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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围攻一个奸细么!因而便立即奔回禀报杨爷你……”
尖嗓子怒叫一声,愤然道:“说不要调集这边的人么大家还不信,先前若是这边的弟兄没有奔过去搜捕那些奸细,只要一有动静我们马上便会知道,看看,如今可好,人都死绝了我们才赶来,还有个屁用?”
冷冷的,那沙哑的语声道:“杨兄,你可看出来的人功力之高么?长虹七绝中的老六‘红心赤胆’司徒英与老六‘红掌回风’尔泰的技艺之佳无庸赘言,就是‘魔面子’老钟也是咱们如意府的顶尖高手,如今三个人全横尸在这里,看伤处又都是由掌力所造成,换句话说,人家是赤手空拳将他们杀死的!你想,以他们三个的联手之力,普天之下,有谁人能单凭一人手掌便解决了他们?”
愕闷了片刻,那尖嗓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怪叫道:“黄龙!你可是的指黄龙项真?”
沙哑的声音重重一哼,道:“除了他,只怕素以掌上功夫称雄的‘金雷手’荆忍也办不到!”
尖嗓子愤恨的吼道:“姓项的王八蛋如今一定还在府里!可恨他心狠手辣竟然到了这步田地,他妈的,老子不能轻饶了他!”
沙哑的声音冷森的一笑道:“只要他敢出来,只要我们追得到他,这笔血债,总得连息索取的……”
“呸”的吐了口唾沫,那尖嗓子又叫道:“田雄、你们还在发你妈的什么呆?尚不快把地下的尸骇抬到地窖里去,摆在这里好看么?”
于是,一阵轻微的翻弄声与移动声微微响起,跟着又是一人出力时的吸气声,那个沙哑刚厉的口音又阴沉的道:“府墙朝东的三十座箭穴全毁了,其他三面也被毁去了近四十座,箭架脾无羽短矢先被他们射到未曾启开的石壁上全撞扁了镞嘴,然后用沉重的钝器……大约是棍棒一类的东西捣得落花流水,全已不堪使用,守穴的弟兄除了有十来个还能喘一口气之外,其余的全死了个干干净净,三座箭穴里,他们竟然还发现了梅蕊梅姑娘的尸体……你看看,这怎么得了?这个仗还如何打法?查觉了三个奸细,弄得天翻地覆,才只伤了他们一个,这一个也竟没有捉到便吃他躲藏了起来,如今他们才算把自的人马先安定下,开始一步步的搜捕,这些早为什么不想到?原先都晕了头么?
哼!”
尖嗓子也低叹了口气,道:“我看场面不太对哪,老童子,他妈青松山庄的滕牌队与甲马队已被人家杀退下来啦,只怕不到天亮无双派的人马就会来到大河镇边,髯老爷子看情形也有些着慌……康老三的那一口子也被潜入的奸细劫走了,临蚝还在回韵阁放了把火,我猜八成又是姓项的杰作,你没有看见康老三那如丧考她的模样,真叫人啼笑不得……长虹派的蔡老掌门一见到他那美女的尸体,咳,简直就变傻了,还算他忍得住,没有在大庭广众前面滴下伤心泪来……”
沙哑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响起,却也竟是悠悠忽忽的道:“走吧,去搜捕姓项的与那几个奸细要紧,别再叫他们做上手脚,吃了人家的饭,也只有替人家卖命了……”
步履声又响起,渐去渐远,又等了一会,项真才小心的站了起来,同时也好似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他知道西门朝午与鲁东鲁浩三人已经完成了应做之事,而且,都很平安,便是有人受了伤,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这是一场杀伐,并非儿戏,没有些儿血光点缀,成吗?
同时,项真想到了梅蕊,她自己的独门闭气手法所制,如今正安详的躺在那里,如意府和长虹派的人全以为她已死了,说不定如今正将她摆在一个冷清清阴沉沉的地方,说不定也摆在那什么地窄里与其死人排列在一起?想到这里,项真不由亦叹了口气,感到一丝歉疚,但他又摇摇头,这有什么法子呢?这正是一场杀伐,血淋淋的杀伐,两军对阵,各为其主,在这里,也就难谈什么仁义了……
现在,该进行第三个步骤了,将无双派被俘虏的各人解救出来,不过,他们到底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呢?直到如今,丁点线索都没有,这,只怕不像办前两事情时那样顺利了吧?
沉思了半晌,项真只有再往金瓶殿那边摸去,他知道对方在此则正加紧巡行搜查的行动,是而于刹那之间,也更加上了几分小心……
在躲过一拨又一拨,一批又一批的搜索者之后,项真不由汗透重谣来到了一排石砌的,似是仓房般的屋舍之前,在这排石屋前面,可以清楚的看见有十几条黑影正在往来巡走着,他们手上握着的兵刃,不时闪起一溜溜的寒光,冷森森的……
石屋这一头,离地约有两丈高下,开着一个窗口,但这窗口却也只有尺许大小,似是只为通风透气之用,项真打量了那扇窗口一阵,不肯放弃的想摸进去探上一探,于是,他运用了那种最古老,也最容易引人上当的方法,抖手朝相反方向投过一块石头,在屋头窗口下的的两名皮衣大汉正奔过来查视的一刹,项真已有如一只出弦之矢般准确无比的射进了那个小小的气窗!
一进窗口,他已迅速贴在窗槛边上,正伸手一按框缘,咦,却摸到了一手粘湿湿,腥膻膻的液体,连看也不用看,项真便知道那是什么,奇怪,怎么会有血迹在这个地方呢?
略一思忖,他不禁哑然失笑,目光也尖锐的向四周寻视起来,这间石室果然是一个仓房,房中的麻包堆集如山,由整个仓房中弥漫着的气臭嗅来,无可置疑的这全是些稻粮五谷,偌大的仓房中,只有紧闭的门边吊着一盏罩着琉璃罩的油灯,光线晕黯而晦涩,映得这些仓房越发沉寂幽静了……
看清楚仓房里没有人,项真轻轻地、谨慎的,发出来三声细微的口哨声,停了一歇,又是三声——一阵轻悄的悉嗦声响起,隔着项真一丈多远那边的麻包后面,露出了一张人脸,那上一双精芒闪闪的眸子正冷森而戒备的瞧向这边,哈,竟是大当家西门朝午!
项真又“嘘”了一声,于是,西门朝午也看见了他,喜色立即浮上了这位粗犷的江湖大豪脸上他立即向项真招手一边连连指向身后。
轻飘飘的,项真掠身而过,那么美妙的落在西门朝午身边,嗯,这是个躲藏的好地方,四面都是麻包,里头还有几只麻包被他们拖了出来堆在外缘上,原来那几只麻包的空位却正好藏进几个人去,除非你到了眼前,否则,任凭从上下左右都不易察觉出来,现在,黎东和鲁浩二人正缩在里头,鲁浩的衣衫上全是血迹,胸腹间也用撕开的内襟紧紧包扎着,原来是他受伤了!
西门朝午拉着项真也缩进了这些空位之内,黎东与鲁浩二人一见项真,也不由喜形于色,他们还想施礼,却在脑袋碰上麻包之后被项真摇头按阻了,项真先吁了口气,才摆了个舒适的架子半倚半躺了下来。
大煞手第五十四章 石仓幽幽 听惊雷
第五十四章 石仓幽幽 听惊雷
凑到一边,西门朝午嘘了一声,低促的道:“项兄,你那儿情形如何?好像也在鸡飞狗跳了?那些害人的埋伏一定吃你拆毁了不少,你没有吃亏吧?”
微微一笑,项真也压着嗓门道:“还好,没有裁大跟斗……我知道你们三位已把那边的箭穴全毁了,还把其他三面的箭穴消除了不少,干得好!在‘金瓶殿’后面那一把火,也是你们烧的么?”
西门朝午有些迷惑的问:“‘金瓶殿’?‘金瓶殿’是什么地方?”
项真轻细的道:“就是那栋巨厦……正当如意府中间的那栋高大搂宇……”
点点头西门朝午笑道:“不错,这是鲁浩老弟的杰作,就是为了放那一把火,他才被对方两个斑顶胖汉所杀伤……”
有些担心的看了一边的鲁浩一眼,项真低声道:“如何?
严重么?”
西门朝午道:“右胸中了一剑,那一剑幸亏是横割过去的,假如直捅进来,就只怕完蛋操了,除此之外,鲁老弟的肩头还挨了两掌,好在没有震碎骨头,但也浮肿了一大片,够受的了……”
项真忙道:“行动有碍么?”
不待西门朝午回答,鲁浩已沙着嗓子道:“没有关系,项师叔,弟子还撑得住!”
和霭的颔首微笑,项真道:“难为你了鲁兄,你是用什么东西放的火?”
裂唇一笑,鲁浩满口尖锐的白牙闪泛着悍野的磁光,他道:“我腰里一直还揣着派里特制的两枚‘硫横弹’,在奔闪追然下,我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脑投进了那……呃,叫金瓶殿吧?投进了那金瓶殿后侧的一座大楼里我是瞄准了一盏火油灯投射的,硫磺弹一炸裂,再加上油灯的溅碎,那座楼,呃,就猛一下子呼呼的烧了起来啦
项真笑道:“他们都慌了手脚,还以为有多少人潜伏进来了哩……”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西门朝午忙道:“失陷在如意府中的人可救出来了?”
轻喟一声,项真摇头道:“没有,找不着他们被囚的地方……我正想再仔细探查一下,就遇上了几个对方的好手,狠打了一场……”
西门朝午关切的道:“你一定打赢了吧?”
笑了笑,项真道:“若输了,如今还能在这里与你们谈话么?”
眨眨眼,西门朝午又问:“都是哪些人?”
项真徐缓的道:“长虹七绝中的老六‘红心赤胆’司徒英、老七‘红掌回风’尔泰,以及,‘魔面子’钟浮……”
吸了口气,西门朝午以一种怪异的语气道:“你,项兄,全把他们宰了么?”
苦笑了一下,项真道:“在这等生死关头上,当家的你莫不成还希望我手下留情?”
西门朝午惊佩的低喝了声,道:“宰得好,项兄,你可真叫有两把刷子,妈的,长虹七绝自来眼高于顶,从门缝里看人,像是除了他们别个都像扁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