
邓玉龙看似毫无戒备,实则早已暗中留神着王子方的一举一动。
主子方跃起施袭,邓玉龙挥手反击,五指疾向王子方手腕之上托击。
慈云大师厉声喝道:“鼠辈敢尔广疾上两步,一掌拍向王子方的后心。
王子方一闪避开了邓玉龙的掌势,但却不及让避慈云大师的掌力。
邓玉龙大声叫道:“大师不能伤他!”
慈云大师闻声已自不及,匆忙间掌势一偏,击在了王子方的左臂之上。
但闻格登一声,王子方一条左臂生生被慈云大师击断。
慈云大师一击打伤了王子方,邓玉龙已迅快绝伦地点出两指,点中了王子方的穴道。
只听王于方闷哼一声,口中鲜血,顺口而出。
原来王子方在嚼舌自尽,但他咬了一半,已被邓玉龙点中穴道。
邓玉龙伸出左手,抓住了王子方的右臂,右手摇开了王子方的牙关。
凝目望去,只见王子方已然咬断了一半舌根,鲜血像泉水一般流了出来。
邓玉龙点了王子方两腮的穴道,止住鲜血。
慈云大师缓缓说道:“邓大侠,他怎么样了?”
邓玉龙轻轻叹息一声,道:“很危险,大师可有疗伤药物。
慈云大师道:“有。”
慈云大师探手入At‘,取出一粒药物,递交邓玉龙的手中。
邓玉龙接过药物,投入王子方的口中,沉声说道:“王子方,你死不了。”
王子方双目凝注在邓玉龙的脸上,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舌伤很重,一时间无法说话。
他这举动,只能让慈云大师茫然不解,道:“邓大侠,他说什么了!”
邓玉龙道:“我要慢慢地想。”
只见王子方又摇摇头。
邓玉龙道:“你可是不再寻死了?”一王子方点点头。
邓玉龙道:“现在,你不能说话,那就用点头、摇头,答复在下。”
王子方又点点头。
邓玉龙道:“一个人,总归是难免一死,但死亡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
王于方两道目光凝注在邓玉龙的身上,口虽未言,但神情之间,却是充满着一种期望之情。
邓玉龙望了王子方一眼,接道:“一个人要死的心安理得,那就是决心死了,为什么不使自己死的全无牵挂,留给人一点敬慕、怀念呢?”
王子方点点头。
邓玉龙道:“你一定带有部分药物,另有人保管……”
王子方神志很清楚,不等邓玉龙的话完,立即摇头否认。
邓玉龙沉吟了一阵,道:“那是说,你没有带药物了?”
王子方又摇摇头。邓玉龙喜道:“那是说,阁下带有药物了?”
王子方点点头。
邓玉龙沉思片刻,又接道:“那药物可是放在君山之中?”
玉子方似是在嚼舌未死的一段时光中,想通了很多事,竟然和邓玉龙十分合作。
可惜,他醒悟在嚼舌之后,已然是口不能言了。
邓玉龙轻轻咳了一声,道:“王总镖头,可否带我等去找寻你那存放的药物?”
王于方点点头。
慈云大师低宣一声佛号,目光望到那邓玉龙的脸上,流露出无限敬佩之色。
邓玉龙道:“好吧!那就劳请王兄为我们带路了。”伸手解活了王子方的穴道。但他仍担心王子方寻死之心未消,不敢解开他颈上穴道。
王子方站起身子,举步向前行去。
慈云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唉,一个人的侮悟,只是在一瞬间的时光,王施主似是已大彻大悟了?”
邓玉龙回顾了慈云大师一眼,心中暗道:“这位老和尚,心地果然是慈善得很。”
紧随在王子方的身后向前行去。
慈云大师低声吩咐身侧的少林僧侣,道:“你们守在此地,我和邓大侠一起走一趟。”
那少林僧侣应道:“掌门人不可冒险,还是由贫僧去一趟吧?”
慈云大师摇摇头,道:“你们留在这里!”大步向前行去。
少林门规森严,掌门人有着无与伦比的权威,四位少林高僧,只好齐齐说道:“掌门人多多小心。”
慈云大师已然快步追上了邓玉龙。
王子方虽然受伤甚重,但他步法仍然稳健。只见他转过两个山弯,到了湖边。
邓玉龙凝目望去,只见碧波元际,却不见一艘舟船,心中大感奇怪,抢行两步,拦在王子方的身前,道:“王总镖头,此时此情,希望你不再动用心机手段。”
王子方摇摇头,沿着湖边向前行去。
任那邓玉龙机智绝世,此刻面对着无法言语,身受重伤的王子力,也有着无法施展之感,只好默默地随后而行。
王子方又行数十步,到了一处大绝崖之下,伸手指指一块巨石。
邓玉龙道:“那解药,可就是放在那巨岩之后?”
王子方点点头。
邓玉龙双目盯注在王子方脸上瞧了一阵,轻轻对慈云大师。道:“大师请好好照顾王总镖头。”
慈云大师道:“邓大侠说的什么话?”
邓玉龙道:“王子方虽伤很重,他的智能机谋并未受损,也许这大岩之后,隐藏着很奇怪的阴谋。”
慈云大师道:“邓大侠过虑了,老袖不信,此情此时,王施主还会动心机。”
邓玉龙道:“希望是没有,但在下不妨作一假设,如是万一在下身遭不幸,大师不用再心存慈悲了,非大刑重典,不足以使王总镖头屈服。
慈云大师道:“邓大侠,老袖相信王施主决不会在此等情形下动用心机。”
邓玉龙不再多言,一提气,纵身而起,飞落在大岩之上。
原来,那大岩突立在悬崖之中,距地一丈有余。
凝目望去,只见大岩后面青草丛中,果然放着一只尺许见方的小铁箱子,邓玉龙伸手取过铁箱,飞身而下,道:“可是这个铁箱子?”
王子方点点头。
邓玉龙道:“这铁箱中可是解药?”
王子方又点点头。
邓玉龙缓缓放下了铁箱子,道:“你把它打开瞧瞧吧?”
王子方举举双手,摇摇头。
慈云大师突然接口说:“贫僧明白了,他说他双手无力,打不开这个铁箱。”
王子方点点头。
邓玉龙轻轻咳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目光转到慈云大师的脸上,接道:“大师相信他的话吗。”
慈云大师道:“一个人到了这等境地,不会再说谎言了。”
邓玉龙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需知一个天生邪恶之徒,纵然到了死亡的时候,仍然不肯悔过自悟,所谓死时还要拖个垫背的。”
慈云大师道:“邓大侠大多虑了,贫僧愿以身试。”
邓玉龙冷冷说:“大师不可造次。”慈云大师道:“干百人毒发待救,我门这般相持下去岂不是误了他们?”
邓玉龙道:“明明的诈术,怎的大师硬不相信呢?”
慈云大师道:“贫僧瞧不出何处有诈?”
邓玉龙:“王于方奔行时步履甚稳,足证明他虽然有伤,但还可支撑,打开这铁箱,能要多大力量,但他却不肯动手,岂不是证明了有诈吗?”慈云大师一怔道:“倒也有理。”
“大师不相信不妨试试……”邓玉龙道:“在下用长剑挑开铁箱。”
慈云大师仍是有些不信,道:“好吧!邓大侠如此多虑,也许有邓大侠的道理。”
邓玉龙左手拉着王于方,右手执剑,冷冷说:“如若在下推断得不错,王兄的嚼舌之伤,未必有如此严重,只怕是早已能够说话了,只是不愿意说话罢了。”
王子方只是冷冷地站着,望着邓玉龙,一言不发。
邓玉龙望了慈云大师一眼,道:“大师请退远一些。”
慈云大师应了一声,退后五步。
邓玉龙暗运内力,一剑削去。
但闻喳的一声,金铁交鸣,那铁箱上的铁锁,被剑势削断。
王子方手腕脉筋,被邓玉龙紧紧扣位,无法挣动。邓玉龙一剑削断了铁锁,却未开启铁箱,两道目光盯注在王子方的脸上,似是想从他神色上查看出一些内情。
慈云大师缓步行了过来,道:“邓大侠,箱上铁锁已去,贫僧不信小小的铁箱中,还会有什么埋伏。”伸手去启箱盖。
邓玉龙道:“大师不可冒失。”长剑探出,挑开了箱盖。只听嗤嗤几声轻响,一蓬青芒,激射而出。
原来,小箱之中果然藏有机簧,里面装着毒针。毒针一蓬射出,不下数十枚,笼罩了二尺方圆的空间,如是用手启动,不论武功何等高强的人,也无法闪避开去。
慈云大师呆了一呆,道:“果然是藏有着歹毒的暗器。”
邓玉龙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这箱中没有机密,他也不会那样轻易告诉咱们了。”
慈云大师道:“唉!人与人之间,如此险恶,实有背我佛好生之德。”
邓玉龙道:“人人如果都有大师这等悲天悯人的想法,江湖之上,再无是非了。”
目光转注到王子方的脸上,道:“在下想不出玉兄还有什么诡计了。”
王子方望望铁箱。
邓玉龙缓步行近铁箱,凝目望去,只见箱中放有两只玉瓶。
慈云大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