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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担心我?若我不来,你是不是会这样一直等下去?」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总以为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她,怎麽受得了突然被人重视的感觉呢?
「只要确定你没事就好了。」
他从座位上拿出一束花,歉疚地笑笑。
「对不起!花有些枯了,不过还好,这束花没有白买,请收下吧!」
「我……」
她又惊骇住了,店里放出「NAME OF THE GAME」这首歌。四周的时空彷佛静止了,只剩下她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和对方柔情似水的眸光。
「为……为什麽?」
她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我和你……我们根本……」
「通常,男人送女人花,是一种华丽的赞赏,其实,我在补习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眼底的忧郁深深吸引住了。」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深深地倒抽一口气!
「别放在心上!别放在心上!就只是一个华丽赞赏。」
言 她根本不该来的!
情 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眸光,像是蜘蛛编织的网,而她是待宰的猎物。这种突如其来,独断专行的告白,她不知该怎麽去接受?她根本不敢去爱,因为害怕被拒绝,怕被伤害;更害怕被爱。她不希望当自己认为是得到时,却代表她已经要失去了。一旦交心之後,才被遗弃的那种痛苦,将是她所无法承受的!
小 不经意地,她瞥向窗外,猛然看见一道冷蓝的修长身影立於街道的另一头,那种冷冽,冰寒的气息,像是仲夏中的寒流,不知为何的竟唤回了她的冷静。
说 不可思议——这个似曾相识的气息,究竟是什麽人的?
吧 她转身想去看清楚,戴逸文却叫住她,以认真坚定的语调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给我一段时间……」
独 罗水绢猛然转过身,面对着他。
家「你在开玩笑?」
她冷静多了,找不到方才的惊惶和不知所措;那道神秘的冷蓝身影,竟然给了她安定的力量。
「我在补习班两年,为什麽你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些话呢?」
「因为我不希望耽误你的功课。」
他回答的非常冷静,看起来并不像在做戏。
「那现在呢?就不怕耽误到了吗?」
「如果我在补习班就追求你,会有什麽情况发生,你难道不懂?」
他被罗水绢激得似乎有些情绪失控。
「我不希望流言飞来飞去造成你的困扰。我说过,给我一段时间,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别像只刺蝟一样的防备我。」
他一双似乎能蛊惑人心的多情眸子带着受伤和请求的神情望着她。
「好吗?」
蜘蛛织成的网,是容不得猎物逃脱的,牠会玩弄你,戏耍你到精疲力尽时,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消化你——
「我不明白……」
她惶恐地看着他:「你为什麽会喜欢我?」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笑着说:「坐下吧!拿出你的课本。」
爱可使你忧郁
爱可使你燃烧
玩弄的像呆子
直到你不再学习
而你可以打赌
但还未结束
那没有错
你了解真爱
游戏的名字
游戏的名字
世界上的人都在追求
你了解真爱
游戏的名字
游戏的名字
(NAME OF THE GAME)
第四章(1)
请给我一段时间,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的真心。
这是爱吗?
真的是「爱」吗?
她真的要相信,而给他机会吗?
罗水绢在床上翻了个身,对空大叫:「好烦呀!」
「叩叩叩……」此时叩门声蓦然地响起。
一定又是那个天杀该死的大王八!
罗水绢翻转身,用枕头捂住耳朵,打算来个相应不理;没办法,谁叫姑娘她心情不好,不想和那个该被天诛地灭的人渣哈啦。
「叩叩叩!」对方还是不死心的敲着门。
「烦呐!」罗水绢将枕头丢向门,斐火祺的出现正巧成了她最佳的发泄管道。
「做什麽啦!」她用力地拉开房门,怒气冲天地大吼。
「我家失火了吗?」
他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淡然,不愠不火的冷淡,还有他的招牌讽嘲。
「还是因为一整天看不见英俊迷人的我,患了相思病了?」
「去你的!」
她气冲冲地大叫:「才、不、是、呢!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斐火祺举手轻敲了她的头一下,这种亲昵的动作,他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何不妥,倒是令罗水绢愣住了。
「想你还能叫得像猪嚎,应该是没什麽事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罗水绢正想开炮,斐火祺就又兀自淡淡地道:「不是就快点出来吃饭,我早上去工作得那麽累,回来还得当『家庭煮夫』、『兼差保姆』,辛苦的很,请你对吃饭热衷一点!就当是慰劳我,OK?」
不知是因为他的眸光?还是因为他的语调?她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涌起了莫名的感动,唇边也不自觉地绽放出甜滋滋的笑容:「人家又没叫你做!」
「没办法!」他自嘲地朝厨房走去。
「谁叫我当初要火鸡妈妈的妈妈,好心收留你?」
火鸡妈妈的妈妈?
「哈……」
罗水绢大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溢出眼角了。火鸡妈妈的妈妈?亏他讲得出来,哪有人这样损自己的!
她不自觉地挽住他的手臂,这一瞬间,他们似乎变得亲近多了;斐火祺不再是那道西伯利亚高原上的冷锋,寒酷的令人无法靠近。
今天的他似乎特别地不一样。
「是呀!『火祺』音同『火鸡』嘛!所以你是『火鸡婆』也是应该的呀!」
「啧!真过份!竟然还赞同!」
他煞有其事地用抗议旳眼神瞟着她,让罗水绢笑翻了天。当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以小孩般的天真眼神看你时,你非但不会觉得他幼稚,反倒觉得他的可爱;而现在斐火祺正好让她有这种感觉!罗水绢突然发现他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没办法!事实嘛!」
「不过……」
斐火祺冷不防地伸手轻抚过她的眉心,让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呼吸也差点停了。但他却笑得炫眼、明亮,使她一下子就沈溺在他难得一见的真心笑容中,无法自持!
原来他也会这样子真诚地笑着。
「这儿别老打结,会产生皱纹的。」
「咦?」
他在关心她吗?
这个认知令她震惊,且错愕不已。他会关心她?她总以为,在他的心中,她比一只狗还不如的,现在被他当「人」看待了,还真不能适应,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斐火祺却呆愣了一下,似乎有一丝迷惑,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收歛起自己不当的情绪,仍旧是宛若没事般的从容和淡漠。
「好了!吃饭吧!好手艺也得有人捧场才行,去拿碗筷吧!」
「啧!真敢说!」
罗水绢转身去拿橱柜中的东西。
「下回我来掌厨,比比看谁的手艺比较好!」
在她心中,是真诚地希望这种和谐的气氛能一直维持下去,不要老是像水与火一样,不但不相容,还对彼此处处刁难。水火相遇时,不是「水」熄灭了「火」,就是「火」烧尽了「水」,似乎永远都无法共存。
「我不要!」罗水绢在心里低喊了一声,她被自己这种不自觉的反应吓一跳。
「要是你在饭菜里面下毒怎麽办?」斐火祺斜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
「你……」
「和平」终於宣告瓦解,第N次世界大战又将展开——
「去你的!你有被害妄想症呀!」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猪牵到皇宫还是一只猪!意外地,罗水绢发现,这个天杀的混蛋男人所拥有的体贴,虽然只是昙花一现的时间,但却可恶的令她感到晕眩不安。
而且……
老是在她心情低落时,替她转换心情。
这令她想起了那道冷蓝色的身影,衣袂飘然的烙印在她心底。
是谁呢?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E E E
他在担心吗?
不可思议的心情,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了。
斐火祺从浴室中走出来,SPY 咬了张传真纸,摇着尾巴走了过来。
「乖!乖狗儿!」
他拿起狗狗口中的纸,顺道轻抚牠,接受牠的舔吻。
「你是最棒的!谢谢!不过你今天还是要『回去』那边睡喔!」
SPY 叫了一声,若有所求地舔舔斐火祺的手,使劲地摇着尾巴;牠想留下来陪主人!
「谢谢!」
斐火祺明白地拍拍牠:「下回吧!好吗?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
SPY 轻呜了一声,站起来,又摇摇尾巴,斐火祺开心地笑了。
「乖狗儿!你是最棒、最听话的宝贝了!快去吧!」
SPY 又汪汪叫了二声,在斐火祺的目送下,经由厨房後的长廊,往另一边的房子走去。这二幢房子原本就是相通的,只是他没告诉罗水绢。
斐火祺拨了拨濡湿的头发,走向卧房,关上门,纵身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传真纸——
尽 速 解 决
大哥
下意识地捏皱了手上的传真纸,不知为何地,他脑中蓦然浮现出罗水绢甜美的笑靥,和杏眼圆瞪的俏模样,不自觉地,唇角攀上一抹笑容。
「能不能猜到往後有多少麻烦缠着你?这不像你的作风哟!莫非你……大动凡心了?」
此时,宇野万里的警告也跑出来参一脚了。这只乌鸦和他表哥一样,总不会说一句好话的!大动凡心?他?
「哼嗯……」
斐火祺冷笑了一声,像是要向自己保证似地道:「宇野万里……这回你可错了,我说过不再为任何女人动心,现在不会,将来……一定也不可能会!」
寂静的夜里,静的只听得见自己内心的声音,斐火祺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夜无眠到天亮。
E E E
为了避免让自己又陷入迷乱烦躁的情绪中,罗水绢决定不再赴戴逸文的约。她不想再看见书本了,至少目前还不想。如果你问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麽,她一定会告诉你——
「玩!」
有些意外的,她和SPY 的感情竟然渐渐改善了,她的『恐狗症』也不治而癒,大概是天天和牠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