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罗水绢眼看着就快挤出门口了,冷不防的,一个大吨位的同学屁股一摆,就把她给撞向门框上,她的头吻上了木条,眼冒金星。
「喂!是不是有人撞到门了?快扶她。」
一位女同学本来想扶她一把,但有人抓住了她。
「先别管她了!等一下会有消防队员进来救人的!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不然,到时候连我们也走不了了!」
因为撞上门框而受伤的罗水绢,立刻陷入一阵晕眩中,眼前一片黑暗,加上失血的缘故,她根本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
等她好不容易恢复气力,眼睛也能看清时,她按住流着血的左额,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此时,逃生的人似乎散得差不多了。火势愈来愈大,浓烟已经弥漫在整层楼中了。
「我……会死吗?」
她挣扎着走出教室,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出意外,不知道她的父母会怎麽想?会不会像罗翰翟死了之後一样常惦记着她?
还是……
她闭上了眼,靠在走道的墙上。
有时候她真的巴不得自己从未出生过!
此时,她蓦地感到一道尖锐冷冽的目光,像是要射穿她似的狠狠地盯着她;她猛然回过头去,刹时,呼吸停住了——
火焰中,站着一个修长俊美的身影,唇边扬着邪气又洋洋自得的笑意,手中还抓着一串炸药。
罗水绢下意识的倒退了二、三步,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该看的事了?她抓住前襟,倏然感到一阵呼吸困难。那男人俊美的如撒旦一般邪恶,他挑衅的松开手,让炸药掉在地板上,还以唇型做了个『碰!』的样子,一手举起来,比了个枪型,直直的射向她的心脏,她刹时感到心脏一阵抽痛,像是真的中弹似的,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呼吸停止……整个人倒了下去。
她会死吗?会吧?火似乎已经烧到她的身旁来了。
那是,冷蓝色的火焰——散发着凛冽寒冷的气息,一如北极的气温,燃烧着冰雪的温度。
身着冷蓝色衣服的男子接住倒下去的罗水绢後,有意无意的回首望了望走道的尽头,抿紧了唇,将她一把抱起,迎向光明的那一头。
E E E
「我们家怎麽会生出你这号笨蛋?」
妈妈!水绢不笨!水绢一点也不笨!只是——
「你看你的成绩,真是丢尽了罗家的脸!我们罗家没有这麽笨的女儿!」
不!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没有……
她张手挥舞,期盼有人能救她,拉她脱离这阵恶梦的漩涡。
第一章(2)
「去去去!去外面住!看到你我就一肚子火。看看翰翟!多乖巧多聪明又多上进呀!」
爸爸!妈!听我说!听我说——
此时,她看见了那个露着邪狞笑容,对她比了开枪手势的男人。那个笑容彷佛在对她说……
别说出去!否则,有你好看的!
他是谁?为什麽她记不起他的五官了?
最後,她只看见他漫不经心,却充满胁迫的唇型。
「碰!」
那个手势,那声「碰!」彷佛直接刺入她心底般令她疼痛……
「啊——」
她倏地张开了眼睛,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洁白如雪的天花板,耳边还传来吱吱喳喳的谈话声。接着,向她袭来的,是一阵直劈脑门的疼痛。转头向右望去,妈妈咪呀!这是哪里?人怎麽这麽多?除了有人也躺在床上,还挂着瓶瓶罐罐之外,尚有穿白衣的看似医护人员者,抓着通话器的警察,甚至……上帝!甚至还有摄影机!
「我到底……在哪里呀?」
她腾出一手来,抚上疼痛的脑袋,试图搜索出蛛丝马迹;她记得……老处女不是在发成绩单的吗?後来……似乎有了爆炸的声音,火灾——
「这里是『济世救人医院』的急诊室。」
有一阵悦耳的男中音传来。
「急诊室?天堂也有急诊室吗?」
罗水绢又用力按了一下额际,上面缠着纱布。会痛?而这纱质的触感又不像是假的,不是作梦的,那麽……
「啊!」
突然听见身旁有人出了声,她惊叫着爬起身,望向她的左边,一点也没注意自己右手臂上还吊着血袋及葡萄糖。
「你是谁?」
火焰——冰冷的冷蓝色火焰。这名身穿红格子,白色休闲裤的男子竟莫名的给她这种感觉,那身燃烧着精灵之翼般的冷焰,让她在恍惚间浮出了奇异的熟悉感,但该死的她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身散发出冷冽气息的男子。
但那名男子倒不回答她的话,一古脑的埋首在报纸中,似乎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她看不到他的五官,但看他持报,修长双腿交叠,安闲自得的坐姿,以及那身看来价值不赀的行头,大约也能猜到是和她相同,优渥家庭中的产物。
「嗨!哈基咩马西待,喔呢哢拿哇『宇野万里』,多西哟罗西股。」
啥?
罗水绢刹时感到耳朵失聪,茫然的看着发声的白衣男子,若她的理解力不差的话,他刚刚应该是说——
「初次见面,我是宇野万里!请多多指教。」
只见那个帅得无法言喻的医生笑嘻嘻的,用眸光扫了身旁的人一眼,然後用标准的国语:「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姓斐,名火祺,二十八岁,未婚。」
未婚?二十八岁?他以为他在干嘛?相亲吗?
罗水绢丢给他一记白痴极了的傻笑,倏的转换表情。眼眸泛着霜冷,疑惑的直盯着他。
「救命恩人?你说是就是吗?我根本不记得什麽时候被他救了。」罗水绢口气很冲的说。
斐火祺仍旧不为所动的看着报纸,丝毫不搭理她;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副「屌」样惹恼了她,罗水绢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爽了。
宇野万里笑着托腮,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悠哉悠哉的提醒她:「你知道你为什麽在这里吗?」
她呆了呆。对喔!这里是急诊室耶!我在这里干啥?她摸了摸额上的纱布,奇怪?这个伤是怎麽来的?她记得她叫「罗水绢」呀!也还记得爸爸、妈妈、弟弟;更记得她大学连考两年没考上,是罗家之耻……
对了!爆炸——
她最後的记忆,停格在补习班的爆炸,同学们的仓惶逃命,她的伤是在……
她的头猛然的抽痛了起来。她的脑子里是不是遗失了些什麽?她一直觉得脑袋中有某个部份空了,遗失了,而她一时间却找不回来。
「为什麽想不起来呢?」罗水绢疑惑的皱着眉。
「真的想不起来?」宇野万里看着她问。
罗水绢摇摇头:「我只记得自己撞上了门框,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不用勉强去想了。」
宇野万里仍用那逗人般的戏谑语调说道:「你的头受到撞击,因而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可能因此而造成你有片面性记忆丧失症。」
「片面性记忆丧失症?」
罗水绢皱眉。这是啥鸟玩意儿?她连听都没听过!
「就是你会忘记某部份记忆,但不是全部的。通常是受到创伤的那个部份。有时是因为某种刺激,潜意识的压抑;有时则是受到某种暗示。」
「暗示?」她的心突然一阵刺痛。她好像真的遗失了某段记忆,因为她脑中一直有某些画面挣扎着要出来,但她想不起来……
「自己的,或外在的都有可能呀!」
什麽跟什麽!
罗水绢翻了翻白眼说:「好吧!管他什麽片面什麽症的。但这家伙是怎麽救了我的?他为什麽会出现在火灾现场?我记得没见过他。」
她大刺刺的用手指着看报的斐火祺,似乎有意挑起他的注意力;但……可惜的是,那份报纸似乎有什麽精采的天大新闻似的,这个斐家大少自始至终,头都没抬一下,连出声应她一声也懒。这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吗?漠不关心、冷酷淡漠,连问候也吝於说一句,真的让人很怀疑这个散发出冷然气息的男子竟会冒着危险去救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唔……这是因为……」宇野万里正待要回答,突然有群人架着摄影机,手持麦克风冲向他们,一开始即兴奋、争先恐後的东问西问,镁光灯也此起彼落的闪烁着。
「罗水绢同学!我们知道你是在情况最危急的时候才被救出来的,请问一下你有什麽感觉?可否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对於你置身的那间『建成补习班』被人放置炸弹的事件,你有没有什麽话想说的?」
「还有,你是被哪位神秘人物救出火场的,你能否告知……」
「你们烦不烦呀!」
一阵低沈空茫,如冷风吹过般的男中音倏地响起,岔入叽喳的人声中,显得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却又令人不由自主的沈溺。
罗水绢和记者们一样,顺势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男人!而且,藉着他报纸翻页的动作,她终於看见了那个沈默不理人的「救命恩人」,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一个……很好看的「小白脸」。
是的,小白脸。她最讨厌的那种典型;手无缚鸡之力,身着名牌,一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之外,一无可取的文弱「废物」!
但……他的嗓音却让她的心不自禁的悸动。
啧!一个小白脸!
「不让病人好好休息,反而为了图一己之利在这里骚扰病人。」
一双冰冷的冷蓝色眸子由报纸後方出现,随着报纸高度的下降,一张俊挺的有些不像话的五官昭然若揭。
「岂不是显示你们没有职业道德,而只有职业利益?」
一群人闻之噤声,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太厉害了!冷静,镇定的教人害怕;面无表情,听似冷然,声音中却隐藏着不容小觑的警告及威赫。
这个小白脸……不简单!
「还不走?」他眉毛一扬,那些记者立刻纷纷退却,表明等病人健康情况转好些再来。
照理说三言二语一定不可能打发得走他们的,但不知是这个人的表情太骇人?还是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凛寒气息太吓人了?
「啧!火祺!」
在一旁观戏的宇野万里突然恶作剧似地将手搭上斐火祺的肩,戏谑的道:「你不是一向『没意义的话不回答,不干己身之事不插手』的吗?怎麽今天破戒了?」
斐火祺冷淡