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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阿尔瓦趁胜追击轻松控制住船上局面。接下来的场面很震撼,所有人整齐划一地转身朝著一个方向,齐刷刷地挺直身行了个军礼。
想必来了个官衔更高的,我不想错过,便走出去看个真切,一看到那个气宇轩昂缓缓排开众人走来的男子,不觉嘴角已经扬起了笑容。
黑蓝色的眼、夜空般的发,整个人奇异却协调地与黑夜融为一体,又像耀眼的闪电刺激人的眼球,无法逼视。
“将军,这家夥如何处置?”阿尔瓦朗声报告,把已经生擒的海盗头子推倒在甲板上。
他走到我跟前,甚至不愿意多看那个人一眼随口说道:“杀。”
沈闷的枪响在海面上传出很远。一枪暴头,一枪穿心。虽然我不像他们那样嗜杀,但是面对敌人的死亡也绝对不会眨眼。
“呵呵~想必你就是约什将军了,听说你很狂啊~”不知何时,裴臻已经闪身到我跟前,与将军来了个照面。
约什只是斜眼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嚣张可是需要资本的。”一如既往的傲慢,显然他对这次的合作条件不甚满意。
“将军别来无恙。”我赶紧把裴臻拦到身後,两个很狂的人较量起来,最为凄惨的只有身边无辜的人。
他忽然眉一皱,犀利的目光对上我的左臂,沈声道:“我不是让你小心点麽?”
“呃?”我跟著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左臂不知何时划了道口子,想必是刚才为了躲避被什麽硬物划伤了吧,我甚至没感觉到痛。
“萨多,帮他看看。”他招来一名随行医护。
我笑了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盯著他道:“我只要你帮我看。”
伴随著周围的倒抽气声,他扬了扬眉,无声地接过唤为萨多的医护手中的医药箱,在更大的抽气声中拖过我的手臂直接进船舱。
我瞄到身後带著坏笑、转著眼珠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的裴臻,直觉告诉我,是该找人把他带走了……
船舱中
“嘿,轻点。”我一个龇牙咧嘴,本来不怎麽痛的伤口,被他过大的手劲弄的生疼,奇怪之前几次帮我包扎还那麽轻柔,现在怎麽下手这麽狠。
“既然你点明要我亲自来,我就不必忍了。”又是一个重重的拉扯。
“唉哟──”疼得倒抽口气,我不爽地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他,“怎麽了?是不是我没有给你见面礼生气了?”
“什麽见面──”没等他话说完,我已经扬手猛地拉下他的脖子,堵上他的嘴。
唇齿间的交缠,我忘乎所以。恍惚间,一阵刺痛传来,让我清醒了许多。
──他竟然咬我!
那种疼痛的强度让我很肯定舌尖已经被咬出血,想推开他却做不到,因为他仍然没有松口。如果硬来,代价可能是我的半条舌头,不用这麽狠辣吧……
终於,我不再试图挣扎,而他也松掉我的舌头,这一刻开始才是真正的热吻。
他独有的味道让我很沈迷其中,那种感觉很怪,好似明知道是错的,却又让人抵挡不住那种诱惑。就像是要进行一场豪赌,要麽风光无限,要麽粉身碎骨……
直到听见他冰冷的话语:“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受伤。”
我吐了吐舌头给他看,很是委屈:“你咬伤我了。”嘴里还有一丝铁锈味。
闻言他笑了,嘴角带有一丝顽皮,好似在说:你敢怪我?
总之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对了。
被他笑得我正忍不住再想占些便宜之时,传来非常“有礼”的敲门声。
“谁?”我侧首问。虽然如此猛烈地敲门声除了某人外不作他想。
“小御御~我来关心一下你的伤势~”就知道是这爱看戏的家夥,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过去开门。
“看完了?你可以走人了。”我开了一条缝,拦在门口,抵死不让他进来破坏气氛。
“好啊~你见色忘友!”他眼睛往里左瞟右瞟,拼命想挤进来。
我眼一眯,轻声威胁:“不准进来坏我好事,不然你这批货休想顺利过关。”
“敢威胁我?”他愤慨地瞪大眼。
“你说对了。”我朝他温柔一笑,猛一用力,关门,上锁。
“是谁?”坐在椅子上整理药箱的约什回过头随口问。
“不用在意。”我呵呵一笑,指了指房内性能极佳的海上通讯仪,“这玩意你会不会用?帮我联系个人。”这是我从裴臻那里搬来的,本想打电话跟亨利联系谈判事宜,搞了半天竟玩不转它。
“会。”他走过去,俐落地按了几个键。我忙报出一串为防不时之需,熟背於心的号码。
过了会,他便把听筒交於我手中。
“您好,总裁办公室。”一道甜美的女音自里清晰地响起。
“你好,我找唐总,麻烦通报一声,我叫东方御。”我迅速回道。
不多时,一把沈稳柔和的男音便从里传出:“你好。”
我决定开门见山:“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想麻烦唐总亲自把裴臻接回去好麽?”
那头的声音好似带著笑意:“据我所知,你们应该还在航行途中,发生什麽事了麽?”
我想了想,总结成一句:“总之,他不在会更好。”
“呵呵,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有什麽好处?”说得一针见血,商人本色尽现。
“我只是个平常的上班族……”我不得不一再重复这句话以示我的无奈。
“那就请你这个平常的上班族也帮我个忙。我正好也有批货想从那边过,知道该怎麽做吧?”
“呃?”先开口求人的我,很明显没有什麽筹码而处於弱势。
“还有,收益部分我出的会比裴臻低一成。我知道这让约什同意比较困难,但我相信你这个谈判专家既然可以为裴臻办到也一定可以为我办到,不是吗?”
我屏息,不敢相信现在的人怎麽一个比一个狠:“我只是请你帮个小忙,唐总在趁火打劫吗?”
“你可以拒绝。就当我们没有这次谈话。”他说得轻描淡写。
“你……”我终於醒悟,为了可以治得住裴臻而把这个号码熟背於心的行为有多麽的可笑。能跟那家夥结夥的人显然也不会是什麽好料。
“你也可以考虑。但你我都清楚,对裴臻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夥来说,身边人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言下之意就是下一秒你就要小心他会做出什麽恐怖的事来。
我瞄了眼一旁的约什,内心挣扎片刻,心中的天秤已经一面倒──比起裴臻,还是他更让人乐於面对、乐於挑战……
於是一咬牙:“你能保证以最快地速度接走他麽?”
“呵呵,我即刻动身。”
就这样,一个麻烦的解决,我又带来了另外一个麻烦。
“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回身双手用力往他肩上一拍,很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睛。
“说。”他答得爽快。
“那个……”我一股脑地将刚才唐睿的话说了出来,同时也注意到他的脸色越听越黑,“呃……就是这样……”
“我拒绝。”他冰冷地吐出三个字。幽暗的眼神,隐隐的透著一股气焰。
我咳了两声,开始说服:“其实,从另一角度来看,你不觉得花点钱交个朋友还是很值得的麽?”
他冷笑:“这话你怎麽不去跟对方说?就知道来欺压我?”
“我哪欺压将军啊。”我笑著双手开始摩挲他的後颈,“我做人的原则是,我宁可撕开你衣服的是自己的双手,也不愿用谎言让你自动地躺到我怀里。”
他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明显在生气:“那你现在要撕开我衣服了麽?”
我爽快地用行动回答了他。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瞄了眼被我强行撕开的衣服,声音仍旧很冷:“你再敢放肆,别逼我对你出手。”
我更放肆地吻了吻他的唇:“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他眸光灼热,一手揪起我的耳朵把我拉开:“想占我便宜?一个吻就要我丧权辱国吗?”
“没那麽严重吧……”我哀号叫痛,他这才放开手。
“总之我绝对不答应。”他一字一顿,整个人散发出霸气狂野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强烈的压迫感。
我知道,真正的军人绝对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大而胆怯,那只会激发他们更强烈的斗志。其实要战胜也并非不可能,关键是要懂得他们的软肋在哪里。
9
船舱外,朦胧的月色在云影间映照著这片大海,繁星在虚空中留守住黑夜。
船舱内,我泄气一般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环上椅背,把头埋进手臂中。
“怎麽不说话了?”他跟著坐在床沿,长腿交叠,一派凛然气势。
我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无言且无奈地轻扯了下嘴角。
他盯著我,双手环胸,微有讽刺意味地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可不知道你东方御还有什麽不敢说、不敢做的。”
“将军言重了。只是……”我想了想,朝他淡淡一笑,“不管我说什麽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不管你说什麽都不会改变我的做法,所以,我宁可什麽也不说。”
闻言他笑了,低沈的笑声震动了空气,稍许打散周围冷凝的氛围:“看不出来,你这人看似随性,倒也很固执。”
我摇摇头,手指轻击椅背,笑道:“我不只固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