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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玉龙神色一整,道:“阁下不用再自称道长了。”
三阳道长脸上闪过一抹奇光,道:“你说什么?”
邓玉龙道:“我说你根本不是三阳道长。”
三阳道长笑道:“为什么?一个人,也可以假装吗?而且一装几十年。”
邓玉龙道:“不过十余年。”
三阳道长道:“贫道不愿和你多作口舌之争了……”
邓玉龙道:“因你心虚……”重重咳了一声,道:“取下来。”
三阳道长道:“取什么?”
邓玉龙道:“人皮面具。”
三阳道长仰天打个哈哈,道:“这就有些奇怪,你认为贫道戴着人皮面具?”
邓玉龙道:“马脚越露越多,那三阳道长乃是很有修养之人,怎会如你这般仰脸作状,完全是一副江湖形色……”
三阳道长轻轻咳了一声,道:“邓大侠和贫道之间,也许有一人戴有面具。”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道人果然是阴沉狡猾,无与伦比,此时此情之下,竟是还能如此沉着,应对不乱。”
但闻赤松子低声说道:“上清道长,你在武当派中身份极高,对这位掌门师侄定然是十分熟悉了,可否能瞧出他的破绽?”
上清道长道:“就贫道记忆所及,他的形貌无不同,只是……”突然住日不言。
岳刚接道:“此时此情,整个武林,都面临着生死关头,道兄似乎不用再有门户之见。”
一瓢大师道:“只是如何?有一些不同之处,是吗?”
上清道长道:“是的,有一些不同之处,不过贫道也无法具体地指出。”
一明大师道:“可是气度方面?”
上清道长沉吟道:“可以说它是气度吧!反正贫道觉着他有些和过去不同。”
一瓢大师道:“这么说来,那邓玉龙说得不错了?”
只听邓玉龙高声道:“在下不得不佩服阁下沉着,看来,只有一法才可证明?”
三阳道长道:“什么方法?”
邓玉龙道:“使你失去抗拒之能,揭穿你的伪装,使你无法抵赖。”
三阳道长缓缓说道:“那是说邓大侠要和贫道动手了?”
邓玉龙道:“除此之外,在下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在未揭穿伪装之前,少林高僧和武当不愿结怨,尽管他们心中已对你动疑,仍是不肯出手。”
三阳道长冷冷接道:“邓大侠步步迫逼,使贫道已无选择余地,似是只有动手一途,为了武当的威名,贫道只好舍命一拼了。”
邓玉龙道:“在下和道长的事,只是咱们个人之争,和武当无关。”
三阳道长道:“邓大侠别忘了贫道是武当掌门人。”
邓玉龙道:“因为在下不相信道长的身份,才敢激你动手。”
这几句话十分露骨,三阳道长心申明白,口舌之争,似是自己已无法占得上风,冷冷说道:“邓大侠定要和贫道动手,咱们就各展所能打一场吧!兵刃、暗器,谁也不受限制,因为每人的修为不同,不受限制,才能各尽所长。”
这句话,旁观之人,个个心中明白,因为那邓玉龙已经说过,不伤三阳道长之命,下手之时,自要有甚多顾虑,但三阳道长却是心无所忌,尽管施下煞手了。
这时三阳道长已然拔出长剑,行入场中。邓玉龙却赤手空拳,肃立原地。
两个奉命守卫三阳道长身侧的少林僧侣,此刻只好退开,一侧观战。
三阳道长一扬手中长剑,道:“邓大侠,不要太狂,请亮出兵刃。”
邓玉龙道:“在下身上带有兵刃,道长只管出手,如是在下接架不住时,自会亮出兵刃。”
三阳道长冷笑一声,突然一振长剑,闪起三朵剑花,刺向邓玉龙。
场中人都是高手,一眼间,都瞧出这是十分恶毒的招数。
邓玉龙一仰身,疾快绝伦地退出八尺。
三阳道长一振剑,欺身而上,身随剑进,白芒一闪,追踪刺到。
邓玉龙横里移身,又向旁侧闪开四尺。
三阳道长回剑一旋,剑花朵朵,笼罩了五尺方圆。
邓玉龙突然一扬右手,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三阳道长手中长剑,突被震荡开去。
三阳道长疾退两步看去,只见邓玉龙右手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禁冷笑一声,道:“原来邓大侠袖中早已藏了兵刃。”
邓玉龙冷然一笑,道:“在下也查觉出一件事。”
三阳道长道:“什么事?”
邓玉龙道:“在下感觉道长用的剑招,不似武当的武功。”
三阳道长冷第一声,道:“天下武功,虽然门户分歧,但万流同源,一个人武功到了某一种境界,自然是别有变化了。”
邓玉龙哈哈一笑,道:“道长不用解释,话越多,越露马脚了。”
三阳道长脸色一变,挥剑直劈下去。
邓玉龙扬动着手中巴首,当的一声,架开了三阳道长手中宝剑。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但见白芒闪动,两条人影,盘旋交错的寒芒之外,只听不时传人的金铁交鸣之声。两人恶斗约百招以上,仍是个胜负难分之局。
邓玉龙突然快攻三招,逼落了三阳道长手中兵刃。
这当儿,守在旁例的几个武当弟子,突然各拔兵刃,一拥而上,攻取邓玉龙。
上清道长摇摇头说道:“我们武当没有这等打法。”
少林僧侣早已有备,立时接下武当弟子,一对一地打了起来。
三阳道长似是料不到少林弟子,竟然出手,不禁一呆。
邓玉龙微微一笑,道:“道长已黔驴技穷,难道还要打下去吗?”
三阳道长冷冷说道:“那倒未必,现还不知胜负如何。”
喝声中,突然跃身而起,直向正东方位扑去。
显然,他已自知处境绝望,准备飞身逃走。
但闻那慈云大师喝道:“道兄不能走。”
飞身而起,迎空拦截。只听砰然一声,两人硬拼一掌。
两人功力悉敌,一掌硬拼,双双被震落实地。
邓玉龙欺身而上,一指点去。
三阳道长回手反击一掌。
邓玉龙一侧,避开一击,左手疾出,扣住了三阳道长的右腕脉穴。
右手紧随一指,点中了三阳道长的肋间两处大穴。
三个武当弟子也被三位少林高僧,震伤在掌下,点中穴道。
慈云大师目睹三阳道长被擒之后,立时说道:“邓大侠,贫道不愿和武当结怨,邓大侠必需快提醒三阳道长的真实身份。”
邓玉龙道:“好!在下尽力而为。
仔细在三阳道长脸上瞧了一阵,突然一伸手,撕开了三阳道长身上的道袍。
慈云大师吃一惊,道:“邓大侠不能无礼。”
邓玉龙道:“如若他戴有人皮面具,那将是世间制造最好的人皮面具。”
慈云大师道:“邓大快,他不像戴有人皮面具。”
邓玉龙道:“所以,咱们要仔细一些。”
慈云大师轻轻咳了一声,道:“希望邓大侠能够找出证据。”
邓玉龙右手探入三阳道长颈中用力一搓,果然有一层浮皮卷了起来。不禁心中一喜,道:“大师,不会错了。”
慈云大师道:“什么事?”
邓玉龙道:“这位三阳道长是假的。”
慈云大师道:“真的吗?”
邓玉龙道:“自然是真的了。”
慈云大师急步行了过来,道:“贫僧瞧瞧。”
邓玉龙指着三阳道长颈问一片卷起的皮肤,道:“这是一种特制的人皮面具,和三阳道长的面形,一般模样,仿制不易……”
慈云大师心中一动,接道:“邓大侠可是说那三阳道长已经遭了毒手?”
邓玉龙道:“目下很难说。”
慈云大师长长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邓玉龙缓缓揭开三阳道长脸上的人皮面具,道:“面具除去之后,咱们就可以见到这位真正为害江湖之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那三阳道长双目之中,满是恨意,望着邓玉龙,但他穴道被点,无力反抗,空自急怒。
邓玉龙小心翼翼揭开人皮面具,不禁咦了一声,道:“是你?”
容哥儿亦不禁失声而呼,道:“王总镖头?”
原来这假冒三阳道长之人,竟然是成都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王子方。
邓玉龙昔年在江湖之上走动时,亦和王子方有过数面之缘,故而相识。
王子方长长吁一口气,道:“十年余的精密计划,毁于一旦,邓玉龙,你已经满足了,找出了我的真正身份,你邓大侠的名气,此后更为响亮……”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在下别无所求:只希望你早些把我杀死。”
邓玉龙摇摇头,道:“我还有很多事问你,希望你识时务些。”
目光一掠慈云,接道:“诸位少林大师,都是有道高僧,不会对你怎样,但在下不然了。”
王于方道:“你要对我动刑?”
邓玉龙道:“不错,纵然你是钢筋铁骨,也叫你无法忍受,不过,你如肯回答在下相询之言,在下决不动刑。”
王子方道:“你是有名之士,酷刑逼供,不怕遗臭江湖吗?”
邓玉龙道:“我邓某一生功过,还未论定,我不想留芳百世,你不用拿话套我。”
王子方双目圆睁,冷冷说道:“邓玉龙,你可是认为你已经胜定了吗?”
邓玉龙道:“我知你还会作一次垂死挣扎,不过,那救不了你。”
王于方冷冷说道:“区区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算不得什么,不过……”
邓玉龙道:“不过什么?”
王子方道:“当今武林中要有于百人陪我而死。”
邓玉龙心中一动,道:“如是你不死,他们都可以活着,是吗?”
王子方道:“那倒可以商量。”
邓玉龙缓缓说道:“阁下终于承认了这次主谋之事。”
王子方冷然一笑,道:“在下如不承认,只怕你们也不会相信了。”
邓玉龙道:“咱们该先谈谈救人的事。”
王子方道:“怎么谈?”
邓玉龙道:“阁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